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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友难当 作者:欧俊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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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友难当 作者:欧俊呈
杂翻腾,无所谓地笑着:“算了吧,都是过去的事了。”
何凌的目光却似乎有些飘远了:“第一次听说你,便是从林烨那里。”
看着我怔忡的神情,何凌续道:“他有次看见了我跟peter一起,就让我帮他一个忙,透给你一些消息,后来因为这个我们相熟了,才谈的合作。”
我一愣,意识到何凌说的“帮忙”是那次熊希亮露台带话的事情。那时我还被蒙在鼓里,b市没头苍蝇一样的乱窜。
可……原来那时林烨在寻求何凌的合作??
而且这结识何凌的敲门砖,竟是我?
43、第 8 章
我很想问林烨当初是怎么说我的,可刚刚一派潇洒地说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况且也不知道何凌现在跟林烨是反目还是怎么着,我终还是没好意思再开口问。
何凌却没管没顾地接着说了下去:“后来他翅膀长硬了,做事翻脸不讲情面,我刚敲打了他,你又给他出头。那时也凑巧,居然遇上。”
我心思电转,倒是一怔:“何少您说咱们第一次见面,是碰巧遇上?”
“卫生间里当然是碰巧,不是碰巧就约在别的地方了。”
“那照片……”我沉吟着。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眼睛肿却有一丝困惑:“什么照片?”
我没说话,何凌却自顾自地接着说道:“我就是好奇,什么人把家底都当了来救人,又是什么人让林烨在那个节骨点上连原则都不顾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沉默了半晌我抬起头:“您刚才说有话要问我?”
何凌点了点头,目光似乎没那么冷了:“你跟楚远江是什么关系。”
我内心一凛,忽然就福至心灵了,缓缓地道:“我跟他在一起十几年了,一路走过来……”
何凌垂下眼睛愣了半晌:“真好。”
说着他放下茶杯站了起来,目光复杂地看着我:“你可以放心,有我在,林烨奈何不了你们。”
我还没回过神来是怎么回事,何凌已经转身向门口走去了。
我几步追了上去:“何少,出了什么事?”
何凌顿住了脚步,就这么地看着我。外面呼啦啦地挂着风,一声接着一声的响雷,但何凌面上却是一派平静淡漠。
于是我又问:“为什么要帮我?”
何凌缓缓地看进我的眼:“就像你昨天说的,这辈子找个真心实意待人的,不容易。”说着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从他的动作中猛然回神,却见他结了冰眸子里似乎化成了水,飘忽流淌出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拍完了我的肩膀,他轻轻地将手收了回去,转身,撑开伞走到了雨中。
我站在台阶上看着他的背影,缓缓地舒出一口气,背上的冷汗干透了,心里却变得敞亮。
林烨当年也是难得,居然众里寻他千百度地找着了何凌,又拿我跟他那点上不了台面的事儿去拜托何凌,跟何凌兔死狐悲地攀上了关系。
等何凌发现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的时候,林烨已经跟他分道扬镳了。先是林烨订婚,后又是我对楚远江的“一往情深”。
眼见何凌的车渐渐远去,在雨雾中消失成了一个点,我叹了口气,收起伞回身进屋,心中一时间不知是悲是喜,是福是祸。
今天这段谈话至少向我透露出三个信息:
第一,何凌和林烨如今已然解除了敌对状态,指不定还在合作。
第二,林烨向何凌打听过我,很可能已经知道了我的行踪,而且来者不善。
第三,何凌往好听了说,是性情中人,做事带着点痴气,有点审判官的味道;往不好听的说,就是在某些地方上,脑筋出了问题。
我缓缓地脱下自己一身脏衣,径直去了浴室,洗掉了满身粘腻。
这么推断,倒是熊希亮闻到了什么风声故意把楚远江支开了,别连累了楚远江,也顺带着连累了自己的生意,还碍了林烨的眼,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44、第 9 章
我上楼去看楚远江,他已经睡着了。
我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心想他只有睡着的时候,不会那么咄咄逼人。
忽然想起来第一次遇见他,隔着一条街我们的眼神就对上了,一瞬间的火光像开刃的刀子,一下子挑起了我全身的热血。
场面仍然很混乱,他带着人打翻了我们这边的好几个,我见大势不好扭头就跑。他那时凶狠,又得意洋洋,意气风发。
我没命地狂奔,后面呼啦啦的一群人追,但终于还是让我七拐八拐地给甩干净了。
一个月后风头下去,有天我正帮人看着水果摊,却踱过来一个男孩,拿起一只苹果掂在手里,站在那里阴沉地看着我。
我想了想,还是背着桌子将袋子里的水果刀,放了回去。
回头一脸平静地道:“要点什么?”
