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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一个人两颗心

      总统夫人这时一把拉住了安子,惊喜说:“哦,你就是安子?真漂亮。我在电视上看见过你。还听你说起过爱秘书和喜欢小蛛侠的话。那么,你现在仍然‘爱’和‘喜欢’吗?”

    那老眼中涌起的喜悦,真有那么股婆婆的甜味了。

    安子感受到手掌被握捏的温暖,但她又不想靠独享温暖来欺骗夫人。因而她真挚笑说:“安子心中仍然有爱和喜欢。只是,对秘书长的爱是敬爱,对小蛛侠的喜欢是姐姐对弟弟的喜欢。仅此而已。”

    夫人自然是聪慧之人,言外之音一听就明,因而只惋惜稍笑了下,“原来是这样啊?但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善良。小蛛侠是我一手带大的,所有正常的孩子都嫌弃他,歧视他,你如果没有宽容和善良,躲都来不及,更别说喜欢了?”

    虽然夫人这样说了,浑浊的老眼中还是有一丝困惑。

    另一个聪明女孩就赶忙过来解释了:“夫人,您原来听到的‘爱’和‘喜欢’,我姐她绝对都是发自内心的,您今天听起来感觉不一样是因为我姐有她喜欢的男朋友了,那个人就是前两天获总统奖章的戴维。”

    夫人这才释然一笑,望着有些不好意思的安子,过来人一般明了安详说:

    “傻丫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因为我们女人一个人有两颗心,一颗是假心,一颗是真心。如果有时真心被假心蒙蔽了,我们就会做出错误的判断,做出错误的选择。你能及时发现自己的真心,应该庆幸高兴,没有人会嘲笑你的。”

    安子这才抬起一双铮亮的眸子,笑得感激说:“原来夫人也是哲人呀?在东京飞往青岛的飞机上,我妈也跟我这样说过。她当年就是因为真心蒙蔽而选错了对象,以至遗憾终身。谢谢您的理解。”

    夫人轻松一笑:“真是个善良的丫头,这有什么好谢的?我们都是女人。我也从你们这个年纪,在选对象问题上,都是假心真心挣扎过来的。你不用解释,我懂!”

    可柔又笑盯秘书长,挑挑眉,打趣说:

    “大叔,你也有两颗心呀?一颗横秋四十五,一颗少侠才十七,现在是谁做主啊?”

    秘书长回眸反瞪,要在平时,这种直点命门死穴的话题会让他心慌意乱,但现在在家人的面前他倒心无纤尘,泰然笑说:

    “颠倒大记者,刚才我妈说了,人只有假心跟真心的区别,而没有老心很少心的分别?正如你所说,接受捐赠又不丢人,我现在除了拥有小蛛侠的记忆外,仍然还是泰平柯林。”

    可柔眉眼弯弯,揶笑说:“你还记得妈妈,当然就是十七少侠罗?”

    一句话,逗得满屋子人都笑了起来。

    夫人悄悄的打量了眼这位清纯可人的靓妹子,见她眉宇间的娇憨故逗,妙语招关引注,无不透着对秘书长的暗生喜爱。正欲说点什么,却见门外又进来一位妖媚姑娘。

    “秘书长,我总算找到你了!”

    姑娘冲两步向前便挽住秘书长臂弯,媚眼如勾,声粘似糯。

    秘书长任她挽着,只是好奇问了句,“千惠,这么急找我,有事?”

    千惠焦急说:“我刚刚经过你的办公室时,发现门口有个人影一闪就不见了,便好奇进去一看,发现里面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一片狼藉。我也不知道你丢什么贵重东西没有,只好过来找你了?”

    绕了一圈,才回过头来跟总统夫妇打招呼。

    “总统阁下您好。夫人好。我叫千惠,是秘书长的贴身保镖。自从秘书长车祸住院后,一直是我在医院服侍他。从喂食喂药,到擦身子换衣服都是我。所以秘书长对于我而言是没有秘密的。我们的关系也早超越了领导与部下的关系。”

    这种貌似体贴邀功的说辞,听在谁的耳朵里,都是一种高调的宣誓主权,一一秘书长已经是我的人了。

    秘书长这才回眸紧盯千惠,声清如水:“千惠,对于我住院期间你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我深表感谢。至于感情方面,那天可柔专题采访我时我已说得很清楚。我的心里面除了我已故的妻子,已装不下别的女人!所以我们的关系永远是上下级关系。好了,你刚才说我办公室被盗了,我们得马上赶回联合国去!”

    然后他又换了一副严肃面孔,斌斌有礼道:“再见了,总统阁下!再见了,夫人!”

