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印度神话]男神修炼的自我修养 作者:夜幕下的卡多雷
正文 第10节
[印度神话]男神修炼的自我修养 作者:夜幕下的卡多雷
第10节
女神是三界之中美貌的代表,她的容颜美丽,姿态优雅,她的双眼大且长,仿若睡莲花瓣,她黑色的眼膏在眼角染出流畅的线条,她额头上的提拉克也是如此的美丽可爱,将她的面庞显得更为娇艳。而这样的美人,平日里更是温柔无比的,所以诸天众都十分喜欢她,对于她的问题,他们也乐于回答。
阿耆尼回答:“女神啊,请听我说。今日该是祭奠的第一日,摩奴的子民应当准备好清水与鲜花,酥油与蜂蜜,那些苏摩汁水被酿造出来,那些花瓣被采摘安置,然而,摩奴的儿子吠那,那个傲慢的年轻人,他在祭坛准备完成的时候竟然捣毁了祭坛!
“天帝因陀罗因为祭坛被捣毁而愤怒异常,他已经率领诸天众去讨伐那傲慢的吠那了,唯独我,因我是火焰,需要在此将这些打扫干净,只为迎接摩奴的祭祀。”
阿耆尼的回答让拉克什米心中感慨,她知道吠那,那个傲慢的孩子,他在很久之前就离开了摩奴,自己远走他乡,建造了他自己的国家。
而这个孩子对神明有着天然的不信任感,不仅仅是神明,他不信任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任何他没有亲自感受过的东西,他都不肯相信它的真实性。
伊罗也说过,吠那不相信拉杜是甜的,直到他吃到了,才知道它确实是甜的。
而当年在摩奴的王宫之中,她的上主却认为这孩子并非恶人,于是,他放任他离开,没有展露神迹。
但是现在,他难道不是被傲慢冲昏了头脑?
拉克什米连忙回到吉罗娑去见她的上主。
到了吉罗娑,她在冰雪凝结成的洞穴之中找到了与摩诃提婆一同品尝被冰雪霜冻过的芒果的那罗延,她忙过去,双手合十:“思瓦米。”
“拉克什米,过来坐,”那罗延对她招了招手,“芒果与冰雪一同食用竟然十分有趣,来试试。”
拉克什米抿了抿嘴唇,只好过去,坐到一边。
她心神不宁,人间与善见城的事情让她无法安心地坐在这里,然而没当她要说出吠那所做的事情,她的上主便会用更为新奇的食物阻拦住她。
蜂蜜浇在雪花上,牛奶被灌在椰子里,许多水果跟牛奶被胡乱捣碎与冰雪一同搅成泥……这些东西,拉克什米从来没想过竟然这样的可口,而每一次她要开口提到吠那,就会有一种更为新奇的食物出现在她面前,这让她一连两天都没能说出吠那的名字。
第三天的时候,那罗延这才笑着说道:“你要说的事情我已经知晓了,女神,而我正要去做这件事。”
拉克什米面前的食物,终于不再多了。
她抬起眼,看向摩诃提婆,摩诃提婆对她点头。
于是,她只好说:“思瓦米,那么您是如何打算的?”
那罗延笑道:“我已经叫来了那罗陀,他会去将这件事办妥。”
于是,那罗陀便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向两位上主行礼,向吉祥的胜利女神行礼。
“上主,请问您有什么吩咐?”那罗陀双手合十,对着那罗延天轻声询问。他不敢高声,因为高声显得不够尊重,他甚至不能让他的声音震颤到那罗延天都上的孔雀翎,因那孔雀翎美得让人心生欢喜,而让人心生欢喜的到底是孔雀翎,还是因为那孔雀翎装饰在了那罗延天的宝冠之上,那罗陀是根本不会去想的。
事实上,但凡见了孔雀翎,那罗陀都觉得可爱可亲,他将孔雀翎做成用以记录知识的笔墨来珍藏,因它装饰了那罗延天,也便是装饰了知识与真理。
见他询问,那罗延天看了摩诃提婆一眼,再看向他,笑道:“仙人,你该去吠那那边,问他是否乐意见一见老友,告诉他有故交在傍晚的时候要去拜访他,请他务必准备好迎接的礼仪与餐点。”
那罗陀双手合十,不问缘由,领了命令便消失在原地。
那罗陀离开之后,拉克什米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问看向那罗延。而摩诃提婆却在这时候开口说道:“拉克什米,那罗延是要给吠那最后一个机会。”
那罗延微笑以对。
拉克什米这方才展露笑颜,不再担忧。
与其他女神一样,拉克什米是善良慈爱的,但是她又是果断杀伐的,只是她并不经常露出她杀伐决绝的一面。而对于吠那的傲慢,确实让她愤怒,可是她也一样想到吠那年幼时候的可爱之处,因而,不愿胜利属于吠那的拉克什米同样也不愿意死亡降临都他头上。
而她的上主则愿意赐予他一个机会,这实在是太过慈悲。
拉克什米双手合十,衷心敬佩她的上主。
在苏利耶降落在西边山头的时候,那罗延便站起来,要去见吠那了。
摩诃提婆担心他的脾气太好,又不愿意与他分离,于是,便化作狩猎的婆罗门,出去捉了一头雄鹿回来,要与那罗延同去。
那罗延将自己的四臂收敛为双臂,那金冠也被头巾取代,这是孔雀翎仍旧在头巾上的宝石旁边颤动摇曳。
而拉克什米,她化作了一位女童,不过十岁上下。
十岁上下的女童便是女学生,她穿着洁白的学徒纱丽,看起来圣洁可爱。
这样,那洁白的雄牛南迪便驮着三位神明,来到了吠那的宫殿门口。
吠那已经带着他的大臣们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当他看到一头巨大的白牛踏着尘埃而来的时候,吠那真的有些惊讶,他从未见过这样强壮的吉祥的白牛,那犄角十分巨大,四蹄非常有力,就连一双眼睛,也是大得让人喜欢。
于是,他双手合十,请求这牛的主人到他的宫殿里做客。
“当然,吠那,摩奴之子。我们便是你的故人,只是你离开家的时候太过年幼,大约已经忘记了你家中的客人。”摩诃提婆说着,走下牛背。
那罗延也跟着走下牛背,而拉克什米则在他的怀中被抱了下来。
“那么人中的雄牛啊,女孩儿之中的茉莉花,请到我的宫殿里来吧,既然那罗陀仙人所说的故人正是你们,请来我的宫殿里享用苏摩汁吧!”吠那说着,“天帝因陀罗向我下了战书,但现在天色已晚,他不能走进我的城池!”