他抬了抬下巴:“那天逃跑的那个,就是你吧。”
我见他似乎没有什么恶意,心里悄悄生出一股亲近来:“你们人多,我就一个。”
“你不服气?”
我点点头:“不服。”
他沉静地问:“单挑?”
我沉静地回答:“好。”
到了约定的地点,我跟他到了就摆开架势就扭打在了一起,我还真不是他对手,不一会儿我嘴角就沾了血,腹部被他揍的放隐隐地疼,眼见不敌,我再一次逃跑了。
他在我身后穷追不舍。
我将他引到一个事先搭好的棚子下面,然后我钻进后面一撞,整个棚子就轰隆一声坍塌下来,把他压在地上了。
他的额角被砸出了一个大窟窿,立即就冒出了红血。
他一瞬间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歪着一张被他打肿的脸慌慌张张地跑过去:“我不是故意的,没想到棚子会塌下来。”说着我挽起袖子:“我这就帮你搬开。”
将他灰头土脸地从废墟中扯出来,他全身到处都是伤,几乎不能走路了,我没管他龇牙咧嘴的样子,一把背起他,向小诊所跑去,他整张脸都羞耻的红了。
等他都包扎好了,我付了钱,他顶着一头纱布看着我:“你这人不错。”
很久以后,楚远江非拉着我问那个棚子到底是不是我安排的,我说:“我没别的心思,就是想交你这个朋友,这是真话。”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的确就是被他吸引住了。很早就听说他能打,别人都怕他,但是真看见他了,我却一点也不怕,反而有种棋逢对手的兴奋。后来和他熟了,发现他对朋友仗义,就更不愿意放手了。
我每天都会主动去找他,给他送水果,他吃着我的水果,渐渐地就交心了。
我有次问起他为什么愿意和我做朋友,毕竟当时在外人看来,我是高攀了他的。他想了想说:“一开始是因为你消息灵通,总是知道我们都不知道也不懂的东西,我觉得你这个人特别聪明。后来时间长了,是真觉得投缘,特别合得来。”
看着他的睡颜,我轻轻拿手抚了上去,闭上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
不知不觉,都这么些年了。
晚上他睡醒了,气色好了许多,我给他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在餐桌上他问道:“对了,何少下午来干嘛?”
“来确认咱们的关系。”我嚼着嘴里的饭。
楚远江一愣:“啊?”
我给他夹菜:“我跟他说咱们是那种关系。”
楚远江睁大了眼睛,终于还是满脸疑惑地看着我:“他亲口问的?”
我点点头:“可不是,我估计他看不惯负心薄幸的,就说我们两个在一起。”
楚远江皱眉:“怎么回事?”
我答非所问地道:“他跟peter的事,估计还真有几分可信。”
“喔。”楚远江若有所思地答应了一声,筷子停在了半空,他抬起头看我:“是不是跟姓林的有关。”
我不好骗他:“可能有关。”
楚远江沉默了半晌,终于阴沉地开口道:“你能一句话说利索吗?弄了半天云里雾里的。”
我叹了口气:“如果我跟林烨是一对儿,那我就是背叛了林烨,何凌就不会管林烨怎么收拾我。如果我俩是一对儿,何凌就愿意当我们保护伞。”
楚远江愣了一下,随即问道:“何凌‘主持公道’,你能给他什么好处?”
“什么好处也给不了。他自己跑来问我,我没去求他。”我指了指脑袋:问道:“你说他是不是……”
楚远江笑了笑:“人家傻啊?人家要是真傻,事业怎么会做这么大?你是凭什么说人家是看重你‘情深意重’?”
“感觉。”说着我又给楚远江盛了一碗汤:“有人心里过不去个坎儿,就容易在上面发疯。再说他也没特别疯,也就是举手之劳罢了。之前不是你说他羡慕咱们吗?”
