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快穿,死亡收集系统 作者:阿鳞
正文 第7节
快穿,死亡收集系统 作者:阿鳞
第7节
“您要去试刀么?”他原本想要问提灯子大人接下来是否回九峰殿去,但因一旁还有个外人在,便没有再开口问。
鬼角的防备全然没有一丝遮掩,易世自然能看得出,扯了下嘴角便侧过身子不去看两人。
“不急。”他只轻说了这两个字,随后用温和的柔情的目光看向正翻滚着种种想法的易世,左手扶在腰间冰凉的刀柄上,一笑,“就此别过了。”
他的语调被拖长,狭长的浅茶色眼眸微微眯着仿佛是在笑,但是这一眼却令易世生出了一种荒唐的想法。
他知道了!
易世面色不变,他沉默的点头,然后看着这个相处了大半年却还不知姓名的白发男子与那个头上长着双角浑身散发出令他不喜的男子一同背身离去。他有些愣神的看着那人步伐带着悠缓又节制的韵律缓缓离开他的视线。
鬼角跟在提灯子大人身后,他神情有些恍惚的看着这人的背影,不禁想起他神智还未清醒的那段日子,他也是这样,跟在这人身后,进食、休憩、沐浴……宛如一只离了族群毫无安全感的幼崽。一如多年前,这人的背影依旧如此冷漠,他一直走在道路之上,从未回头,仿佛这个世间没有任何东西值得他去停留去在意。即便这人是榷崖山的提灯子,可榷崖山对于他仿佛同样可有可无。
此时的鬼角永远不会知道,这个如今什么也不在意的人将会变成怎样丧心病狂的存在。他现在的神思还围绕在方才那个男子身上。
“大人,方才的那个人……” 想起从其他精怪那里得到的消息,鬼角微不可查的有些许皱眉,。
“那个啊,不用理会。”苍敔流全然不在意,在初见时刚兴起的一点兴趣,如今再次变得沉寂乏味。他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情绪中的不对,因为贸然被迫强化了肉身与灵魂,的确变得更加强大的同时也潜移默化了一些不可控的因子,而就目前的状况,他没有任何办法来检测自己是否灵魂出了问题,唯一能做的便是顺其自然,蛰伏下来寻找能入手的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同学生日,回来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在电脑前面坐了两个多小时还脑袋一片空白……
今天起来大姨妈又来了,痛得我死去活来想就地打滚的心都有了,什么灵感也木有,勉强挤了三千五……
神啊,今天十一点醒的,我感觉还想睡,也不知道明天的还写不写得出
第28章214:榷崖山,提灯子【14】
瘦长有力的苍白手指捏握着一柄刻刀,簌簌的木屑随着雕刻的婉转动作宛若屋外的雪似的往下落。
“提灯子大人。”红漆圆柱撑起的青檐外是夹杂着冷风的降雪,密密的雪在空中随风卷起,屋外连着回廊的拉门丝毫没有去顾忌风霜的大开着,此时门外的回廊上正立着一位臀后尾脊处长着马尾的黑衣男子,他微微垂头,浑身散发出对那正在专心雕刻的人的顺从与忠诚。
“降雪来的太过突兀,八座山的那些人正大肆搜刮寻觅食物与财宝,果然如您所料,他们已经准备将山中的东西运出去,因为降雪严寒的缘故,若想要挑起争斗会稍显棘手些,不过并非困难多少。”
苍敔流已经完全适应了肉|体的强横力量,他动作优雅流畅的细细雕刻手中已经十分精致的小狐狸的右眼,听到流目的话他中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垂着眼帘,锋利的睫毛掩盖住浅茶色双眸的暗沉之光。
“嗯。”他漫不经心的轻应一声,白色的长发垂在肩头,一股强烈的冷风从门外卷进来立刻将苍敔流膝头上的木屑拂去,他仅仅着着一件薄薄的丝质浴衣,大开的衣襟甚至可以看见还未干的水迹,就着这水迹,丝绸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精健的诱人的包裹着修长骨骼的蕴含着力量的肌肉线条。
“既然他们如此想要搬空我榷崖山。不妨先放下诱饵好了,不必过多阻挠,给他们找点麻烦便好,且先让他们搜,尽情的搜。”他淡淡的说,神态温柔的看着手中已经十分精细的归的木像,语气也变得爱怜万分,“欲要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我要的可不仅仅是这一千多人,这点数量还不够塞牙缝呢。”
“是。”流目轻轻甩动了一下身后尾脊的马尾,不论提灯子大人的任何命令,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全力执行。
流目领命而去还未有多长时候,鬼角便已经带着黑沉沉的面色一言不发的叠着双腿坐在了门外的回廊上,他正对着大开的雕着白鸟祥云的门扉,鼻端嗅着门内一缕从香炉中飘出的幽然冷馥之气,身后的雪依旧从空中簌簌的往下落,每一片都绒绒的犹如鹅毛白絮。
苍敔流看了他一眼。
“进来。”
鬼角乖乖站起身走进去,他抿着锋利的嘴唇,眉目间看不出什么情绪。
苍敔流将已经雕刻完美的小狐狸放下,与另一个并排放在矮桌上,只等着什么时候涂上色彩了。
等人进来后他站起身从画着游蛇崖上松的屏风旁的木撑上将一件玄黑底色橘红花纹的袍衣,随意的缠系上橘红黑纹的腰带。
“你见到了?”苍敔流轻笑一声,眉眼冷漠且和顺。
“嗯。”鬼角神色复杂的皱眉,他垂着头看着自己放在腿上的双手。
“有什么感受?”苍敔流的眸光依旧温柔,但是话中却没有丝毫要处理的意思。
“没想过竟然还有人活着。”鬼角抿着嘴唇,在已经看过他最狼狈样子的苍敔流的面前,鬼角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苍敔流靠躺在矮榻上,侧眼去看外面又开始卷起风雪的景致,见鬼角不再像几年前那副要去毁了整个世界的模样,如今倒是沉默了些。
他见此时这人像只猫儿似的垂着自己的尾巴与耳朵,明显一副求安慰求抚摸的样子,苍敔流动了动自己的指头,将桌上的酒杯斟满,酒液倾倒入玉杯的声音潺潺咕咕,听着悦耳宁静。
苍敔流执杯饮下。
原本以为凭着鬼角当初的杀性,初家人怎么说也活不了多长时间,没想到当初将绿芙拉出来做了替死鬼挡箭牌的两兄弟竟然还敢踏入榷崖山。他们难不成以为自己的龌龊之事擦的很干净?如今初家早已溃散,该死的已经死了,家财也散尽,这两兄弟上榷崖山的意图苍敔流不用猜也一清二楚。
“初家兄弟既然如今再次上了榷崖山,你不去拿他们撒气,反而来我这里难不成心里就不难受了?”苍敔流微不可查的侧歪了一下头,勾起一抹诡谲的笑。
那一眼看得鬼角整个背脊都发麻,鬼角似有些危机感的坐直身体,他再次垂头沉默片刻:“大人您不插手?”
