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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意图逃跑

      更新时间:2013-0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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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了她,你们付得起代价吗?”

    男人阴戾的开口。

    几人面面相觑,心中皆是有丝疑惑。

    “他只不过是教训她一下罢了,用得着下那么重的手吗?”另一个护卫怒斥道:“你这么护着那个女人,是什么意思?”

    身着黑衣斗蓬的男人,眼脸藏在黑暗中,话气却份外.阴沉:“呵!没什么意思,别忘了,如今有难的是你们,可与在下毫无关系。眼下,她可是你们的人质,如果在这个关头你们将人质打伤,还有什么资格和别人谈条件?”

    林县令挥了挥衣袖,扬声道:“好了,都别说了,时辰差不多了,将她带到马车上准备出发。”

    临行前,林县令又小心话询问男人:“你确定,这个女人有那个价值?”

    斗蓬下传来放肆的笑,男人自信道:“放心吧,绝对保你有赚无赔。”

    飞烟她来不及说什么,被人扔进了马车,在马车出发之前,棉帘被从外撩开,黑衣男子坐了进来。

    马车棉帐、布帘被放下,淡薄的阳光难以透过厚重的窗帘照进来。在不停摇晃的马车中,飞烟挪动着被绑缚的手脚,尽量让自己离他远一些。

    那个男人神秘而冷漠,似乎跟他待在一起,飞烟便不可遏制的感觉到恐惧。

    他也察觉到她的情绪,语气缓和了许多,他低声问道:“你在怕我?”

    飞烟咽了咽口水,一直强壮镇定:“你到底是谁?我和你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抓我?”

    男人低笑,鼻息之间也轻声冷哧,飞烟皱眉,警惕的盯着他。

    “放心,将你抓来不为别的,你只需要乖乖的待在这儿,等事情办完了,自然会放你离开。”

    救她?

    飞烟忽然想到临行前,他竟然将打她的护卫杀死,飞烟心中始终忐忑:“你到底是谁?你们抓我……抓我到底为了什么?”

    飞烟执意问出原因。因为,她怕她一出口,便说错了话。

    男人冷笑,薄唇在暗淡的阴影里绽出一抹勾弧,他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们百般卖着关子,飞烟则是心急如焚,她知道他们抓她出于什么目的,只是……她到底如何才能摆脱他们?

    如果他们抓她来威胁君慕然,那该怎么办?

    不,不行,绝对不行!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飞烟一咬牙,歪倒身下铺开在暖榻上,痛苦哀嚎着。

    “哎哟喂,好痛呐。”

    转头冷漠的看她一眼,男人开口问:“怎么了?”

    飞烟眉心紧蹙,一脸痛苦:“我肚子痛,可能是昨天吃错东西了,呜呜,好痛呐。”

    见他带着疑惑、打量的目光,飞烟微慌,冲他投去祈求的目光,诚恳的说:“我肚子真的好痛呐,你……你可不可以让马车停一下,我去方便一下。”

    男人勾唇一笑,爽快的说:“好啊,不过……你可千万不要想着途中逃跑,不然,我可救不了你。”

    说完,他吩咐马夫停车,又将飞烟手上和脚上的绳子解开,对飞烟说:“快去快回。”

    飞烟感激的笑了笑,连忙钻入一旁的草丛里。

    钻入草丛中,飞烟回头张望一眼,随即撒开腿就跑,她要赶紧离开,要是被他们抓到了,她就完了!

    飞烟急促的在丛林中奔跑着,一个不留神她被脚下的树根绊倒在地,飞烟迅速爬起,不顾腿上火辣辣的擦伤,在错综复杂的山林间奔跑着。

    忽然,冽空而来的风流惊醒了飞烟,只听嗖的一声,一颗石子横穿她的眼前,击中身侧粗壮的树木,嵌进百年老树的枝干中。

    紧张致使呼吸都停止了,飞烟侧头看去。

    在不远处的小山坡上,如同鬼魅一般的黑衣男子,沉默的伫立在那里,他那肃然的身影在萧条的树林中,显得异常恐怖。

    飞烟被他扛回了马车,扔进了马车里。

    她呜咽一声,见他靠近自己,黑色而压抑的身躯将飞烟笼罩在阴影之下,飞烟怒吼:“你要做什么?”

    她警惕的后退。

    而他却步步紧逼,直到将她逼入马车一角,惊慌的看着他,黑色的斗蓬之下,那张脸隐隐若现。飞烟害怕的闭上了眼睛,等待惩罚的到来。

    可半响也不见动静,她睁开眼睛。

    男人嘴角噙着笑,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透着黑暗的光影,飞烟有些恍惚。

    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脖颈上阵冰凉,飞烟低头看去,乍见脖子上绑着的银链,她失声惊呼:“你……你快放开我。”

    男人低笑:“放开你?没问题,只不过,等利用你除掉君慕然之后,我自然会放了你。”

    山顶。

    厚重的朝雾渐渐的褪去,残留的薄雾与寒冷的温度,让衣着单薄的飞烟直打哆嗦。

    她被人擒住了,站在悬崖边,飞烟不可遏制的颤抖着。

    她……她有恐高症,谁那么变态想出这么个整人法子?飞烟瑟瑟发抖,咽了咽口水,她怒瞪黑衣男子,戾然吼道:“你们是真傻还是装傻?你们用脑子想想,人家堂堂的南陵大将军,明知道眼前这是你们挖掘的陷井,他会为了我这无所谓的人而掉入你们的陷井?呵,你们做梦去吧。”

    “住口。”林县令恼怒的喝斥她。

    飞烟咬紧下唇,不卑不亢的瞪视着他:“我奉劝你们,现在立马放了我,还有,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很抱歉,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不会受你们的威胁,更不会傻傻的明知陷井还往下跳。”

    在他心里,恐怕,她连一个妓女也不如。

    “他来不来,好像不是你自己就能决定的!”许师爷冷笑道。

    飞烟笑哧:“识相的立马放了我,好歹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我也不告你们绑架罪了。你当真以为天底下会有那么傻的人!?竟然为了无所谓的女人送掉性命?”

    她虽然恨他,可也不想他出什么意外,如今,她只盼着,他不要来。不要来这里送死。

    “呵!天底下,好像真有这么傻的人。”

    冷诮的语调在寒风乍起的山顶响起,黑衣男子勾唇阴险一笑,闻言,飞烟微惊,连忙抬头望去。

    不远处,银白锦袍无风而翻飞着,那倾城的容颜印入眼空,凤眸染上一抹寒霜,夹带着一抹慎人的低温,看到他眼睛的那一瞬间,顷刻便冻结飞烟的身躯与神智。

    他如同夜晚降临在世间的魔魅,阴暗而危险,他似乎有着想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怒意。

    他们好几天没见面了,在走之前,她以为他们今生都再也见不到了,结果,逃跑还不到二十四小时辰,他就再次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她眼前。

    飞烟咬紧牙根,鼻子有些不争气的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