“羡慕是一回事,做事是另一回事。”
“反正就这样了,我们现在瞎猜也没数。对了,你平时说话别露馅了啊。”
楚远江接过碗:“露不了馅,咱俩现在这样,说不是都没人信。”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欧欧明天休息一天。~~~~鞠躬~
45、第 10 章
楚远江本来说要出门的,但何凌说的事他似乎上了心:“我陪你一段时间,晚点走。”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
其实我心里是希望他避开的,毕竟我跟林烨是一本糊涂账,算不清。
但既然楚远江开口了,我自然答应下来。
那天照例和楚远江一起去参加熊爷办的聚会,我扶着楚远江下车,他杵着拐杖一步步地走向花园和人招呼着,我也就顺势脱身,去和主人打招呼。
心不在焉地地走上台阶,却倏地对上一双眼。
一霎那的相视,我全身好像过了电一般地僵在那里。
我想许是我眼花了,站稳了再看过去,只见那人跟旁人在说话,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
久违的面容在夜色虹灯下不真切,带着种迷幻的感觉,我咬了咬牙,稳住自己的脚步,迈步向前走去。
他正坐在何凌身边谈笑风生,两年不见,他的无名指上已经带好了戒指,模样似乎大变了,颇有品位的衣饰,沉着的神情,带着点桀骜的气派……
唯一没变的是隐藏在镜片后的一双桃花眼――眼中波光流转,在夜色下尤为耀眼,一颦一笑中都似乎带着点魅惑不羁的味道。
没有想到再次的相见,来的是那么猝不及防。
他似乎无意注意我,我强自安定了心神,走过去道:“熊爷,何少。”
这时三人的交谈停了下来,林烨端起了茶杯自己抿了一口,我淡然地道:“林少,好久不见。”
他没看我,只是敷衍地微微点了头,又继续和何熊两人交谈起来。
我本是想来问熊爷楚远江这次出门的事,但显然不是时候。
脑袋嗡嗡的响,幸好之前何凌打过招呼,脚步还算沉稳。
没有见到林烨的时候不知道,只是强迫着自己不许去想。可真到见了面,我方才明白,这两年来一直压抑在胸口中,那股说不出的滋味是什么。
我想他的模样,我想他的身体,我想他的声音,我还想真正堂堂正正地问他一句,我们到底算什么。
可我一转身,却看见了迎面赶来的楚远江。楚远江三步作两步走到我的身旁,伸手搭上我的肩膀,笑着打断三人的谈话:“哟,林少是老相识了,以前我跟军子在国内受了林少很多照顾,林少要是赏脸,就抽个空到我们家里坐坐。”
林烨这才将目光缓缓地转了过来,刚才还谈笑风生的脸渐渐冷了下来,目光凉薄冷漠,他没看我,却是盯着楚远江不紧不慢地道:“我听说你当时出境的时候还背着刑期,算是叛逃,我去罪犯家里做客,不太合适吧。”
楚远江笑了笑,转眼看我道:“你就不给军子一个面子?”
