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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之任 作者:俺也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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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之任 作者:俺也试试
在灵界,被问道投胎后要什么,一个人说希望给别人好多东西,一个人说希望能得到别人好多东西,结果一个成了富翁,一个成了乞丐……”
李越恍然道:“那我是个富翁啊……”
赵宇从舱门边探头,说:“你当然是个富翁了,哦,何容醒了?过瞿塘峡了,来看看,风景这边独好。”
李越马上背了背包,伸手去扶何容,何容似乎迟疑了一瞬,但马上虚弱地任李越挽了胳膊,和他前后出了船舱,到了甲板上,李越放了手,何容还是倚在李越身边,肩并肩地站在了一起。
他们面前的山谷窄如走廊,两岸崖陡似城垣,江水在悬崖绝壁中奔流。自古有“险莫若剑阁,雄莫若夔”之誉,瞿塘峡在三峡中虽然最短,却是气魄盖世,有“西控巴渝收万壑,东连荆楚压群山”之誉。山似拔地来,峰若刺天去。峡中主要山峰,有的高达1500米。瞿塘峡中河道狭窄,河宽不过百余米。最窄处仅几十米,这使两岸峭壁相逼甚近,更增几分雄气。这一路留有丰富的人文景观,有古榕掩映下的刘备托孤的真正故址永安宫,相伴相依的鱼复塔,杜甫草堂,水、旱八阵图。每当红日当空,赤甲山被氧化的红色岩石象熊熊烈火在空燃烧,白盐山在晨曦中银光灿灿,恰似白盐堆积,古人称之为“赤甲晴晖”和“白盐曙色”。酷似凤凰昂首畅饮山溪的“凤凰饮泉”,栩栩如生的犀牛翘首东望的“犀牛望月”,垂挂绝壁袒胸露乳的“倒吊和尚”,充满神秘色彩排列成“之”字形的“孟良梯”……两岸之上,摩崖石刻随处可见,南岸最为壮观,绵延里许的绝壁上,镌刻着数十幅石刻。
赵宇背着手站立船头,默默地欣赏两岸美景。李越则长吁短叹地表示赞赏,碰到山崖上不认识的字,还指点着问何容。何容看来真是个读书人,每逢李越问,总是细声告诉他,有时还会讲讲这其中的故事传说典故,但谦谦君子,语调轻缓,一点也不像赵宇那样凌驾于人,李越觉得心里舒服得不得了。
瞿塘峡只有八公里,他们贪恋欣赏景色,就一直在甲板上,胡乱地吃了些干粮。李越担心何容落水后受不了寒气,还去拿了薄毯给他披在肩上。到日落时分,夜间不能行船,他们的船靠岸,几个人带了行李,和船老大打了招呼,说好次日的启程时候,就登岸去找住宿和饮食的地方。
何容双手拉着薄毯裹着肩膀,头发胡乱地簪了,零散的头发遮着半边脸,形象落魄,他低头走在李越的身边,其他三个高大的男人都戴着斗笠,吸引了人们许多目光,何容没有惹起多少注意。
他们找到了一家小店,一天没吃热饭,李越又胃口大开。此处临江,盛产鱼类,李越点了两条鱼,让直接清蒸了上来,赵宇一如以往挑剔,反复看了,点了个爆炒河虾,叶铭马上点了赵宇以前说过的烧鸡块,只有何容没说话。李越对何容道:“你也点个菜。”何容摇头说:“我觉得你们点的都好吃,这些就够了。”李越知道他因为没有钱,不好意思点菜,就好声好气地说:“快帮着点一个,说不定是个我们没吃过的,你不点,我们就错过了。”
何容一听,看了看菜牌,点了个金针木耳猪肉煲,然后就是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等菜上来,何容偷眼看李越,李越尝了一口,连声说好,怕何容太拘谨,就给何容夹菜,各色都不落下,鱼肚子处剜了好一大块放到了何容面前的碟子里。何容小声说:“你也得吃鱼才好。”
李越笑着说:“你没看我点了两条?肯定够吃了。而且,我吃鱼怕鱼刺。”何容一听,也不开始吃,马上用筷子把鱼刺挑了出来,又把那一大块鱼夹给了李越。李越觉得如果自己不要这块鱼,会显得不给何容面子,可何容就没有鱼了,就又从鱼盘里再夹了一块鱼给何容……赵宇在桌子对面微皱眉看着这两个互相夹鱼,叹了口气。何容一停,认认真真地把面前的鱼块里的刺都挑干净了,拿了个小碟,放了鱼块,双手捧了,起身低头放到了赵宇面前,态度极为恭敬,李越拉何容坐下,小声说:“你干吗呢?跟给长辈上茶似的?”
