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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重生]落草为寇 作者:何甘蓝

    正文 第17节

    [重生]落草为寇 作者:何甘蓝

    第17节

    姜宸英心底冷笑,商人就是这般,短眼势利不说,一看到伸出来的肥肉就立马扑了上去,也不怕是块硬石头崩了牙齿!

    “原来如此,你到不会做赔本生意。”

    卿严笑说:“当然,做生意之人,谁都不是常胜将军,我把身家压在殿下您这边,自然是看清您才能让我赚得盆满钵满,放手赌一次又如何?我卿某还能玩得起!”

    姜宸英也不是浅薄之辈,自然对他的话半信半疑,对于他来说,除了一个人以外,其余的都不值得相信。

    “既然你说得如此信誓旦旦,那就该亮出诚意来是!”姜宸英眼睛微微弯起,眼底笼罩的是看不清的黑色,像只狩猎的狐狸一般,谨慎而狡猾。

    卿严拍手,仆人们鱼贯而入,手里捧着长长的木盒,姜宸英一看便知。

    “没想到卿庄主如此大手笔,到让本宫压力陡增不少!”姜宸英瞥了一眼亮出来的一杆杆火枪,笑着对卿严说道。

    卿严挑眉:“生意人讲究诚信,希望三皇子不要辜负卿某的一片好意才是。”

    姜宸英起身,高大的身影倒映在地面上,显得巍峨不少,他说:“卿庄主的诚意本宫自然不会忘记,卿庄主静候佳音便是!”

    等着姜宸英带着火枪心满意足的离去之后,沈谦才从后面现身。

    “他会被骗到吗?”卿严身形未动,不确定的看着门口问道。

    沈谦提壶斟茶,“他要是那么容易被骗到,就不是我们的对手了!”

    卿严皱眉,“那怎么办?十几杆火枪总不能白送吧,我可不做赔本生意!”

    “广州那边传来的消息自然会让相信。”

    “你们在广州那边有人?反间计吗?看你玩得可真是不亦乐乎了,记得哥哥的十几杆火枪就是,那可值不少真金白银呢!”卿严厚脸皮的说道。

    沈谦端着热茶,既想喝又想泼,真真是为难死人了。

    “说真的,你会怎么让他相信?说来听听,也让我给你把把关!”卿严笑着翘着腿。

    沈谦润了润喉咙,说:“广州那边会传来你生意大幅亏损的消息,那个时候他就会认为你是因为这个而想把身家性命全都压在他身上,赌徒一般,孤注一掷!”

    卿严不满的说:“商人讲究个好彩头好意头,你都给我放出了这些不吉利的话,我还怎么赚钱?”

    沈谦反问:“不是愿意悉数报答么?这么快就反悔了?”

    卿严严肃道:“不是反悔,这是两码事。眼睁睁的看着白花花的银子赚不到,就好像把我掉在屋檐上挠脚底板一样,心痒难耐!”

    “谢谢你提醒我整治你的办法,要是三皇子不入套儿,我决定就这样招呼你!”沈谦干脆利落的起身说道,“还有事,先告辞了!”

    “喂!”

    皇上难得想起到太后宫里用晚膳,可巧就碰到皇后也侍奉在旁。

    “儿子给母后请安!”

    “臣妾参见皇上!”

    “都起来吧,也没有外人在,都坐下陪哀家好好说说话!”太后说。

    太后说:“皇上许久没有来哀家宫里用过膳啦,今儿个可好,和皇后一前一后的来了!”

    “儿臣政务繁忙,难得到母后这里偷偷闲,母后就容儿臣蹭顿饭吧!”皇上笑着回答。

    太后乐得开怀,笑说:“还是和以前一般,尽爱插科打挥的胡说!”

    皇后在旁边帮腔:“皇上这是在孝敬您,您高兴了皇上和儿臣才高兴呢!”

    “都是好孩子,哀家知道。”太后对着皇后微微一笑。

    皇后了然,侧身对着皇上问道:“三皇子与郡主的婚事可定下来了?不是臣妾招皇上心烦,臣妾与母后都关心着呢!”

    皇上沉吟片刻,不得不承认:“老三与沈家的婚事是不行的了!”

    太后和皇后都是心里一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太后掀了掀茶盖,吹了吹面上的茶叶,皇后开口问道:“可是因为宋家的原因?”

    “皇后是如何得知?”皇上面上一紧,下午才在书房召见的宋将军,没道理他们说的话会立马传到皇后的耳边来,莫非是有那通风报信之人?

