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琅琊榜_剑三]情缘你好 作者:三千繁华世界
正文 第4节
[琅琊榜_剑三]情缘你好 作者:三千繁华世界
第4节
“得了吧,我一会儿还要从新洗一遍!”刚才景婉一身馊全扑到他身上了好么。
“说吧,怎么回事?”虽然是朝着议事厅走,但是在半路景涵就开始问情况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不过离开的时候陛下已经禁了祁王殿下额足,就连宸妃娘娘也被波及了。公主殿下在路上告诉我说悬镜司的夏首尊说祁王殿下谋逆,一同谋逆的还有林燮和七万赤焰军。只不过陛下不相信,所以……”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身前的人停住了,神色莫名的瞅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往前走。
“公主告诉你为什么夏首尊要针对祁王了么?”这人到底有没有点儿尊卑概念啊?说起来他们孤男寡女的相处了十多天,传出去的话景婉的名声就不用要了!如果和莅阳姑母一样的话,这人可见是个心机深沉的,果然还是早点儿解决比较好!
“公主殿下没说,只是一个劲儿的说温姐姐让她尽快来边疆找殿下您!”完全没感觉到景涵一瞬间对他的杀意,汉子坦诚的摇了摇头。
“阿温?”这次景涵是真的震惊到了,一时间也没顾忌刚才的念想,“你确定公主说的是温姐姐?你可知全名叫什么?”如果真的是菀温那就有点儿坏事了,菀温菀言是他留给景婉的人手,和菀宁菀秀一样能力出众。
只不过不同于菀宁菀秀,菀言医理出众,菀温则是对后院的诸多阴私格外擅长。菀温觉得要出问题,那一般就真的是有问题了。只不过能有什么大问题,无论是祁王还是赤焰军,都应该不会涉及到后院阴私才对啊?
还没说话,那汉子就习惯性的一转身做出了一个防御性的动作。只不过这个动作刚摆出来,就被一道从天而降的丽影打断了。从房梁上跳下来的是刚才抱着景婉准备进去洗澡的菀宁:“殿下,小姐身上带着这个!”说着,递过去了一个红色锦囊袋。
这次景涵脸是真的变了,菀温是浮生阁的人,自然知道红色的锦囊袋就是八百里加急的意思。但是菀温竟然没有选择最快的飞鸽传书,而是这种最保险的方法,就是怕人劫了这鸽子,消息没有送到。也难怪她直接将这东西交给景婉了,景婉对他的事情也算是略知一二,自然知道这是紧急情报的意思,也就没有和这汉子说。
“府里诸事交与菀宁,唤夜无忧来,安庆安智安新跟着,叫人备马!”景涵想都么想直接下令,手里却是利落的打开了锦囊包,“阿宁,去银甲来!联络无风叫他直接拨人,我们路上汇合!”
看着信纸上的字,景涵手一使劲不小心直接将纸张给粉碎了。
上面写的不过寥寥数语,却在景涵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他不过才离京三个多月,竟然出了这么多事情。婉温信里只说了三句话,却件件都是关乎细节不为人知的事情。
{林燮请旨和大渝最精锐的二十万军队决意在梅岭死战。}
大渝二十万的皇属大军,是大渝最精锐的部队。林燮若真的是决意死战,小殊那脾气恐怕会冲在最前锋。到时候真的打起来恐怕赤焰军也是伤亡惨重,他那青梅竹马的林殊能不能从战乱中活下来还是个问题。
{谢玉持先斩后奏之令,带了两万禁卫军精锐直奔梅岭,夏首尊奉旨同行。}
夏首尊行事从来就是偏于阴私,作风也不够光明磊落,和行事大气磊落的祁王自然是针锋相对。更何况之前小舅舅还和他说,夏首尊恐怕和滑族璇玑公主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次的事件恐怕就是出在夏首尊那里。
只是将夏首尊和谢玉放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忽然想起来了。谢玉究竟是怎么成为莅阳公主驸马的,行的也不是什么君子之风。若真的是这样,林燮那个做事光明磊落的,还真不一定是谢玉的对手。
{菀温请罪,私派菀言去了祁王妃身边。}
一字之差
决意去梅岭只不过是一时冲动,景涵到了最后还是没有离开北疆。他一时被恐慌覆了神智,满脑子都是在苦战了大渝二十万皇属大军后再被自己人歼灭,赤炎的结局未免也太过凄惨,总会让他响起前世天策与神策之间的争斗。
只是在荒漠上奔驰了几百里之后,景涵又冷静了下来。置身处外的分析了一边利弊,改变了自己的主意。说到底赤焰军的事情又与他何干呢?历史上见多了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林家的名气太过于昌盛,走到这一步其实早就可以预见了。
再者说,若林燮不倒,他又何来的机会掌控兵权呢?梁帝手里若是有了林燮这支奇军,他便没有机会领战,也就没有机会从新在军队里安插安家的人手,也就不能够从新组建他心里的那只天策军了。
更何况说到底,他又凭什么为了一个赤焰军,冒着被抓把柄的情况,单身南下呢。现在梁帝对他是心有内疚不假,可是这样的内疚都是他亲自制造的,又不知道能够持续多久。若有朝一日梁帝厌弃了自己,他的下场会好么?
就好像祁王,那可是梁帝最喜爱的长子,是他亲手带大给予重望的孩子啊,结果现在呢?若是换了自己,结局又能够好到哪里去?到了那个时候,已经有了雏形的天策军,一家独大的浮生阁,不白白跟着自己遭殃么。
景涵想明白这些也就不过是一瞬,策马在山岗上站立了一会儿,果断转身从新下令。浮生阁的人自然还是要奔赴梅岭的,只是这次自然不是为了驰援赤焰军,而是为了清扫战场看看是否还有生还者。安庆他们照样南下,只是目标是金陵,看看安思书那边儿到底是打算如何处置。
景婉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自然是发了好大一通火,砸了景涵不少东西。只是景涵也不恼怒,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景婉发火,既不劝解景婉也不因为景婉不符合仪态的言行举止做出任何评价,直到景婉坐在满地狼藉中看着自己,才将屋子里最后一个完整的小酒壶递了过去:“砸吧!”
“萧景涵,你还有没有良心了!”景婉那看着自家哥哥平静的面容,想要将壶里的酒水全部泼在景涵脸上。只是酒壶早就已经空了,所以没有达成想要做事情的景婉,伸手将手里的酒壶也砸烂了。
“你问我到底还有没有良心啊?”景涵坐在房间里唯一一片干净的地方,托着下巴仰视着自家妹妹,“大概很早之前就已经喂狗了吧!”云淡风轻的撤走了一直护着身体的内力,景涵嘴角挂着一丝笑。
“萧景涵,那是陪着你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啊!殊哥哥给你带的小白狐,你做噩梦时每夜每夜的陪伴,一起逃课摸鸟的时光,对你来说就什么都不是么?”景婉看着景涵那张完全心不在焉的脸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想让我怎么做?”景涵看着自家妹妹叹了口气,眼里全是纵容。
“回金陵,向父皇……”
“向父皇说赤焰军和祁王一定是被污蔑的!他们是忠心耿耿的!说夏江和谢玉只不过是无中生有,说我用我的人品保证他们一定是清白的?然后在大殿门前跪上他三天三夜?”景涵没有等景婉说完,一边说一边低声笑出了声,好似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难道不应该这样么!”景婉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哥哥还能如此淡然。
“你觉得,他会听我说的话么?”景涵拉住景婉的手轻轻一拽,就将自家妹妹拽到了自己怀里。搂着自家小妹,十多岁小姑娘的身体还没开始发育,肉乎乎的手感特别好:“阿婉,那是皇帝,不是父亲啊!”
