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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明史+陆小凤传奇]九五至尊 作者:芙蓉姥姥

    正文 第9节

    [明史+陆小凤传奇]九五至尊 作者:芙蓉姥姥

    第9节

    日全食的第二天张居正就找来了。

    张居正是个很有想法,很有心计的人。他认为这是个机会,就要看怎么利用了,他当然不会作死的让皇帝下罪已诏。他来找朱翊钧商议,就是认为当当裁撤一批臣子,觉得不大够,最好要再找个大家伙,来招祸水东引。

    缅甸。

    大明和缅甸和平相处了几年,没想到莽应龙会再次结兵侵略,还被占了孟养司,这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不去抢回城池,云南巡抚还异想天开的想招抚缅甸,可把张居正气的不行。

    这是要开战的前奏啊!

    当然,朝臣中主战派很多,但求和平解决的人也不少,战争到底是个烧钱的玩意,平时防守就算了,打缅甸?那些老儒生可有思量。

    果然,孔孟学派自诩正统思想反应最为强烈,一大堆儒家的大臣坚持王道教化,不该妄动刀兵,坚持圣人之言,“域虽大,好战必亡!”。

    纵横家听了就腻歪了,策士主战,争霸天下。兵家武将也反应极大,全心扯皮,各学派的代表都意见不一。

    明朱,是中国历史上思想最开放,最有眼界的朝代。思想的高度活跃,这或许归源于明朝开国之初所制订的政策,大明的朝堂上汇聚诸子百家,个性鲜明,高度活跃,士大夫畅所欲言。

    张居正敢关闭天下书院,并不是不怕面对天下莘莘学子的口诛笔伐,而是书院中大多是孔孟大儒塾师授业,比起儒学独领风骚,张居正更很看好百家争鸣,朱翊钧对百花齐放也是乐在其中,联手在背后不加以阻止反而多多推动,让这个时代广大知识分子的活跃度空前高涨。

    暮色苍茫,月色朦胧,大地已被笼罩在黑暗中,唯有巍峨壮丽的紫禁城,散着昏暗深蕴的光神秘而安静。

    乾清宫

    一盏盏琉璃灯,将这宫殿照得明亮如白昼。香炉中龙涎香静静地燃烧着,甘美的气息环绕着大殿。殿内人并不多,唯两人尔。

    那人一袭明黄色常服,两肩绣着金丝盘龙,端坐在御案后的椅子上,手拿一本蓝封奏章,认真阅览着,在晕黄的光线里面容精致到魅惑的地步,漆黑的眉毛睫毛似是丹青圣手精心绘就一般,眼若桃花,眼尾上翘,天生大气的尊贵,似醉非醉的朦胧。

    蓝封奏章,是关于地方上疏。

    朱翊钧翻开第一张折子,便有些哭笑不得,这是南京巡抚的上疏。

    “这个海瑞啊,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能折腾,说朕治平教化不严,刑法太轻了。”

    朱翊钧自从万历初年知道这个历史大名人,便力排众议起复海瑞。从偏远的山西走到繁华的南京,所到之处力行清丈,颁行一条鞭法。从右侍郎到一方巡抚,哪怕张居正再不喜海瑞,也不得不对海瑞的清廉正直,刚正不阿而佩服。

    一旁眉清目秀的内侍,恭敬的立在案边,看了朱翊钧一眼,开口赞道,“皇上,海大人刚正清廉,忠心耿耿,他若不直言敢谏,老百姓怎会称他是咱们大明朝的包青天呢。”

    梁永如今是司礼监少监,常呆在皇帝身边,政治觉悟是必不可少的。他知道皇上对海瑞很是器重,哪怕那折子是把他骂了一顿,建议朱翊钧推举□□皇帝剥人皮的刑法。

    朱翊钧放下手中的奏章,叹息道,“海青天,老了。”

    海瑞也六十六了,放如今都是退休的年龄了。

    眼睛瞥到一本绿皮的折子,那是关于弹劾的。

    “俞将军,也老了。”

    倚剑东溟势独雄,扶桑今在指挥中。

    岛头云雾须臾净,天外旌旗上下冲。

    队火光摇河汉影,歌声气压虬龙宫。

    夕阳影里归蓬近。背水阵奇战士功!