    总统微笑着点了下头,招呼司机送他们回去。

    对于气场的陡然变冷,夫人自然要迂怒那个叫千惠的女孩。说实话,她不太喜欢这种双眼媚贱,城府无水的女孩。

    回到联合国,秘书长气恼的将三个烦人的女人关在门外,独自一个人进了办公室。

    虽然室内被翻得乌七八糟的,其实也没丢什么。说白了这办公室内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丟。

    他心中也大明大白,来人无非就是想找辛格利夫标注的那本《般若心经》。

    他抿嘴一笑,心头不禁涌起一股大战在即的狂喜。

    百老汇大世界三维真人游戏中心。舒尔特这一局可谓是打得难解难分,难分高下,又打得兴致淋漓。

    喘气休息时,对面的恩萨已卸下头盔,取下手套,笑吟吟走了过来。舒尔特取下装备迎上。一把抓住恩萨的手,竟有种英雄惜英雄的愉快握手。

    但仅仅一个握手,舒尔特就感觉到恩萨内力泉涌,显然刚才是在让自己了。因而欢笑的脸上,立时杂上一丝惊异。

    “哇塞,你们联合国,从秘书长到副秘,再到小丫头可柔,怎么一个个都是武林高手啊?”

    “上校谬赞。刚才最后一招若不是上校承让,恩萨现在恐怕已经输了。”恩萨诡谦一笑,“其实游戏的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嬴得了友谊。走吧,上校,我们先去喝一杯,我请客。”

    “那好吧。”舒尔特终于完全放松下来,“恭敬不如从命。”

    恩萨执握着舒尔特的手,一同走进了休息区。

    两杯铁拿上来后,恩萨要了一瓶二十年份的法国红酒。一瓶中国绿竹养生米酒。二份甜点。

    舒尔特红酒喝过不少,绿竹养生酒倒是第一次看见。酒瓶竟然是一节鲜活翠绿的竹筒。

    恩萨用小钻在竹节上开了一个小孔,然后用大号玻璃杯满满斟了两杯。一杯送到舒尔特面前。他立刻闻到一股浓郁的醇香,带着淡雅的鲜活竹林气息。不用喝,心情已经很好了。

    “来,尊敬的舒上校,为我们的友谊,为这世界还有原始绿色的酒,先干一杯!”

    为响应恩萨,舒尔特友好举碰了一下,随后喝了一大口。只觉柔和爽口,沁人肺腑。

    恩萨兴致勃勃,“据说这种酒来自中国井冈山竹海。酿酒师将新酿的米酒用注射器注入活竹节中封闭,陈存浸香,接天气地气,经年砍竹而成。中国人的养生绝活,牛!”

    恩萨手舞足蹈。那左手腕上,先是金光一点,然后竞幻出金光一串,一片。

    舒尔特盯着他的左腕,竟看得呆了。“恩萨,你牛!劳力士1998纯金版你也买得到?”

    恩萨的左手便僵在了空中,稍稍楞了下,便豪爽取下手表递到舒尔特面前。狡笑说;“要是舒上校喜欢,一块表而已,送给你了!”

    盯着那金光闪闪的表,舒尔特仅羡慕的看了一眼,并没有要拿的意思。自讽地说:“一块十几万的表对你我而言,好像不算事。只是这款限量版的金表,其真正价值在于它绝无仅有。”

    “所以,我才觉得送你才配得上我们的友谊啊。”

    舒尔特望着恩萨深沉的双眸,又自诽了一句:“哦,我们的友谊就值这么点钱?”

    有一丝尴色掠过恩萨职业性微笑的脸庞,就见他唇角肌抽动了下,这才绽放出一抹真诚的微笑。

    久经官场,深谙初见赠礼,给别人的印象无非就是无事献殷勤,不如索性自曝家底,别人更容易相信。

    “好吧,既然舒上校是直爽人,恩萨我也就不绕弯子,直说了吧。我知道你准备为联合国制造隐形导弹的事情。依你的技术,按照辛博士留下来的程序研制应该是没问题。但亚核弹头你是没时间去研制了,不如直接向俄罗斯购买。既然是你全权负责,你明天可以直接约谈俄罗斯武器供应商,他们开价多少你都答应,然后我这个联合国财政主管再过杀一二千万。这个差价,就是我们的赚头。平半对分,舒上校你该没意见吧?”

    舒尔特这才大彻大悟的爽朗大笑:“早说嘛?联合国的钱,我为什么不可以赚?这样的话,皆大欢喜,这表我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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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们每天早上面对镜子,我们就会发现我们真有俩颗心,一颗是真心,一颗是假心。真心一旦被假心蒙蔽,就会做错许多事惰。感情首当其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