夜幕来临的时候,不能出兵攻打敌人,这是正法规定。
因而,那罗延也才选择这个时候过来拜访吠那,他不仅仅是拜访吠那,他还要终止这场无益的战争。
走入吠那的宫殿,拉克什米发现这里与摩奴的宫殿十分相似,却又过分奢华,吠那似乎妄图仿造善见城,将他的宫殿打造成天堂。
“尊贵的客人,你们从我父亲的王国中来吗?”吠那询问,“他仍旧痴迷那些神明,对吗?真是可怜的人啊,我的父亲!
“他得到的一切是他双手辛勤所挣,然而他却将之奉献给从未见过的神明,这可真是滑稽啊,我的客人们啊,你们知道他有多么的愚蠢可怜吗?
“请将我的话带给他吧,客人们,让他醒悟吧!我将要战胜因陀罗,然后取而代之,这样就不会有人再被愚昧了,客人们,请做我的见证吧!”
☆、第45章 四十五
四十五
这位人中雄牛吠那,他是摩奴的儿子,太阳神苏利耶的孙子,他的祖父是生主达刹的女儿底提所生,他的母亲是那罗延天用牛乳在大海中通过神通所生,然而他却不信神明。他的不信神明,又何异于是否认出身呢?
日天苏利耶就在头顶,他普照万物,带来生机无限,他生而无眼无鼻,无手无脚,是巧妙天将他雕琢,让他成就现在的模样,若是吠那否认神明,那么巧妙天的精妙技艺莫不也是被他否认掉了?
生主达刹,他生而为梵仙,是梵天的长子,他落地而成人,具备完整的知识,他心生千子,又有许多与妻子所生的女儿在侧,而他的女儿正是苏利耶的母亲,如若吠那否认神明,他便否认了梵天,也一样否认了达刹,于是,他祖父的母亲底提也便被他一同否认掉了——这样,他又如何来计算自己的出身?
人不能无父无母,即便是无父无母,他也该有自己的根源,而吠那,他否定了自己的根源,让自己无因,于是,他便要成为自己的果报。
毗湿奴并不希望吠那因为否认了自身便要离开世界,这种消亡虽然复合正法却不复合道理,吠那尽管否认出身,却是从未见过他的祖父更未曾见过任何让他惊叹的神迹,毕竟摩奴也是有大神通的人中雄牛。
于是,他安心地在吠那的宫殿里住下,希望在因陀罗攻打吠那之前,让吠那重新开启祭祀安抚诸天众。
而毗湿奴并不在乎吠那是否崇拜他。
他如何会在乎这个呢?
他是遍入天,他是这宇宙之间的万物,这宇宙之中的万物又只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因此,无论是仙人,诸天众,阿修罗众,药叉,罗刹,乾达婆,凡人,天女,那伽,迦楼罗,紧那罗,无论是胎生、卵生、湿生、化生者,他既然包含他们,又怎么会在乎他们是否信仰自己?
摩诃毗湿奴是这样的仁慈,他又是这样的无情,然而,吠那若是死去,那么谁来继承摩奴的国度呢?