“什么意思?”被自家哥哥搂在怀里,一如曾经所有她想念母亲的日子。哥哥的怀抱还是一如曾经那般有着神奇的力量,虽然不如父皇那般宽厚,却带着独特的令人安心的能力。景婉搂住自家哥哥的腰,闷声问。
景涵第一世有个美满的家庭,父母之间虽然会有争吵但是日子却过的一帆风顺。第二世虽然没有一个名义上的家,可是他却是天策府长得最可爱的小辈,那些和自家马过一辈子的将士们对小辈总是又当爹又当妈,也算是顺心。正是因为如此,景涵对于萧选看的比谁都要明白,那毕竟是个皇帝啊!
“你觉得,为什么我早已过继,你我虽确有血脉,但名义上早已没有关系。但是他却默认你还是我的妹妹,让你出宫与我同住呢?”景涵笑了笑摸着景婉的长发,“因为他觉得,他亏欠于我啊!”
“那么,他为什么亏欠于我呢?”景涵的问题很直白。
“因为父皇过继的旨意下的突然你并未知晓便被过继。母亲死的时候你不能在她膝下为她送终,为人子不孝。秦王待你不如亲子,你尚未享受父子之乐便要替他守孝。秦王妃待你苛刻但是你却因为人文孝道不能苛责于她!”景婉愣了一下老实的回答道。
“阿婉,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砸的,有父皇御赐下来的东西?”景涵似乎提了个完全不想干的事情,“而且你毁掉的东西很多都是外面千金难求的呢!”
“啊?不会吧!”现在冷静下来,景婉瞪大了眼睛抬头看着景涵,瞬间就慌了。
“你看,你刚才完全就没有注意到吧?”景涵失笑,“就好像你砸我东西的时候没有注意他的价值一般,陛下在过继我的时候,也没有注意过在我的立场上是否难堪,他只会考虑是否达到了自己的目标,就好像你刚才只考虑到了是否撒出了自己的火气。”
“你以为,若不是我借着那么多人的手简介的表达出了他对我做的太过分,他会意识到他对我的亏欠?会对我如此迁就?若不是母亲死在了最美好的年华,他能够在空置了母亲这么多年后从新在注意到母亲?”景涵冷笑了一声,“然互爱屋及乌的意识到,你我兄妹他亏欠良多?你也不瞧瞧,你我异母兄妹十多个,咱俩未必是最凄惨的那个!”
“是,我现在的确是有他的愧疚,他的确对我宠爱有加。可是阿婉,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端的爱恨,他对我的愧疚又能够持续多久呢?若我不用心的维护,持续不了太久。而我要做的,就是要让他对我永久的愧疚下去!”
景婉将头埋在景涵的怀里,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声音有些郁闷:“哥,我是不是很没用?”
“你那么有用做什么?”景涵嗤笑一声却并无恶意,“我知你刚才那些话都是阿温告诉你的。可是你听进去了,就比没有听进去来得好!你又不需要封侯拜相,有哥哥在上面给你撑着,你只要继续做你的公主就好了!”
“可是母亲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说让我照顾你的……”景婉不开心。
“恩,所以这次你就做的很好!”景涵点了点头,“最开始的时候你表达出来了你的观念,后来父皇禁足的时候你也很乖!看准了时机来北疆找我。我知这都是阿温的意见,但是我既然把菀温给了你,她就是你的人!景婉,你不需要多么聪明,但是你需要知道哪些意见是好的,哪些是不好的!”景涵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家妹妹的头。
“哥哥也希望景婉一直是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可是哥哥长期不在金陵,你必须又自保之力。起码能够等到哥哥想到办法,帮你自保不是?”景涵声音有些忧愁,“赤焰军这件事情,哥哥只能对不起林家了!”
“就不能做点儿什么么?”景婉不开心。
“阿婉,你知道夏江是什么人么?”景涵对自家妹妹包容度一向很高,“那可是陛下的眼睛和耳朵,就好像是夜无忧他们对哥哥的存在一般。他们说的话,哥哥从来不怀疑!夏江的话,陛下也不会怀疑!”
“阿婉,你也不看看,你这一路走来,多少百姓只知祁王和大梁赤焰军,还有多少人知道当今陛下?你以为皇帝能忍?”景涵摇了摇头把话说的很明白,“夏江和陛下决意要除去的人,除非一次性翻盘,否则……悬!”
“那哥哥以后不是很危险?”景婉虽然不开心自家哥哥没有出手相救,可是与她来说比赤焰军和祁王更加重要的,是从小既当爹又当妈还当贴心哥哥的景涵,“哥哥不是说,以后要成为和祖父一样的大将军么?”
景婉出生的时候虽然安老将军已经牺牲,可是当年安半朝的称呼也是有所耳闻。
“所以哥哥这么多年一直早操纵啊!”事已至此,景涵也不介意透露些什么,“祖父的人脉我暗地里一直在拓张,自己的人手也在布置,朝中宫中的网也在安插。重要的是,不能够和赤焰军一样,除了军队什么都没有!”
“哥哥什么意思?”景婉不太理解自家哥哥什么脑回路。
“要的就是,若有朝一日本将军异军突起,能够自立为王!”景涵眼里闪过一丝野心,随即消逝,“不用那么严肃,不是真的自立为王。而是让这个北疆所有人都有一种脱离了你哥哥我,就没有好日子过得概念!”
“那,林殊哥哥他们真的不管了?”景婉听不懂自家哥哥说的什么,又从新转了回去。
景涵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给自己打手势的夜无忧皱了皱眉,没让景婉注意到自己的表情:“怎么会,你林殊哥哥毕竟和我一起长大!我已经派浮生阁的人去梅岭了,安庆他们也已经去了金陵。阿婉莫要担心了!”
搂着景婉,景涵眼里闪过一丝暗芒。刚刚夜无忧打出来的手势在他心里转了三圈,抛到了角落里。其实想想也不再意料之外,祁王那种性子被自己敬爱的父皇怀疑了,自然不会有其他想法。
可惜了,为什么这么多人看不出来,父皇和父亲,差的就是那个皇字啊!
试探
就好像赤焰军与祁王谋逆这件事发生的突然一般,风声消散的也突兀。莅阳宫主的驸马以两万人手平定了叛乱,而后带着残兵剩卒抵抗大渝最精锐皇属大军,并且获胜的消息不胫而走,谢玉这个驸马终于有了自己的称呼,宁国侯。
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景涵在和那日带景婉进入北疆的那个汉子比武。等所有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难得想要体验一把兄妹亲情,关心一下自家妹妹的景涵,看见自家妹妹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的时候,妹控的怒火可想而知。
不过也拖景婉的福,景涵终于想起来这个男人到底是从哪里见过了。第一次是在宣武阁,这个傻大个儿没钱却要买兵器。第二次是在赤焰军新兵的训练仪式前,林殊和老兵比武的时候。第三次根据景婉说,是他进宫的时候?
谁没事儿会注意这么个小人物啊!
虽然天策擅用长枪,但是武器之间都是彼此精通的。景涵习武天赋出众,小时候还没有木仓一半高的时候,天策府某教官的小黄鸡情缘,大概真的是闲来无聊了,送了他一柄金灿灿的短剑,亲自教了他一套剑法。
扯远了,敢拐他妹妹的统统都要打死!
