第二十八章:别给蚂蚁画圈圈好吗
到了午休的时间,陈天放不仅没能走进自己的房间里,还被舅舅风士飚叫到了他的家,等陈天放走进舅舅家的大门时,才发现父亲与母亲以及汪先生,都在舅舅的家里等着自己。
陈天放知道接下来意味着什么,因为不要说父母原本平静的生活,让自己给搅和得不得安宁,自己现在也费着脑筋呢,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处理自己的日常起居来。
风士飚朝陈天放看一眼,露出夸张的笑,笑过之后挖苦地说:“大外甥,你现在都赶上皇帝的待遇啦,现在三宫已为你筹备齐全了,接下来我们再商议商议,怎么给你搞出一个六院来,好让你威风啦!”
陈天放知道舅舅在挖苦自己,可此时自己既不敢笑也不想笑,把大拇指按在太阳穴上使劲地转动,感觉自己脑昏头胀的样子,对着几位长辈露出无奈的表情,非常乖巧地听着几位长辈们,喋喋不休的训斥声。
风采琳看着儿子焦虑的样子,心疼地问:“天放,你到底咋处理眼下的事情嘛,不要说眼前谁大谁小的排序,就是一个日常起居的事情,还有每天吃饭的事情;再者我们家,虽然可以凑合着过日子,但一下子同时娶三个老婆这样的事情,不要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单单一个随礼的钱,你让我与你爹怎么操办得起,你也真是有本事,招惹的这几个大姑娘,不要说一个比一个漂亮,单是人家的家庭背景,随少了,人家会笑话我们陈家装寒酸的穷样子,更会说我们陈家不懂得规矩呢?”
陈天放听了不吱声,把头低得低低的,看地上蚂蚁成群结队爬行的样子,用一根树枝把成群结队的蚂蚁分割出来,同时划出没有章法的圆圈来。
此时,陈长发深深地叹出一口气,很是责备自己的样子,对着众人说:“都是我开头惹的祸,把个小妖精紫梦竹带回家,要不然现在,只有两位姑娘赖在家里不走,事情也好办得多。”
风士飚听了,一下子把声音抬高起来,对着陈长发训斥般的说:“陈堡主你说得这是人话吗,关我干女儿紫梦竹什么事,我可以保证我们紫家一分钱的随礼钱都不收,但我也不会陪你陈家什么嫁妆来;我可不管庐州城的龚家,还是麻埠街的祝家,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们高兴了给你的儿子,搞一个州府的差事做,我也不会眼红的,他们爱咋地就咋地,我可不敢跟他们两家攀比,我就是把我家的房子抵押给你,也不如他两家一张银票值钱呢?”
这下轮到陈长发无语了,忙对着风士飚作揖赔罪地说:“舅太爷,我不是那个意思嘛!”
风采琳听了,忙把陈长发劈头盖脸臭骂一顿,看着哥哥还生气的样子,马上娇滴滴地喊一声:“哥,你是咋的啦,说话也不分一个轻重来,今天我们到你家是干啥来的,是解决天放的事情呢?”
这下轮到风士飚不吱声了,把旱烟枪猛抽得屋内全是烟气缭绕的样子,虽然对着妹妹风采琳干笑,但还是冲着陈长发扭着脖子。
汪先生看了,不敢发出声音来。
风采琳看出汪先生要装好人,马上走到汪先生的面前,对着汪先生忧愁地说:“他姑父,整个风尘堡就你最有学问,天放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也不给拿出个主意来?”
汪先生听了,把自己几根稀少的胡须翘起来,对着风采琳难为情地说:“天放妈,现在关键的是,你儿子陈天放,变成了咱堡里最有学问的人,这个最有学问的风尘堡人,回来才几天就中了桃花运,你让我咋给他出主意来?”
众人听了觉得有道理,一齐朝风采琳看。
风采琳想想也是,但仍是不依不饶地说:“他姑父,不管怎么样,你今天得说出几句话来,要不然我今天就不放过你,让天放他姑回家里收拾你,看把你能过的,还学会了深沉。”
汪先生听了直摇头,摇过头后对着四周看,突然就看着陈天放,在地上画圈圈的样子,把一群群的蚂蚁阻隔起来,连忙招呼众人蹲下,用手指指着蚂蚁群说:“现在的你们,正在给蚂蚁画圈圈呢?”
陈天放听了终于抬起头,朝汪先生投出感激的笑,一脚踩在蚂蚁群上,对着众长辈摆出聪明的样子说:“你们现在这样,逼着我非要作出选择来,对于我来说,就像这群蚂蚁一般无辜,无缘无故受了我这一脚,死的死,伤的伤,逃命的逃命,就没有了原本安宁太平的日子。”
整个屋子里的人,听了陈天放说出的话,突然间一片的死寂。
陈天放此时把断树枝扔在地上,忧愁地对着风采琳说:“妈,你急个啥嘛,你现在让我做出选择,那我说,我听你和我爹的话,你们要我选择谁就是谁,你们能帮我选择出来吗?”