林烨这才将目光转向我,我和他的眼神就这么再次对上了。
林烨嘴角轻轻地勾起,眼神中却是一片空白的漠然。没有说话。
楚远江还想再说什么,我却已经有些喘不过气了,一把将楚远江拽着走了。
招呼也顾不上打,我将楚远江塞进车里,内心还没平静下来,楚远江便淡淡地开口道:“林烨好像不太在意,何少小题大做了吧。”
我压抑着自己胸口的翻腾,叹了口气道:“都过去好多年了。”
“你走人了,我废人一个,他现在也有家有室了,生意也大,我看呐,他早没把你放在眼里了。”
“这样最好。”我道。
楚远江伸手抚上我的手背:“你知道就好,开车吧。”
46、第 11 章
这几天楚远江是下定决心要出门了,我帮他收拾好东西,总是少不了带许多药,这些年都是我管着,收拾起来也方便。将楚远江送到了机场,想到他终究还是要走,我心里有些舍不得。
“林烨已经回国了,你这心也收起来。”楚远江嘱咐着,轻轻拍了拍我的胸口。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不以为然地笑了。
他看了我一眼:“你想什么,我能不知道吗?自从上次聚会回来,你样子就不太对。”
“得了吧,我心里清楚的很,你放心。”
“军子,你心里怎么想,我不管,但要是你真跟林烨有什么,我可丢不起这个脸。”
“别说是你了,我也丢不起。”
楚远坐在候机厅里,拿起我的手掌翻来覆去的看:“以前咱俩一起去算命,算命的说,你财路宽广,只是婚姻波折……我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以前你在家里,时间都花在我身上,现在我出门了,你闲下来也多关心关心你自己。”
“我现在还没有结婚的想法。”我淡淡地道。
楚远江笑出一声来:“怎么,转性了?谁要你结婚了,就是出去玩玩。”
我叹了口气:“以前玩儿猛了,腻了。”
楚远江看着我的眼睛,勾唇道:“你嘴上说的好听,过几天真闲下来,还不知道什么德行呢。”
我也笑了:“得了吧你,出趟门也千叮呤万嘱咐的,倒是你,一定注意身体。”
他抓着我的手握了一下:“等我回来。”
将楚远江送上飞机,有些怅然漫无目的地往回走,走着走着被机场里的报亭吸引过去,看了半晌,又买了好几份华语报纸。付钱的时候,忽然觉得眼前排队的背影有些熟悉。
那人十分敏锐,似乎察觉了我的目光,他侧过头来,我愣在了那里。
“哟,这不是欧总么?”大彪穿着花纹的衬衫,拖着行李,一脸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
“彪哥,好久不见,最近可好?”付完钱,拿着报纸走到廊上。
大彪闻言皱眉,大步走到我的身侧,在我耳边低声狠狠地道:“你原来还有脸跟我说话。”
我心下皱眉,面上却一派祥和:“我有我的苦衷。林少要结婚,我总不能耽误他前程……”
“你少跟我这套,叛逃出境,招呼也不打一个,亏你想的出来,你就是这么不耽误他前程?你他妈这就是忘恩负义!”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缓声道:“林烨现在怎么样?还好吗?”
“你也配问少爷?”
“我配不配,你不知道吗?”
“你真无耻,让人无话可说。”说着他愤然离去。
我笑了笑,对着他的背影有些无奈地道:“也是,他现在有家有室,我管不着了。”
大彪转身,压低的声音掩盖不住怒意:“就算少爷没结婚,这事儿也轮不着你管,从来就轮不着。”
我没接话,他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百无聊赖地摸烟,却又想起这是公共场所,压住喉中的微痒,我一步一踱地向前面走去。
到了停车场,开车门,坐好系上安全带,启动车子,一切都如平日般无异。
我慢慢地往回开,心不在焉地看着周围的景色,开慢的时候还好,上了高速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刹车不灵。
一脚踩到底……竟一点反应也没有……
额上霎时间冒出冷汗。
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刚才也好好的……
忙踩离合挂了空挡去拉手刹,手刹却已然卡住了。
全身霎时间浸满了寒意……
估计是有人割了刹车片,但却没完全割断,所以车慢不显,刚才上车报警器也没响,手刹应该也被人做了手脚。
窗外的景物飞驰着向后退去,我心急火燎地瞟了一眼表盘,已经到一百码了,半点慢不下来……
前面一个大弯的俯冲,我忙一边盯着前路一边迅速熄了火将钥匙拔了出来,可车仍是惯性向前冲去。
栏杆曲折,截断,车子腾空,前面射出气囊,遮蔽了视线……
一切好像慢镜头一样,我一点还没觉得疼,车就冲出了围栏……
陷入黑暗中之前,我只来得及想――原来车翻了。
再次睁眼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
动了动手指,竟也能动,只是手臂上似乎绑着了什么东西。我继续实验脚,发现也能动,心下落着一块大石。
应该不是医院,因为没有医院的味道,身下的床褥也柔软芳香。
发现自己原来盖着被褥,一只没绑着绷带的手缓缓地伸进里面,检查摸索着自己的全身上下,轻舒出一口气,倒还是全须全羽。
知觉回来了,手上麻麻的疼,应该是烧伤。
“醒了?”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突然灯光大亮,刹那的耀眼刺得我闭目,压抑住心中翻滚的波涛,我用力稳住自己的心神:“阿烨?”