所以当菀宁端着点心进入花园的时候,瞧见的就是一边倒的比武:“殿下,秀姐和无宁从传来的消息!”每天都看见他家殿下这么精神气十足感觉真是好啊,总比那个脸上挂着笑却没有将笑意传达到眼睛里的殿下要好得多。
“蒙挚你就这水平还敢带着本殿下的妹妹哈?”景涵只要一接触到习武这种事情,画风就有点儿问题,“这般半吊子的水平,如果本殿下的妹妹有个三场两短,你的三个退也一起短了就好!”一边说,一边讲述中的剑一抛,丢给了一旁当石柱的景婉。
“你哥哥一打架都这么吓人么?”蒙挚青着眼睛看着幸灾乐祸的景婉。
“我哥哥不常打架的!”景婉信誓旦旦的说,“大概是太过迫不及待了吧!”
“宁国侯?”虽然听见自家妹妹在身后议论自己,但是景涵实在是不想理会了,“谢玉倒是好手段!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叫了两次,一次成了驸马,一次成了侯爷!”似乎是在夸奖,又似乎是在嘲讽。
“说起这个,还有条消息是安庆他们传来的,只是还为完全确认!”菀宁侧头想了想,“安庆说在梅岭,除了大梁的人马和咱们之外,还有一股不若的势力在搜寻赤焰军的生还者!看着似友非敌,只是时日较短安庆他们并不确定!”
“叫他们藏好了就好,他们主要目标不是那群什么都不知道的士兵!找准了目标,看看那些将领们有多少生还的,他们才是重中之重!重点是林燮和聂锋,这两个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景涵皱起眉角果断下令。
“那……林殊少爷呢?”菀宁愣了一下看着自家主子。
“无关紧要的人物罢了,能找到他就带回来,找不到也不强求!”景涵愣了一下,想起那个经常爬窗脚的少年郎,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心软了,“梅岭数万将士,能够影响到大局的也就不过寥寥数人罢了……”
“无宁那边儿呢?”转移了话题,景涵在庭院里坐好。
“是通过无心传回来的消息!”菀宁将端着的盘子放在了景涵身旁,“北燕的皇帝已经决意出兵大梁,不过出兵的是一个未闻其名的小将领。估摸着也就是这几个月的动静了,应该是赶着夏末。”
“那么,在此之前还能再走一趟梅岭!”景涵若有所思的摸了摸隐隐有些胡渣的下巴。
“殿下要去梅岭?”菀宁有些不明白自家殿下到底在想些什么了。说去的是他,说不去的也是他:“若是需要去梅岭的话,属下叫人……”
“不是我去!”景涵摇了摇头,顺手摸了摸自家婢女的头发,“是景婉!”
“小姐?”菀宁懵了,“小姐去梅岭做什么?”
“你觉得,现在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梅岭呢?”景涵笑的意味深长,算计的光芒难以遮挡,“很多啊!多到数不清呢!萧选、夏江、谢玉、朝中一群人、浮生阁、那股莫名的势力、江湖势力……”似乎是漫不经心的在数着数一般。
“算算日子,萧景琰那个家伙要班师回朝了呢……”似乎是不相干的一句话。
“七皇子的话,大约还有半个月就要进京了!”菀宁点了点头附和道。
“不用半个月,以萧景琰那直脾气,恐怕早就快马加鞭的赶回去了。此刻怕是早就在金陵城里,面见皇帝了!而且恐怕还是那种,跪在大殿外面,高声吆喝着窦娥冤的那种!”想到了什么好笑的,景涵嗤嗤的笑出了声,“然后结局,自然是梁帝大怒,直接禁足啊!”
菀宁没说话,一方面是不知道怎么回应,另一方面是她知道自己不需要回应。
“你瞧,满朝文武都知道林殊和七皇子、八皇子青梅竹马的一起长大,感情非常好。现在萧景琰这么做了,我若是不表现出来什么可不太好呢!只不过我人在边关,并不像萧景琰那样有回调的圣旨,又不能轻易离开边疆……”景涵眯起眼睛看着远方,“要怎么表达我的焦急之情才好呢?”
“恩,作为一个仰慕父亲的孩子,父亲的决断当然不能有错啊!可是昔日的旧友,也不能让他弃尸荒野呢!左右林殊也是景婉的哥哥,就代替她哥哥我走一趟不好么?”景涵笑嘻嘻的说着,注意到菀宁打了个哆嗦。
“好阿宁,你怕什么?”声音非常轻,似乎是爱人之间的低喃。
“属下没有……”
“觉得我太冷漠无情了?”景涵抓住了菀宁的手慢慢的玩着,“林殊真心带我,平日里对我诸多照顾!赤焰军镇守边关多年战功赫赫,里面的将士无一不是大梁的精锐,我竟然就这么放心的让他们送死?”
“好阿宁,你可知梁帝犹豫不决是否要将我过继时,谁给了他最后决断的助力?是林燮!你可知安老将军和安思棋离世,夕日安家军散成一团时,是谁将大半安家军的势力吞下?是赤焰军!你可知我母妃在宫中多年不得圣宠,整个后宫还不如他宸妃娘娘一个人来的更加耀眼哦!”景涵的声音淡淡的,却带着令人心惊的嘲讽。
“所以,我不亏欠他的!”松开菀宁的手,景涵懒洋洋的倒在了身后的靠椅上,“饿了,去做点儿糕点来吧!”说完,看着菀宁狼狈离开的背影,脸上出现了恶作剧一般的笑容。他刚才说的固然说的全都是真话,却藏了另一半的事实没有告诉菀宁。
梁帝的确是犹豫不决是否要将他过继给秦王,只不过做决定的时候林燮恰巧就在他的身旁,不过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而已。林燮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直接掺于到皇家的事务中来,尤其是当他有个当妃子的妹妹时。
安老将军和安思棋的离世,更多的是梁帝关于如何瓦解安半朝的势力,所做出的牺牲。安家两员大将的折损让他那机智的小舅舅窥到了圣意,才有了后来安家接连倒下的事情发生。那么散了的旧势力,林燮不过是恰巧接受罢了。
他母妃也当然是在宫中多年不得圣宠,整个后宫的恩宠也的确还不如宸妃娘娘一个人来的更加耀眼。只是宸妃娘娘的恩宠,更多的却是基于前朝林燮的战功赫赫和祁王的耀眼。他娘亲不得圣宠,其实也怪罪不到这人身上。
之前那么说,不过是想要试探试探这个小丫头罢了。毕竟菀宁不同于一开始就在自己身边的菀秀,却不说她机智却心性浮躁,就单单是着说什么信什么的心思,就让景涵难免会担心被人忽悠了啊!
傻姑娘忽悠起来才最有意思呢!
