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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

      禽货聂不凡 作者:雪原幽灵

    分卷阅读24

    禽货聂不凡 作者:雪原幽灵

    有点昏沉。

    聂不凡将他领到床边,说道:“时间不早了,睡吧。”

    司辰宇眯着眼,视线有些模糊,他捂着额头,喃喃道:“怎么回事?”

    睡意如潮水般袭来。他猛然已经,看向身边的聂不凡,怒道:“你……你不是保证那碗药没有问题吗?”

    聂不凡鄙视他,“我的保证你也信?湿兄,你太天真了。”

    司辰宇青筋暴起,恨不得抽他一顿,可惜抵不过汹涌的困意。

    聂不凡手一伸,将他推倒,然后帮他脱鞋,盖上被子,捏捏他的脸,道了一声:“晚安。”

    司辰宇死死瞪着他穿衣的背影,最终含恨闭目。

    聂不凡刚披上一件外衣,就见一道幽灵般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抬头望去,赫然是李淮。

    他幽幽道:“我都看到了。”

    “哦?有什么感想?”聂不凡一本正经地询问。

    “你太狡诈了,不能给你任何翻身的机会。”李淮迈着重重的步子走进来,一把抓住聂不凡,“现在就跟我走。”

    “哎?我裤子还没穿呢?”聂不凡摆动着两条光溜溜的腿,踉踉跄跄地被李淮拉着走出屋子。

    李淮一语不发,暗自决定要将沉默进行到底。一路将人拽进自己的屋子,丢上自己的床,扑住。

    聂不凡用脚丫子戳了戳他腿,问道:“你确定要挑战人体极限?”

    李淮哼了一声,默不作声地开始宽衣解带。

    见他神色严肃地脱了一件又一件,聂不凡觉得他像是准备上刑场。既然这么不乐意,干嘛还要勉强呢?

    脱得只剩下单衣,李淮压着他,僵硬着没有下一步行动。

    诡异地沉默了半晌,聂不凡忍不住问道:“坏坏,你是在酝酿情绪吗?”

    他根本没有情欲,下身安静得像个害羞的小姑娘,头都不敢抬一下。

    李淮咬了咬牙,就义般地咬住聂不凡的唇,动作机械,脖子僵直,聂不凡都替他觉得累。

    何必呢?他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

    聂不凡轻轻抱住他,安抚似地摸了摸,然后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接过主动权,与他唇齿缠绕。

    李淮一僵,忍住没有将人推开。

    片刻,聂不凡移开唇,笑道:“坏坏,你太紧张了。来,告诉贴心哥哥,你为什么执意要和我亲密接触呢?”

    李淮瞪着他,半晌才吐出几个字:“我想知道哥哥为什么喜欢你。”

    聂不凡撑着脸斜躺在一边,笑眼弯弯:“嗯,我也想知道。”

    “哼,你别得意!”李淮忿忿道,“不是所有人都吃你这一套!”

    “我没得意,真的。”聂不凡嘴上这么说,表情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那得意的小样实在是很欠揍。

    李淮气得猛咳,满脸涨红。

    聂不凡连忙帮他顺气,安抚道:“淡定,淡定。就算想知道原因也不用以身犯险啊。要知道一失足成千古恨,一入基门深似海,到时想回头都难了。”

    李淮不屑道:“以我的出身,什么美人没见过?你以为你有多大的魅力能让我回不了头?”

    这是不撞南墙心不死的典范,难道真的要他言传身教才知道厉害吗?聂不凡纠结了。

    李淮又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重新将聂不凡压在身下,低喊道:“别磨蹭了,来吧!”

    你倒是来啊?聂不凡睁大眼睛,等着看他如何壮烈。

    结果李淮雷声大雨点小,眼神闪烁,一副不知道从哪里下手的初哥状。

    聂不凡打了个哈欠,怜悯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拨开他,卷起被子,闷声道:“行了,别闹了,睡吧。明天看看湿兄喝药的效果如何,若是不错,我就再给你熬一碗。”

    李淮瞪着卷成一团的人,双眼冒火,感觉自尊受到了严重蔑视。这家伙完全没将他当作一回事,竟然安然自若地睡着了!