摩奴不能永远执掌他的国家,他需要一位继承人,一位由吠那所生的继承人,再延续下去,这位继承人即将因为虔诚而离家苦修,他的孩子则会成为一代明君,而毗湿奴更知道,他的一个化身,便是这孩子的后人,所以他不能让吠那这样死去。
吠那,他并不懂得这些未来的事情,因为他仍旧只是凡人,一个拥有神通的凡人而已。
而他知道,在他年幼的时候,但凡来到他家中做客的人俱都是有大神通的,无论是七大仙人,还是四位仙童,还是众多矮仙,他们都会讲授知识,传达喜悦,而吠那在那个时候仍旧是虔诚的……直到他无法通过祈祷得到更多的所爱,这才让他放弃了自己的虔诚。
毗湿奴清楚地知道一切,所以,他坐在吠那的大殿里,坐在摩诃提婆的身旁,坐在拉克什米的身边,他看着大殿里的这些大臣,看着他们决定要对战因陀罗的时候已然群情激奋,恨不得马上就能拿起武器。
然而,因陀罗是神王,他并非凡人,他是饮用苏摩汁长大的王者,他的力量有千钧,他的雷电有万钧,他能掀翻这座宫殿,他能踏平这座城池……而与之对战的,这些大臣,这些将领,这些士兵,他们全都是凡人,没有过人的神通,也没有过人的力量,他们每一个人即使都能抵得上五头大象,也不会比因陀罗的力气更大。
而那罗延的担忧正是摩诃提婆的担忧。
摩诃提婆与那罗延一样,他看得到未来,也在见到吠那的瞬间就知道吠那会是一个关键人物,也许他没什么大作为,可是他的儿子,他的孙子,他的后代……那第六十一位国王,他将会成为这世间最伟大的国王,任何人,任何生灵,只要他吟颂这位国王的名字,这吉祥的伟大的名字,他的罪孽就会全消,再也不会生出愤怒与怨恨来,而平安喜乐则会伴随他一生。
仅仅是赞颂那个吉祥的名字呵,一切就会变得美好。
那位国王,他肤色略深,面容美好,他的发髻上盘着一串金刚菩提子,他的耳朵上吊着两颗红色的珊瑚珠,他的眉心点着红色的提拉克,他的双眼闪烁着大海一样的波光,他的容貌美丽,他的身材高大,他的双手握着弓箭,他的脚下踩着海滩上的砂石……他笑了一下,就带给人世间最美的春天,他挥手,则能驱赶酷暑,任何人都将会赞颂于他,任何人只要想到他的名字就会不由自主吟唱出生……那美好的音节,只要吟唱出口,便会被他的生平感动落泪——罗摩。
闭上眼睛,摩诃提婆看到了罗摩,也看到了他所经历的苦难,这让摩诃提婆难以忍受……他伸出手去抓住自己的胸口,恨不得撕裂了它。
“摩诃提婆!”那罗延抓住他的手,希望他不要继续伤害自己,“摩诃提婆,这是我的化身,他会经历这些是必然的,来到世间,我的化身有着不同的责任,这一个也是如此——当黄金时代结束,新的由伽来临,人们陷入恐慌,懵懂无知的状态随之而来,而这个化身的意义就是要用自身的经历来演示何为正法,他如若是个喜剧,如若平安喜乐没有坎坷,如若一帆风顺没有波折,那么……我的目的就永远无法达到,摩诃提婆,不要恼怒不要愤恨,安静下来吧。”
那罗延的劝说让摩诃提婆冷静了下来,他抓住放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将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他的心在胸口里跳动着,而跳动着的心中,是那罗延坐在其上。
他说:“我将你放在我的心上,那罗延,当你化身入世,如若遭遇危险,我都会将你放到我的心上。”
那罗延并未拒绝这样的提议,他微笑着点头,也并未将摩诃提婆也是在他心上的话语说出口来,因为,摩诃提婆必然知道此事。
他们松开对方的手,对视一笑,明白彼此的意思便不需多言。
这时,吠那走过来对他们双手合十见礼,请问关于战争的事宜。
摩诃提婆听闻,不由得笑着看向那罗延。唯有那罗延才有资格讲解战争的规则与礼仪,因这是他定下的规则,没有这番规则,战争就必然不会成功,即便是胜利者,也无法享用胜利的果实。
然而这是在黄金时代的规则。人们遵循这规则,将战争也变得如同礼乐一般美好,即便是死亡笼罩人心,可当终点来临,人们依循正法而死去,最终会在轮回的路上得到他们道德美好为他们带来的甜美果实。
因而,那罗延开口道:“摩奴之子吠那,你要询问的是战争之中必然要做的,首先,向你挑战的人需要给你下战书,而你接受与否则是你的权利,但如果你是刹帝利,你就不该拒绝战书,因为成为优秀的战士是刹帝利的职责,但如果你是婆罗门,你则有权拒绝刹帝利的战书,因为知识是你最强大的武器,国王,你已经知晓这个了,那么紧接着,你该知道夜晚是不能开战的。”
吠那将之一一牢记。
那罗延又道:“战场上,你须勇敢作战,但不能攻击与你不同的兵士,那拿着刀剑的步兵,那骑着马匹的骑兵,那乘坐马车的车兵,他们只能对战与自己一样的兵士,而如果你跨着大象而来,又怎敢让你的象蹄去踩踏那些连大象的皮肉都无法戳破的步兵呢?”
他讲解得越来越多,吠那听得越来越入神,甚至吠那的大臣们也被这样的讲述吸引,不由得跪倒在他脚边聆听这样美好的教诲。
那罗延从夜晚讲到天亮,一直讲到苏利耶升到空中,这时候才有士兵前来送信。
因陀罗,他送来了战书。
战书是用树叶书写的,上面用红色的朱砂写着挑战的词汇,它被托在士兵的手心上,呈给了吠那。
吠那拿过战书,对上面的那些词句愤怒无比。
因陀罗,他是神王,他是神中君主,然而,这让人痛恨的措辞简直就像是村夫,像是那些不可轮回的首陀罗。
吠那愤怒极了,然而,他又打破了自己之前的论调。
因他只觉得轮回者之中不包含首陀罗而觉得不公正,可现在,他却又觉得首陀罗本就该是低等的,于是,他这便是罪业的本身了。
那罗延叹息了一声,站起来说道:“摩奴之子吠那啊,你若是迎战因陀罗,那么你该知道,这次为了战胜你,因陀罗派了苏利耶来做第一场战争的指挥将领,而你,该如何与他战斗?”
吠那说道:“我有无数的战车,我有无数的战马,我的士兵力气强大,我的战士不惧死亡,伟大的在生者啊,请告诉我,这场战争,我是否能够胜利?”
那罗延摇了摇头:“如果你祈求胜利,又该向谁祈求呢,吠那,你不敬神,你既然认为自己无比强大,就该问你自己是否能够带来胜利啊,所以,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
吠那听闻,只好拿起弓箭走向大门,而就在这时,他大臣中间的一位婆罗门仙人叫道:“陛下,苏利耶是您的祖父啊!您怎能拿着弓箭射向他!”