47、第 12 章
【林烨番外三】
看他马不停蹄地为楚远江奔波,似乎在提醒我,和我的一切都不过是逢场作戏,是你情我愿的交易。可每次见了面,他又总是小心温柔,明明是早就料到的结局,我觉得很委屈。
已经为他做到这样的地步,该是我拿捏他的时候,他似乎也的确被我拿捏了,但我却一点没有顺心如意的安心,胸口反而像缺了一块似的空虚。再多的温柔和微笑,也弥补不上。
他明明呼之即来,但我却总觉得他似乎随时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一点留恋。
他的温柔就像伪装的繁华,散尽后只剩下冰冷的萧落,我明明知道,却从来不愿意去想。过一天,是一天。
有人跟我说过他和楚远江“不正常”,但是我不相信。和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也多少知道了他的喜好。
但这件事,终究成了我心里一根刺,我平时不说,不代表我不在意。
在家看着林少华那瞧不上我的模样,我不止一次地为自己不值。我顶着压力,在审视的目光里把他带回家,又有什么用?他能有一点儿心为我遮风挡雨吗?他不会……他不仅不会,还逮着机会就欺负我。
床上那副狠劲儿,总是在伪装下剥落尽时露出真面,好像要把我欠他的都讨回去一般。每次夜里跟他在一处,第二天路都走都艰难,可只要他开口,我还是会去见他。
好好的日子放着不过,偏要到他那里受气,想我真是越来越贱了。
不能这么下去了,再说我也需要给林少华一个交代。于是我下了决心,一直冷着他,压抑着想要见到他的冲动。
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我想见他,可见了他就像醉生梦死一般把什么都丢了。
而我不见他的时候,明明胸口是疼的,但是却没由来的安心。
时间一长,自尊就好像被他扒光的衣服,被我一件件穿了回去,我几乎有种改头换面重新做人的朝气。我想,按道理,这才应该是正道,才应该是我的人生。
林少华的期许和他给我安排的相亲,让如此顺遂的日子更锦上添花,一定是我忘记他了,我想我能放下。
林少华暗示我该成家,我自然答应下来。
可就在那天晚上,我梦见了他。
一觉醒来,我鬼使神差地拿着电话给他打过去。
我没说话,他在那边也沉默着。过了半晌,他低沉温柔地道:“我很想你……能见你一面吗?”
我去了。
那夜他对我尤为热烈,我也失控了一般和他做+爱,我想我是完了。
毕了他跟我提出,想管管xx电器的事,我立即明白了他的用心,却又无法开口拒绝他。
我冷了他这么长时间,他慌了。
毕竟,这是一开始就开诚布公讲好的交易。
那件事他做的非常漂亮,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给他办了庆功宴,事后被他带进了酒店的房间,我纵容着他压在我的身上啃咬似的吻我,我想,最后一次吧,最后疯一次,我也该收心了。
夜里他的唇舌几乎沾满了我的全身,粗糙的指节刺激着我的感官,也许正是因为这份连我自己的厌弃的禁忌,让两人都尤为兴奋。
我坐在他身上摇晃着身体,体内被他的勃发胀满了,顶着我起起落落地生疼,他的嘴角轻轻地勾着,眼中的欲+望里夹杂着征服,一次次深入好像证明着自己的胜利。
我在屈辱的感觉中陷入了迷幻,随着自我堕落的痛感和快感起落。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他不再温柔的动作,却将我引到了高+潮。
明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玩下去了,可就像绝望前的疯狂,我不停地找他见面,和他温存。
就像瘾君子自己上了瘾,却怎么也戒不掉。
他出现在我约会的时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倏地惊觉,他是谁,我又是谁,我们到底是怎样。
回过神,我随即被愤怒淹没了。
我明日里私下那样由着他胡作非为,他凭什么在人前还一副爷们的样子?
他难道不知道吗?他难道不懂事吗?我现在是什么样的关键时刻,他为什么还要来给我添乱?
自从他来了b城,他吃我的饭,穿我的衣,干我的活,在床上还折腾我,他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拿大爷?