不过菀宁这个孩子果然没叫他失望,虽然刚开始心跳加速,但是到了后来却是沉稳了许多。想必是相信了自己的话,不过还是要多关注一下才好呢。毕竟认真的说,如果他身边的人背叛了,会很头疼的啊……
——————————————————————————凑字数专用有话要说:
作者君自己的存稿还没有写道靖王真正开始参与夺嫡呢,这个还没进行到三分之一的故事就有了一个鬼→畜版本结局……写完之后整个人都斯巴达了……但是莫名还有点儿小欢喜怎么办……
关于最近景涵的人设崩了的这件事情,似乎那个时候作者君遇上了什么好事儿所以心情激动。不过都是几个月前的事了所以记忆有些模糊。琅琊榜这部电视剧一更新完,其实作者君就开始写这篇文了,大约有八九万的存稿,但是后来大多都删了,因为不符合人设。
所以大概会有一些地方和其他地方画风不符,就是因为作者君直接用了曾经的稿件稍加修改,就放上来了。以前的设定和现在这篇文章完全不一样,很多地方都是改了的。其实按照原本的打算,光是剧情开始前就有将近十万多,后来觉得这样可以直接原创一片文章了,所以就放弃了这个打算从新做了个设定。
作者君的脑洞非常大这件事情,已经不打算遮掩了。事实上作者君接触的东西也挺广阔的,最近在追的英美剧有十五部之高,这还是建立在很多喜欢的英美剧季度完结的情况下。日漫国漫美漫作者君不入新番、不入泡面番,30集以下的短番只看季度完结的,所以只有十部左右。不做报备,因为实在太多。
仇恨
血,漫天遍野的血。猩红的鲜血染红了地上白皑皑的雪,金戈的铮鸣和人声马匹的哀嚎,伴随着铁蹄踏地的声音,充斥了梅岭的天空。放眼望去,战场上遍地是死亡和杀戮,触目可及的是凄凄的哀嚎。
一片狼烟遍地的战场上,飞散的血花,分不清敌友的尸体,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的每一个角落。手中的木仓早就破败不堪,提在手里仿佛有千金的重量,可是他不能松手,不能够停止战斗,不能够休息,不能够放弃。
他身后有浴血沙场的战友,只要他多杀死一个敌兵,那么他的同袍就多了一分活下里的机会。只要他还在这里站着,他身后的同伴才能够施展他们的力量。他需要战斗下去,他必须战斗下去,他只能够战斗下去。
远方的金陵城里,还有他喜欢的那人等着他回去。他的母亲还在盼着他和父亲的归来,景琰答应他的珍珠还没有给他,那是他决定讨好小呆的礼物。阿白和小白还没来得及凑成一对儿,他怎么可以倒在这里。
那个人还不知道他的心意……
感官已经趋近于麻木,□□挑起的血肉四溅纷飞。即便如此,敌人却依旧滔滔不绝毫无间断的扑了上来。他看着夕日同袍,站在一起嬉笑打闹的同袍,一一倒在他的面前,一个接一个的失去了生机。
越来越少,他似乎能够看见胜利的曙光了。只要等来援军,他们……
不,不能等援军,他们要离开……
“不……”挣扎着从床榻上翻身而起,手指触碰到的只有微凉的空气。汗水打湿了衣襟,冰凉的空气沿着湿透的里衣渗入每一个毛孔当中,体内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成了冰。只是再冷,也冷不过他的心。
每夜每夜他都不愿意入睡,因为一旦入睡,他就会梦见曾经。梦见自己牵着那人在花园里奔跑,梦见那人站在微光下冲自己微笑,梦见那人勾着自己的肩膀说着他想要听到的话语,梦见那些……早就回不去的曾经。
寒冷如影随形,他只要闭上眼睛就能够听见同袍看见援军的欢呼声,就能看见他们脸上期颐的笑脸,就能够感觉到他们马上就要平安回家的喜悦。可是他们等来的是什么呢,是同胞的刀剑相向,是和敌人浴血奋战之后无情的屠杀。
萧选他怎么敢……怎么敢!
“都说了,别激动别激动!你这么激动给谁看的啊!”吊儿郎当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我说你是不是不把大夫的话当回事儿啊?那好啊,反正你的命也不是我救得,若不是有人求我爹,我爹还真不一定会救你呢!”
“蔺晨!”林殊的声音不带丝毫的感情,“出去!”
“嘿,有你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么!”一身白衣的青年翻了个白眼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林殊身旁,“我是不能告诉你谁求我爹救的你,可你爹和我爹那也是过命的交情!大战了三天三夜啊,若不是我爹要吃喝拉……我是说我爹累了,那还不一定是个平手呢!”蔺晨双手一揣袖子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滚出去!”林殊是半点儿废话都不想和这个无赖说。
“我滚出去?行啊,那我可滚了!”蔺晨这么说,身子一趟就真的开始滚了起来,“那我可就一边滚一边说了,你那心上人可真是冷酷无情无理取闹没心没肺不知好歹不懂体贴不晓冷暖……”连口气都不喘的给了一串儿形容词。
这次林殊直接连话都欠奉了,直接将手里的东西砸了过去。只是看着枕头在半空中无力的飘落,像是触及了什么死穴一般,林殊整个人更加的暴躁。只是还没来得及发火,就猛然弯下身子开始咳血。
“喂喂喂,真的假的?为了爱情呕心沥血啊!”蔺晨利落的一个翻身凑到了林殊身前,一手拿着帕子一边给对方拍背希望对方舒服一些,“我也就是说说你心上人,没打算真的怎么样!你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这么激动做什么?”
“要么滚,要么闭嘴!”接连戳中了失去内力和身体不如从前两个痛处的林殊忍着咳,从嗓子里挤出了半句话。
蔺晨看着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人,很难想象这人就是情报里说的风风火火的少年将军。失去了武功,失去了家,甚至连自己的容貌都失去了的人,其实性子变得这么焦躁一怒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所以他蔺大少爷就不计较他的失礼好了。
“你之前想让我打听的,我都给你打听出来了!”蔺晨抿了抿嘴唇说道,“除了之前我和你说的,祁王、宸妃和晋阳公主自尽,祁王的家眷都被发配到了掖幽庭。只是不同你所说的,祁王妃并无身孕!似乎是在收到消息后,经不住刺激流产了!”
“除此之外,朝廷里向皇帝申冤的并非没有,只是大多都被皇帝迁怒株连,所以现在是有冤也不敢言。倒是那七皇子还有几分血性,至今都在向皇帝申冤。八皇子,哦,也就是现在的秦王了,并无任何表态!”
林殊的手猛然抓住了被子,清秀的脸瞬间扭曲,像是从九幽爬出来的厉鬼一般令人难以直视:“别激动别激动!”蔺晨一看情况不好赶紧安慰道,“但是也不是什么都没做,我发现赤焰军很大一部分残兵,都被北疆收留了。连带她们的亲属,都有一部分抚恤金。虽然碍着朝廷的面不敢明里给,都是走的暗地里的套路。”
“还有呢?”林殊的声音沙哑,“萧景涵呢?”
“北燕和大梁开战了,你那青梅竹马是监军所以一时走不开。他倒是派人去了梅岭,看样子似乎是在找什么人的尸体,一寸一寸的找的非常仔细。只是后来梁帝封山放火,最后也不了了之了,倒是他妹妹景婉公主来了,哭的稀里哗啦。”蔺晨想了想,觉得似乎没有什么漏下的了。
“到底是谁……”林殊紧紧攥着被子,声音沙哑。
“那个,别激动别激动哈!”蔺晨眨了眨眼睛,觉得的还是不要告诉林殊,他心上人似乎有了怀孕相好这种事情了吧。万一经不住刺激,再不小心发病了,那他爹不得宰了他?保险起见,还是什么都不说了说好听的吧。
“那个,乐观点儿啊!起码赤焰军救下了……”蔺晨话没说完,就被林殊直接打断了。因为身子太过虚弱,林殊也没说什么,就是单纯的一个字:“滚!”