☆、第46章 四十六
四十六
这些婆罗门的豪杰,这些英勇的再生者,他们不惧怕君王的怒火走到吠那面前,指望能拿正法的规定来让吠那心悦诚服,可是吠那却并不在乎,他挥手,将这些婆罗门中的圣者赶走:“阿阇梨耶,你们的教导已经太多,而你们说得太多,却没有展示给我神通,所以我要用我自己的力量去夺得我的荣耀,导师们,你们站在一旁看着吧,看我能不能与我那未曾谋面的祖父交锋对战!”
吠那这位人中雄牛,他拒绝了婆罗门导师们的劝诫,执意要与他的祖父苏利耶对战。
然而,这是违背正法的事情。
正法,正确的法则,正义的法规,正直的法律……不,这些都不能解释它的意义,因它为所有人都规定了他们应当如何去行事的准则,年纪小的应当向年长的同辈行礼,辈分小的应当向长辈行礼,幼童即便父母不在也该得到良好的照顾,老者即便无儿无女也不该被人抛弃……这些详细的规定让人发指,可是若是善良的人,他们不需任何规定也做得到这样甚至更好,因此,正法的规定,基础之中的基础就是爱。
若是与爱相悖,便是荣耀加身,也只是转瞬即逝,不得真正的胜利。
在爱的基础上,正法需要公正来辅助,公正之外它又需要知识来充实,知识之外它还需要耐心来填补,耐心之外,它又需要奉献来巩固。
而这些婆罗门导师,他们精通这些学问,明白这些道理,于是,他们拒绝赞成国王吠那与日天苏利耶的战争——孙子,怎么可以与自己的祖父开战?亲族之间的战争只会让这个世界变得非法横行!
可是吠那仍旧不肯听劝,他穿上盔甲,拿起宝剑,背上宝弓,在城门外,他跨上战车,要与日天苏利耶拼杀直至分出胜负。
“在人祖摩奴的殿前接受奉养的阿阇梨耶啊伟大的导师,请阻止这可怕的战争吧!”一位贤者走到毗湿奴面前跪倒在地,他双眼流泪,为他国家即将遭到的不幸而痛哭出声,“我的君王要与他的祖父开战,这亲族之间的战斗啊,就像是烈日炙烤大地在把我煎熬;这祖孙之间的战斗啊,就像是狂风刮断树枝一样让我恨不得手臂就此折断;这神与人之间的争端啊,就像是巨浪淹没我的头顶让我窒息!伟大的导师啊,您是祖先摩奴的导师,请来帮助我们吧!”
这些婆罗门仙人,他们的修为不足以达到长生,却坚守着他们所学来的知识与正法。
湿婆看着那罗延,见他双目低垂,似乎心中不忍,也不由得生出一些愤怒来,于是,他抬脚走到宫殿之外,从地上拔起一根草,递给那哭求的婆罗门,说道:“这就是一把刀,你拿着它,去对付你的君王吧。”
因为国家要对战天神,所以任何武器都被收缴成为国家的战力,而现在,这位尊者用一根草就当做了一把刀。
婆罗门接过这根草。
其余的婆罗门走了过来,他们从湿婆的手中接过一根接一根的草,这些草,一旦落入他们手中就变成了利刃,就好似传说中的世尊神剑难陀伽,它们锋利无比,可以切断任何造物。
于是,这些婆罗门走到吠那跟前,在他举起弓箭对着那熠熠生辉的太阳神战车的时候,他们也一样举起了这草叶变作的宝剑,砍断了吠那王战车的车辕,斩碎了他的车轮,甚至切断了那拴着骏马的缰绳。
这样锋利的枯草吠那从未见过,而对面太阳神已经举起弓箭,却在见到吠那的战车被毁的时候停下了手,他也跳下战车,丢开手中弓箭,对吠那说:“我的孩子啊,你这是怎么了?几个婆罗门,用几株草就将你的战车毁掉,这让你如何与我战斗?不,我不会破坏正法,所以我也不会在你失去车马又失去武器的时候对你下手,你该回去,孩子,你该回到你父亲的宫殿里好好学习吠陀经典!”
苏利耶说完,登上了他金色的战车,命令曙光为他开道。
然而,吠那已经傻了。
他见那些砍碎他战车的婆罗门手中只有一株株的断草,他们用这些草弄碎了他的马车跟武器……而他,他手中的弓箭,他腰间的宝剑,他的宝杵,他的战锤……这些精钢打造的珍贵武器,竟然在婆罗门仙人手中的枯草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吠那猛然醒悟到这就是大神通。
他在他父亲的王宫之中所见的神通大都不是大神通,那些仙人们只是要求吃喝而并不会付出知识,因而,他对此怀疑颇重,但现在,这些仙人们展现了他们的神通,这让吠那顿悟,他连忙双手合十向仙人们乞求原谅。
然而,为首的仙人却说:“伟大的再生者啊,这不是我们的能力,这是您父亲王宫的导师所赐予的力量,请去向他们祈求原谅吧,婆罗门雄牛啊,你的父亲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更高深的知识,而你只需接受便可。”
吠那听闻,马上高举双手,对那从他父亲摩奴的王宫中而来的三位高贵的大神通者致敬,他每走一步就跪下,双手合十高举过头,用他的额头去碰触地面上的尘埃,希望这大神通者踩过的尘埃会在他的头顶存留,为他带来祝福与吉祥。
他的虔诚一瞬间升高到无法企及的地步。
在一个盲目的人面前赐予他视力,他会被眼前的一切惊惧,然而,当恐惧过后,他则会赞叹目光所及之处的一切。