    朱翊钧想到那个老将军,真是由衷的敬佩,七十岁了还去打倭寇,何其英勇。也可见朝堂到底是缺人到了何种地步。朱翊钧是不敢让这位快八十的老将军带兵打仗去,若是因战而亡,可就不得了,现在依俞大猷的经验帮着练练水军,便就是极好的,他的海军精锐啊,朱翊钧期盼已久的。

    梁永闻言一愣,瞥了眼那一本本绿封,便自觉的研磨去了。

    这个老将军可得罪了不少人,皇帝的心思向来琢磨不透,他便是本分的从不乱自揣度。

    *

    夜空中,暗色的云彩缓缓的遮住散发着柔光的月亮,一刹那没了月光,夜色愈暗,紫禁城灯火辉煌。

    笃笃笃……

    这时,侍卫们匆匆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片宁静,似远逐近,绕了几圈,又匆匆走开,步履匆乱,不见以往的有条不紊。

    朱翊钧皱着眉,看了看窗外,“梁永,出去看看。”

    梁永得了令就出殿问话,他也想知道这帮侍卫大晚上的,搞什么鬼。

    片刻,他便回来了,神色焦虑不似先前的淡然。

    “皇上,有刺客。”

    朱翊钧闻言一怔,眉峰微聚,又有刺客?皇宫的守卫是不想当了吗?如今他确是很忌讳‘刺客’二字。

    “怎么回事?”

    梁永道,“大内侍卫巡逻御酒房时发现刺客踪迹,如今恐是潜到了乾清宫附近。”

    御酒房?什么刺客往御酒房钻。

    朱翊钧挑眉,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的琉璃灯,冷笑道,“刺客?只怕是哪来的小贼。胆子倒是不小嘛,偷东西都偷到皇宫里来了。”

    梁永随即应和,但皇帝不再说话,不见怒色像是忘了般,继续阅览奏章,有些摸不着头脑退在一旁,皇上什么时候变好脾气了?

    不稍片刻侍卫便消停了,想来是没抓到所谓的刺客,各就各位了。

    一个时辰后,

    朱翊钧终于看完了,准备上床安寝,若眼尖便会看见朱翊钧前方那盏琉璃灯,灯光闪烁,可惜梁永没那份眼力。

    所以,朱翊钧把他遣了出去,梁永心有疑惑还是行礼退了。

    皇上今晚是不要奴婢伺候了吗?

    空荡荡的大殿上,只有朱翊钧一人。

    半晌,“出来。”

    他声音不大,像是刻意压低。但很好听,低沉犹如古老的秦筝。

    朱翊钧在原地稍站片刻,见无人反应,转身便从里间寝殿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等等,等等,别走,我出来了。”

    这声音听着有些无奈,殿内不知何时出现了第二个人,他动作很快,快到朱翊钧不知道他是从哪出来的。他动作很轻,轻到朱翊钧听不到他的脚步声。

    入眼的是一个身材瘦小,年岁不大,样貌一般,但眼睛灵动又明亮的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子。

    此时,他手上还抱着两坛子的酒。

    宫中极品,太禧白。

    朱翊钧瞥了眼,眼神冷峻,面无表情,有着说不尽的冷意,淡淡道,“你倒是舍得出来了。”

    那人偷偷看了眼皇帝,迎见锐利的目光,顿时表情讪讪,额头直冒冷汗,暗道不妙,心里正在问候某人十八代祖宗。

    陆小鸡害死爷爷我了!

    来人不是小贼,是大偷,他有个好朋友,叫陆小凤。

    司空摘星最得意的便是自己的偷术,就好比陆小凤的两个指头。

    近些年偷术大成,只要是他想偷的东西便没有偷不着的。

    那天,陆小鸡来找他喝酒,陆小鸡没事的时候会找他喝酒玩耍,但那天他总感觉陆小鸡有什么阴谋,就是说不清的怪。

    果然,酒过三旬,陆小鸡就开始感叹,回味着,他曾经喝过天下最美味的酒。

    他接着说,猴精你的偷术虽然厉害,但有样东西你就是偷不着了。

    司空摘星不信,因为陆小凤说的是偷不到,而不是不能偷。

    天下最美味的酒。

    司空摘星喜欢同陆小凤打赌,虽然互有输赢,这次也不例外,偷酒。

    他也喜欢喝酒。

    当他知道陆小凤曾经在朱停那里喝了两坛美酒时,就知道该去哪里偷了。

    皇宫大内。

    司空摘星偷过不少权贵的府邸,皇宫倒是头一次。虽然心里有些踹踹,但他还是去了。

    因为他知道,陆小鸡是个大混蛋,但还不至于让他去送死。

    果然,陆小鸡塞给了他一封信,给的很随意,说了句让他气急败坏的话。

    好小子你要是失手被发现了,就往灯光最亮的屋子跑,里面的人我有点交情,到时候你把这信给他,说不定会放了你。

    他收了信,就来了。

    紫禁城里的西北角,有个奇怪的地方,他就从那进去的。

    现在,司空摘星很懊恼居然中了陆小鸡的激将法,也真是佩服自己的好胆。一个小偷,竟然来了这都是大官的地方,而且这的侍卫大老爷各个都是高手。

    他很隐蔽的潜了进去,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司空摘星看着紧追在后的大内侍卫,前面不远也有侍卫逼近,像眉头苍蝇般到处乱窜。再这样下去恐怕会被抓着了。

    一咬牙,决定信陆小鸡一会,抬脚便往灯火明亮的地方飞奔而去。

    司空摘星见殿门紧闭,便从半开的窗户钻了进去,躲在房檐上。

    屋子里很静,灯火辉煌,头上的琉璃灯散发着炙热的光,司空摘星一眼便看到了御案后的人,先是一愣的惊艳,但在发现其服饰脸上便现出一丝愕然和震惊。

    陆小鸡这乌龟王八蛋果然不是个东西!