苍敔流见他这副模样,没什么好去说的,漠然轻笑的点头:“自然。”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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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世原本在那个不知道名字的白发男子离开后准备寻了当初来时的自家船只回去,没想到去那岸边的时候竟然空无一物。秋日的天气虽说有些凉气,但是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却与其他时候并无差别。
他看着无边无际的波涛有些茫然,在谙山游荡了半个多月,幸好这山中果子与活物不少没有被饿死,随后便遇到了谙山出来搜找玉矿与金矿的小队。
易世从木屋的缝隙中看外面愈加严厉的风雪,冷风呼呼的自并不严实的缝隙中灌进来,令火焰几番摇曳,炸出点点的火星。
“幸亏几个月前便搭了避身之地,这风雪盖过来着实令人难受。”易世对面围着火盘腿坐着的男子揉了把脸,他用小木棍刨着火里有些像地瓜的东西,火光印在他看上去定力十足的双眼中,“听说全文兴手底下出去的遇上了一大群怪羊,全死了?”
“怪羊?”易世白如玉的面容微皱,他心中咯噔一下,“什么时候?”
“前两日。”胡纵咧嘴笑了一声,“即便做了山中的领主,全文兴那不成器的样子开始喜欢芝麻不喜欢西瓜。”
“这山中的东西哪是这么好动的,可是要拿命去换……”易世看着跳跃的火光,还是忍不住劝自己的好友,“阿纵,我们进榷崖山这事并不简单,若是谁欲将这里的东西带出去,那个人定然要带着血撕下他一层皮。”
胡纵不以为意的将火中的东西刨出来,将其中一个大的给了心中不安的易世,自己剥着皮,香气随着腾腾的热气往鼻孔中钻。
“险中求富贵,进了一堆无主的宝贝中间,哪有空手离去的 。”胡纵拨开自己有些散的头发,“况且你说的也做不得准,你看,那些成了人的精怪,他们可没有一点要提刀杀了进山的人,若是真如你所说的那般凶险,精怪们哪里容得下我们这些外来的人在这里搜山?”
易世按着突突疼的额角。
“我前些日子似乎遇到了……”易世想起那个可能便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他张了几次嘴,说道“遇到了传说中的提灯子……他、恐怕……这榷崖山不是什么宝山,是埋了刀子的火坑。”
他与那白发的男子相处近半年,那人行事在他面前全然不遮掩,所有的猜测最终在那个长着双角的精怪弯腰恭敬的称呼他‘大人’的时候便隐隐验证。
而那个男子的强大,即便是被称作天下第一的白银甲也绝不是他的一合之敌。
胡纵手一抖险些没将吃的丢进火里,他瞪着眼反应不过来的看着好友。
“你说什么!?”胡纵手里的瓜果被捏得有些烂,“这不是传说么,应当都是谣传假的才对。” 他骤然清醒,不敢置信的瞪视,“等等,你是说几个月前一直跟着你的那个……”
他被人掐住脖颈似的脸色涨红,当初胡纵与易世两人可是全都准备齐全了,就等着这人往设好的套儿里钻,没想这人竟然就这么离开了。更令人没有想到的是,这……竟然是提灯子。
脑中翻滚着百种情绪,胡纵被灌进来的冷风刺了一下,他略平静下来,一拍大腿:“提灯子又如何,如今这榷崖山已经被人做了主,即便他是什么提灯子他又能如何?”
易世见好友不愿放弃,叹一口气:“此事你心中有数便好。”
然而,就在这严寒风雪之中,原本食物难寻,如今却有一队人马趁着夜色栖在寒风中,静悄悄的潜入历朝山。
一声微不可查飞箭划破空气的爆破音后,立刻刺入了暗哨的脖颈,热血兹兹的往外喷。
一旁刚准备出来放水的糙汉嗅到了一丝血腥,灵敏的一闪,避过第二枚飞箭:“戒备!!”
白雪溅上了鲜红的血,在白皑皑的雪地上燃烧出诡异疯狂的图案,空中浓烈的血腥与刀剑碰撞的铿锵还有死亡前的悲鸣与怒吼,这一切都在胜利者将一箱一箱的战利品与食物拢入怀中后消散的一干二净,仅剩下愈发膨胀的贪婪与觊觎的双眼在恶毒的巡视其他的山主。
流目立身站在暗处的,他的双足微微陷在雪地中,在确认了事情的经过与结果之后便满意的点头,隐在了愈发强势的风雪之中。
枝山的领主用血染尽被洗劫一空的消息不胫而走,立刻引起所有领主的戒备与警惕,虚假的和平与宁静被打破,余下的不仅仅是对立的刀尖,还有更加疯狂的搜刮与结盟谋划其他山中的奇珍异宝的卑劣。
苍敔流在听到因为历朝山趁夜杀了枝山的领主并夺取财物的时候,他正一手支颐的看着两只小狐狸笑嘻嘻的翻花绳。
他鼻端嗅着前任提灯子的珍藏酿酒,在经历了强制提升肉体强度与灵魂强度后,这东西喝下去便再也没有什么出乎意料的作用。
银极长刀一直放在他身侧,他已经在无意识的抚摸它数次了,内心中想要拔刀的欲望就像一只喋喋不休的舌头不停的撩拨着苍敔流的意志,他压下那股不正常的渴望,伸手将酒盏执起。
此时的榷崖山八座峰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被抢夺的枝山的财物窜出了流言,而对枝山下手的秋瞎子立刻成了一块等着人来咬一口的大肥肉。
领主们两三的结成盟约,划分利益,表面上和睦融融相敬如宾,内里却在不停的谋划算计着自己的同盟与敌人。
半尽依旧是一身大红衣袍,他在这榷崖山五百多年还从未见过这里这般惨象。
一路上不少地方都有着还未消散的血腥味与横七竖八的死人,山中不少地方的药草与朱果被扫开厚雪扒了个精光,甚至有的百年巨树也被砍伐仅剩下光秃秃的一片,原本安逸仙境似的地方此时犹如蝗虫过境,狼藉不堪。
半尽一手狠狠扣在拦在他去路人的脖子上,五根手指刺破皮肤陷进肉中,他冷冷的将人的脖子掐断,甩在一边,冷笑一声。
苍敔流穿着两层薄衣,抱胸悠闲的站在盖满雪的树下,银极长刀挂在腰间,浅茶色的双眸似笑般,他侧头便看见一身红袍深衣的半尽,很是敏感的嗅到了丝血腥味。
“大人。”半尽两只手拢在袖中,脚下的积雪很厚,他垂首站在苍敔流右肩后面,沉默的听着远处人朗声的煽动。
易世的声音是翩翩公子的清正温和,他面相文雅宛如一块被精心雕琢的绝世美玉,明眸玉面,口齿含香,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极具吸引力,而说出的话却无有一字不是要将占据榷崖山的领主汇聚成一股力量,用来杀掉提灯子,正真的占有榷崖山的珍宝。
“若是诸位不信在下所言执意一意孤行,在下也无话可说。”一身白衣的易世轻笑着轻展双臂,怀中涌动着潮汐一般环绕着让人去注视他的力量,“诸位都是声明赫外的豪杰,何不赌上这一把?赢了,美酒佳人,万人尊崇,这可是所有男子心之所向的渴慕,如今机遇已到,诸位真愿意白白放过,终究碌碌百年之后?”