    皇后见皇上脸色变了,温婉一笑:“昨个儿听太子说了一嘴,说宋将军看重沈家,亲自上门提亲,今天才知宋将军进宫,便猜测确实如此了。”

    皇上松了一口气,叹道:“宋将军是国之功臣,朕不得不为他考虑,这么多年忠心耿耿征战沙场,朕不忍寒了他的心!”

    太后放下茶杯,“皇上做得好!后秦之所以立国,仰仗的就是如宋将军一辈赤胆忠心之人,若在这些支端末节上皇室都不能让步,岂不是一众老臣心寒?!先帝在时便多有提点,万勿一将功成万骨枯,学那背信弃义之人!”

    “儿臣时刻谨记,不敢有负父皇遗训!”皇上起身,掀袍下跪,皇后一同跪在身侧。

    “如此便好,哀家百年之后也不怕到了地底下有愧于先帝了!”

    第38章 公主怒了

    宫外一个普通大宅里面。

    “殿下,从皇宫传来消息,恐怕我们的计划是不成的了。”

    “刺杀了沈谦暴露了自己,你觉得我们还能成吗?”

    姜宸英坐在书案后面的大圈椅上,整个人隐没在了黑暗里,微微一笑,吹了吹面前的信纸,“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娶不娶沈菀也无所谓了,不是吗?”

    “可是他们羞辱了殿下您!敢让他们一尝代价才是!”

    姜宸英沉吟片刻,摆手阻止他,问:“我关心的是那批火枪如何,可试过了?”

    “是,那批火枪没有任何问题,按照下面的人的回话,应该还是极好的一批货。”

    姜宸英点头,“算他卿严识相!”

    “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吗?皇宫那边要不要人继续盯着?”

    姜宸英诡谲一笑:“你说的对,既然咱们的世子爷本领通天,那不妨劳累他再解决一个问题吧!”

    “殿下请说!”

    “帮我放点儿消息出去,本宫难逢如此高兴的时候,也让京城的百姓们跟着热闹热闹!”姜宸英轻笑,撕碎手里的信纸,沈谦啊沈谦,算无遗漏是吗?是时候让你尝尝失败的滋味儿了!

    流云快步穿过巷道,裙摆摩擦出沙沙的响声,挽着篮子步履匆匆,不停回头注意后面有人没人跟上来,进了侯府的后门才松了一口气,靠在木门上,流云的背上冷汗湿了一片。

    “不是回去看你老子娘了么?还没到你回来的时候啊,你怎么在这里?”莫大娘拿着一串大钥匙圈打开二门,奇怪的看了一眼流云。

    “大娘,我有点事想跟你说。”流云咽了咽唾沫,艰难的开口。

    莫大娘瞧着她的脸色,上前一步,担心的问道:“这是怎么了?你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流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紧咬下唇,道:“是咱们郡主出事了!”

    莫大娘脸色霎变,不自觉拔高了声音:“可不许乱嚼舌根!”

    “外面传言,咱们郡主私德不修,本来订好和三皇子的亲事就是因为不检点而被退亲的!”流云压低了声音,颤抖着嘴唇。

    莫大娘捏紧了手里的东西,脸色苍白,瞪大了眼睛看着流云,稳了稳心神,才厉声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

    “昨天晚上隔壁家的媳妇子来我家串门时故意说给我娘听的,当时我还和她骂了一架,可今天出门的时候好多人都在谈论郡主的事情,怎么办?我们郡主可怎么办呐!”流云手足无措。

    莫大娘定了定神,才道:“我派人去街上打探一下,你现在马上回去伺候小姐,千万不要让她听到任何流言蜚语!”

    “好!”流云握紧了手里的篮子,慌得不得了。

    不到半天的时间,街头巷尾的谈资便变成了侯府小姐与三皇子的亲事,以及猜测她到底是做了什么被皇家给退了亲事。说书先生得到了新的段子,自然也轰轰烈烈的加入这场“盛事”当中,虽然不敢指名道姓的说出来,但言辞之间颇有为大家解说真相的意思。

    有人说郡主是抗旨不尊自己主动拂了亲事,也有人说是她行为不检遭到嫌弃,不然太后是她的亲外祖母为什么不为她主张这门婚事?嫁给皇子当皇妃不是比郡主更好?这可是大多数女人梦寐以求的姻缘。更有离谱的,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番郡主是如何夜会情郎被抓当场的,来人说的像模像样,还道侯府里的奴仆都知道此事,之后公主和侯爷下令封口才没有流传出来,谁知道这次和三皇子的亲事一出来,纸包不住火了!事情越说越离谱,整个京城沸反盈天,因为侯府丑闻而为枯燥的生活带了一丝调剂,何况这次还涉及到了令人敬畏的皇室。

    “砰!”茶杯落地碎成一片渣子,仆人们迅速退了下去。

    “简直是荒唐!”沈文难得暴怒,瞪着的眼睛似乎是在喷火。

    沈谦额上青筋暴起,手上握拳抵住桌子,整个人紧绷着。

    沈文拍桌,对着沈谦不假辞色,“现在,你该给我一个解释了吧!你到底是如何处理这件事情的,你所谓的处理方法就是让你妹妹名誉扫地吗!”