    司空摘星虽震摄于皇帝的身份,却也没自乱阵脚,长长的吐了口气,眼睛就开始转起来了,模样很是机灵,他疑惑的开口,“奇怪,我躲得很隐蔽,连那小太监都没发觉,皇上是怎么发现的。”

    他的言外之意是,那小太监的功夫虽然不如他,但梁永的功夫却朱翊钧强上半点。

    朱翊钧神色不变,有些不爽被抓住痛脚,便不想理会这里边的深意,冷哼了声说道,“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司空摘星道,“皇帝睡觉的地方。”

    朱翊钧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你既然知道是皇帝睡觉的地方,那就该知道,守着皇帝的就不该仅仅是门外的侍卫。”

    司空摘星闻言一惊,瞪圆了眼,身子转了一圈,将空荡荡的宫殿看了个边,确定没人后不觉放松,反而背脊一冷,看不见的才是最致命的,失声道,“不可能,要是还有别人,我也不可能进的来还在房梁上蹲一个时辰。”

    朱翊钧突然脸色放松,瞟了司空摘星一眼,又将眼光移开,他的眼睛细长,眼尾稍向上翘,瞟人的时候有种不自知的勾魂韵味。但眼神就极是高傲,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耐心的解释道,“这屋子便守着四个暗卫,若没朕的允许,你又怎会进的来。”

    朱翊钧的眼睛极是好看,司空摘星被他看了眼,神情一荡,小腿一酥,头皮发麻。

    这皇帝的眼睛可真邪门。

    司空摘星被瞟了晕乎,本想问皇帝为什么没抓他,他可是来皇宫偷东西的。

    当然他更想知道的是,陆小鸡什么时候和皇帝有交情了。

    “因为你是来给朕送东西的,不然你会死。”

    司空摘星怔住了,真的怔住了。

    皇帝说的很轻巧,但其中的杀意,却是志在必得。天子无戏言,仿佛普天之下,绝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民。天子说出来的一句话,简直就像是神话中的魔杖一样,可以点铁成金,化卑贱为富贵,化腐朽为神奇。

    天威难测,不知过了多久,司空摘星又长长吐出口气,他今晚都不知道吐了几口气了。

    “我确实是有件东西要给这个屋子的主人。”

    朱翊钧闻言挑眉,也不忌讳的接过他递给的信。

    看来这个偷王之王还是被人给匡来送信的。

    司空摘星抬头拿眼看了朱翊钧一眼,见他面色难看,眼中寒光振振,有些急了。

    这该死的陆小鸡,爷爷今天还要靠你渡过难关。坏小子,到底写了什么东西,可别害死爷爷我啊,到时候爷爷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他在这里惴惴不安,朱翊钧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他曾让宫九去查南直隶的事。宫九去了,但他发现有个不要命的家伙也掺和进去了,陆小凤不愧是陆小凤,只要有麻烦事恐怕都有他的份,宫九认为陆小凤在就没他什么事了,这不是对陆小凤麻木的信任,而是对手的肯定。

    若连这点小事都摆平不了,怎么来当我宫九的对手。然后他就不负责任的抽身走了,至于陆小凤的死活,那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而他也就这么如实和朱翊钧说了。

    朱翊钧白玉般修长的手,把信纸抓的有些皱,眉间的阴郁每多看一行就加深一点,可见内容究竟有多糟糕。

    这是一份凤阳府尹寄出的信件,据陆小凤说是从一个蒙古人身上收来的,而最近一些常年远在关外的武林人也慢慢回到中原。信里内容含糊不清,怕也是落入别人之手,没署名但可以看出,对方是个大人物,而这是归附的讯息。

    若说这是给蒙古人的,打死朱翊钧也不信。

    小小的府尹,朱翊钧还不放在眼里,只是不知到底有多少官员写了这样的信。

    朱翊钧心情糟糕是因为他认为自己对官员待遇不错,又是涨工资又是加福利的,地方官更算是一方的土皇帝,这样都要反他,真是一群白眼狼。

    他完全忘了,自己坏心眼的把海瑞放到南直隶的事,而百官也被张居正的考成法折腾怕了,更何况地方官员。

    朱翊钧心中百般回转,把信叠好放在案上,面上却不动声色,神态悠然不似方才的阴郁,轻声笑道,“你要是早拿出这封信,别说是两坛子酒,十坛朕也是送得的。”