    “该死,给我起来!”李淮使劲摇他,结果冷不防被他拍了巴掌。

    他快气炸了,咬了咬牙,伸手探到自己腿间,目光死死盯着聂不凡安详的睡脸,开始自撸。

    不过片刻,他将手伸进被子,掀起聂不凡的衣摆。这家伙本来就没来得及穿裤子,里面坦坦荡荡,李淮很方便就找到了目标。

    钻进被子,整个人虚压在他身上,抬起他的腿,深吸一口气,眼睛一闭,身子一挺,猛地冲入!

    “啊――”聂不凡发出一声凄厉惨叫。

    李淮也被夹得脸色苍白,他一不做二不休,将聂不凡的腿拉得更开,开始横冲直撞。

    聂不凡差点菊残,被人直捣黄龙的感觉真是苦不堪言。

    他也火大了,翻身压倒李淮,重重地坐在他的肚腹上,下身紧密粘合。

    李淮也倒吸了一口气,看不惯聂不凡高高在上的姿势,再次将他翻转,侧身进入。

    聂不凡不甘示弱,双腿搭上他的脖子,使出剪刀脚。

    李淮气急败坏,更用力地动作,直顶得聂不凡有些发软,才将腿扒下来。

    此时,他头发散乱,脸红脖子粗,犹如一只被炸过的龙虾,哪里还有一点世家子弟的风范?

    李淮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继续与聂不凡疯狂缠斗,你来我往,互不退让。

    床单被褥很快被蹂躏成一团麻花。

    “砰”地一声,两人一起跌下床,聂不凡在上李淮在下。奇迹的是,两人密合处竟然没有分开,在撞击中更进一步。

    两人同时闷哼一声,汗渍淋漓,大口呼吸。

    聂不凡居高临下,喘息道:“你服不服?”

    “服你个头!”李淮□坚挺,被甬道紧紧包裹,感觉到阵阵快意。

    聂不凡抱着胸,在他肚腹处用力坐了几下,正想说什么,却被肌肤相撞的啪啪声给愣了一下神。

    体内的东西坚如烙铁,随着他动作摩擦生热,刺激着他的神经。

    聂不凡气哼哼地准备翻身而起,刚抬起腰就被李淮制住。

    “怎么,想逃?”李淮定定地望着他,眼中燃烧着一簇火焰。

    双手用力下压,两人再次连成一体。

    逐渐熟练的李淮没有给聂不凡逃脱的机会,直接把他翻转过来,压住他的手臂,从后直入。

    聂不凡扭动身体,将手挣脱出来,拽住一个枕头就砸了过去。李淮不痛不痒,继续进攻。

    不得不说,遗传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李淮和李翊一样,有着非同一般的持久力和坚挺度,无论环境多么恶劣都能一攻到底。这种锲而不舍、誓不罢休的精神,已经超越了世俗所能束缚的极限。

    聂不凡疲软了,从来没这么累过。

    李淮也升华了,精神和肉体都得到了满足。

    一场血战,以高潮中途力竭阵亡而告终……

    ☆、65 攻守联盟

    第二天醒来时,聂不凡发现自己趴在了自己的床上,身上清爽,除了有些酸痛之外并无其他不适。

    阳光从窗口洒进来,王诗禅正端坐在窗边看书,阳光在他身上映射出一圈光晕,犹如普照众生的佛光。

    聂不凡懒洋洋地开口道:“王五兄,是你把我带回来的?”

    王诗禅随意点点头。

    “那么,昨晚发生的事你也看到了?”聂不凡眯起眼睛。

    王诗禅又点点头。

    聂不凡倏地坐起身,不满道:“那你为什么不来救场?”

    “你们战得浑然忘我,我似乎不宜现身。”

    “所以你就躲在一边从头看到尾?”

    “也没有从头看到尾,我大半夜都在屋顶数星星。”

    “数星星?”聂不凡眯着眼,声讨道:“你难道不应该闯进房间捉奸,顺便怒骂我放荡无耻淫淫乱没节操没底线?”

    “其实,”王诗禅合上书,语气平淡,“我一直觉得有一个称呼很适合你。”

    “什么?”