吠那便是如此。
他的虔诚,此刻甚至胜过所有虔诚的婆罗门、刹帝利、吠舍乃至首陀罗,他把自己的头埋在尘埃里,用他的心去渴求得到真知,他不屑于用口说出赞美的话语,却让心灵感受真正的虔诚。
在他一步一步回到城门之中,再一步一步走回王宫的路上,所有的臣民都跟着跪下,他们双手合十,眼含热泪看着他们的君王,而在他身后跟随的婆罗门贤者也一路跪在尘埃里前行,他们知道,他们伟大的国王即将成为真的的贤王,他会成为王仙,会成为梵仙,会成为所有王者的典范。
然而,就在吠那这样走到三位摩奴宫中来的圣者面前的时候,他虔诚地跪了下去,用额头去碰触他们脚下的土地,用双手去触摸他们的双足的时候,这三位圣者瞬间变成了光辉无限的至高神明——
那美丽丰腴的吉祥天女神,她的面颊好似满月,她的双眼透露出永恒的祝福,她的嘴角挂着笑意,她乌黑的长发就是这世间无可比拟的财富;她头戴金冠,身穿红色的纱丽,一只手伸出来做赐福的姿态,另一只手上拿着代表吉祥的红莲;她体态优美身姿可爱,腰如祭坛颈如天鹅;她是这世间财富与繁荣的化身,她为战士带来幸运与胜利——拉克什米女神,这三界之中所有财富的母亲。
而那健壮的手持三叉戟的神明,他高大强壮,头顶梳着高耸的发髻;身上但凡需要装饰的地方都用金刚菩提子来缠绕,他的身上裹着兽皮,他的腰间系着藤蔓,他脚上带着精钢的脚镯,走起路来震颤着大地;他面容英俊,嘴角含笑;他眼中带着慈悲,他的手上却抓着能毁灭一切的那伽之王;他的额头上横着代表灵魂的标记,而正中间却被点了红色的吉祥痣。
见那红色的吉祥痣,另外站在中间的那位四臂神明不由得笑了起来。他一笑,整个世界都随之光明了起来,便是在旱季,那春雨也淅淅沥沥地点点滴落;本该萎靡的植株全都绽放出了新蕊,花朵瞬间开放,鸟儿从四面八方飞来为之歌唱,吉祥的美丽的小鹿也从山间奔跑而来,它们只为见一见这位世尊,于是便飞奔而来,在神明面前虔诚地跪下。谁能来形容这位神明的美呢?
鸟儿的歌唱不能,小鹿的虔诚不能,花朵的绽放也不能。
他额间代表幻力的提拉克又代表了无上的祈祷的音符,那圣洁的白色与吉祥的红色在他额间也不过是装点了他的美貌;他头戴金冠,耳朵上坠着代表珍贵的耳环,而那耳环的金色却在他的耳朵上显得那么的卑微;他胸前佩戴着从未有人见过的最为耀眼的宝石,而那宝石却仅仅因为在他胸前才显得珍贵;他颈项上挂着那黄金一般的花环,它有上百种的花朵来为之点缀,却不能争夺走他万分之一的美貌;他的四只手上都拿着宝物,每一种宝物看起来俱都威力无比,轻易便能在顷刻之间摧毁善见城。
然而,他在微笑,眼中没有威胁没有恫吓。
所有的人,所有的再生者与非再生者都跪下祈求这三位神明的赐福。
吠那登时就认出那位四臂尊者便是他父亲每日膜拜的三相神那罗延天,那位将他父亲摩奴从洪水之中拯救出来的至高神明,那位教导他父亲用奶油酥油黄油牛奶投进海中得到他母亲摩奴之女的伟大神明。
他眼含热泪看着那罗延天,心中生出无尽的,想要奉献的心思来。
然而,那罗延天却摇头:“吠那,在许多之后,正法将失去四分之一,现在的黄金时代将要结束,变成二分时代,而这个时候,我将会化身到你的后代身上,用新的正法来教诲世人,而你如果现在便要离开王朝,成为苦行者,不再产生谷欠望,不为后代着想,那么我该如何教诲世人?”
那罗延天的话让吠那激动万分,但是吠那却已然决定断绝情谷欠了,他的想法一旦出现,便成为现实。
湿婆见状,便说:“那罗延,不如让他从他的手臂与大腿中生出孩子来,这样就能延续太阳王朝的血脉,而一切未来的,过去的,现在的,都会因此而得到更好的结果。”
那罗延点了点头,他伸出手去,在吠那的手臂上摩擦了一下,吠那的手臂便瞬间裂开,从中就生出一个可爱的婴儿出来,婴儿一落地,他的手臂上的皮肤便合拢了,再也看不出任何绽开的痕迹。
而湿婆则过去在吠那的大腿上摩擦了一下,同样的,吠那的大腿中也生出了一个孩子。
☆、第47章 四十七
四十七
这两个孩子被送回摩奴的王宫之中,摩奴的妻子伊罗负责将他们养育,而等到他们长大,就将会分别继承两个国家,成为国王。
在吠那把孩子送走之后,他回到自己的国度,在众目睽睽之下摘下王冠。
他换上了黄色的托蒂,披上了月白色的毫无半点花纹的披肩,他身上不再用黄金来装饰,他的脸上不再用香油来涂抹,他的手掌之中不再握着权柄而换成了念珠……吠那,这个人类之祖的儿子,他已然放下了自己所有的傲慢,诚心愿意皈依神圣的摩诃毗湿奴。
在臣民面前,他甚至不再拿起刀剑,而是捧着那砍碎了他车马的枯草,慢慢离开了都城。
从今而后,他将孤独而生,他用他的孤独来赞美毗湿奴,他用他的孤独来换取世尊对他的怜悯,他用他的孤独来求得来生能成为侍奉世尊的追随者。
然而,他是摩奴之子,他的子民遍布天下。
于是,当他寻找到真正孤独的地方的时候,善良的民众仍旧赶来,为他修葺了一座可以让他安心敬神的庙宇。