被甩了面子的少阁主摸了摸鼻子,深刻的意识到了做一名神医,尤其还是有把柄在对方手上。哦,也不是对方手上,而是自家爹爹手上,想要罢工却不能罢工的苦楚。所以他果然还是有的磨么?
话说回来,这都什么事儿啊……
不开心的蔺晨决定找点儿什么乐子让自己开心一下,所以转身去了情报阁。房间内的林殊却没有蔺晨那般的轻松惬意,相反,此时此刻的林殊满脑子满心眼里都是毁灭的狂躁,肆虐的破坏欲。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他赤焰军?他赤焰军对大梁忠心耿耿那么多年,他的父亲对萧选那么的忠心,他们赤焰军为了大梁这片土地浴血奋战,为什么萧选竟然会这么对他们,为什么就连祁王都不反抗一下……
萧景禹凭什么自杀,他为什么不向萧选澄清他赤炎的清白,为什么不澄清自己的清白?
萧景琰是做什么的,为什么都说不懂他的父亲?那不是他的父亲么?
萧景涵想要干什么,他明明知道自己的无辜,为什么不站出来替自己说话?
朝堂之上的大臣,他们为什么不替赤焰军说话,赤炎这么多年的战功都是喂狗的么?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赤炎一心为国,却落得这般下场?
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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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漫算上秦时明月、画江湖、从前有座灵剑山和王牌御史。
美漫没什么说的,就只有arvel和dc全部,这里说的不单是已经动画、剧场版本的,还包括漫画。
不算在看的,因为太多这个有点儿难数。不过可以说的是记忆里作者君是从08年入的起o点,晋江刚才看了一眼,上次登录失败的时间是2011年11月12的091042。也就是说起码11年作者君就在晋江了哈哈!哦,这里说的是看书的时间不要误会!记忆力第一本看的是天下霸唱的鬼吹灯,大约是四五年级的时候吧?至今最喜欢的网络作者依旧是天下霸唱,这种喜爱到了后来看盗墓笔记也没改变。
别问作者君为什么好好地悬疑鬼故事莫名其妙变成了如今的画风……
目前喜欢的分类有点儿多,未来机甲,末日玄幻,魔法神魔,青春校园,娱乐圈商界什么的其实都有接触。唯一讨厌的是无脑bg爱情文……抱歉,这是因为以前看多了留下心理阴影了,记忆力最深的似乎叫什么壁花少女?似乎是叫这个吧?就是一大群高富帅男生围着一个穷穷穷装装装的傻白甜女生坠入爱河一发不可收拾的那种。严格来说爷算不上是讨厌,是因为看多了有点儿审美疲劳。
恩,其他的事情还有什么想要听的么?
期望
前世最后一次掌兵,倒在了天策府门前到转世再次重掌兵权,二十年的时间里,景涵忍让了很多,也牺牲了许多东西,最终才得到的一个能够施展的舞台。也正是因为如此,重回这个舞台的时候,景涵足足将一个小小的计划来来回回反复研究了好几日,毕竟他绝对不容有失,也不会有失!
意料之中的,这仗暗中早就有准备,明面上却是突然而至的战争,大梁以少胜多打败了突袭的北燕。在景涵和浮生阁一众人的操纵之下,边疆将士只知道出谋划策的是跟在秦王身边的叶枫,并不知真正准备了这次计划的正是秦王本人。
景涵也不是无故放矢,只是相比起在背后出谋划策,其实他还是更喜欢带兵冲锋的感觉。但是如果一个将领武力值逆天,帝王还可以忍,若是计谋无双,就好像他曾经的舅舅安思棋一样,那么下场如何无须多想。
不过鉴于他五珠秦王这种尊贵的身份,景涵其实很少有机会独领一军。所以每每耐不住的时候,他就会夺了李怀的冲锋权,自己成为领兵先锋带兵厮杀。哦,顺带,李怀是夜无风放在明面上的名字。
有夜无宁和夜无心两员大将在敌人后方挑拨着,北燕一时半会儿还没有撤军的意思在里面。景涵趁着这个机会捞了不少军工,主要是他本人在战场上高到逆天的武力值,让地下一干士兵心腹口服。
恩,那是因为你们没见过我大天策,那三层穿云至伤残后,六尺内造成外功伤害的穿云。击破盔甲还能造成持续流血效果的破风。超高全方位无死角的防卫守如山。马上群嘲技能战八方……
人干事!在战场上我东都之狼就是这般威武霸气!
身下的随云已经到了能出战的年龄,这几年一人一马培养出来的默契自然是不必多说。随云和他前世的宝贝儿子踏云一样都是里飞沙(作者君深深的怨念……),性子也有些相像之处,若不是那日踏云在他面前因他而亡,他还以为踏云随着他一起来了。
“今天你可看着点儿,别又冲过头了!”大概真的是随了他,无论是随云还是踏云,平日里都是一副高冷的样子,哪怕是景涵亲自来了,偶尔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唯有上战场之前,会激动到难以自己。
“若是表现出色了,等着回去的时候给你打两筐马草如何?”景涵拍了拍随云的鬃毛笑嘻嘻的说道,却被对方哼哧一声打断了,“点心?你想要什么点心?”一人一马说着说着,就开始了漫无目的的讨价还价。
一旁的将领们也早就习惯了自家头头马奴的本性,虽说他们亲王殿下对着他们的时候总是武力相加,可是对着这匹小白马简直就是对代祖宗。偶尔他们还能看见自家高高在上的王爷跟在马屁股后面追着飞驰的小白马漫长第乱跑。
哦,天策飞不高冲不出去这个特性不小心被景涵带到了这一世,所以即便景涵现在的身手已经在大梁难找敌手,可是这两样是硬伤,已经放弃治疗了。
所以看着眼前乌压压一片的大军,刘长岭默默地吞了口口水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咱在自己身前的青年。他们亲王的武力值他自然是有所了解,可是这么大一批人马,排兵布阵这种东西需经实战才能验证,他们刚刚上任的军师,这么大的实战真的无碍么?
“莫慌~”站在刘长岭身后,被从浮生阁调来的夜无风,化名叶枫的青年眯起眼睛看着远处大旗下衣着与众不同的中年人,笑的意味深长,“这计划殿下也瞧过了,只要底下的人跟着命令,出不了事。”
当然了,他们殿下一定不会好好听话,所以才需要无忧哥在一旁看着领着士兵啊。
“安心吧刘将军,我们家殿下都吩咐好了!”菀宁笑嘻嘻的站在一旁,退下了平日里翠绿色的烟罗装,一身红甲将长发高高盘起的菀宁,看起来也的确像是一个将军。事实上整个塔防上,唯一不像是面临大战的人就是叶枫了。
一身青白色的儒士服的叶枫站在最前面,眺望着远处连城一长串的北燕士兵,还是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将景涵的口气学了个十成:“他们不会真的以为这么排兵布阵,看起来特别气势吧?”
说着,万分无奈的摇了摇头:“孙子兵法有云:‘我专为一,敌分为十,是以十攻其一也。’他现在都摆出十的架势了,我若不给个一,岂不是太对不起殿下这么多年的教导了?我算是明白为何无宁都能够玩弄他们了!”
“阿枫你莫闹!”菀宁失笑看着已经冲出去的梁军,“瞧着殿下点儿啊!”