    “孽障。”

    “……”

    聂不凡将头埋在被子里,有时候他真的觉得王诗禅控制欲望和情绪的能力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想清心的时候绝对寡欲,想兽化的时候绝不人立,不管事的时候绝不管事,该破戒的时候绝不犹豫。

    活得可真潇洒!聂不凡暗自感叹。

    昨晚的激战实在不堪回首,就当作没发生好了,要是被李翊知道他勾搭了他弟弟,那还不得狂化?

    可惜,聂不凡终究没能成功抹去他的作案行迹,鸡窝村处处是眼线……

    李翊等人在溪山城没有守到兔子,立刻明白又被聂不凡给跑了。好在他们收到了天女十九的飞鸡传书,知道聂不凡已经返回鸡窝村,这才匆匆赶回。

    一见面,李翊就气势汹汹地朝聂不凡冲去,聂不凡拔腿就跑。他自然是跑不过身负武艺的李翊,但他有鸡群掩护。就见成堆成堆鸡从四面八方涌来,天上地下,将聂不凡团团包裹,不单他的四周,就是他身上也落满了鸡,整个人就像一朵开得无比嚣张的菊花。

    李翊无处下脚,只能隔着鸡群射去凶狠的目光。

    “出来!”李翊冷喝。

    “不。”聂不凡埋在鸡堆中,从夹缝中露出一张脸,冲李翊作着怪相。

    李翊嘴角抽搐,不知该笑还是该气。

    他们这番动静,引来了鸡窝村其他人的围观,大多报着幸灾乐祸的良好心态。

    这时,张君实走过来,无奈地劝道:“出来吧,李兄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聂不凡斜睨李翊,从头发到下巴都透着不信任,指道:“你看他那张脸,怒目圆睁,杀气腾腾,哪里像是‘不会做什么’的样子?”

    张君实和其余人全部看向李翊。

    李翊表情僵硬,肌肉抖动,暗暗深呼吸好几下,才勉强调整面部表情,尽量表现得和蔼可亲:“行了,刚才不过吓吓你,我还真能把你怎么样吗?”

    聂不凡依旧怀疑:“你这样子就像一只黄鼠狼。”

    李翊又要发作,张君实连忙拦住,对聂不凡道:“别闹了,快出来。待会太阳都要落山了,你还能在里面埋一辈子吗?”

    聂不凡缩进鸡堆,哼哼几声没有动作。

    张君实拉了拉李翊,一边朝聂不凡的屋子走,一边喊道:“我们就在你家等你,玩够了就回来。”

    聂不凡见他们真的走了,便摆摆手,鸡群立刻如同潮水一般退开,很快将他显露出来。

    他蹲在地上,遥望夕阳西下,独自酝酿着忧郁的艺术气息……

    李翊当走到聂不凡的家门口,就见李淮静立在一旁表情恍惚。

    “病好了?”李翊问道。

    李淮点点头,低声回道,“已无大碍。”

    “那就好。”李翊不再多说,正要举步,突然又停下来,用锐利的目光看向李淮。

    李淮被看得有些心惊,忙道:“我先回屋去了。”

    “等等。”李翊喝止,“你的病怎么好的?什么时候好的?”

    刚才他见过司辰宇和沈慕然等人,他们脸上都还带着明显的病态,没道理李淮会比他们好得快。

    “我……我昨天就好转了。”李淮目光游移,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昨晚发生的一切,脸上有些发烫。

    “怎么好的?”李翊的语气逐渐透着森冷。

    李淮低头没有回答,不断在心里琢磨该用什么理由搪塞。

    谁知这时头顶传来一串尖细的笑声:“哈哈哈,我知道,问我问我。”

    几人抬头望去,只见一只五彩斑斓的公鸡正站在屋顶冲他们搔头弄姿,正是英雄。

    “说说看,昨天都发生了什么事。”李翊抱胸等候。

    李淮却是脸色微变,狠命地瞪向它。

    英雄无视李淮的眼刀,像唱歌一样兴奋地歌颂道:“鸡哥出马,一个顶两,夜战群雄,你倒他亡。”

    它手舞足蹈,一边翅膀指向正朝这边走来的司辰宇,一边翅膀指向脸色发青的李淮。

    有时候真的觉得,这只会说话的变异鸡太tm有才了。

    众人脸色诡异,除了李翊之外,司辰宇也是怒火中烧,昨晚聂不凡放倒他,却跑去跟李淮翻云覆雨!简直不可饶恕!