这里只有神明的塑像,这里只有神明的祭坛,这里只有孤独的祭拜的吠那。
吠那从此断绝人间的一切谷欠望,他不再是一个国王,也不要求奉献给诸神的祭品必须用来奉献给他,他不热爱那些美食美酒,他也不希望得到人们的赞颂,他只期盼有朝一日,当阎摩带他离开人间的时候,他身上的一切罪业都将消失,而他将用这一生的修行来换取最终的平和。
这位不带罪业者注定要孤独地度过他的人生,而当他再入轮回的时候,他将会知道自己的苦修是取悦了他的上主。
当吠那离开国都的时候,那展现了神圣体态的三位至高神明祝福了这个国度的人,他们将在这完美的黄金时代之中获得幸福喜乐,直到这个由伽结束,下一个时代来临的时候。
因他们的赐福,这个国度就瞬间被保护了起来。
它似是离开了三界之中一般,任何邪恶,任何恐惧,任何破坏,都无法侵袭到这里,而要来到这里的人也必须是善良的,坚守正法的,有大功德的人。
国中百姓感谢神明的赐福,他们为神明塑像,祭拜他们。而这样的祭拜并非通过阿耆尼。因毗湿奴与湿婆都是不生不灭者,他们是梵的体现,是这宇宙与宇宙运转的展现,于是,奉献给他们的极品便可以直接通过赞颂而送到他们的面前。
拉克什米也是一样。
这位神圣的吉祥的女神,她从来都是财富的化身,故而那人间的祭品也只是她的点缀而并非与其他神明一样,对享用祭品这件事有多少愉悦与快活。
于是,他们三位神明离开了这座城池,回到了吉罗娑。
吉罗娑之上,再高处,一年六季冰雪覆盖,那里是湿婆最喜欢的地方。因他炽热无比,所以这冰雪能让他冷静,而冷静则是那罗延本身便具有的神性。
他走到那罗延身边,将他一直高举的双手拉到身前,这双手之前高举是为了让宇宙上升,而现在高举,是为了让穹顶更为辽阔。
没有人知道宇宙之外是什么,但是他知道那是什么,那罗延也知道,他们更知道,有一天,宇宙的界限将要被打破,仅仅是一个缺口,便可以带来无尽的欢乐,所以,他们将要为此做好准备。
那罗延笑道:“摩诃提婆,这吉罗娑已经修葺完全,而你选定此处作为苦修之所,现在一切都准备好了,南迪也在此追随于你,我更赐予南迪父亲可以在黄金时代不死的祝福……那么,你是否想到,要为吉罗娑寻觅一位主母了?”
摩诃提婆笑了笑,他的双手还抓着那罗延的一双手,而另一双手上,那罗延摊开它们来表达自己的真诚。
拉克什米女神一旁笑着,她变出鲜花洒满这冰天雪地,随之,她便叫南迪去寻找水果,南迪领命而去。
于是,这鲜花漫天的冰雪世界之中,摩诃提婆还在微笑,那罗延与他僵持了一会儿,最终,也只好笑了笑:“摩诃提婆,这不行。”
摩诃提婆不解。
“摩西尼只是个幻象,摩诃提婆,她并非真实存在的。”那罗延说道,“而你之前分出了萨克蒂女神,她是你的一部分,是你的自性的化身,所以她才该是成为吉罗娑主母的女神,摩诃提婆,而我则不同,我不可能让摩西尼成为你的神妃,摩诃提婆。”
在上一个世界灭亡之前,的确有过一段时间是那罗延的化身摩西尼作为摩诃提婆的神妃出现的,然而,那并不长久,也不可能长久。
那罗延的责任并非是守护任何人,他守护的是整个宇宙。
最初,他认为,摩诃提婆是宇宙力量的化身,他守护的是摩诃提婆,而他本身就是宇宙的人格体现,那么若是由他来守护摩诃提婆则将万事齐备。
然而这并不正确。
因他无法在摩诃提婆的力量暴走的时候用同样的力量与之对抗,他们两个的力量是平衡的,是对应的,一个若是火,另一个便是水;一个是尖锐的长矛。另一个则是不可破灭的盾牌;一个若是左眼,另一个便是右眼,他们的力量看似可以相互包容相互平衡,但是一旦碰撞起来,则会毁掉一切。
于是,在经历了分分合合之后,那罗延这一次才使得梵天生出辩才天女萨拉斯瓦蒂,而正如他所预料的,萨拉斯瓦蒂正能弥补梵天的不足,梵天也能填补萨拉斯瓦蒂的缺欠,他们二人若是有一个力量破灭,另一个便能瞬间为之补充,而若是有一个力量暴走,另一个也能马上将之吸收。
而在让梵天做出这件事之前,他便分出了拉克什米。
拉克什米完全体现了他的另一番特质,她是美貌与财富女神,她的神性光辉让任何女神都为之折服,也正因为如此,那罗延才需要她多多了解自性,将人的多种面貌镌刻在女神的脑海里。
现在,他劝解摩诃提婆也是因此如此。
萨克蒂是太初之力,她是力量源泉,她在创造这个世界的时候来到大地之上用她的力量滋养土地孕育生灵,而这并不完整。
“所以,摩诃提婆,你应该让萨克蒂降临人间,在她来到人间的时候,你可以与她结合,进而改变这个世界。”那罗延轻轻地在摩诃提婆的肩膀上拍打着,他希望这能将摩诃提婆肩膀上的雪花拍落。
然而对于摩诃提婆来说,即便是他自身的萨克蒂,也是十分陌生的,他不能就这样决定与这位女神结合。
“不,摩诃提婆,当你见到主母萨克蒂的时候,你就不会有任何陌生感。她是你,你是她,你们曾经是一体的啊摩诃提婆。”那罗延说道,“正如拉克什米与我,你不会错认我们,然而,你会因为她出生于凯亚蒂便认为她不具备神性吗?”