    沈谦咬牙不作声,怎么也没有想到姜宸英会如此无耻,对一个弱女子下手,毁了沈菀的闺誉,以后还有哪家好人家愿意娶她?即使她是郡主,可是越是正统越是清贵的人家就越不能容忍媳妇有一点点的不清白,何况这下是全京城人人皆知的大事,盖也盖不住!

    沈谦跪下:“是儿子无能,考虑不周。”

    “当然是你!你信誓旦旦的能解决这件事情,这就是你最终的成果吗?!沈谦,恕我直言,我对你很失望!”沈文愤怒的指着跪着的儿子,脸色涨红双目圆瞪。

    “这件事不怪哥哥!”沈菀从外面走进来,并肩跪在沈谦的身侧,仰头说:“哥哥是正人君子,君子行事坦荡荡,只有那些鼠辈小人才会暗箭伤人,哥哥是错了,可只错在没有他们卑鄙下作而已!”

    沈谦:“菀儿,是哥哥没有做好,是哥哥对不起你。”

    “不,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哥哥你要知道,我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怪于你,相反,你让我知道我其实是个坚强的姑娘,我并没有像那些人策划预想的那样一蹶不振!”沈菀昂着头,挺直胸脯跪在沈谦的旁边,像只高傲的孔雀,一如她“血统高贵”的母亲。

    沈文扶额,对着沈菀说:“你起来,你没有做错什么!”

    沈菀摇头,说:“让沈家因为女儿蒙羞了,女儿很对不起您和母亲!”

    “这不是你的原因,你是个好孩子。乖女儿,你能这么坚强远远超乎我的想象,你做的很好!”沈文放柔了语气,对着女儿,他总是无法做到板着一张脸来训这训那的。

    沈谦额角的青筋腾起,他只觉得喉咙里血腥一片。低着头,眼睛里通红一片,带着血丝和懊悔。

    竟然又一次让姜宸英伤害了他爱的人,这是他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的地方。

    高阳公主一回府就往书房这边来了,顾不得还身着繁琐的宫装,她端着手,步伐坚定而镇静。

    看着儿子和女儿都跪在丈夫的面前,高阳开口道:“都起来吧,我们的麻烦现在才刚刚开始呢,现在告罪还太早了!”

    沈菀和沈谦起身,沈谦稳了稳心神,问:“母亲何出此言?可是又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不,不完全是坏消息。”高阳落座,招手让人斟茶。

    沈文看着妻子的一派镇定,就知道她真的是气急了,只有在越生气的时候,她才会越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放下茶杯,看着儿子通红的眼角,她说:“谦儿,这件事不怪你,你不必太过自责。”

    沈谦牵强一笑,说:“母亲还是说说您带回来的消息吧。”

    高阳双手交握,挺直脊背,道:“坏消息是你们的外祖母和皇伯伯对此无能为力,也不准备插手帮我们了。好消息就是我们终于知道敌人是谁了!”

    “高阳!”沈文不喜妻子这样煽动性的语言,出言警告。

    高阳公主转头看向丈夫,一字一句的说道:“别人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你还是无动于衷吗?现在是毁了我女儿的闺誉,难道下一步就不会出手要了我儿子的命了?!”

    沈文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也猜到她的打算,他平复了情绪,冷静的劝妻子:“我知道你要干什么,而我也绝对不赞成这样做!”

    高阳平生第一次无视丈夫的意见,态度肯定的说道:“侯爷您怎么做本宫完全不在意,本宫要做的事情就是让他姜宸英就算是下了地狱也会对他今天对沈家的所作所为,后悔莫及!”

    “母亲!你是说诋毁我的人是三表哥?”沈菀诧异的出声。

    高阳眼睛微眨,目光决然的说道:“他不再是你的三表哥了,你要记住他今天对你的作为,而他以后的身份就只能是沈家的敌人,一个已经注定要死在自己手上的失败者!”