赵宇微微一笑,何容低头小声说:“大官……人……这里最大,不就算是长辈了吗?”
李越撇嘴道:“他才多大?”
赵宇用筷子夹了那块鱼慢慢地吃了,才说道:“我算是李二弟的兄长,长兄如父,小官人如此有礼也合情理。只是小官人既然与吾等同行,就如吾等异姓兄弟一般,重的是诚心和情义,不必过于客套。”
何容马上一躬身道:“多谢大官人。我绝无……恶意……”
李越打断道:“他才说了不让你那么客套,你还这么谢来谢去的?快好好吃饭,来你尝尝这个鸡块,赵……大哥如果喜欢吃,一般都是好东西。” 叶铭哼了一声。
他们吃了饭,在小镇上采买了些在船上用的干粮果品,然后找了家旅店。往常赵宇等人都挤在一间屋中,能方便照应,这次有了何容,叶铭有些犹豫,他转脸问道:“何小官人可是能自己住一个房间?”他此时没有笑容,显得神情冷硬。
何容将薄毯裹紧了一下身体,先看了看李越,才有些结巴地说:“能不能……与兄长们……同在一室?我有些……怕黑……”他这时候用上了赵宇的异姓兄弟之词了。
叶铭看向赵宇,赵宇微笑着看李越,李越被赵宇和何容同时关注着,一时左右为难。他知道何容来历不明,如果同他们睡在一室,万一是个坏人,那后果不堪想象:他们就是穿着宇航服,脖子也和大家一样细,何况还有其他下毒等手段。可把何容一个人支开,如果何容真是个纯良孤单的落难之人,这明显是表示不信任他,多伤人心。
李越咬了咬呀,干笑着说:“和我们在一起,就会挤些,大概得睡在我身边。”如果何容真有歹意,那自己就该首当其冲吧。既然自己觉得他是好人,那么就得冒这个险。
何容忙点头说:“无妨无妨。”然后对着李越感激地笑了一下,瞬间的笑容,明艳如闪电,从他乱发遮盖的脸上射出,把李越晃得使劲眨眼,赵宇那边叹了口气,李越的脸又一次燃烧起来。
次日要早起,大家入了店就赶快洗漱。李越想到要躺在何容身边就又怕又向往,磨磨蹭蹭,终于到上床睡觉时,发现赵宇他们都躺在了长长的大床一边,看热闹似地睁眼看着这边,而何容则倚着墙半坐着,头发披散在肩,虽然旅店有被褥,但他还是把那条李越给的薄毯横搭在膝盖上,神情落寞,像是在等着他。
李越忽然想起那时陆敏在心绪沉重的时候,也曾这样等着他一起入睡,自己则以此为凭,认为两个人就能够生活在一起了。可在最甜蜜的分别后,就是陆敏的成婚。自己一下子从悬崖上踏空,好长时间没有缓过来。如今更是物是人非,陆敏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了……一时心中升起莫名的凄凉感,心情黯淡地走到床边,对何容说道:“睡吧。”去吹了灯,摸索着躺下来。
何容见他躺下,也慢慢地躺在他身边。李越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何容在黑暗里把被子盖在他身上,他才回过神来,忙轻声说:“哦,你盖着吧,我不怕冷。”他不能说自己穿着宇航服,何容小声说:“你也得盖上些才好。”李越不想争执,叹了口气,强迫自己闭了眼睛。这时才想到自己躺在何容身边是为了防备他,他打着精神不让自己睡过去,以往和陆敏的片段零零散散的浮上脑海,那些记忆已经不再让他感到痛苦,只是他现实中的形只影单让他觉得惆怅。