半尽眯眼,杀意猎猎的看着那个口口声声要聚集所有人之力杀掉提灯子大人妄想将整座九峰揽入怀中的男子,从牙缝中冷哼:“做梦。”
尽管半尽怀着杀意,但是所有人都被鼓动了内心中丑陋的欲求与贪婪,他们握着杀器大声的叫好应和,被荧惑得双目发红毫无理智,杀意与贪欲驳杂在一起交织纠缠在空气之中。
苍敔流轻舔了一下嘴唇,左手扶上了腰间因为无数股杀气而轻颤的银极长刀上,他心中溢出兴奋的杀意,拇指指腹轻轻磨搓着刀柄冰冷的内侧。心中仿佛有一股滚油淌了进来,所到之处令苍敔流受尽煎熬。
如此众多的人数,还在犹豫什么?快拔刀,将他们一个个砍碎,让鲜血浸透这里每一寸土地。
不行,我可不是那些没有理智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蠢货,相较于自己的手上染血,令他们自相残杀不是更符合死亡美学么。
想一想,想想那滚烫的鲜血与美丽的赤红,破碎的尸体与绝望的眼神,还要试刀不是么,用这把银极作为这群人的归宿,这可是他们的荣幸。
苍敔流浅茶色的眼眸有莹兰色时隐时现,瞳孔深处属于直死之眼的血红色宛如接触不良一般闪烁。他右手克制又缓慢的握上刀柄,此时没有人知道他的内心在经历一波又一波艰难的挣扎。
他握着刀柄的指骨发白甚至有些颤抖,然而他的面容平静冷漠,即便是不停交替闪烁的直死之眼也同样没有露出丝毫情绪。
“大人?”半尽看着提灯子大人挺直宽阔的背后猛然一颤,他疑惑的仰面看过去。
苍敔流松开握着刀柄的右手,垂到身侧,低沉的声线依旧平静:“无事,先回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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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打算去试刀的苍敔流在压下自己心中诡异的嗜血杀意后心中那股不协调感越发明显。他穿着提灯子的单衣与直贯,黑色的高帽戴在头上,显得庄重且奇异,腰间绕着粗大的红色绞绳,银白的长刀挂在百结玉扣上。
高大修长的男子肩上搭着一杆黑色蛇头拐杖,白色的灯发出莹光,在月色下雨雪色相映。
男子每行一步都会在原地消失,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另一座山侧,他在第三次的时候终于停下脚步,静静的站在原地。
这里是丹穴山的背阴处,山侧方圆东脚有一座温泉的泉眼,硫磺的味道浓厚,这一带生长着白果与蛇衔草,自从秋瞎子杀了枝山的领主,谙山的领主胡纵可是联合了秋瞎子将丹穴山也一齐扫荡了个干净,如今这地方经过了残忍的争斗与阴险的计谋成为了胡纵的领地。
而这温泉被找到作为沐浴之处的确是再合适不过了。
易世将身体浸在略滚烫的泉水中,他将头埋下去,片刻后破水而出,随手将长发拢在手中,将湿发中的水拧出,动作没有一处不是温雅风度。
苍敔流走过去,可以将脚下的雪踩出轻微的声响。
“谁!”易世猛然回头,忽然出现的声音令他伸手便要去抓衣物。
“真是无情呢。”苍敔流轻笑,步履节奏不变,不急也不缓,慢慢走过去,将白灯提到身前,俊美苍白的五官中猩红的薄唇邪异中满是恶意的勾起,“不过几月不见便忘了我么。”
易世看清楚来人,他一愣,随即轻皱眉头,似是有些不耐的恼怒,一手却紧抓着衣物,想要从水中起身穿衣:“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苍敔流动作温和强硬的将他的衣物丢远,蹲下身垂颈笑着看脸色已经有些发白却依旧强撑伪装一无所知的易世,他伸手摸了摸水中人玉白色的侧脸,“知道我来做什么吗。”
易世被这无礼的动作惹怒,他后退避开这白发男子轻薄的动作,温泉氤氲的白雾在水面萦绕升腾,水波下隐约可以看到一具赤裸的诱惑躯体。
看到易世戒备的神色一闪而过后迅速掩盖,苍敔流毫不在意他的小动作,他坐在沿上,踢掉二齿木屐,双脚浸在热水中,舒服的轻叹一声。
“您的意图在下又如何知晓。”易世再次恢复了文雅翩翩的模样,“劳烦将在下的衣物还来。”
左手撑在沿上,身子倾下,视线牢牢的抓在这个人的身上,白灯将他的容色分割成黑白诡谲的角度,猩红的双唇似笑非笑的看着紧贴在壁上想要远离他的易世。
这温泉眼本就小,撑死也就能容下两个人,易世这躲避的动作虽说不怎么明显,但是依旧让苍敔流挑起了眉梢。
“我可是有许多话要与易世你说一说呢。”苍敔流伸手解开腰间粗大的红色绞绳,在易世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经赤身滑进了水中,两人立刻有大片肌肤贴在一起。
“你——”这人出乎意料的动作让易世有些目瞪口呆,他不相信这人竟然就进来了,伸手将贴在他身上的胸膛推拒,“你在做什么!无礼之人!”
苍敔流轻易的将他手腕擒住,歪靠在水中,轻声哼笑一声,低沉性感的声音灌进易世被泡得通红的耳朵中。
“嗯?这么大声音,想要引人过来看看你光着身子的样子?”苍敔流将笔尖轻轻从他脸侧擦过,撤离一点距离,握着手腕的拇指缓缓揉捏着他的脉门,“你猜,若是有人看到我们现在这个模样……一定很有趣,呵呵。”
易世瞳孔一缩,他背后低着坚硬的光滑的石块,整个人都被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笼罩,仿佛是天空中聚集着的沉厚的乌云,却听不到他胸腔中的雷声,平静的可怕,深不可测的诡谲之力,易世心中不安,他拿不准这个人的目的所在,没有弱点便无从下手。
“你放开!”易世压低声音,双眼跳动着怒火,他扭动着手臂,动了动似乎想要伸腿将人踢开。
轻轻一用力便将人翻转 ,单手握着他双手的手腕,将人从背后压制,苍敔流轻笑着在他耳边低语,随着口中的话,手在光滑的臀部轻浮的揉了一下:“这个姿势……我很心悦,你呢?”