    “高阳!我不认为你应该把儿女婚事和政治联系到一起,你是公主,你代表的皇室,你的一言一行会对别人有什么影响你应该很清楚!”沈文深吸了一口气,提醒妻子,她是长公主是太后唯一的女儿皇上唯一的亲妹,她的站队完全能代表一批人的立场。

    “本宫当然清楚!而本宫也非常清楚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语气虽然坚定自若,但高阳眼底里泛出若有若无的泪光还是泄露了她的失望与脆弱。只要一想起皇兄的漠不关心和太后顾虑重重的缄默,她就觉得心口上插了一把刀子,让她痛得死而复生!

    “你要跟本宫谈政治吗?他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储君之位?好,本宫今天就把话搁这儿了,他姜宸英就算是下辈子下下辈子甭想当太子也绝对做不成皇帝!”高阳掷地有声。

    “你要是拉着儿女一起卷入一场政治斗争吗?”沈文完全想不到对政治敬谢不敏的妻子会做出如此的决定。“你知道你意味着什么吗?你在影响后秦的历史!”

    高阳仰着头,看向丈夫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是,我很荣幸我又这个权力以及影响力!而且我很建议作为族长的你将‘当别人对你蹬鼻子上脸的时候,你完全可以让他没脸’这一条写入沈家的家训!”

    第39章 屈从现实

    贺戚骆骆骆远远的望过对面的青山,转身说:“他一定是遇到棘手的事情了,不然现在他已经出现在这里了。”

    宋继宗听出他的担心,开解道:“他会解决的,你不可能保护他一辈子的。”

    “在某些程度上来说,我希望这个可能是存在的。”贺戚骆骆骆笑着回道,,但想起沈谦的脾性又无奈的摇头,“不过以他的脾气肯定会把我一脚踹开。”

    宋继宗艰难措辞了一番,才说道:“在我们兄弟当中,你一直都对谦哥儿很不一般,我很好奇是为什么!”

    谈起沈谦,贺戚骆骆骆眉色间都是笑意,他对宋继宗说:“大概因为我们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吧,我们互相拥有着对方所渴求的东西而相互吸引。”

    宋继宗咳了咳,“恕我直言,现在跟你谈话让我觉得越来越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你现在不像一个指挥官,到像一个……像一个陷入爱情的毛头小子?”

    贺戚骆骆骆撇嘴微微点头,默认。

    从太子府回来,一家人都累得不行。沈文是和那些油条子揣测来揣测去打机锋心累得很,而高阳则是看着那位异族公主的做派而发自内心的不认同,她的一举一动都让受过良好教育的公主认为她在挑衅后秦风俗对女人的底线。

    “菀儿,你今天本不用去的!”高阳斜靠在榻上,丫鬟拿着玉锤轻轻地敲击她的腿部。

    “不过不得不承认,你今天做得很好,很有你母亲我的风范!”高阳抬头轻点,笑着对沈菀表示赞赏。

    “很高的赞扬,我也很喜欢!”沈菀抿唇一笑,逆境让她豁然开朗,过着与以前完全不一样的生活。以前走到哪里都要想着做一个淑女,言行举止都要和名门闺秀们靠近,而现在她只觉得解脱。原来,做个高傲的郡主远远比做一个小心翼翼的“大家闺秀”要容易得多。

    沈谦笑着对妹妹表示赞赏,同时对母亲说道:“您已经决定站在了太子的那一边?”

    高阳公主闭着眼,沉声说道:“我只确定我站在了姜宸英的对立面,至于支不支持太子这个问题我们还有待商榷!”

    沈谦道:“母亲,就如父亲所说的一样,除了这个方式我们不是没有其他的方法来整治他,你不必因为他跟皇上对着干!”

    高阳公主睁开眼:“这不是一时冲动的决定,如果我仅仅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公主那当然不必如此,但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已经远远不止这个了!他伤害我的儿子毁了我女儿的清誉,你认为我还有必要对他手下留情吗!”说道最后,她明显有些激动了。

    “明白了,您冷静一点,我是站在您这一边的!”沈谦一笑。

    高阳公主眼角细纹微微荡起,沈菀笑着拉着沈谦告退。

    沈菀跟着沈谦一路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她担心的问道:“父亲真的不会站在我们这边吗?他绝对比我们了解对手的多,他对付政敌的手段肯定比我们老辣!”

    “父亲不会高兴他的女儿用‘老辣’这个词还作为褒奖他的用语的!”沈谦慢悠悠的踱步。

    “我是说真的,你不觉得他太置之事外了吗?这正常吗?”沈菀依依不饶的问道。

    沈谦敲了敲沈菀的额头,道:“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情,虽然这次事件来得措手不及,但你还是我们爱护的小郡主,你只要负责认真长大就可以了!”