“殿下还用我瞧着?”叶枫嗤笑一声,看着大梁的军队跟着场中一身银甲的将军,像是一道破空的利箭一般将敌人的大军撕出了一道口子,“殿下今日兴致不错,没瞧见根本就没在等其他人么!”
说着,叶枫指了指跟在景涵身后的大军。景涵走的是穿插的路线,所以站在高处的人自然是能够看清跟在景涵身后大军在战场上逐渐成了许多个包围圈,将敌人分批的包围了起来,只是这些圈圈有大有小十分不均匀。
场中的景涵却是热血沸腾,手中□□一挥,体内心法运转。
秘技!战八方!
虽然没有各种华丽的特效,可是远远望去那一瞬以景涵为中心溅起的血花,竟让人想到了雪中刚刚绽放的似火梅花。菀宁跟着景涵也有十七八年了,即便看不清他家殿下的脸,也能瞧出此时他家殿下正在兴头上。毕竟若放在平时,她家殿下即便是在战斗中也会算计着自己跑了多远,是不是应该收网了,绝对不会出现差点儿冲过头再拐回去的情况。
看着被冲锋军撕成好几瓣儿的北燕大军,景涵双膝加紧白马的马腹,踏云就心有灵犀的一扬蹄子,再次落下的时候速度加快了好几倍。体内的傲血战意心法催发到了极致,手中长木仓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银色光芒,下一秒血花陡然绽放。
站在城墙上的菀宁远远地望着远处深陷敌军的一人一马,看着自家殿下长木仓一收一放鲜血四溅,和踏云心有灵犀的在敌军的阵营中肆意冲杀如入无人之境,经过的地方铺出了一条血色的道路,心跳加速。
这是他们多少人,都仰望着的殿下啊!
“说起来,你告诉殿下了么?”叶枫看着菀宁专注的眼神一乐,这样的眼神他可是在浮生阁见过太多了。实际上浮生阁那群人,从老到小对他们的殿下都有种盲目的崇拜。毕竟那人,是领着他们从新找回生活的男人。
“什么?”菀宁一时没有跟上叶枫的思路。
“琅琊阁说不会插手调查赤焰军的事儿,却有人出现在梅岭?”叶枫看了一眼菀宁。
“哦,这事儿啊!”菀宁恍然,眼神却专注的盯着战场上出入如无人之境的银甲将军,“我还以为你说的是之前南楚整兵的急报呢!毕竟按照他们此次的规模,穆王府怕是撑不住了!左右也是旧人,还以为你想打听这个!”
顿了一下菀宁继续说道:“那事儿的话,殿下什么都没说,只是让我把小白和阿白祭在了那里。然后告诉我这件事儿就不用管了!”想起那两只小狐狸,菀宁有些可惜,“你说都养了那么久,怎么说杀就杀说扔就扔呢!再不济裁了皮子做围脖也是好的吧?”
“你不懂!”看着眼神纯澈的菀宁,叶枫摇了摇头。这就是为什么哪怕菀宁天赋一般,心思纯澈,他们殿下明明更喜欢有手段的人,却也将人留在身边的原因之一。有的时候知道得太清楚,也未必时间好事。
想到他们小头领和浮生阁女子坊小头领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叶枫叹了口气:“人都不在了,留着东西又有何用呢!”
不过也好,还没有开始的东西就被捏死在了怀里。林殊的确是很有才华的人,可是比起他们家殿下却什么都不是。又如何能够理解他们家殿下想要做的事情呢,又如何能够理解他们旧人看着主子不能出头的痛楚呢。
作为曾经安家军旧人的孩子,叶枫看着场中神采飞扬的人,笑了起来。
就这样吧,殿下还能飞的更高,然后……
一飞冲天!
蒙挚
“景涵哥哥,战场是什么样子的啊?”景涵一身青白色的文士袍慢悠悠的走在几个小孩子身后,景婉兴冲冲的拉着侍女满街乱转,脾气好的景睿一脸担心的景婉,生怕他伤着,谢弼跟着自家哥哥,就只有言豫津扯着景涵的衣袖,满眼都是这个大哥哥。
“豫津以后想要去战场?”景涵瞅了一眼还没到自己胸口的少年郎,想起了很久之前他和景琰还有林殊也是这么打打闹闹的,“一言难尽的地方吧!豫津有没有和言叔说过,想去战场呢?”
“父亲总是很忙,没空的!”豫津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他总是在庙里诵经,没空陪我。”
“这样啊!”景涵看着豫津的发旋,觉得自己恐怕又要做一回知心哥哥贴心侄子了,“战场这种地方,豫津还是能不去就不要去了比较好哟!不过如果有一天豫津能够在哥哥手下走过百招,哥哥亲自带你去北疆!”
“真的?”男孩子对战争总是有种无由来的期颐。
“拉钩钩的?”伸手,看着已经将自己的兴奋表达在脸上的小男孩,景涵失笑,“不过当然了,还需要言叔亲自同意才可以。不然如果我把你拐走了,言叔可是要生气的!”
“父亲才不会生景涵哥哥你的气呢!他天天说如果我能有景涵哥哥你半分优秀,那他就省心了!”这么说着,脸上却没有半分失落。申述勾住景涵的小拇指,“不过,我觉得真心够呛了,赶上景涵哥哥!”
“为何?”摸了摸小孩软软的头发,景涵心情倒是不错。比起谢弼景睿,其是景涵最喜欢的还是言豫津。不仅是因为对方嘴甜有活力,更多的是因为这个小鬼真的是随了他父亲,在察言观色方面有着淳天独厚的天赋。
“别说我根本就没有亲妹妹,就光长相我若是能有景涵哥哥半点儿角色,那一定是我父亲抱错孩子了!”一边说,豫津一边颇有道理的点了点头,“不过我爹肯定不会抱错孩子,所以我还是仰望景涵哥哥你就好了!”
“油嘴滑舌!”景涵笑出了声,豫津是少数看出来他不仅不已自己这张漂亮脸蛋为耻,还以此为荣的人。当然也是少数发觉了他对景婉是真心疼爱的人,大多数人都以为这不过是他做做样子罢了,否则又如何会妄置景婉的声名,总是接她出皇宫居住。同样,也是目前少数发觉了他根本不屑萧选所谓内疚的人。
“这可不能叫做油嘴滑舌,这叫舌辩莲花!”小孩一脸以此为荣的表情,“说起来,景睿到底是什么情况,女孩子家家的逛街还能逛得这么感兴趣?”一边说,满脸的不理解,“还不如看小侄子来的有意思呢!”
“小侄子?你还知道你有个小侄子了啊!”景涵看着一脸义正言辞的豫津摇头。
“这不是我和景涵哥哥你关系好么,小侄子才多大点儿知道什么礼不礼物的!再说了,他豫津叔叔亲自去了,陪着他玩和他一起念书,不就是最好的礼物?古人有云,书中自有黄金屋!虽然用不着颜如玉,不过都送他黄金屋了,我这小叔叔多大方!”
“歪理!”景涵摇了摇头,“这次我离京的时候,要把瑜棕一起带走了!”
“哎?”豫津奇怪的抬头有些奇怪,“瑜棕才两岁,你带走他做什么?”