摩诃提婆摇头。
在他看来,拉克什米便是那罗延的另一个化身,她的美丽与忍耐是无法忽视的美德。
“萨克蒂也是如此,摩诃提婆。”那罗延说道,“她是你的一部分,摩诃提婆,她虽然已经被分离出去了,但是本质上仍旧不会有所改变,而现在是因为我在你身边,当世界回归正轨,我不得不去守护它的时候……”他不由得叹息一声,伸出手去捧起了摩诃提婆的面庞,“我的上主啊,谁来守护你?谁来守护你的灵魂?谁来让你丢弃孤独?谁来为你点上提拉克?”
摩诃提婆被问得动容。
在那罗延提出这些问题的时候,他也明了了这些。
于是,他点头,同意了那罗延的建议:“那么我将去寻找萨克蒂,请求她降生。”
那罗延点头,欢喜地看着他:“在找到她之前,我将不会离开,摩诃提婆,守护你也是我的责任。”
两位上主啊,他们彼此互为信徒,同样的,他们也相互守护对方了许许多多的岁月。
梵天合上眼,感受到了这份浓烈的炽热的愿望,他快慰地说道:“这个世界将要迎来它的新生,这是多么吉祥的时刻啊,我的夫人,我很快活,所以请为我唱首歌吧,夫人,用你曼妙的声音向这世界播洒智慧。”
萨拉斯瓦蒂拿出她的维纳琴开始弹唱。
她歌唱着这个世界的美好,她赞美这个世界的守护神有多么的俊美,她祈求守护神将智慧保护在智者的头脑之中,她祈求智慧将成为最伟大的赐福。
梵天听得如痴如醉。
他喜爱他的夫人,他也喜爱智慧,他更喜爱知识。
于是,他与她一同高声歌唱起来,他们的赞歌穿破了三界,让所有的人都听得到这梵音的美好,而若是有人听了之后瞬间明悟,那么这人即将拥有最为超群的智慧,即便他是个吠舍,也会登时变为婆罗门。
因梵天夫妇的歌唱,摩诃提婆与那罗延都心生欢喜,他们对视而笑,不再为任何事而伤神。
这时候,南迪捧着蔬果回来,他将食物放下,双手合十请求他的上主的原谅:“上主啊请原谅我,因我去采摘水果的时候见那山坡之上困了几个人——上主啊,您是慈悲的世尊,那罗延天更是这世间万物的本源,于是我谨记您二位的教导,去为这几个人解围。但是他们却声称一定要见到您啊上主。
“他们是食尸鬼、林中精怪、妖魔、变形鬼、猛兽,他们来到这里,只想要见见能够主宰吉罗娑的人啊上主,他们虔诚万分,我不能拒绝。”南迪说着,便将这些要见摩诃提婆的妖魔领了进来。
这些鬼怪啊,他们诚然长得丑陋无比且赤身裸体,但是他们的双眼透着渴望,他们祈求能够破解他们现在苦难的方式。
这些只能活在火葬场的生灵,他们虽为生灵,却比死亡更接近死亡。
摩诃提婆叫他们起来。
其中一个肥头大耳的食尸鬼双手合十,说道:“上主啊,我们一直渴望见到您,我们想要得到您的认可,至少,我们不想要人类把我们从所有地方驱逐。”
四十九
位阿修的猛虎,位非天的恶狼,位生灵之的最为巨大邪恶者,终于从苦修之脱离出来,愤恨地咆哮着,又呜咽着,举起双手对着梵天,尽管的手腕处已经□□出了白骨,尽管的指甲已经又黑又硬,尽管躯壳上的淤泥已经让显得与最为肮脏的蛆虫没区别,可是,的苦修是如此的虔诚,的祈祷是如此的真心,的祭祀是如此的完整——祈求的赐福,梵天又怎么能给呢?
说道:“老祖宗啊,梵天大神,是世界上切生灵的根由,创造了生灵啊生育出了们所,因为生育出了们所,才向祈求并非是其的神明——们痛恨阿修的切啊的祖先,您则同!
“您是父亲迦叶波的父亲,您也是父亲迦叶波的母亲,您是的祖先,您知道的来历与去出,的先祖啊,您生育的仅仅是诸天众,也仅仅是凡,是那伽也是草木,无论是胎生、卵生、湿生、化生,们都是您的造物啊的先祖梵天大神啊,所以诚心祈求您的赐福,因您的赐福能让充满快乐,让忘却苦难,求您怜悯啊,先祖!
“的兄长死了毗湿奴的手上,仅仅是因为要昔弥提毗做的新娘啊,可是被毗湿奴用那凶狠的獠牙穿透了胸膛,的祖先啊,求您心生怜爱之情吧!
“请您赐福于,赐福于,使长生,让死,叫永战败!”
梵天既然已经显露出了神明的姿态,便如既往的笑容可掬,然,却否定了金床所求的提议:“,孩子,底提之子希兰尼耶伽尸补,金色皮肤的孩子啊,能给样的赐福,赐福并符合正法,也符合任何经典与记载,世上长生与死只毗湿奴与湿婆可以做到,即便是,也能永生死啊的孩子,请要提出样的要求吧。”无限好文,尽晋江文学城
梵天,位创造世界的大神,次终于靠着智慧来规避样与那样的危险了,为自己的聪慧骄傲,但也担忧位阿修会提出更可怕的要求。无限好文,尽晋江文学城
果然,金床听到毗湿奴的名号马上就脸色剧变,仿佛承受了无数的痛苦般呜咽嘶吼了起来:“毗湿奴!为何又是!”