    沈菀捂着额头,不满的道:“哥哥你什么时候才能正视我长大了这个事实而不是把我当做一个小女孩儿哄?再严肃申明一遍,我已经长大了,大到足够抵抗所有的流言蜚语了,这难道还不够证明吗!”

    沈谦低头轻轻的揉了揉妹妹的脑袋,叹气:“虽然我很想你成为一个无忧无虑的小郡主,但这样看来是不太现实的事情了。现实在逼迫我们快速的成长,而我们只能屈从!”

    “哥哥,我到没有你这么悲观。我仔细的想了一下,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情,那我可能是会开开心心的待在侯府直到出嫁,运气好的会能和丈夫举案齐眉一辈子,运气差点儿的话就只能待在那四方天地里,衣食无忧,内心却形如枯槁……我非常现实的分析了一下,发现这完全与我的意愿相背,我的人生不该仅仅是这样的,哥哥你难道不觉吗?作为侯爷和公主的后代,你不觉得应该干点什么出格事情才对得起你与生俱来被赋予的身份吗?!”沈菀目光坚定,与其说是在质问沈谦到不如是在质问她自己。

    “哥哥,是现实把我们从安乐窝里剥离了出来,即使会很痛苦,但我认为这个真实的世界会很欢迎我们,痛苦而热烈,这是与众不同的人生,我想要的人生!”

    沉默了半响,沈谦开口:“不得不说你句句都砸到了我的心坎上……”

    “我就知道你会懂我的!”沈菀喜极,倾身向前伸出双手给了沈谦一个温暖的拥抱,“我知道,我们并不是只会作为他们的后代而活着,你可以的,我也可以!”

    “菀儿,你让我大开眼界,说真的!”沈谦伸手抱住妹妹,“今天以前,我还在想怎么保护你不被伤害,可现在,我为低估你的能力而道歉,宝剑锋从磨砺出,我的妹妹是如此的勇敢,作为奖励,她的一定可以苦尽香来。”

    沈菀的笑容在黑夜里绽放开来,就像牡丹花开,等待的花期虽然漫长而煎熬,可一旦怒放开来,便是以势不可挡的姿态而来,傲视群芳!

    “非常荣幸得到世子爷的青睐!”紧紧的回抱,如同怀里拥着的是这世间所有的荣华。

    沈谦带着仆人上门拜访,赵家管家忙不迭的把人请到了正厅,丫鬟训练有素的上茶上点心。

    姚文选对于沈谦的来到还是比较吃惊的,进了屋子,两人拱手见礼,相视而笑。

    “实在不知道世子爷,哦,不,廉之前来,若有招待不周之处千万要指出来,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姚文选很感激沈谦上次的出手相救。

    沈谦潇洒一笑,说:“不是说了是贺戚骆骆骆的功劳么?怎么又算在我头上来了?”

    “说实话,我还是比较愿意欠您一条命!”姚文选耸肩。

    姚文选对沈谦也了解了些许,没有以往的拘束,两人聊起天来更像是颇为意趣相投的旧友。

    “事实上这次我是特地前来拜访令尊的。”沈谦道出来意,又转而一笑,举起茶杯,“但是见到朋友总是欣喜的!”

    姚文选哈哈一笑,难得开怀。

    “家父近来痴迷棋艺,廉之方便的话就随我一同到书房去吧!”姚文选觉得和沈谦亲近了不少,言谈之间随意不少。

    “好!”沈谦欣然答应。

    姚光正也没有想到沈谦会来拜访他,立马让人奉茶相迎。

    “赵大人不必客气,我这个客人可都没有客气,已经在正厅用过一盏了!”沈谦笑着以子侄辈见礼。

    姚光正连连退步不敢受,还是姚文选笑着挥退了仆人,亲自为两人奉茶。

    与沈谦寒暄一番,姚光正颇为欣赏这位年轻英俊的世子爷,若是以往了解不够,但现在的几番话下来,他觉得沈文真是好命,娶了个身份高贵的妻子不算,还有如此风流倜傥谈吐不凡的儿子,真真是羡煞人也!

    “听闻世子前些日子出门游历了?出行了这么久,回到京城可还觉得习惯?”姚文选笑着问。

    沈谦点头,回答得也很风趣:“当然,不管我在外面待多久,我的家始终在这里,我肯定是最适合这片土壤的!”

    “瞧我,问了一个多么幼稚的问题!”姚文选拍了拍脑门。

    沈谦笑着说:“事实上,正因为有了这次游历的经验,我才上门来叨扰赵老了!”

    “哦?世子爷可是有了什么有趣的经验?”姚光正来了兴趣,兴致勃勃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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