“啊!”易世发出惊慌的短促的轻叫,他优美的脊骨随着挣扎而扭动出绝妙的弧度,“你松开,你这个疯子!”
苍敔流的食指从他后颈处,随着脊椎慢慢往下走,易世的肌肤被温泉泡得通红,肌肉线条并不健硕,但却柔韧,手感相当好。
“我是疯子?”苍敔流垂颈轻咬他的后颈与颈窝,引起这人背脊一抖,又是怒骂,他轻笑,“你跟在我身后半年,取得我的信任,搜集我的消息,然后将我卖给了那些领主……唔。”
他口吻苦恼又伤心,俊美的容色却带着温和诡谲的笑意:“让我想想,你真是欠了我不少呢。”
说着不给易世辩驳的机会便强硬的将他肌肉紧致的右腿抬起来,微凉的指尖一路摸到鼠蹊,在他腿间乖伏的东西上揉了揉,绝妙的技巧瞬间令易世弯下腰,似乎想要将腿间的东西藏起来一般。
“你!你这、你这登徒子!”易世急的声音中满是慌张恐惧,但是生理上却被巨大的快感袭击。
苍敔流看着他往后撅起的臀部,赞叹的咬了一下他的耳垂,手中连续的动作,掌心的那东西渐渐热挺了起来:“很享受嘛,明明是我来讨债,你倒是相当风流呐,只是这样就硬了。”
“唔~”易世侧脸趴在沿上,张大嘴巴无声的喘息,身下的快感已经令他有些身不由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对不起你们,我似乎写不完了……
跪,我果然不适合写短篇……
这是一最快的速度写出来的,果然已经凌晨了,最近一直在通宵赶图,睡觉都没时候,这一波刚弄完,
这个故事篇幅太少事情都没写清楚,啊啊啊……好痛苦
我尽量吧……(跪)
真的要死了……
今天还有一更,空了这么多天我现在有时间多写一点!!
第29章215:榷崖山,提灯子【完】
半尽将十箱榷崖山的诸多药草与树果收在船上,他确信,这东西将会令整个外界所震动。
他们会强赴后继的想要挤进榷崖山,有限的珍宝与无限的欲望,想要,那么便要占有,那么杀吧。
苍敔流在用榷崖山斗蛊,随着半尽将东西带出去后,蜂拥而至的人怀揣着欲望与雄心来到这里,他们相信自己会干出一番大事业,将寻找到的珍宝藏着掖着,但是不知道为何却总是被泄露出消息与行踪。
无数大好男儿都致死都不解究竟是哪里出了错才落得客死异乡的下场,最终在榷崖山化为一抔黄土,为山川做了血骨养分。
如今的榷崖山土地都被血染红了,五十年,这里的血腥味已经浓得令人作呕,每时每刻都有人登上这传说中的仙山,而这仙山之上同样时刻都有人死去,死在上面的人不计其数,若没有专食死人的‘进又’,那数量的尸体恐怕要堆满两座山。
苍敔流自从四十年前便已经很少会离开九峰殿了,当初八座山的领主互相算计捅刀子的事情没少干,苍敔流见他们玩儿的开心,将这些人的血全喂给了银极,自然一个也没有活下去,除了一个人。
八座峰中间的榷崖山依旧被封界保护得很好,这五十年时常有成年的精怪出入,已经形成了用外界人历练的传统,反正人多的是,精怪们杀几个也不算什么,没什么损失,反而好处多多,尤其是刚成年的精怪,这些年在榷崖山中窥伺那些丑恶的人,内心早恶心的想吐,成了年都恨不得将这些害虫都杀个干净。
风餐露宿、朝不保夕,凡是在榷崖山的人都要有随时丧命的觉悟,因为越发多的人占据土地与资源而引发连绵不断的争端,或是强势的夺取或是妥协的交易,人的脑袋总是灵活又狡诈懂得审时度势的。
五十年的时间,那些当初雄心勃勃之人如今也都化作了烟尘,易世甚至记不起胡纵的脸来,他站在溪边,低头企图从水面上看出什么,蹲下身伸手摸着自己的脸,水下的倒影也隐隐绰绰的摸着自己的侧脸,还能隐约看出那是一张宛如美玉的文雅面容,五十年的时光没有丝毫的变化。
他曾经彻夜难眠的躺在野草地上,绞尽脑汁的想要知道苍敔流究竟是为何要留下自己,明明只要他抬抬手便能将这里所有的入侵者死的干干净净,苍敔流他却偏偏不这样,甚至兴致颇好的养虎为患。
“大主,今日又从海外新进了三千多人,从英山那边上来的,其中有一个小子嚷嚷着……咳,嚷嚷着大主您是他的大爷爷,也不知是从何处来的消息。”
听到身后的声音,原本还沉静的易世身体一僵,他平复自己激烈波动的情绪:“将人带过来。”顿了顿后又说,“至于那三千多人,能拉拢的拉拢,若是不能……只管让他们自己去玩儿。”
如今的榷崖山可不是当初分作八个领主乱作一团的模样,榷崖山的八座峰在苍敔流的刻意纵容下已经的的确确被以易世为首的外来人占领,成为榷崖山八座峰的主人。然而即便如此,每天死去的人数依旧在不停的增加上涨,这些上涨的数字,苍敔流只需要看看系统中那不断跳跃的死亡点数与灵魂点数就可以清楚的掌握。
不断有人往榷崖山填充但是却没有一个能逃离这里,外面的人却毫不怀疑,其中重要的缘由便是每一年半尽带着数箱榷崖山奇珍出现在外界,这些东西悄然出现在众人的眼中,即便有人疑惑,但是更多的是那些迫不及待想要寻找仙山的人。
易世在这里五十年,自从八领主一个个消失,他被苍敔流灌入了一杯诡异的东西进入肠胃后,身上那股酥麻还未消下去,身后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正火辣辣的刺痛。
就在经历了一夜火热的耻辱的折磨后,易世愤恨的抿唇,腮帮紧咬,撑着双腿肌肉撕痛的难忍感将衣物整齐穿戴,无力的扶着卧榻站起来。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易世的脑袋有些发晕,愤怒、仇视、恨意,最终化为了无力,因为自己的弱小而被作为发泄工具的无力与耻辱。
苍敔流伸手滑开百鸟祥云的门扉,右手执着一盏酒杯,里面是墨绿色的液体,其中夹杂着靛青色与星星点点的宛如金子的璀璨星点,浓稠的有些像固体,这东西活着一般在杯中游动。