    “哈哈哈。”英雄又笑起来。

    李翊冷冷地开口:“一个顶两?除了他之外,还有谁?”

    他指了指自己弟弟。

    英雄沉默了一会,环视一周,突然扭捏着身体,用怪异的语气猥琐道:“‘哼,这回知道本王的厉害了吧?’”

    接着又换了一种语气,怕怕道:“‘你厉害!你厉害!’‘啊……啊……’(拉长的颤音)”

    又换猥琐流:“‘还敢说本王不行吗?’”

    “‘行,你特行!’‘嗯嗯……啊……啊……’”

    嗖地一声,一把折扇凌空飞射,将正叫得无比销魂的猥琐鸡从屋顶上击下来,只见鸡毛翻飞,伴随着英雄惨烈的尖叫消失在屋子的另一边。

    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司辰宇身上,现场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

    司辰宇脸色黑青,恨不得立刻将那只鸡给生吞活剥了。他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在宝库中与聂不凡的那番纠缠居然被这只鬼鸡给看到,好死不死地在这时拿出来宣扬,还学得那么惟、妙、惟、肖!

    他后悔啊,平时都没怎么自称过“本王”,怎么一兴奋起来就忘乎所以了?这会想装路人都做不到了!

    “咦?都聚在这里做什么?”正在气氛凝滞时,聂不凡那悠哉的声音传来。

    众人齐刷刷朝他望去,那眼神简直像是在看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聂不凡自我打量了一番,从头上身上扯掉几根鸡毛,疑惑道:“虽然我现在的形象有点不堪入目,但也不至于被你们鄙视成这样吧?”

    “聂、不、凡!”李翊闪身移到聂不凡身边,一把将他扛起就朝屋内冲去。

    其他人立刻跟上。

    将人丢在床上,李翊狠狠道:“你到底还想勾搭多少个?”

    聂不凡一脸茫然:“什么?我勾搭了谁?”

    张君实咳了一声,开口道:“你应该问他,鸡窝村内,还有哪个是他没勾搭的?”

    “在下绝对清白。”沈慕然立刻表态,因为天女十九正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不单是天女,其他人都表示怀疑,好像没被勾搭是件很灵异的事。

    沈慕然欲哭无泪,在鸡窝村,好好一个直男竟然才是不正常的存在。

    “我觉得,”张君实摸着下巴沉吟道,“以后有必要对鸡窝村进行封闭式管理,不能再将任何青年才俊放进来,以免遭到村长大人的毒手。”

    “同意。”李翊、司辰宇甚至连李淮都点了点头。

    “我不同意!”聂不凡抗议,“你们这是在造反,篡夺我身为鸡窝村村长的无上权利。”

    张君实无视他,继续对众人道:“另外,以后绝对不能让他随便离开鸡窝村,他身边必须至少有一个人看着。”

    “同意。”其余人继续点头。

    “我不同意。”聂不凡站在床上,高喊道,“我的人身自由不能被你们这么无情地剥夺!”

    众人继续无视他,表情严肃地商量各种细节和注意事项,当着他的面达成了和谐统一的攻守联盟。从今往后,某只孽障只能在众人的监护下抖毛,只要有任何出轨的迹象,都必须快狠准地将其扼杀在摇篮中。轮番的床上攻势成为必不可少的惩罚手段。

    聂不凡阴□:“你们是不是还要在我脖子上套个项圈什么的?”

    “好注意。”张君实微笑着回应。

    聂不凡泪奔,抱住他道:“张三君,你不能这样。”

    “不把你看牢点,我们实在疲于奔命。”张君实一脸迫不得已。

    聂不凡又看向其他人,希望寻求援助,结果所有人都对他摆出一副铁面无情的模样,一向清静无为的王诗禅就更不用指望了。他终于深切体会到了众叛亲离的凄凉。

    那真是寂寞如雪,无处诉衷肠。

    众人心中算计得很好,可惜他们还是错估了聂不凡的祸害程度。他真正令人抓狂的地方在于,总能在不经意间就犯下令人发指的罪行。鸡窝村众都忽略了一件事,或者根本没想到,离开村子才短短几天,某人便又为自己的丰功伟绩添上了重重一笔,还是存在感极强的一笔。