风采琳与陈长发听了摇头,风士飚与汪先生跟着摇头。
陈天放见了,拍着自己的双手,把两个手掌拍出很响的声音来,心平气和地对着风采琳说:“妈,你也没办法是不是,不管是我选择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会得罪另外两个人;而且另外两个人,都不是我们现在可以得罪的,妈妈你可不要以为,紫姑娘是最好得罪的一个人,其实在我的脑海中,紫梦竹现在要比其她两位更难对付;因为现在的紫梦竹,是我舅舅的干女儿,我可以得罪谁,总不可能得罪自己的亲娘舅风大侠吧?”
风士飚听了干笑起来,嘲弄地叫:“大外甥,要不然你试试,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那怎么办?”风采琳听了儿子的诉说,虽然觉得有道理,但也不愿意这样长久的干耗下去,要长久保持这样的状况,搞不好会把所有人都给得罪了。
陈天放看着父亲与母亲费劲的样子,突然从喉腔里发出一阵笑声来,也不再顾及几位长辈的患得患失,好有主见地说:“目前就这样耗着吧,爹!你回去对家佣们吩咐下去,把几间客房打扫出来,从今天晚饭起,她们三人在自己的房间里吃饭;等过一段时间,朝廷把我的差事确定下来,再打算怎么去做吧?”
陈长发听了吃惊起来,连忙追着问:“怎么,你不在家中打理茶铺的事情呀?”
陈天放听了苦笑一声,对着众人说:“我到想呢,可朝廷花钱让你去西洋读书,回来后你不为它卖命,那它不亏死呀?”
陈长发听了紧张起来,风采琳的脸上也有一种舍不得;倒是风士飚与汪先生听了,感到这样对陈天放的前程有帮助,立马发出动听的笑声来。
陈天放麻利地离开众人,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显得自然祥和的样子,对着刚睡醒的三位小妖精,认真且不容分辩地说:“各位妹子,从今晚起,你们各自搬进自己的客房里生活,既没有家佣伺候,也不需要到饭桌上吃饭了;在我们陈家的日常生活与工作安排,今后翠枝妹妹给你们做出合理的安排,如果你们觉得不适应,可以各回各家;如果你们继续要在客房里住下,每天就会分配一些事情来,让你们做呢?”
紫梦竹听了,看了看两位姐姐,又看了看陈天放,低着头不吱声。
龚云兮听了,把惊愕的目光扫射在陈天放的脸上,对着陈天放不甘心的问:“你这是让我们自生自灭吗?”
祝玉娇听了,从牙齿缝里发出“嘶”一声,无趣地说:“陈天放,你这是赶我们走呢?”
陈天放听了点头,把标有编号的三把钥匙,摔在沙发前面的小桌面上,看着几个小妖精似霜打的脸色,没有说出过多的客气话,一个人跑出自家的院子,朝堡外面的大山深处走去。
三个小美女,看着陈天放猥琐的表情样,再看看桌面上的三把钥匙,犹豫了半天,还是不情愿地拿起钥匙,朝自己的房间里走。
祝玉娇住在陈家的一号客房,龚云兮与紫梦竹分别住在二、三号客房;三间客房紧挨着,屋内很干净且窗明几净,再加上每人在整理自己的客房时,有一位家佣在旁边帮忙;所以,很快三个人就把房间里布置好,每个人都躺在床上不语,各人想着各人的心思呢。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陈翠枝在院子里一连吆喝了三声,就不再过这三个人的,是否愿意来伙房里端晚饭。
不大一会儿,看到三个人陆续走出自己的客房,各自跑到伙房里端起一份饭菜,然后三个人没有再回到各人的房间里,而是一起朝紫梦竹的房间里走去。
三个人把饭菜放在一张竹桌上,没有去动饭菜里的美食,而是各找一个位置坐下后,把脑袋凑在一起,然后费劲地想,如何把这种不利的因素扭转回来。
龚云兮最先说道:“二位姐姐妹妹,我真想回庐州城里去,省得在这里活受罪,让天放哥也难做人,搞得我们脸皮比城墙还厚。”
祝玉娇听了感慨地说:“云兮,你走我就走,你看天放哥纠结的样子,他比我们也不会高兴到那里去?”
紫梦竹听了小声地说:“我那里都不去,我就在风尘堡里守着天放哥,天放哥走到那里,我就跟到那里,不与他分开来。”
祝玉娇与龚云兮听了,把手指头点在紫梦竹的额头上,好淫荡地说:“其实我们三个人中间,就数你会发骚,你不走我们也不走,看谁耗得起谁?”
紫梦竹听了,把自己的小嘴撅起来,不高兴地说:“你们两个姐姐跟我学干什么,我是没地方去,你们在家里有老爷、太太疼着,有丫环佣人伺候着,跟着我在这里煎熬,不划算的?”
祝玉娇与龚云兮听了摇头,一起肯定地说:“这个你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