“醒了?”苍敔流明知故问,他站在回廊上停顿了一会儿,随后迈脚走了进来,并不理会易世汹涌的负面情绪,将手中的那一杯从榷崖山地底命河中取出的奇异液体强硬的灌进他的口中,一手捏着他的脖子迫使已经眼角微红的易世咽下去。
看着人按着脖子与心口痛苦的倒在地上,苍敔流无动于衷的翘着腿靠坐在一旁亲眼看着一个人类蜕变成一个异类,耳边低哑痛苦的嘶哼在许久之后终于停歇。
“你……你给我、喝了什么……”易世满面汗水软躺在地上,喘着声音问。
苍敔流一手支着腮侧,俊美无俦的面容上是一双冷漠狭长的眼眸,即便肤色苍白,但是依旧具有相当的震慑力,猩红的双唇正含着温柔的笑意,垂着眼睑看地上经历了痛苦的易世。
“以后你定会知道。”声音柔和低沉,仿佛吸满了柔情蜜意的爱恋,苍敔流弯腰用指尖轻轻磋磨易世的面颊,“莫要令我失望呐,易世。”
的确如苍敔流所说,五十年后易世已经明白了当初他喝下的便是外世人梦寐以求心驰神往的长生之药,千万人为它争破脑袋,死了的人可以堆砌成送入云端的巨峰,而如今竟然如此戏剧化的被他饮入喉中。
但是人就是这样,没有得到的将牵魂梦绕,得到了却又满是愁肠,易世不想再被困在这修罗场,他已经太久没有闻到过芬芳的清新的空气,榷崖山的八座峰满是私欲与杀害,在这里,人性被刻意的引导偏向黑暗,即便是一言不合也会引发一场刀剑相向,暴露出最丑陋难堪的嘴脸,为着一点东西而砍杀争夺。
很累,他想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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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敔流最近发作的愈发频繁了,榷崖山愈多的人死去,那甚至可以看清楚八座峰笼罩的那扭曲丑陋的不停翻滚的黑雾,那是死去后在质压下不能形成灵魂的魂气,近来他这具身体已经开始自行吸收这些魂气,身体与灵魂的改变已经是势在必行,即便这是他自己的身躯也没有丝毫阻止的办法。
原本苍家的人在灵魂方面就是特别的,但是却因为肉体太过脆肉而无法承载强大的灵魂,苍家的人天生阴阳眼,是御魂御鬼的首家,其威望之高长此久远,只是因为肉体的脆弱而难以长寿,又因与鬼魂相交,大多数都是死相凄惨短命。
苍敔流能肉眼看见魂气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将其吸收就太过……
他站在榷崖山九峰殿的最高处,高远的天空下是青碧壮阔的大海,八座峰巍巍的在榷崖山外伫立,上方笼罩着浓郁的滚滚黑雾,湖蓝银纹的深衣随风猎猎,八方的上空压着浓重厚重的邪恶黑色的魂气,这些在死前都怨恨着贪婪着的灵魂在上空疯狂的纠缠虬结撕扯着,唯独榷崖山如明月一盏般在这遮天的黑气中。
苍敔流抬起下颚,舒展脖颈,他修长有力的两臂轻轻往身侧展开,宛如打开了自己身躯戒备的那层隔阂,八座峰上面的黑云立刻涌动起来,逐渐激烈的翻腾。
他将自己全然打开,气势恐怖的黑云停顿了一刹那,随后立刻更加疯狂的卷动,以他所在之地形成了巨大的黑色漩涡,风声呜呜中带着诡异阴寒的凄惨嚎叫,这漩涡以他的身体形成了一个暴风眼,快速的转动起来,黑色的魂气糅杂着怨恨的尖叫,逐渐往苍敔流的体内灌进去,他宛如一个没有底限没有极致的洞口,吸纳着方圆百里之中宛如瘴气般的黑雾。
他早已明白,已经不再属于人类了。
最后一丝黑雾霸道的钻入体内,衣袂与白发猛然被飓风拂起,及膝的白发从发根沁出墨黑的颜色,几息间便剔除了系统强加的白发属性,一头墨黑如缎的发丝静静的垂披。
苍敔流扶着额头,眼白充斥着狰狞的血丝,浅茶色的眼眸也变成了压抑的鸦黑,他瞬息消失在已经清明蔚蓝的天空下。
而与此同时在历朝山又完成了一次洗杀,常年在这等扭曲了道德的地域存活,这地方已经不再是仙山而是人间地域,是最丑陋的修罗场。
易世擦掉自己脸上被溅上的血,将刀回鞘,吩咐:“打扫干净。”
他已经明白了那个人究竟为何将他留下了。
白云极眯眼笑得很灿烂:“大爷爷,你怎么了?”
易世看着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这是他的亲妹妹易柔的孩子,如今竟然会在这个地方,他心中十分复杂,可又能如何?已经深陷这深渊,谁也不可拔身而出了。
“无事。”眸光寂静的眺望山下,耳边似乎还能听到杀器碰撞的声音。
只要踏入这榷崖山八座峰的人,他们无一不是亢奋喜悦的,但是只要他们怀出离开的心思便会立刻发现他们完全不能脱离,船只消失,即便没有,驾着船驶向海中,总是在原处兜兜转转,鬼打墙似的。
时日久了生出了绝望,长生与人上人的梦幻破碎,可以想象他们积压出 多少的怨恨,而这怨恨在一次次杀戮中发泄,随后逐渐扭曲,成长为丑恶,如此以往,层层叠加。
但是近来他们却找到了离开这里的方法。
这是多么的令人兴奋,困在这血腥的修罗场这么多年,有人不断的死去然后被新的填满,如此循环,已经被完完全全的埋在了腥臭的黑暗中,忽然有一天,你可以从腥臭的沼泽中出去,不再被窒息,可以尽情的呼吸芬芳的空气,享受天理人伦,远离贪婪卑劣与残忍血腥。
十个人。
这里数以几十万的人,最终可以离开十个人。
将在第六个月圆日。
也就是说,他们不仅要杀掉山中所能看见的任何人,还有那些依旧在不停登上碎石滩想要进入这里的新人。
易世冷笑一声。
“大主,那位真的会放过我们?”身材细瘦的男子疑虑的轻问,“毕竟我们集结过数万人想要攻破八座峰中间的榷崖山……他有这般好心?”