    ☆、66 登堂入室

    司辰宇将众人叫到一起,开门见山地说道:“昨天卫盟主到此,向我提出了一个请求。”

    “哦?是什么?”沈慕然用手绢捂了捂有些堵塞的鼻子,询问道。

    其他也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司辰宇道:“他怀疑多宝圣人的宝库中,藏有东晟上府早年曾遗失的一件宝物,希望我们处理藏宝时,能将这件东西交给他。”

    “是什么宝物?”李淮问道。

    “他给了我一张图,你们看看。”司辰宇将图摊开在桌面上。

    只见上面绘制的是一把古朴的长剑,剑柄刻有两个端正的字体,名为:纯钧。

    “纯钧?”李翊诧异道,“原来竟是数百年前大师欧冶子所铸的宝剑,削铁如泥,名动四方,后来却莫名其妙的销声匿迹。难道是被多宝圣人收藏起来了?”

    “纯钧?”聂不凡也低语一声,他记得卫e养的那只猫也叫这个名,看来他对这把宝剑很执着啊。

    “怎么,你也听说过?”李翊向他投来怀疑的目光。

    聂不凡耸耸肩,“这不正在听你们说吗?”

    “那天探宝时,你们谁见过这把剑吗?”司辰宇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都表示没有。

    沈慕然道:“虽然没见过,但未必不存在,毕竟我们也只探索了一部分。”

    司辰宇点点头,环视众人道:“现在我想问问你们的意见,若是真的掘出这把宝剑,你们是否同意将它归还给卫盟主?”

    其实这个问题不需要问,卫盟主的面子远远高过一把剑的价值,他们没有理由拒绝。

    聂不凡却突然问了一句:“他想拿什么来换这把宝剑?”

    众人都望着他。

    聂不凡又道:“他说宝剑是他的就是他的?一句话就让你们将东西拱手相让。他是有面子了,你们还有嘛面子?”

    众人无语。

    “还有,以后他若贪心不足,又想起自己还有什么宝贝藏在多宝圣人的宝库里,你们是不是要让他直接进宝库检阅?”

    你只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众人暗自腹诽。

    “那么,你想如何?”司辰宇靠在椅子上,饶有兴致地问道。

    “过我鸡窝村,哪有不拔毛的?”聂不凡义正言辞道,“有钱就得捧个钱场,没钱起码捧个人场!”

    你这是以卖艺为生的土匪窝吗?

    “咳。”司辰宇清咳一声,决定无视聂不凡,直接对众人道,“既然大家皆无异议,那么就这么决定了。”

    “谁说没有异议?”聂不凡抗议道,“你们当我不存在吗?”

    李翊面无表情,率先起身离开,接着其余人也相继离席。

    “喂,你们就这样走了?就这样走了?”聂不凡看着众人的背影,大声嚷道,“我可是村长,你们这些寄人篱下的家伙要不要这么嚣张?小心我涨房租!我一定会涨房租的!”

    人去屋空,顿觉凄凉萧瑟,聂不凡一人对鸡悲怆――什么时候他的威信已经崩塌到如此地步了?这不现实!

    第二天,卫e带着侍女再次来到鸡窝村。

    秉着为访客人身安全着想的心理,鸡窝村众人一致决定将聂不凡暂时隔离起来,不允许他与卫e有任何接触。

    卫e没有察觉异状,听闻他们都同意了他的请求,心情颇好,谈话气氛格外良好。

    正在他准备告辞时,目光不经意扫到窗外一只悠哉路过的公鸡。黄底黑纹,威风凛凛,虽然只是一只鸡,但也绝对是鸡群中的王者。

    卫e对这只鸡印象极其深刻,正是某人身边那只名叫“金子”的宠鸡。既然金子在这里,那么他恐怕也不远了。

    卫e咽下即将脱口的辞别之语,转而说道:“在下想在这个村子走走,不知几位介不介意?”