    司空摘星见皇帝终于说话了,脸色变得还不是一般的快,心算是放下了,可也没放松警惕。都说伴君如伴虎,一句话说错了,一件事做错了,脑袋就很可能要搬家。

    送?司空摘星听了有些不平衡了,这简直是对他偷术的侮辱。嘴里忿然的说道,“没想到我司空摘星也有沾他陆小鸡光的一天,该死的陆三蛋肯定算计好了。”

    朱翊钧没有接话,对于陆小凤和司空摘星的相处方式和他们之间的友谊,让人回味。他曾经……

    司空摘星不是个耐得住的人,他有好奇的事,便就越想越好奇,他实在不敢相信陆小鸡会认识皇帝,连爷爷我都是第一次见。

    所以,他开口问了,“皇上认识陆小鸡,还和陆小鸡是朋友?”

    陆小凤从没说他和皇帝交朋友,虽然司空摘星很不想承认,但陆小凤确实有种魅力,让人想同他交朋友。

    他便很自然的以为陆小凤和皇帝是朋友。

    朱翊钧听了一愣,脸色有些奇怪,可见心里在想些奇怪的事,他没答应也没否认。只是微微一笑,他是个很有颜色的人,在灯火的照映下,更显得光华璨美。

    司空摘星也被晃的闪了下神,不过他不是陆小凤,不是见了美色就会移不开眼,因为他更在意,皇帝到底回答的是什么意思。

    这算是笑给瞎子看了,他目瞪口呆,大喊说道,“皇上你也是陆小鸡的朋友?那只小鸡只会找麻烦,还懒的要死,是个大混蛋,皇上你会后悔的。”

    朱翊钧眯着眼,看来心情很不错,他很久没和人这么聊过天了。

    “陆小凤是大混蛋。你是陆小凤的朋友?”

    司空摘星听到皇帝前面的话还很满意舒心,但后一句就一口气梗在喉咙里,虽然满脸不情愿,却还是勉强的点头。

    朱翊钧见未来偷王之王孩子气的表现,揶揄的说道,“你是司空摘星吧,既然是陆小凤的好朋友,那朕就不计较你闯皇宫了,你出宫吧,现在便没有人会拦你了。”

    司空摘星很不忿竟然要陆小鸡的面子,不过他更在意的是皇帝居然会知道他的名字,他骤然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朱翊钧,受宠若惊的说道,“皇上还知道我的名字,我司空摘星的名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还是陆小鸡和你说的,这坏小子也没那么混蛋嘛,真是够朋友。”

    司空摘星有些激动,连想着陆小凤都顺心多了,手上抱着的两坛子酒都感觉意义非凡。等他平复了心情,天色已晚,紫禁城再辉煌壮丽也不是他这江湖人能够多待的地方。

    有些人一辈子也见不到皇帝的面,如今他司空摘星也算是很有见识的人,没想到还能被皇帝记住。

    正当他准备飞跃出去时,便听见皇帝轻声缥缈的话,“如今陆小凤是两条眉毛还是四条眉毛。”

    司空摘星听了有些疑惑,但还是老实的回答了。

    “陆小鸡虽然长得怪模怪样,不堪入目,但人都是长着两条眉毛,陆小鸡自然也是。”

    事出

    江湖上很安定没什么可操心的,朱翊钧在朝堂上也是熟门熟路,有事没事就撩拨这班文臣打口水战,看得很舒心,但他没想到这些从来都跟斗鸡似的士大夫,会有这么一致的时候。

    朱翊钧克服了很多问题,但他也有跨不过的坎。

    鱼水之欢,男女之事。

    他长大了,虽然还未行成年礼,但在十四岁就可以成亲娶老婆的时代,他已经拖很久了。而作为一个少年天子,娶不娶媳妇并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事儿。

    前几年,慈圣太后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说,皇帝大了,也是时候该有个身边人了。

    第二天就给朱翊钧塞了两个漂亮的大宫女,都是经过特别训练的人才,绝对是关于能如何挑起处男□的专家。但朱翊钧很肯定自己是异性恋,他没勇气想像慈圣太后知道‘皇上喜欢男人’时的场面,但对着女人实在下不去口。

    当他抱着试试看看,或许也没什么的想法。由着宫女赤  裸着曼妙的胴体,紧贴着他磨蹭,柔软的唇舔吻他的大腿,温热的吻蠕动而去,朝着腿间凑近。朱翊钧被她们亲的心里发毛,鸡皮疙瘩个个的往外冒,怀中光滑的触感,浓郁的脂粉气味,直感喉咙梗得难受。

    他最看不得花玉楼的风流样,很爽的销魂滋味一点都没感受到。

    少顷,身体那处不由自主的发胀挺立,朱翊钧有些惊慌,这样也行?少年的身体也太经不起挑逗了,男人的本能也太强大了吧,他终于还是禽兽到对着同性都能有感觉了吗?