“好心?”易世声音中已经没有了五十年前的蓬勃,犹如暮年老者般沉淀,“你看看,这才过了五日,八座峰八十几万人已经死了近四成,三十多万人就因为他的一句话。你觉得他会有好心?他远比你想的更加狠毒……更加明白人性……”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几不可闻。
“大爷爷,那咱们要怎么办?”白云极歪着头用食指扣了扣腮帮子,他跟在易世身后,“那些人恐怕最后要对您拔刀了,毕竟你一直在这八座峰上压着他们,要想成为那十个人中的一个,必定要煽动其余人将您拿下才有希望。”
易世恢复了他世家公子的彬彬文雅,只是因为这五十年一直身处血腥的杀戮争夺之中,气质中浸了些煞气:“只管和那些蝇蚋说,我可不寄望于自己成为那十个人中的一个。”
况且……那个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人。
“大爷爷。”白云极惊愕的看着这个自己年龄相差无几的年轻的相貌,许是易世对待他的温和许是易世年轻完美的相貌,他对他并没有多少的敬畏,白云极拽住他年轻的大爷爷的衣袂,“母亲还在等您回去,您真的忍心一直留在这里么!”
“……”易世张了张嘴,并不是他不想离开,而是已经不能离开了。只要上了这榷崖山,没有一个可以再次离开,任何人,除却那个人玩儿腻了,不,恐怕即便是玩儿腻了,那个人也会将所有人毁灭,不留下一粒渣滓,都将变成齑粉,最终化为虚无。
“云极,你不该来找我。”易世疼惜的将手掌放在他温热的发顶,“连累你了,你还如此年轻,竟然要同我一起困在这修罗场中。”
看着白云极诧异不知所云的还带着一丝稚嫩的面容,易世苦笑,轻叹:“回去吧。”
回到那个通过五十年断断续续的修建而成的塔楼。只是今日他注定不能同这群人一起回去了。
苍敔流忽然出现在易世面前,眼白满是爆出的血丝,但是俊美苍白的面容依旧冷漠平静,即便是浑身散发出暴戾阴冷的气息,他依旧镇定自若从容不迫。
“什么人!”
苍敔流一把握住易世的手腕,他只来得及转头对惊惧的白云极说一句‘无事,你们先行回去’便于他一同消失在了原地。
白云极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地方慌张的四下寻找,身后细瘦的男子拍了拍他:“放心放心,大主与……”他面色怪异,“与那人是熟识,安心吧。”
弗一落在实处,易世便立刻清楚的察觉自己的衣物正以一种十分迅捷的速度脱离自己,他看着面前这人满头白发已经变为鸦黑,赤红的眼珠与已经不稳的喘息。
心中狠狠地暗骂一声,经历了这么多年的不断反抗他已经不再寄往于此,四肢都被无情的折断然后□□的半死的体验绝不想再次品尝。
“直娘贼!”衣襟被这人撕开,直接被拉下亵裤,一个温冷的硬物立刻捅进了身后,那地方估计被撕裂了,疼得他冒着冷汗骂出一句,此时哪里还记得什么风度,简直想一刀将这人捅个对穿才解气。
苍敔流垂颈按着他的肩膀,只觉得进入了一个紧致滚烫的天堂,喉中享受的低哼轻叹一声,因为吸入超量的怨恨魂气而带来的影响似乎消减了一分,眼中的赤红也淡了些许。
“你这混账将我当做什么了。”易世被顶得直往后仰,这混蛋每次找他都是做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他即恨得直咬牙又无奈只能雌伏于这人的身下,不是没有想过离开这鬼地方,只是无能为力,“唔!”
“你在想什么。”苍敔流狠心的研磨他,竭力压住自己的戾气让自己投身于身体的极乐享受之中,揉捏着手感极佳的腰肉,尽情的让这人在自己的身下颤抖,让他身不由己的失声轻叫,“想要离开么。你离不开的,看看你此时的美丽,你怎么离得开?”
易世被弄得缩紧后面,他柔韧的身躯有力的随着这人的动作摆动,身体不断传来罂粟般麻痹的极乐,五十年,足够他放弃一切约束他的道德礼仪,追寻更放纵的自由,即便他此时雌伏于下,也不能否定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坚定。
而苍敔流所看上的就是这股绝不屈从的坚定,死也不会求饶的坚定。
苍敔流在这具诱人极具男性魅力的身上驰骋纵乐,他将这具滚烫的肉体弄得几乎要融化。
他揉搓着弹力的臀部,让自己被夹得更紧,低沉柔情的声音在已经迷失的易世耳侧蛊惑着:“就这样,不要再想其他无关紧要,享受吧,你看,很快乐不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竟然我生日,我自己都忘记了(咳咳)
好吧,今天还是五千,
昨天还以为能二更呢,没想到没来得及。
第三卷:盗贼的宠弟人生
第30章 31:狂妄的宠弟盗贼【1】
若要问易世这辈子最为后悔的事情,他定然会撕破他文雅秀美的面具破口大骂苍敔流,骂完后便闭口沉默。
他在这榷崖山被困了近千年,原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永远不会改变,他有时候甚至生出了‘这样也不错’的疯狂想法,就在他一日日开始妥协自己的心的时候,那混账竟然就这般消失了。
啊,消失了。
在八百多年的时候这混账肃清了榷崖山九座峰上面的所有外来人,一百九十几年足够让榷崖山恢复成绝美静谧的仙境,毕竟这九座峰下面的山脉命河依旧在静静的流淌,滋养这被怨气浸透的山脉也不过是轻而易举。
如今再想一想,那混账恐怕早有了离开的想法罢,只是一直不曾说出过。
他嘲弄苦笑一声,捂着脸轻抖肩膀。
“你这蠢货,竟然真的将自己的心交给了这样一个混账东西,真是活该。”
后悔么?后悔来到这榷崖山遇到这混账么?
即便被如此的玩弄了一番,易世露出挫败的失落,他竟然生不出一丝悔意,他抓着自己的心口,里面空荡荡的,然后被一股酸涩塞满。
他看着榷崖山新生出的提灯子,眸光死寂空洞,他按着自己的心口,不住地问。
“后悔么?”