    司辰宇等人自然没有理由拒绝,只能在前领路。

    卫e随意问道:“不知鸡窝村村长是否回村,上次无缘得见,这次希望能见上一面。毕竟传闻他乃多宝圣人的传人,在下颇感好奇。”

    这个传闻是出自张君实之口,他有意为聂不凡造势,却没有大肆宣扬,只是稍微向外透露了一点信息,剩下的自然有人补全。

    “呵呵,聂村长他……”司辰宇正要找个理由搪塞,却见花姑娘和琅琊晃悠过来,一见卫e就全身竖毛,目露凶光地冲他咯咯直叫。

    它们的叫声就像是某种敌袭警报,周围响应之声此起彼伏,一只只身怀绝技的鸡从各个角落冒出来,跳的跳,飞的飞,钻的钻,不过一会就将卫e等人团团围住。

    卫e疑惑地环视一周,满眼都是鸡,看起来有点渗人,这让他想起了鬼节那天发生的事。

    他看向司辰宇等人,想从他们口中寻求解答,结果却见他们不约而同地后退,与他拉开了好长一段距离。

    卫e一脸莫名,正待询问,却感觉脑后似有一阵劲风袭来,他敏捷地闪开,就见一只鸡擦着他的肩膀快速越过,翅膀还在他脸上扇出一下。

    卫e来不及愤怒,因为有更多的鸡向他扑来,尘气毛舞,声势骇人。

    他从身后抽出折扇,点地旋飞,挡开近身的鸡群,纵身冲出包围,跃上屋顶。

    心中暗惊,难道司辰宇等人想对他不利?不对啊,先不说他们没有理由这么做,就算真的想对付他,也不至于专门训练一群鸡来找他晦气吧?

    他目光移向下方几人,只见他们个个神色诡异,一副十分憋屈的苦逼模样。

    “奇怪,鸡群怎么会突然袭击卫盟主?”沈慕然一脸迷惑。

    “难道是聂不凡搞的鬼?”司辰宇兀自猜测,随即又摇头否定,“不对,他不会无缘无故命令鸡群攻击别人,除非这人得罪过他或他的宠鸡。”

    李淮看着正在与鸡群混战的卫e,问道:“现在该怎么办?我们要去帮忙吗?”

    “帮忙?”司辰宇瞥了他一眼,“你确定?”

    李淮缩了缩脖子,小声道:“那还是算了,以卫盟主的武功,应当不会吃什么亏。”

    只不过会有点狼狈罢了,他们都是过来人……

    卫e越打越暴躁,这群鸡好像有一身钢筋铁骨,怎么拍也拍不死!都不知道是怎么养出来的?

    目光随意扫视,突然顿住,他眯起眼,发现对面一间屋子的屋顶上冒出了一个脑袋,似乎正在偷偷摸摸地观察这边的情况。视力绝佳的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正是他找了好几天的人――段誉!

    果然在这里,看你这回往哪跑!

    卫e挥手连击,将攻向他的鸡一一拍飞,然后凌空飞起,踏着空中零散的鸡朝对面屋顶跃去,如天神降临,顷刻间就落在了聂不凡面前。

    聂不凡努力仰视他,背光之下,不由得眯起双眼。

    “终于抓到你了。”卫e弯身将人提到身边,森冷道,“敢从我身边逃走,想必已经做好受罚的准备了。”

    聂不凡笑道:“盟主大叔,几天不见,风采依旧啊。”

    说着,顺手从他头上拔下一根鸡毛。

    卫e冷眼望着他,手上用力道:“待会跟我一起走。”

    “这个恐怕有点难度。”

    卫e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勾住他的腰,落回地面,手却没有松开。

    赶过来的司辰宇几人见状,不由得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司辰宇迟疑地问道:“卫盟主,你认识聂村长?不知他是否有何得罪之处?”

    “聂村长?”卫e锐利的目光落在聂不凡身上,冷声道,“你是聂不凡?”

    聂不凡认真地点头。

    “那么段誉是谁?”卫e语气不善。

    聂不凡神色坦荡道:“你忘了吗?当初我自我介绍时说过,在下‘小名’段誉,既然说是小名了,自然还有大名,聂不凡就是我的大名。”

    卫e手上一紧,把聂不凡勒得叫疼:“哎呀,放手!大庭广众之下调戏纯良,实在太有伤风化了!”

    纯良?谁啊?鸡窝村众人的脸色又青又白,全都杀气腾腾地瞪向聂不凡。

    这位爷怎么又和卫e扯上关系了?看样子还关系匪浅,人家那一脸无法直视的占有欲,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聂不凡肯定和他有了实质性的□。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是不是要对他使用极刑或者干脆人道毁灭才能杜绝惨剧的发生?