“你秀姨这次和我一起走,你说瑜棕要不要一起?”景涵摇了摇头,却没有说出因为还小,瑜棕的眉眼总是能够看出几分他父亲祁王的样子。现在还能够用体弱这一个借口挡档,等着他大了,还经常在外面晃的话,难保不会有人看出问题来。
“那过几日我再去看看他!”豫津歪头想了想,“估计父亲也会去吧,他那么喜欢瑜棕。”
“你自己去就好了,我有些事情还要和言叔谈,到时候一起把瑜棕抱过去!”言阙是何等聪明的人,恐怕在看到瑜棕的第一眼,就看出这是他曾经心上的孙子。不过有了这层关系,也不担心言阙不站在自己这边儿了。
“唔,那我就给……”豫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景涵眼里一闪而过的凶光打断。愣愣的直到被护卫围在旁边,景涵和一个青年人交手之后才缓过神来:“阿婉,那是谁啊?”看着身边神色焦急的景婉有些好奇。
“我怎么知道!”景婉直接甩了脸,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场中交手的两个人。
“你如何不知!”豫津呵呵一笑,“以前景涵哥哥上战场,都不见你如此担心!”
“够了,你想要做什么!”景涵一个崩打乱了对手所有的招式,趁着对方晕阙五秒的时机,手里尚未出鞘的剑抵着对方的脖子有些不耐烦,“我以为,我对你已经足够宽容了!你还想如何?”言语间对着人格外熟络。
“你为何不为他们申冤?”青年咬牙切齿的看着对面的人,忽然觉得自己当年是瞎了眼才觉得这人是君子如玉,是罕见的好人。觉得曾经那些觉得这人有着军人铁骨的人也都是瞎了眼睛,能够对昔日旧友不闻不问的,如何有军人的品性!
为什么总是这件事儿!
景涵叹了口气手中一个利落的挽剑,将一直没有出鞘的剑从新收回腰间:“我为何要替他们申冤?”之前和这人交手的时候,他还在自己手下只能走二十多招,这大半年不见竟然能够走五十多找了,天赋倒是不错。
“你和小殊不是好朋友么!”青年眼睛一红,看着景涵的眼神像是在看杀父仇人。
“哥哥,你别和呆子计较!他就是受人挑拨而已,没什么恶意的!”景婉看见这边儿停手了,几步跑过来挽住了自家哥哥的手臂,“呆子,你还不快给我哥哥道歉!”一边说一边狠狠地瞪了一眼青年。
“景婉,你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了?”景涵有些好笑的看着明明自己还没说什么,就已经像是护崽子一般的景婉,“还是说女大不中留,你看上他了?”这么说着,景涵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
这次就连景婉都是一脸被翔糊了一脸的表情。
“开玩笑而已!”景涵翻了个白眼,自然知道自己的玩笑对于这个年代的女孩子来说有些过分了,“知道你是感谢他当初带着你亲自来边疆找我!安心,就冲着这个我也不会把他怎么样的!”摸了摸自家妹妹的头,“豫津,带着景婉去玩吧!”
“你觉得,我去求情,有什么用处么?”景涵看着青年叹了口气,“多少人替赤焰军求情,多少人替林家申冤,多少人跪在大殿前死谏祁王冤屈!结果呢?你看到了什么?”景涵站在街道中央,静静地看着对方,眼睛里一片淡然。
“你觉得,他会听我的话么?你觉得一个小辈说的话,于他来说真的比那些被斩杀的大臣分量更重么?你以为就真的没有一个皇子替林家,替祁王求情么?”景涵的眼睛里一片阴暗,“结果呢?”
“你知不知道,七年前昌盛一时的安半朝最后是个什么结果?你知不知道当时祁王名号是个什么情况?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想过,又为什么来问我?”景涵嘴角上带着嘲讽,“你以为,你接近公主是为了什么,我看不透?”
“蒙挚,劝你里我的阿婉远一点儿!”
“不然下次,就不是入鞘的参商对着你的脖子,而是染血的参商从新入鞘了!”
——————————————————————————————凑字数专用
关于人设崩掉的问题,其实作者君至今都没有定好景涵和宗主到底谁攻谁受,所以到了后来可能本篇画风会比较清奇。你们能够看到主角君突然酷炫狂霸拽,看到宗主忽然各种溺宠包容,能够看到两个人唧唧歪歪攻来受去……
画风不崩坏就不好玩了!!
更何况,难道不觉的战场上长着一张女神脸却是爷们内里的军爷才萌萌哒么!
哦,来决定吧,谁攻谁受?当然,决定权其实还是在这里的(举手)
脑洞太大
回金陵是为了送景婉回来,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将瑜棕带走。不过景涵回金陵的时候恰巧赶上了春猎,所以离开前还来得及参加一次盛事。虽然他兴趣不大就是了,皇家园林里的都是驯养的动物,毫无危害也好无挑战。
霓凰还在云南,景琰也被派离了京城,所以带着一帮小孩子玩的就只剩下了景涵。不过好在后来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走了,最后只剩下豫津一个人缠着景涵,吵嚷着让他多讲一些战场上的事情。
“我有些私事想要见你父亲,豫津去找阿婉他们玩吧!”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言阙,景涵摸了摸豫津的头,“等着有空,我亲自带豫津上战场可好?不过你首先要在我手下走过百招呢!”嘴上说着却没有给豫津丝毫拒绝的机会。
“哥哥总是那这个打发我!”豫津不开心,但是还是转身离开了。
“言叔!”“王爷!”互相行了个礼。
“言叔倒是生分了,以前都是叫我景涵的!”仿佛没有感觉到对方语气里的疏离,景涵牵着马匹站在言阙身旁语气沉稳,“再更久之前,在大舅舅和祖父还在的时候,言叔是称呼我为涵儿的!”直接指出了自己的不满。
“王爷不同往日,自然……”
“有什么不一样呢?”景涵笑眯眯的看着言阙,仿佛咄咄逼人的并不是他一般,“言叔觉得,不过就是一个王爷的名分,到底能够改变什么呢?我的野心?”
言阙看着这个快追上自己高的少年郎,瞧着对方嘴角温润的笑意:“王爷身份高贵……”
“言叔可曾听过一句话?”景涵的嘴角裂出了一个大大的弧度,“应该听说过吧,毕竟言叔也算是阅书无数,更是一人说服了好几个国家了不起的人物呢!恩,这句话其实挺简单的,言叔一定听过才对!”
言阙自觉性的觉得自己最好还是不要听下去了,总感觉后面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景涵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说出来的话,到底是多么的令人震惊。他本意不过是想要表达所谓的王侯将相,也不过是从平头百姓上升上来的,但是不知道言阙到底理解了什么,看着他的眼神已经不能单纯的用震惊来形容了,而是一种惊恐。
“王爷此话,诛心啊!”言阙的声音有点儿颤,扭头看着周遭生怕有人听见这句话。
“诛心?我还以为萧选没有心呢!”自古帝王无情,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能够下手,还将儿媳妇全部投入了掖幽庭,萧选心里恐怕一点儿都没有念及祁王和他的亲情。更不用说为他征战多年,替他镇守边疆的安老将军和林燮了。
“王爷慎言!”他说的诛心当然不是皇帝的诛心,而是眼前的这位少年郎啊!他平端无辜的将战火引在自己身上,可就是无妄之灾了!谁敢诛皇帝的心,谁又能诛皇帝的心,自然是只有叛党啊!
“安心,周遭没人!”以他的武功,能在他身边悄无声息额偷听,也算是琅琊榜上的高手了。且不说大梁皇家有没有这样的人,就算是有,他们现在所在的平原上也藏不了什么人,跟在身后的人也够远够忠心。当然,这里的够忠心只是在说他自己的人:“言叔的人若是不听话,侄儿不介意帮一下忙!”