“不。”
最终在新生的提灯子的目送下离开了榷崖山。
他不会老去也不会死去,如今哪里去不了?何必将自己困死在这里。
是啊,何必呢。
【系统:叮!恭喜11111完成守护榷崖山九百九十九年的任务,奖励无,目前死亡点数足够 11111提升肉体等级两层,确认提升后灵魂将强制吸收灵魂点数,请问11111是否确认提升?】已经确定了系统的某些作用,他便不再过于防备。
【是。】
苍敔流再次醒来的时候是横躺在一展竹床上,他身上还是榷崖山穿着的暗红重叠的深衣,正赤着脚,塌下也没有鞋。
他坐起身,从袖间滚出一粒七彩十光的有拳大的珠子,疑惑的将东西取过来,触手冰凉细腻。
“翡翠?”苍敔流惊讶,他还是苍家的苍敔流的时候可没少摸这东西,可也从未见过如此夺目的翡翠。
【叮!请11111自行摸索,系统将不再发放奖励,仅用于引导。】系统再次像个水泡似的冒出来后就破了,消失不见。
他悠哉的将这价值不菲的翡翠随手揣在衣袂中,这是一座市井中相当普通的院落,屋子中的摆设也十分普通,没有什么名贵的画作与瓷器,寝具看上去也廉价的可以,苍敔流有些看不过去。他生前就是苍家的家主接任人,这轮回中也算是非富即贵,况且作为提灯子的一千年也是极尽享受,铺张浪费灌了,如今系统对他并没有控制权,他可不是喜欢委屈自己的人。
推门走出去,外面的天晴朗炙热,他眯了一下浅茶色的眼眸,因为不论是肉身或是灵魂都偏向黑暗,他对于阳光并不怎么喜好。
【系统:叮!开始传送11111前身记忆,请11111完美扮演前身。】甫一听到系统冰冷无机质的声音后,苍敔流的大脑便传来电流的麻痹感,这感觉仅仅是一个呼吸的时间,随之而来的便是陌生的记忆。
原主名字也叫作苍敔流,他是在一个小山村出生的,毕竟还是落后的古代,母亲生产时血崩死去,他是从母亲的肚子中用剪刀剖开取出的,父亲也因此恨透了这唯一的儿子,连名字也没有给他取,他三岁后凶贼袭击了村子,父亲即便是再怎么厌恨这个儿子却也依旧将他托给了自小的好友,随后不知所踪。
而原主寄人篱下,单飞因为这是故人之子,对原主也是不错的,只是单飞有个女儿,比原主大上了两岁,性格骄纵非常,看上的东西哭闹唱作,无论如何也要弄到手,私下里更是喜欢对原主呼来喝去将他当做奴仆来使。而原主性格向来软硬不吃,言语间更是对她毫不客气,这样更是惹得单飞的掌上明珠暗中记恨,小手段不停地往原主身上使。
起先单梅芙也只是小打小闹命令奴下婆子们克扣吃食,但原主本就是性子硬说话也不怎么顾忌她小姐身份,每次都将人气得直咬牙,到了后来手段便逐渐狠厉起来,俨然将原主当做了磨刀石,将单梅芙锻造的愈发无情恶毒。
单飞是个女儿奴,单梅芙就是他心尖尖上的一块最疼的肉,女儿说什么就是什么,虽说故人托付的孩儿,但是也比不上自家可怜可爱的女儿,便也开始对原主冷言冷语,虽说没什么不好听的,但是原主生活在这地方也够憋屈。不过即便憋屈但是却也能过得下去。让他过不下去的是另一件单梅芙设下的圈套。
等到原主清醒的时候他已经被单梅芙那愈发恶劣傲慢的女子弄得声名狼藉被打断了腿赶出了单家。原因便是他强要了单飞二姐的二女儿。
这个二女儿自小与性格霸道恶劣的单梅芙不合,但却也令人想不到单梅芙这还待字闺中的女子竟然如此狠辣,这时候女子的闺誉青白可是比性命都重要的,二女儿被人玷污,次日醒来便吊死在了房中,而他险些丧命,若非单飞还记得这是故人之子,恐怕不是打断双腿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而被打断了双腿的他被人丢在了积雪厚重的街角,最终冻得神志不清的时候被人捡了去,从此便走上了飞贼的不归路,而此时的原主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这□□年在单家却看尽了人的冷暖苦涩与不堪入目的丑态。
苍敔流站在门外,在阳光下眯眼看着已经褪去热闹的街道,夏日的炎热即便是在这富丽雍容的地方出行的人也并不太过繁多,因此,一身暗红深衣的苍敔流相当的醒目。
“诶哟,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这几日都要睡死在榻上么?”一个嘻嘻笑笑的声音响起,听上去十分的欠揍。
“睡死前我恐怕要先饿死了。”苍敔流便看到门上围墙蹲着个短发男子,他额上缠着寸宽的布带,一手提着木龛,一手正拿着什么往嘴巴里塞,那模样活像饿了千八百年似的。
“诶哟,别动怒啊,我只是因为拥有着侠义心肠一路披荆斩棘才来晚了那么点”男子呲开一嘴大白牙从刷白的围墙纵跃下,”特意给你带了聚香阁的八宝鸭呢!”
转身将门阖上一面说:“早食变成午食也叫作晚到一点?”他坐在石凳上将木龛中的饭菜取出,显然是刚买来的,正冒着热气,“整日往那些风花雪月的地方跑,也不怕被那些狐媚子吸干了。”
听到好友的冷笑,三儿嘿嘿笑了一声,还算好看的脸立刻猥琐起来,他也晓得自己这好友极度不喜那些玩意儿,可自己却是十分喜欢那等滋味,当下机灵的转移话题。
“你取了常家至宝,那边闹得满城风雨,可是在官府悬赏了,就连江湖人都惊动不少,你最近可别出去了,小心栽进沟里。”三儿看着已经被吃了一半的八宝鸭,咽着唾沫,最终还是没忍住想伸手。
“哼,一群软蛋罢了,我还能怕了他们不成。”他一筷子将三儿的手背抽红,口中狂妄鄙夷,俊美的面容与那极为标志性的毒舌立刻让三儿抽了抽嘴角,他深深的看着苍敔流深邃俊美的容姿,“啧啧,老天果真是公平的,一个人若有了天嫉的外貌,那必定也要给他一张不怎么完美的嘴巴,你说话可真……”
三儿啧啧摇头“也就你能说出这等话了。”揉着红了的手背,眼睛都要黏在八宝鸭上面了,“常鹫那小人可是做足了贼喊捉贼的姿态,你小心别被人坑了便好,诶诶,别打,让我吃一口,就一口!”