    最后,还是过不了心里这关,让梁永把那些女人全都赶走。

    朱翊钧的父亲,祖父都是好色的,或者说古代男人谁家后院没有几个女人。当朱翊钧遣走一拨又一拨的侍寝宫女,慈圣太后终于发现这皇帝儿子不是存心要和她对着干,而是确实没性趣才开始着急了,该是她这母亲的责任,男欢女的事都不知晓。之后每回都选着最美丽动人的女子打发到朱翊钧寝宫,希望能启发他的男性天性。

    她在太医那确认朱翊钧身体没问题,就放宽了心。一面劝着他不要任性,一面又担心步了穆宗皇帝的后尘,便教说凡事自重。慈圣太后在这事上总是这样唠唠叨叨,朱翊钧见她没什么动作并没放在心上。

    皇家无私事,事事关国体。

    朝中的大臣们或许不知道皇帝陛下有没有上过侍寝宫女,但朱翊钧已经十六岁了,他们似乎也突然发现,原来皇上也该大婚了。

    果然,起先是张居正语重心长的劝谏,该考虑一下空悬的后座了,然后那些文官御史才恍然,之后连连上疏劝谏,朱翊钧一一压下。这一压就来劲了,现在这劝谏秉承了传统士大夫的风格,基本上是唾沫星子横飞——有些大儒学士高年龄,高资历,对着朱翊钧就和数落自家孙子一样。

    朱翊钧很无奈,慈圣太后的高要求,张居正更标榜要培养一代明君,千古一帝,他身体又没毛病,无后那是不可能的。

    初夏凉风习习,卷起御花园金水池满池涟漪,芭蕉滴翠,垂柳扶摇。

    今日有忌,不受礼,不议事。

    明朝重礼,哪怕诸多礼仪一减再减,唯祭奠故者不曾有变。大清早,朱翊钧吃了清淡的早饭,一身素色衣裳,领着百官前往奉先殿拜祭。

    今日便是穆宗皇帝的忌日。

    百官拜祭完便离去,接着后宫妃嫔前来拜祭,停留片刻还是离去,唯有朱翊钧得守在这。

    朱翊钧最悚的就是奉先殿。不是说他心虚,而是神鬼一说本就玄之又玄,奉先殿摆着太多牌位,每个牌位后都有个隔间,金漆宝座,有床有枕有被,但就是不给人睡。

    那给谁睡?

    好在呆在这的不只他一人。

    朱翊钧坐在椅子上,比了个剪刀手,故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翊缪啊,昨晚睡的怎样,听说母后赐了两宫女?”

    潞王有些古怪,诧异的看了眼朱翊钧,说道,“尚可。”

    朱翊钧见他面色如常,怕是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心下纠结,有些不好开口。

    “你才十三岁,如今还小,这事太早不好……”朱翊钧组织下语言,语重心长的说道。

    长兄如父,在他心里潞王——乳臭未干,胎毛未褪,如今就能成家了,这不是在祸害未成年嘛。

    潞王闻言,有些尴尬,少年人到底脸皮子薄,思及知道朱翊钧不兴此事,怕他心中不喜,笑道,“弟弟听皇兄的。”

    朱翊钧见他脸色有些不好看,想说些什么,又无从开口说起,他倒是想问你昨晚能行不,两个都上吃的消不,身体没问题吧,就怕太猥琐吓到小朋友。

    再说了两句便放开了,有心吓吓他,随口胡诌道,“这事你别听母后的,皇兄不害你。你看那花侍读腿脚轻浮,面色青白不说,记性老差还整日神经兮兮,走个路也被祸害得没个正行,歪歪扭扭,现在更不成了,你看他那个头更是惊人。”

    他说的煞有介事,潞王听了却是笑岔了,笑道,“皇兄,我可是见过花侍读的。”

    朱翊钧在瞎掰,潞王见过的朝臣很少,反面教材不好找,他倒是想说张先生,可惜没这胆。

    “母后那皇兄帮你顶着,你且放心,等再过几年,皇兄给找个最是漂亮的来给你当王妃。”朱翊钧拍了拍他的肩膀,似在安慰许诺道。

    “我要自己喜欢的。”潞王笑眯眯的说道。

    “喜欢?才多大,这就有对象了,美得你。”

    “……”

