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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 交谈

      被高镜澄这么轻飘飘的一说,阿素没来由的一阵羞恼。

    她索性摊开手:“你那么聪明,我怎么想的,你怎会不知道。什么都被你算准了,我却不知道你到底是谁。”

    阿素自己都没注意到,她的话语里含着一丝委屈。

    她瞪圆了眼睛,又叹了一口气:“其实你不用告诉我你是谁。你只需让我明白,你为何会出现的那么及时就行了。”

    说完,她挣扎着想下来。

    高镜澄托住她的手,不让她下来:“别谢了,你身体还没复原,谢来谢去麻烦。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就是了。”

    高镜澄指了指椅子左下角蹲坐的鱼白:“真正救你的人,是鱼白。我刚入风赤,还没到郡县府,鱼白便有些异常。它平常很乖顺,今日一直躁动不安。是它带的路,也是它第一时间制止了苏远。

    鱼白嗅觉很灵敏,一开始就没排斥过你,也喜欢跟你亲近。想是进城后寻到了你的气味,高兴的不得了。误打误撞就撞见了厨房的那一幕。讲真,你若真想谢,以后多给它准备些吃的,譬如小鱼干什么的,亲手抓的它更喜欢。”

    似乎知道主人现在在说自己,鱼白原地打了两个滚,嗷叫了好几声。

    阿素朝鱼白伸手:“鱼白,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鱼白看着伸向自己的那只白白的手,瞅了瞅主人高镜澄一眼,看主人不反对且支持的样子,便大着胆子将前爪子挂在阿素的手上,提着气就跃了上去。

    它小心避开了自己的利爪,免得刮伤阿素的手。

    鱼白注意到了爪子,却忽视了自己的重量。

    阿素单手根本托不住它,还差点因为它的重量从椅子上摔下来。幸好高镜澄眼疾手快,及时搭了把手,鱼白才安全到达了阿素的怀里。

    在阿素怀里顺利打了两个滚,还时不时伸出舌头去舔阿素的下巴。

    阿素被它的热情吓了一跳。

    她结结巴巴问高镜澄:“它是母……”

    话还没说完,就被高镜澄截胡了:“公的。”

    ……

    “它的唾液没毒的,先前它也舔了你额头上的伤口,是在帮你减轻疼痛。”

    阿素有些惊讶。

    医典上是有‘貂之唾液可让伤口愈合’的说法,阿素并没见过,以为只是一种假设而已。

    没想到萌萌哒的鱼白不仅本事大,而且还有这个特异功能。

    她不禁搂紧了鱼白。

    阿素的这个动作,给鱼白的暗示就是‘你可以继续舔我的下巴’。

    于是,鱼白更加欢乐的舔着阿素的下巴。

    ……

    阿素点了点鱼白的鼻子,将手放在它嘴边。

    鱼白瞧了瞧阿素迷人的下巴,又瞅了瞅眼前精致的小手,权衡了一番,到底低下了头,拖着阿素的手玩来玩去。

    高镜澄嘴角一直弯弯,却故意板起脸来训鱼白:“你矜持点。”

    说来也奇怪,鱼白除了与他这个主人亲密,其他人别说抱它,就是稍微靠近些,鱼白都会龇牙炸毛。

    它倒与阿素有着说不出的缘分,三番两次的见面,表示出友好不说,还越发亲密无间起来。

    公鱼白:“……”

    作为一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白貂,长得帅怪谁喽?

    作为一只天生就对异性充满亲和力的帅白貂,与美阿素亲密互动,是它的本性,怪谁喽?

    主人你的眼睛被那什么糊住了,分不清男女,搞不懂美丑,怪我喽?

    高镜澄揪了揪它的尾巴,告诫它不许腹诽主人。

    鱼白悻悻的抖了抖尾巴,表示懂了。

    被鱼白这一打岔,阿素才想起自己还在问高镜澄问题呢!

    她清了清嗓子,继续说着心中的疑惑。

    “除却鱼白的因素。这个或许轮不到我问,也不是窥探你**的意思,但我确实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风赤,还来了郡县府?风赤现在全面戒严,城内疫症爆发,许大人严令进出。”

    阿素指了指四周:“这里这么隐秘,我来了两天,都没发现这个地方。我成天在厨房转悠,也不知道原来厨房后边还别有洞天。你好像对这里挺熟悉的样子,还知道油灯在哪,在哪里打水。”

    阿素的话说得不是很大声,在静谧的屋子里,高镜澄听得一清二楚。

    高镜澄望着跳动的烛光,出了会儿神。

    短暂的停顿,立刻让阿素红了脸。

    以上这些话颇有些无礼。

    且不说高镜澄又救了她一命,就是没有这一茬,凭着他们现在的关系,阿素也没资格这么质问高镜澄。

    虽然高镜澄行踪诡秘,每次出现都那么精准,让人不得不心生疑窦。

    可这些跟阿素没什么关系,高镜澄再神秘,也轮不上她管。

    是以,她又赶忙补了一句:“你不想说也无妨的,我……我就是好奇。”

    阿素难得露出无措的表情,高镜澄见了,倒也有些惊奇。

    这些原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就算他今天不说,今日阿素一样会知道。

    与其他日她从别人嘴里听说,倒不如他现在自己说。

    匆匆三次见面,他就对阿素有种天然的亲近感。

    这是他自个儿也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他明明对陌生的人很是冷漠,明明厌恶与别人的肢体接触,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对阿素破例。

    见鱼白扬起了下巴,高镜澄不禁一愣。

    难道是被鱼白传染了么?

    啊呸!

    高镜澄收回飘飞的思绪,顿了顿,看向阿素,说了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

    “你可是怕我?”

    “啊?没有。”

    阿素连连否认。

    她没有在怕高镜澄,这是大实话。

    只是高镜澄就像远处的青山,被烟云雾霭遮住了大半部分的面容。

    她努力望过去,也只能看到一个朦胧且模糊的影子。

    因为不知道他是谁,又有着逾越的距离,她的话语里自然而然带上了丝丝探寻,目光也不敢太直视他的眼睛。

    高镜澄的眼睛太深邃,看久了,不自觉就会被卷进去。

    再也出不来。

    高镜澄颔首,这才回归正题。

    “你口中的许大人,是我的舅舅。”

    末了,他还加了一句:“亲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