李越听着何容的呼吸匀称了,为了防范何容起身而自己不能察觉,李越想抓住何容的一个衣角,寻找何容衣角时才发现何容只盖了那条薄毯,李越就又轻轻把自己身上的旅馆的被子给何容盖了一半,然后抓了何容的衣角,这才安心睡了。
睡眠里,李越一会儿提醒自己要注意何容的动静,一会儿恍惚又回到过去,睡在陆敏身边,一会儿是何容美丽异常的面容……光怪陆离的梦和警惕让他睡得很不安稳,到后半夜才沉睡了片刻,不久就被人摇醒了。李越一睁眼,吓出一身汗来:他过去睡在陆敏身边,也就把手搭在了陆敏的腰上,可此时他的手臂紧搂着何容的肩膀,更过分的是他的大腿搭在何容的胯上,整个把何容禁锢在了自己的身前,而何容脸贴着他的肩窝处,一只腿在他的大腿间,薄毯只盖着肚子,双臂抱在胸前,温顺地靠着他,面容安详,睡得正香。李越极轻地抬起胳膊,然后是大腿,翻了半个身子才看见赵宇和叶铭都站在床前看着他。赵宇一边眉毛偏高,一脸玩味的表情,叶铭半皱着眉,还是他多疑冷硬的老样子。
他一离开,何容双臂一松,全身一个冷战。床前的两个人马上离开,李越扭脸,正对上何容刚刚醒来带了些惊惧神情的眼睛。李越忙心虚地一笑:“早上好。”他那里正一柱擎天,不敢多说话,翻身下床,冲出屋去,身后是赵宇的低笑声。
他们回到船上,其他人也到了,船老大吆喝起航。这次的航程是三峡中的巫峡地段,巫峡绵延四十五公里,包括金蓝银甲峡和铁棺峡,峡谷幽深曲折,是长江横切巫山主脉背斜而形成的。巫峡又名大峡,以幽深秀丽著称。整个峡区奇峰突兀,怪石磷峋,峭壁屏列,绵延不断,是三峡中最可观的一段,宛如一条迂回曲折的画廊,充满诗情书意,处处有景,景景相连。加上在这个没有污染的时代,山峦青翠,水流澄澈,赵宇和李越都知道这种美好的自然景观并非万古不变,于是就在甲板上坐了一路,何容自然又充当了讲解。开始是李越开口问,何容才说。后来见李越事无巨细都问到,还繁衍出许多古怪问题,何容就不等李越提问,直接指点着峰峦典故解说了,其实这样还少说些话,省脑子。其他旅客听他言语温和知识广博,也都聚集在他们附近,连船老大有时都来听听,还插上几句话。
何容告诉李越,相传大禹治水,从江州东下来到这个地区,在神女瑶姬的帮助下,得以疏浚三峡。晋郭璞《江赋》云:“巴东之峡,夏后疏凿。”《淮南子修务》说,禹先是决巫山,令江水得东过”,即凿开了堵塞江水的巫山,使长江之水能够顺畅东流。然后,他又凿开瞿塘峡“以通江”,开西陵峡内的“断江峡口”(见《水经注江水》),终于使长江顺利通过三峡,向东流注大海,解除了水患对长江中下游的威胁。大溪宽谷中的“锁龙柱”和“斩龙台”,即为瑶姬帮助夏禹治水凿峡时锁龙斩姣的地方;巫峡中的“授书台”,是瑶姬向大禹授治水黄绫宝卷的地方,而不愿回天庭的神女也变成了那座令人向往的神女峰;西陵峡内的黄牛峡,就是因神女留下来看守三峡的神牛而得名。
李越过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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