    众人的心情沉重且悲痛。

    卫e松开聂不凡,对众人说道:“我决定暂居鸡窝村,直到宝剑出世。”

    聂不凡正要开口答应,却见司辰宇等人狠狠瞪着他,他于是道:“你也看到了,全村的鸡都不欢迎你。”

    卫e压根没将周围这群虎视眈眈的鸡放在眼里,只听他随意道:“我和你住就行了。”

    此言一出,司辰宇等人的眼刀齐刷刷地射向他。

    聂不凡摆手:“你也看到了,全村的人都不欢迎你。”

    卫e扫了他们一眼,淡淡道:“你是村长,此地当然由你说得算。”

    聂不凡老怀大慰,拍着卫e的肩膀赞道:“果然有前途,本村长欣赏你。”

    众人又齐齐杀向他。

    聂不凡毫不以为意,拍着胸道:“盟主大叔,你只管住下吧,我会给你安排房子的。”

    卫e又道:“找一间离你最近的。”

    张君实和李翊的危机感顿生。他们住的地方正好是在聂不凡的一左一右。

    好在聂不凡还没有丧心病狂到极致,只听他对卫e说道:“我屋子左右都住了人,你如果一定要一间离我最近的,那只有屋后的猪圈了,那里没养猪,打扫一下还是挺舒适的。”

    卫e沉默良久,道:“随便给我找间屋子就好,距离不是问题,重点是要‘人’住的。”

    于是,卫大盟主强势入住鸡窝村。

    他自认与聂不凡关系非同一般,所以理所当然地登堂入室,却不知某人早已花开遍地,基窝高垒……

    ☆、67 作孽

    卫e的入住,让鸡窝村除了聂不凡以外的所有攻和所有鸡都如临大敌,这群人畜从来没有这么统一过,甚至还能跨越种族语言的障碍进行眼神的深入交流。

    卫e顶着杀气,神色自若,安然处之。但他的猫就没那么幸运了,刚进村不久,它就在主人不曾注意的时候化身为鸡,迎接它的是一群正在磨牙擦爪的难兄难弟。只听一声惨烈变调的鸡叫凌空响起,伴随着各种咯咯声和翅膀的震动声,鸡群像在争抢食物一般拥挤成堆。

    不过一会,鸡群散开,露出里面一只鸡毛半秃,躺在地上抽搐的叫花鸡。

    侍女发现纯钧失踪,立刻向卫e禀报。

    卫e不在意地挥挥手道:“它若是想回来自然会回来,若是不想,便任它去吧。”

    自从它在三只鸡面前丢过脸之后,卫e就对它失望透顶。比起鸡窝村的鸡,纯钧的战斗力实在弱爆了。

    听主人如此说,侍女于是也不再那么上心搜寻了,只是不久之后,她总能在门窗附近看见一只秃猫鸡忧郁而过……

    入住第一天,卫e就跑去聂不凡家蹭饭。等他进屋,却发现屋中已经坐满了人,连一块适合站脚的地方都没留给他,更别说空余的座凳了。

    司辰宇温文尔雅地笑着招呼:“卫盟主,午安。”

    其余人也纷纷问好,却没有一个人挪动屁股。

    卫e朝身边的侍女瞥了一眼,侍女立刻会意,从别出寻了一把椅子为他摆上。

    就在卫e上座的同时,上方掉下一坨异物,正好啪嗒在椅子上。卫e余光瞥见,人却已经坐下,顿时感觉臀下有什么软软的东西被坐扁,耳力过人的他甚至听到啪唧一声。

    他脸色僵硬,挺直上身,忍住没有起身。

    屋中其余人喝茶的喝茶,看书的看书,嗑瓜子的嗑瓜子,极力证明自己什么也看到。

    卫e眉眼上挑,只见一只黑鸡背着身子立在横梁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冲他扭了扭屁股,随即嗒嗒嗒地消失在房梁另一边。

    他深呼一口气,太阳穴冒出几条青筋,椅子扶手在他的紧握下发出了销魂的呻吟声。

    屋中陷入诡异的安静,谁也没说话。

    “都挤在我屋子里干什么?”

    聂不凡的声音从厨房那一头传来。他探头看了看屋中的众人,满脸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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