“不必麻烦了!”他竟然已经掌控到这种地步了么!
看着言阙铁青的脸,景涵不太明白对方到底脑补了什么。不过对于言阙这个人他倒是了解的不少,能够在自己面前毫无遮拦的表达自己的情绪,从某一方面来说自己已经是对方信任的人了。这点,倒是令他很开心:“有事和言叔相商!”
“我以为我们已经在说事了!”言阙看着景涵,迈开步子就往前走。
“不算吧!”看出对方的不耐,景涵好脾气的摇了摇头,“母亲在世时,我曾经和祖父与大舅舅有过几面之缘。记忆力的祖父和大舅舅模糊不清了,只记得祖父抱着我,洋洋得意的说以后我也会成为和他一样的儿大将军,守家卫国!当时大舅舅在笑,不过我能看出来,大舅舅也是期待的!”抬头看着蓝呦呦的天空。
言阙看了一眼景涵,觉得这人也就不过如此。和二皇子四皇子没什么区别,一上来就打感情牌,想要说服他恐怕没那么容易。他的确是安老将军的学生,和安思棋相交深厚,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对着人就会多加照顾。曾经,也不过是看在故人得分上而多了几分关心罢了。现在看来,他那关心都喂狗了。
“母亲倒是没说什么,不过我看得出来,她对祖父的话并没有多大的期待。我想也是,毕竟祖父是外戚,而我是皇子。带兵打仗这种事情不到非常时期,皇子是不会出面的!但是我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在这四方天里看着!”他是天策的狼啊,又不是家养的哈士奇。哪怕是家养的哈士奇,也挡不住骨子里的天性呢……
“王爷若是……”
“后来祖父和大舅舅阵亡,母亲哭了一晚上。我就站在门口停着母亲哭,一边哭一边骂。而她骂的是谁……”景涵打断了言阙的话,声音利落,“那时我就知道,母亲她想要做一件事情,一件她恐怕永远也做不成的事情。但是我可以!”
言阙看着自己身旁的少年郎,对方的眉眼依稀可以看见那个曾经追在自己身后,叫着自己言阙哥的小姑娘。那个半夜三更爬他墙头把他吵醒,就是为了和他讨论第二天到底该怎么说服她两个哥哥放她去江湖玩的小姑娘。
安画比他小了五岁,同他入宫的妹妹一般大,比乐瑶还小了三岁。还有林燮大哥,思棋哥,当年他们几个人也算是一路玩起来的,如今却阴阳两隔。就好像是林殊和这个少年一样,不过是一个皇位,为何能够迷倒那么多人?
“不用和我打感情牌,直说了吧!”言阙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小鬼头这步棋走的还挺成功的,起码说动了他想要帮他。左右他对萧选也没什么好感官,这人做了皇帝也不会更差劲了。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关于祖父和大舅舅的死,我想要查清楚!”景涵看着言阙的表情就知道他误会了什么。不过也不恼,只是笑嘻嘻的看着言阙,脸上一片淡然:“就好像母亲说的,祖父一生凶险无数,不可能栽在区区几万人手里!”
反观言阙面色一沉,眼睛紧紧地盯着景涵,想要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什么。但是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只是盯着对方弯弯的眼睛:“这件事情都过去了十多年,你要怎么查?有空查这个,你倒不如替赤焰和祁王平冤!”
“怎么说呢……”景涵默不作声的伸手摸了摸下巴,“其实我没打算查什么啦!”语气里轻松写意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刚才厉声说要查案子的人。也就是因为这样,言阙觉得面前这人愈发看不透了。
“主要是小舅舅啦,还有母亲的遗愿!其实我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我们自己活得好好地,为什么找不痛快呢?”摸了摸头有些苦恼,“其实我觉得有的时候比起死去的人,我们难道不应该看着身边的人么?比如豫津啊!”
“你想要劝我什么?”
“有时间多陪陪豫津呗,他一直说你忙着拜佛念经,都没有时间陪他!小孩子还是很需要人配的,就好像我总是要陪着景婉啊,因为小孩子总是没有安全感的嘛!”景涵看着言阙,“错失了他们成长的过程,你会后悔的哟!”
“不单单如此吧?”言阙看着话里有话的人。这人是想要表达他自己没有人陪的遗憾,真心为豫津考虑,还是说依旧是感情牌呢?言阙没法从对方一成不变的小脸上看出什么,左右也不打算在绕弯子,直接问了出来。
“没什么,只是看见瑜棕有所感悟罢了!”景涵摇了摇头,其实他真的是很诚意额在和言阙说这句话,“我只是觉得祖父和林叔叔都太蠢,所以我不会步了他们后尘。可是景婉毕竟是公主,要留在金陵。”
“我会照顾她的!”果然还是想要在皇帝身边安插钉子么!
“那就谢谢言叔啦!”这下有人照顾景婉了呢!
所以说,你俩脑回路都不一样,是怎么达成一致的?
恍然
被搭讪的时候,景涵正欲哭无泪的看着将后腚冲着自己甩面子的随云。他不就是去了金陵两个多月么,这位大少爷到底又有哪里不开心了?虽然很多事情没有亲力亲为,可是不是特地吩咐了唯二能够接近他的李怀照顾他呢么?
“所以,公子想知道附近哪里有马草?”白衣青年愣了一下,看着面前苦着脸仿佛遇见了什么大事的人轻轻咳了一声,“黎刚,这附近可有什么卖马草的地方?”
“不不不,不是卖马草,而是长着马草的地方!”景涵看着面前弱不禁风的青年赶紧摆了摆手,“随云他大爷惯了,如果不是我亲手摘的,他估计这半个月都不会让我上他的马背了!我还需要赶路呢!”
“像公子这般被一匹马欺负的,可是少见啊!”白衣青年看着景涵的脸露出了一丝苍白的微笑,“只是公子的马就这么离开了不要紧么?公子的行囊似乎还在马背上吧?”青年身后的男人离开,似乎是打探马草去了。
“不会啦,能够记得把我拖到这人生地不熟的江左在发脾气的家伙,怎么可能被人坑?不过包袱里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丢了就丢了吧!”景涵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笑话,有遍布天下的浮生阁,他还能缺什么?
“公子看起来似乎是从北方来的,可是游历的学子?”白衣青年坐在之前属下铺上厚重皮毛的青石上看着整蹲在旁边刨草根的青年。几年不见,他的小涵出落的越□□亮了,伸手似乎也是见长,如今他已经……不能站在他身旁了。
“算是吧,主要是想要找几株药草,然后去一趟唐门!”景涵倒是不介意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你呢?身体这么弱还到处乱跑!”只是一眼他就看出来青年内里虚浮,身体虚弱,简直就是瓷娃娃。
把身旁人看作是瓷娃娃的某人,完全没想到在对方的眼里,穿着一身深红色华丽衣裳蹲在树旁的自己也是个娃娃。青年眉目清朗,一双浅棕色的眼睛眼尾细长带着一丝锐利,却因为随云难得冲他发脾气而心情格外好微微下弯。深红色的衣裳衬着景涵那张女神脸,显得更加清纯可爱。
唔,景涵若是知道他又把他比作女孩子,会咬死自己的!白衣青年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忽然想起了很多不堪回首的往事。可是真的好像啊,小时候还没张开媚眼的时候,对方面容偏向于女孩子的清秀,在阳光下笑起来的时候就如同小玉女一般可爱。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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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