可他却问我:“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觉得憋屈极了,我把他当什么了?我一个人苦的时候,他在救楚远江;我一个人顶着压力的时候,他在为楚远江跟我争执;我一个人最后没办法了,他问我你把我当什么。
“老子难道是卖的?”他摔了门就走了。
我瘫坐在椅子上,他不是卖的吗?归根结底他就是,是卖给我林烨的。可坏就坏在他是,但他不这么觉得,我也不这么觉得。到头来竟像我贱卖给他,可买的人却一点也不识货,没有好脸色。
明明已经气到不行了,可第二天我还是鬼使神差地开车到他楼下等他。
他闷闷地不说话,进了宾馆却发狠了往我身上顶。
我疼的直抽气。他受不了气,难道他不知道我心里也憋着气吗?
我一脚把他踹了下去,他脸上一片漠然地坐在地上自己撸了出去,然后穿上衣服头也不回地走了……
居然走了……
仰面栽在床上,伸手捂住脸,我再贱也不会去找他了,再也不会了!
我觉得自己被他伤透了。
结婚后,我迎来了第一个生日,虽然我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他了,他也从没有联系过我,但是那一天,我隐隐约约还是生出些念想来,他会不会送我礼物?又会送什么礼物?他会给我道歉吗?
这些猜测让我彻夜难眠,可是生日宴上却一直没有等来他的消息。
妻子将她怀孕的消息作为礼物送给了我,她居然一直对我保密着。
对我来说,消息惊大于喜,但我忽然有种感觉,我的生命从此不再一样了。
夜里喝酒到很晚,晚上回房后,最后一丝繁华落尽的凄凉也被柔软的床铺和身旁温热的身体,驱赶殆尽了。
那一天,我安然入梦。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门,我明天休息,鞠躬。
欧欧的新文,瞎yy的。
48、第 13 章
【林烨番外四】
那天刚刚谈完一笔生意,放松下来有些无聊地在异国的街道上漫步,一家小巧的珠宝店吸引了我,里面全是带着伊斯兰教特色的宝石。
随意地看了看,也就是些玩意儿,不过我还是给妻子和刚出生的女儿买了几对。
她们喜不喜欢倒是其次,反正代表我一点心意就是了。工作繁忙,经常出差,无暇顾家,连妻子坐月都是在娘家由岳父岳母照顾。
店员将几条代表吉祥意思的首饰用带着异国风情的礼品盒包装好,笑着问我是送给谁的。我说送给妻子,他将包好的袋子递给我,又跑回柜台,向我推荐了另一款蓝宝石。
只见湛蓝剔透的宝石镶嵌在做工并不精致银坠中,但别样的质朴看上去却有种原始的吸引力。
“蓝色代表圣洁的爱情。”他如是说。
来到那栋复式楼楼下的时候,原本平静的心却有股说不出的哀伤。
已经一年多了,这个期间,他没有联系过我,我也没有联系过他。
但是这次回国后,我却忽然觉得见他一面也好。这么长的时间,如此忙碌的生活,再浓烈的感情也变得可以控制。
我想,是一个了断的时候了。
最初的愤怒,哀伤,委屈,和随之而来的潮涌般的想念,疼痛,都已经过去。理性成功地战胜了欲+望,脚步已经在正确的道路上扎下了根,不再会回头了。
妻子是个好女人,她一定知道一些,但却从来不提,却把所有的事情做好,静静地等待着我。
一开始我甚至有些害怕,怕习惯了她后忘记了年轻时最铭心刻骨的东西,但是时间长了,自知对不起她。
现在可以平静地来看他,我想我能放下了。
进一搂监控门的时候,楼下正在维修电梯,工人进进出出,我没有用呼叫器便走了进去,电梯坏了只能走楼梯,怀中是送给他告别的礼物,那条并不太值钱的蓝宝石挂坠。
一步一步走上楼道的阶梯,脚步声回荡在空廊,我心里渐渐有股淡淡的……哀伤,回想起来,我也曾有那么不顾一切的时候,而这些带着年少记忆的疯狂,就要被我亲手埋葬了。
站在他门口许久,终于下定决心去按响门铃。身后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你找谁?”
回头见一个中年妇女穿着不合时宜的时装,脸上扑满了厚重的粉底,正握着钥匙站着。
我有些疑惑地道:“我是欧建军的朋友,他是住这儿吧?”
女人摇摇头,上下打量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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