“金床啊,请听说。”梵天说道,“虽然毗湿奴看似少年,可却是宇宙的孕育者,是真正的阿逸多啊希兰尼耶伽尸补,且听给细说吧!
“宇宙还没出现的时候,没日月星辰也没光,从万年的沉睡醒来,睁开眼,看到真正的光明,则坐脐长出的莲花之上,时候就知道,便是的创造者,意图创造切的思想孕育着,当睁开眼,世上就了光明,也就随之清醒,开始了创造切的活动——孩子啊,请求要样恼怒,如果需要成为长胜者,将需要的赐福啊的后裔!
“如想要的赐福,孩子啊,求要向祈求那无法达到的赐福吧,阿修之的佼佼者,请换赐福。”
金床想了想,便说:“那么,请求的死亡必然要非常特别,老祖宗啊,请求您答应!”
无限好文,尽晋江文学城
“答应,孩子,说吧。”梵天点头。
金床才说道:“祈求的死亡能由类带来,也能由诸天众带来,任何星主任何元素都可以,也能由野兽带来,且,的死亡能白昼也该夜晚,并且,的死亡该天上也该地上——就是的请求啊梵天老祖宗!”
因梵天已经应允了,所以,请求说出口,件事就即刻变成了现实。
样说,梵天虽然后悔,却也无可奈何,只好点点头,回到了梵天真界。
回到梵天真界之后,才听说婆力古已经将的孩子们叫回去举行场大型的祭祀……然,场祭祀刚刚举行,那可怕的求得了恩赐的金床就出现了婆力古的家。
巨大无比,面露狰狞,举起手来抓住婆门放到自己的膝盖上,众目睽睽之下生吞了位贤者。
“邪恶的阿修!”拉克什米愤怒极了,跳出来,瞬间就化身成为八臂女神,光彩熠熠,手拿着宝杵、弓箭、□□、宝剑等武器,决定要与胆敢侮辱婆门贤者的恶魔决死战。
时,苏羯马上走过去,拦住了:“妹妹啊,是希兰尼耶伽尸补,那金目的弟弟,求得了梵天的恩典,现应该是死之身啦!怎能与争斗?”
“那么是谁教求得恩典获得死之身的,兄长?怎能为了的名声与威望就让的学生做出种事来?的兄长啊,曾是雄牛,也曾是仙之的高尚者,立于败之地,然诸天众却并未选择作为们的导师——是够资格,的哥哥,的才学的智慧,都是强于祭主仙的啊,兄长,唯欠缺的,就是那容的宽厚的心肠!”拉克什米甩开的兄长苏羯,挺起胸膛,对上了那气势汹汹的阿修。
然,金床却后退了两步。
从未见过样美丽的女。
拉克什米,位女神光彩照。
眼如莲花,面如满月;洁白可爱,肤色光亮;身上的纱丽化作战袍,的手臂虽多却线条优美;站那里,身姿娟丽体态优美。
如果能说金床作为阿修王见识过无数的阿修女的美貌且也因此嘲弄天神之的仙女如阿修之的女子貌美的话,时刻,只想要跪下,去触摸女神的双足——那定是双如若莲花般的美丽双足,细嫩可爱,手温暖柔滑。
然,阿修却忘记了,眼前的女神是来与战斗的。
女神的力量强大非凡,的宝杵捶打金床的胸口,的利剑刺破了金床的手臂,的□□穿透了金床的腹部,然,却夺走金床的生命。站立起来,身上的创口便全都愈合了。
女神愤怒起来,对接连射出三支箭。
然,三支箭虽然都命金床,却仍旧没能取走的性命!
金床拔下三支箭,对女神说道:“美儿,将三支箭射向,就是问是是要迎娶入门,现,的父亲必须给回答了,要让做的王妃,应当答应!”
女神当然肯。
婆力古更是愿意:“阿修,的亲族,要任意妄为!的女儿是财富女神,是毗湿奴大神的未婚妻,里吃掉了婆门——可怕的啊,样做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说还好,说是毗湿奴的未婚妻,就更要做的妻子了!”金床高声大笑起来,“如若然,将要吞噬们所!”
拉克什米看着张开了大嘴,心生出无尽的恨意来,高声说道:“邪恶的阿修,若是能将带走,那么来试试吧!用别的性命作要挟,永远都只是可悲的孱弱的小牛犊!”说完,跳到路边的灌木丛,消失了踪影。
所都愣住了。
金床也是样。寻找了无数次也没能找到女神的踪影,知道,女神就灌木丛之。
就此时,道白光冲向金床,白光速度极快,没任何能拦得住它——它将金床冲击倒地,又爬起来的时候再次将撞击出去很远……次又次,道光直将金床撞击到最可怕的地界之最深的深渊里才消散去。
金床懂到底是为什么。
从地上爬起来,看到地界的光明。
那道光,回到了地面上,回到了婆力古的家,它落地,化作毗湿奴。
苏羯才发现,直以来外面站着的婆门装束的,竟然就是的上主摩诃提婆。
摩诃提婆走到毗湿奴面前:“那延……”
“是必然的,摩诃提婆……”那延摇了摇头,走到灌木丛之,伸出手去,将株幼小的可爱的图拉西拿手,“图拉西,是拉克什米的化身,从今后,仅拥莲花化身,也将拥样株美丽的,为世间带来福祉的化身,图拉西,引注目,但却让喜爱,能与洁净的物品放到起,因的出现是拉克什米女神对凡的祝福。”
第1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0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