    朱翊钧不准备把一天的时间都耗这,摸鱼是常有的事,交待潞王没事也回罢,不差这一会就走人了。

    他转过拐角,不见潞王站在殿外目送他离开,少顷,转身再进了奉先殿。

    朱翊钧步行回了乾清宫,有些唏嘘。张居正高瞻远瞩,洞悉全局,潞王作为皇帝的亲弟,受到打压是必然的。

    大明朝除了皇帝太子,对其他藩王诸侯的文化要求程度不高,他见过的堂兄弟中有的连字都没认全。这条政策算是对皇权的维护,没学问好,起码不会闹事,有学问的人心里花花肠子太多,就怕哪天书看多了想不开。

    朱翊钧曾言让潞王十岁任学,却迟迟未定,慈圣太后对其宠非常,张先生也从未松口,朱翊钧对他的用心打算,十分感激,面对潞王也有些愧疚。

    风起于野,尘土漫天。

    北方肃杀之气绝尘而起,骑兵步将缓步前行,旷野上万名士兵脚声震震,领头大将眉线粗犷且浓黑,唇角转折坚硬,银鳞两裆铠,帽盔簪缨,扬鞭策马大步向前。

    金戈铁马,狠戾嗜杀,“儿郎们,打下前面的城池,女人粮食就是咱们的了。”

    “明朝廷打压氏族,李化龙那狗贼杀子之仇,今日定要砍你狗头,碎尸万段。”

    似望见远方城楼上悬挂着一人头,满脸悲痛,磨牙沥血,肃杀冷厉。

    “格老子的,早就听说四川的娘们比咱播州水灵多了,老子倒要试试比咱族里的娘们厉害在哪,哈哈。”

    走在前边身着铠甲腰佩长刀,胡须大把面目粗狂的大汉,说话嚣张□,却高涨了士气,彷佛此战已然胜利般,身后的士兵多为苗人装扮纷纷响应。

    杨氏闻言,面露残酷,拍马前冲,竭尽嘶吼大喊,“杀——!”

    “杀——!” 万名士兵齐声呐喊,紧随在后,向城门冲去。

    朱希孝是个刚硬耿直的北方汉子,朱翊钧把江湖眼线交予他手并无道理。运作多年,眼目渐渐清朗,朱翊钧对其有多放心,例如,假银票。

    锦衣卫,朝廷鹰犬。

    假银票出现不久,锦衣卫就得到消息,大通宝钞发现假字号,始发源头便是兴化府。

    皇帝曾让朱希孝留意大通宝钞,如今便发现有作假,朱希孝暗道皇帝料事如神,却也暗暗揣测是不是朱翊钧派人干的,打算黑吃黑。

    朱希孝是个汉子,是个知进退懂分寸的汉子,瞎想但不多说,今日不议事,这事也不急,他准备明天再告诉皇帝。

    正要下班回家陪媳妇,没想到一个地方的锦衣匆匆赶了进来。

    “地方加急,播州有变。”

    与此同时,帝京城内也有一人收到了加急奏折。

    “你说什么?杨应龙反了!”

    一个身穿青白衣袍的男子将一份加急密牒往桌案上一掷,面色震怒的说道。

    “大人,播州反贼夺五司七姓地,并侵略湖广四十八屯,李总督请求朝廷派兵增援,晚了只怕成都也不成了。”

    那人说完便匆匆离去,张居正听了面有豫色,走了两圈,心中思量。

    杨氏土司盘踞西南七百余年,经营数百年根深蒂固,实为大明西南潜在隐患,双方有摩擦有矛盾,到不想会这么早公然起兵造反。

    张居正本想腾开手再去整,没想到自己就闹腾起来了。

    如今他是朝中一把手,那班氏族消停了几百年,如今在他手上闹了,挑衅?刚准备搞缅甸,西南又来了,这狗犊子想浑水摸鱼!

    “来人,更衣备车进宫。”

    有忌不议,事出有急。

    乾清宫金砖铺地,龙凤纹望柱,浑金莲花水草纹天花,五彩琉璃灯瓦,檐下彩画亦为金线大点金旋子彩画,意态多姿,斑斓绚丽,庄严肃穆。

    “砰”

    幽幽的香气弥漫在殿内,紫檀木雕花大床上隐隐传来急促的呼吸声,和娇羞的呻吟,殿外异样的响声,很突兀。

    朱翊钧神智一震,幽幽转醒,他正缠绵悱恻的亲吻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宫女,嘴里浓厚的脂粉气味,身下汹涌澎湃,汗津津的酮体纠缠交合在一起。

    本还有些模糊的意识瞬间清醒,朱翊钧一口气梗在喉口,错愕惊怒,难以置信的瞪着迷离其中的女人,力气极大的将那宫女踹下龙榻,为粘腻的下体再次惊悚,朱翊钧终于不华丽的吐了,哪怕只是干呕。