他口中所说的常鹫便是式城中的第一家族常家的分家人,这人没什么大才能却偏偏自傲的很,心性比针眼还要小,而苍敔流袖中的那枚拳大的七色十光的翡翠便是这常鹫付了五千银两使他从常家的宝匣子中偷出来的。他不知道这常鹫想要拿着这东西弄一出怎样的戏目,他也没兴趣知道,在他眼里只要有银子什么都好说。
“看你这食量果然是被吸干了,从乞丐窝里出来似的。”用全新的目光审视饿狼似的三儿,“不仅那处被吸干了,你的荷包也要货空了吧。”他冷淡的声音带着嘲弄,并不是鄙夷这样能刺痛人的口吻,而是另一种熟稔的友人间的嘲笑。
三儿依旧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他终于拿到了一个鸭腿将嘴巴塞得满满的,口中含糊不清:“你这张嘴也就我能忍,唔,好吃……诶诶,对了,你今日怎么了,是准备出去了?还以为你真的要在这破屋子里睡上五天五夜呢,也不知哪里来的怪癖,哪有你这样的贼,干完一票还非得睡一觉的,唉~果真是人无完人呐。”
“不睡了,日后都不睡了。”苍敔流用热茶漱口,吐出来“也不能总呆在这屋子里,你也知道我那小师弟,花费银两宛如化了雪的流水,我再睡下去他下次来的时候我恐怕便要被逼着去卖肉了。”
“也就你非要宠着那一无是处的毛小子,把你们师父拖累死了要我早为师父清理门户,哪还容他在面前放肆。”三儿仿佛受了大委屈似的比苍敔流还要憋屈,他翻着眼皮语气十足十的鄙夷,“芄兰,名字倒是清雅的很。别到时候被那个狼心狗肺的小子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他说的是苍敔流的师弟,名字叫做芄兰。
这芄兰是苍敔流师父的亲儿子,只是从小被宠着,性子不知天高地厚,每次出门都要惹一堆麻烦事,但是耐不住人家有个好老爹,什么麻烦都给他摆平,这种没有是非观的宠爱更加让他肆无忌惮起来,最终苍敔流的师父果真因为这个儿子死了。
而苍敔流在自家师父死后也就接手了这个麻烦非常师弟。芄兰从小都是要什么有什么,况且自家老爹手艺了得,不然也不会养出苍敔流这么个神偷来,芄兰可以说是被金银堆着养大的,苍敔流为了供着这个小祖宗可是累死累活。
即便自己师弟是这么个败家子,除了吃喝玩儿乐什么都不会的废物,苍敔流从未想过抛弃他,只要这宝贝师弟一来,即便他只是来要钱的,苍敔流也高兴地不得了。
为了增添乐趣,他自然也要好好的演绎原主的行为。
他对三儿针对的话语不置可否,面容是暗夜生物不常见光的苍白,眸光中空无一物,这是相当狂妄的姿态。
“啰嗦。”
“你真是……”三儿对友人的这种死心眼的固执无奈的叹气,随即想到了什么,轻拍了一下石桌,“埠城那边似乎下个月有一趟镖要到了,听说押运的可是不得了的东西……”
他神秘的往苍敔流跟前凑了凑:“喂,有没有兴趣去看看啊。”
“嗤,是谁让你来找我的。“一眼看穿他的小把戏,毫不留情的戳穿他,苍敔流看着三儿扭得像毛毛虫似的两根粗眉,气定闲神的问。
“唉唉,果真瞒不过你。是穆百,就是埠城那个,你知道的,前些日子中毒了来找我的那个小白脸嘛。他听说你我是好友,非得缠着我让我给你带个信儿问问你干不干。”
心知这损人又收了别人的好处,他一巴掌将搂着自己肩膀的人扇开。
“出息,芄兰要来的日子也近了,待我将常鹫的账清了若还来得及,做一票也没什么。”他算了下宝贝师弟要来的日子,随后微微点头。
三儿整个人趴在石桌上,散发出颓废的气息,他算是对友人无法子了,只怏怏无力的说了一句:“你没救了,无药可医,病入膏肓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准备写得热血一点,去除主角装逼技能(咳咳)
力求这个故事写得情真意切感人肺腑,让苍敔流的属性升级为病态好了为了增加可读性,阿鳞我决定让苍禽兽来玩扮演游戏,
我去看了点攻略,努力让这一次的世界加入好玩儿的元素,(然并卵)
第31章 32:狂妄的宠弟盗贼【2】
这日,苍敔流甫一将常鹫要的东西给了他,一手将一叠银票随手塞进衣袖中。
前后一万两。
“银货两讫,常公子你看看东西,我苍敔流不喜欢事后纠缠。”闲适的抱着双臂,手臂线条优美性感,因身量高大而眼睑低垂给人以无端的压抑与阴影。
常鹫眼睛眯得像只狐狸:“自然自然,还请待我验货。”
说着将那翡翠珠子双手护着放入一盆清水中,那盆水立刻被霞光笼罩,仿佛佛光般不似人间应有。
常鹫露出大喜的神色,立刻将东西擦干净收好。
“如神手苍公子所说,银货两讫,还望神手莫要泄漏消息。”
“你既然请了我便知道我的规矩,这点小事若是还需担忧,我恐怕早将招牌砸去烧火算了。”他勾起肆意嚣张的笑,这笑容透着无所不能的意味,他的声音是低沉如磬音的迷人,其中强烈的自信中甚至可以叫做自负,但是没有任何人会去质疑一个从未泄露过顾客的盗贼,即便是这盗贼最好的友人也没有从他这里得到过丝毫消息,他的口碑信誉足以令人安心。
“我这里不可能自毁长城,只要不是常公子你这里的人出问题便好。”他不软不硬的说了一句,随即脚尖一点,身影立刻化掠走为虚影“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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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敔流将这里的事情处理便立即往回走,他姿态悠缓的在青瓦屋顶上腾跃,由于一万两银子进账心情愉悦,速度便不怎么急。
而就是他这慢条斯理的速度才让他提前见到了那个他应该千般宠爱的师弟,芄兰。
“放开,快放开本公子!那东西是本公子先看上的,你这贼狗竟然敢强抢,你给本公子报上名来,日后看不打得你满地找牙,放开听见没有!你招子聋了不成,敢对你爷爷我动手,以后有你跪地求饶的时候!”
那声音清脆脆的满是无处可泄的恼怒,这怒火使得声音急促非常,因挣扎的动作太过用力而带着粗重的喘气声。
“嘴巴这么臭,你们给我帮这泼皮小乞好好洗一洗,诶!慢着,仔细看这模样长得还不赖嘛,就是不晓得这味道是否和你这皮相相符……嘿嘿。”愈说愈猥琐不堪起来,甚至伸出手想要在芄兰白嫩嫩的面皮上捏一把。
这人便是式城有名的二世祖,家中家中父亲楚坚是朝中从二品大都督,这人是家中独子,名为楚文卷,名字十分的文秀俊雅,但人却被家中养废了,成日在市井中欺男霸女斗鸡嫖娼,那是无恶不作的二世祖,偏他家中官品高无人敢惹,因为他一句话便家破人亡的绝不在少数。
而近日芄兰看中了楼里的一位小娘子,想着买些什么去一亲芳泽,倒霉便与这二世祖撞在了一块儿,这人还好死不死的非过来找芄兰不痛快。
“你滚,臭猪,吃粪去吧,敢碰我让你死!”芄兰见他要来摸自己立刻又慌又怒,扭着身子挣扎起来,妄图将抓着自己胳膊的两个练家子甩开。他自小被老爹还有师兄宠着溺着长大,哪里受过这种轻薄侮辱,恶狠狠的盯着楚文卷那模样简直要将他剁碎了才解气。
楚文卷见他似乎是被捏疼了胳膊,那泪汪汪的样子直令他浑身都发热,即便听到他骂自己臭猪让自己吃粪,也觉着这人看着美味的让他食指大动。
“嘿嘿,等将你扔在公子我的榻上,也定要教你在我胯下露出这可爱的模样。”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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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