    那名宫女也从情  欲中苏醒,见皇帝一脸震怒,裸着身子惊慌害怕的跪在地上磕头,“皇上恕罪,皇上饶命。”

    “滚开。”朱翊钧见了烦躁恶心至极,一脚踢开,后者脸色惨白瑟缩到了殿内一个角落,满脸俱色的看着皇帝。

    少顷,过了那阵惊慌,朱翊钧渐渐平静下来,脑子也开始想事了,屋里气味不对,怎么给搞晕了,在床上发了会呆,连忙抽了件单衣披在身上,向外殿走去。

    看到寝殿门口碎落在地的点心,朱翊钧勃然变色,果然,外殿殿门半开。

    香炉中尚在弥漫着甜腻的烟雾,熏得朱翊钧怒气填胸,火冒三丈。

    真是好胆,连朕都敢算计!

    “梁永,梁永,给朕滚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拖了好久! 还是谢谢支持!~

    态度

    再招梁永,连唤数声,无人应答。殿外侍卫闻声,匆匆前往找寻。

    身披单衣,扑灭炉鼎,细嗅残留脂粉气味,神色不定,赤脚站在殿中,胸口热燥烦闷。

    梁永见朱翊钧早膳用量不多,就让膳尚监送碟点心,却迟迟未到。少顷,乾清宫侍卫来寻人,梁永一听之下,便知有些情况,怕是出了什么乱子。

    果然,一嗅到熏香味,梁永心中一突,转眼又见落在地上的膳食,脸色青白交加,勉强挤了个表情,“皇上地下凉,站久了怕会受凉气。”

    朱翊钧面无表情,问道,“看到了?”

    梁永低着头,低身应了是。

    “炉里的东西是你放的。”

    这话一出,梁永身子一颤,心头一冷,抬头瞥见皇帝冷厉的眼神,连忙跪倒俯在地上,直说又是冤枉又是该死。东西不是他放的,就是冤枉,身为乾清宫大管事,确是该死。

    朱翊钧冷冷道,“自去领廷杖,该打多少心里知数。”

    梁永心中一叹,这是最好的,挨顿棍子休息个把月便能好的。

    又道,“若连乾清宫都守不好,就滚到冷宫倒泔水去。”

    梁永乍一听,面色一僵,刚放松的身子背脊发凉,磕头,“谢皇上,奴婢全力彻查此事,将祸首揪出来。”

    朱翊钧冷哼一声,显然不看好梁永。心情平静下来,脑子也清晰了,今日敢在乾清宫被摆下一道,怕不是蓄谋已久,也是城府极深。这会旨功夫连蛛丝马迹恐都没了。

    这宫里也是时候清干净了。

    若被朕抓到主谋,定要碎尸万段!

    琉璃天花上雕刻着的金丝龙纹上,睁着描绘着的黑黑的双眼,呆呆看着殿内环宇。

    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

    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

    夕阳余光在树杈间温柔地投下,点点洒落,却照不进巍峨的宫殿。

    “跪下!”

    质朴精致的宫殿内,身穿华服,秀美端庄极致贵气的美妇人,端正坐在殿首,眉目间现出极忿神色。

    皇宫真是没有秘密的地方。朱翊钧脸色不佳,慈圣太后更是难看,一听来唤人就瘪了脸。

    一进殿,慈圣太后压根就不想和朱翊钧说话,一开口就让他跪下。

    跟着怒不可遏的指着他,痛心疾首道“你说说,今日是什么日子!你不在奉先殿呆着,跑到乾清宫去作甚,行忌斋戒,看你都干了什么事,贪欲性事,被人撞破如今酿成大错,可对得起你的父皇,你可有错!”

    慈圣太后气急,说的又急又快,挥手将桌上的茶盅砸落,热水四溅,潞王冯保心中一颤。

    朱翊钧手背发红,低头不语,看不清神色。

    沉声又道,“你不尊先皇,不敬母后,成日任性妄为,不听教诲,贪恋女色,沉迷玩乐,更是欺瞒哀家,不孝不悌,你可有错!”

    朱翊钧也不辩解,腰板挺挺的跪在地上。

    再道,“哀家看你是皇帝做久了,忘了今日这皇位,乃你父皇传至,如今才崩逝数年,你就如此行事,若他泉下有知,该要作何感想!”

    慈圣太后那语气中有歇斯底里,到最后便嘤嘤直哭。

    慈圣太后对他有怨,如今更是失望到了极点,人也骂了,朱翊钧不说什么,早早认错,他不辩解,只怪自己太傻太蠢,没本事,在自己地盘上被人下套,还能说些什么。

    朱翊钧只是没想到慈圣太后会这么想他,虽多是气话,忽的莫名心酸,开口道,“儿子愿听母后责罚!”

    慈圣太后是个心小的人,见他神色镇定,不见丝毫惊慌,就觉那通谩骂怕是还未饶上心,她这个太后还不够重视,那份平淡更是刺眼的难堪,心头不忿至极,更加不肯善罢甘休。

    遂伸手从桌上抽搐本书,翻到其中一篇,丢到朱翊钧身上。

    这是本《汉书》,那篇文便是《霍光传》

    朱翊钧一眼扫过,没料到慈圣太后会这么想法,脸色巨变,目光芒利的看着慈圣太后。

    霍光,或许不是特别出名的人,但他却干了不一般的事。

    朱翊钧直盯着慈圣太后,后者错开了眼,眼神微黯,极是复杂,嘴角不由勾起冷笑,道:“《汉书》如何?何意?母后又想怎样。”

    “哀家想废帝!”

    出自她口,朱翊钧心头如遭雷劈。

    “不可!”这声音很宏亮,震得大殿嗡嗡响着。

    却不是出着朱翊钧之口。

    张居正匆匆赶来皇宫,准备找皇帝商议西南要事,没想到会扑了个空。知晓事出原委,直感深深的失望,以他的智谋和对弟子的了解,又怎会不明其中。

    齐家治国平天下,徒弟治后院不慎,祸起萧墙,能说什么。张居正最放不下的就是朱翊钧的教育,如今出了祸事,还得做师傅的来擦屁股,教不严,师之过。

    朱翊钧目光灼灼,直看着慈圣太后,忽被张居正响重的声音唤醒,瞥见潞王有些扭曲狰狞的面孔,和冯保震惊的表情。

    冯保是三朝老臣反应极快,立马跪下替朱翊钧求情,潞王随后,满屋侍婢统统跪下。

    张居正赶来行礼,直立站在朱翊钧身旁,朗声道,“娘娘三思,皇上一时糊涂,如今已然认错,并表永不再犯,事至于此,今后严加管教,必定不会再犯。”

    他说的稳重,不亢不卑,不想却是最有力量的。

    此刻,张居正表了态便要揭过这节,就此收场了。慈圣太后有多信任张居正,情愿言听计从。

    而她依赖的,便是大明朝的霍光,张居正。

    慈圣太后无可奈何,只得收回前话,但心中仍有不甘,要让朱翊钧写罪已诏。

    事了还要摆上一道,这便是小生意人的心里。

    朱翊钧知道这不得不写,抱着马大哈的想法,想朕是明君,明君敢于认错。没事,今天朕失了马,他日将你军!

    提笔,却又无从下笔,冷冷开口道,“写甚”

    写,必须写,马上就写。

    朱翊钧在那为难这玩意怎么写,写完还得制成公文昭告天下,这理由真写不是丢人嘛!

    遂耳际传来,道“臣来写!”

    朱翊钧暗暗吐了口气,若他来书写慈圣太后怕要吹毛求疵,有人代笔最好不过,张居正下笔分寸,必定不会写些有的没的。

    少顷,张居正挥毫泼墨,下笔成文,片刻即成,冯保盖了章便送去制文。

    跪了一会,慈圣太后终放过这茬,他想回去,潞王神色为难,也想跟着,却还是话止于口。

    朱翊钧连忙退出了出去,收敛心神,忙道“多谢老师!”

    张居正走在朱翊钧身侧,叹了口气,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不复言语,朱翊钧看明白了些,心头微涩,师徒二人心下了然。

    朱翊钧不想再提此事,转念轻声问道,“老师,今日进宫可是有要事。”

    “正是,稍后再议。”

    *

    高智商的人从来不做没用的事。

    张居正再次离开乾清宫已经是数个时辰之后的事了,期间官员进进出出,脸上皆有忧色和怒气。

    无它,又要打仗罢。

    这是个战火连天的时代。

    朱翊钧斜斜的靠在宝座上,腹中思索着如今朝中兵力四散,东南沿海,辽东地区,北方蒙古,南蛮氏族,他日便要出兵缅甸。张居正早已想好对策,并不是找朱翊钧商议而是要他明日朝会倾力配合,兵出险招,分兵四川,支援李化龙。

    果然,刚刚张居正此言一出,集聚殿内的臣子,平日支持张居正的吕调阳,申时行等保守派极力反对,同时出兵,斥道张居正狂妄自大,自以为是。朱翊钧一听只觉心跳得剧烈,眼前一亮,同时指挥两场战役,该要多大的勇气,智谋和精力。

    一想到自己听说打仗便瞻前顾后,优柔寡断的表现,纵是师从张居正却连他一半本事都不曾学到,朱翊钧又有些厌弃,自嘲的瞎想。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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