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嘘,说话会死 作者:君知安
正文 第6节
嘘,说话会死 作者:君知安
第6节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源头起始。
伸手抖了抖那张轻飘飘的人皮。易书挑了块看上去比较薄弱的镜子打破。是啊,说的对。
他没错,我才是错了。
镜子世界外面站着那个五官雾化的白影,待易书出来,不等他开口就虚化进了他的身体。
易书重新审视这间房间,手伸开又握起。而地上影子微微错开一步不停的发抖颤动,仔细看去竟是像有两个影子重合在一起一般。
两个,两个。
就像陈莉那天机械的重复。
“你别怕。我现在还不会对你做什么,不过你要是不听话。我就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了。”
手中人皮一扔进黑色影子里,那影子缓慢的吞噬起来,不过片刻人皮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不该存在的东西,始终是不应该存在世上。”
作者有话要说: 我胡汉三又杀回来了咩哈哈哈哈!!!!剑三约起来吗少侠们!咿。。哪里不太对。。总之我又回来了哈哈哈哈!虽然我科二挂了。。。快实习了。。
哦对q_q我网还崩了。。小天使你萌好。。这里是手机码字的作者君。。真的不是我昨天跳票实在是臣妾做不到啊(╯‵□′)╯︵┻━┻
☆、诡话三十三夜
第三个故事:死亡的司机
苦热的夏天终于过去。大街上人来人往,有怕冷的女孩子已经换好靓丽的衣衫,一脸娇俏的陪在男朋友身边。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赵岩烦躁的蹲在公车边,对于一个单身狗这真是莫大的伤害。
身边跟着秦肖和易书,自从这俩来了特案科。分组就又起了变化,大多时候是陈莉和段青一起,他们三个一起。
不过现在总是让人感觉有点不对头,大约是气氛太过尴尬。要说秦肖一直都是少言少语,但是不会给人这么冷硬的感觉。而易书一直都是温温润润带笑的模样,如今呢?
赵岩抬头看了一眼,一个头两个大。
“死者张奇,208路夜班公交车司机。死亡时间是凌晨一点到三点。尸检发现死者心肌中夹杂着许多红玫瑰色的血斑,说明出血过多,心脏功能受到损害。”
“简单来说,他是在极度惊恐的状态下引起了心脏骤停,活生生被吓死的。”
易书看了一眼眼前老旧的巴士,“心脏骤停被吓死的?怪不得要转到特案科里。”
赵岩起身伸了个懒腰上车坐下,“这是这个月的第三起了,再这样下去208的夜班车估计就要停了。”
“这条线晚上坐的人也不多,就是真停了也没事吧?”秦肖随便捡了个座位坐下,三个人正好成一种三角形。
说起这个赵岩心里更是上火,“问题现在已经不单单是208这条线路的事了,不同批次的夜班司机都说自己遇到了怪事。”
老王开车已经是第十个年头,但是遇到这种事还是头一遭。据他说,那天晚上他还是按照以前的时间发车,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唯一不同的,可能是今晚他遇到了一个头发长的盖住脸的羸弱女人。
老王以前是开长途货车的,加班加点可谓是家常便饭。再加上他这条线平时人多自然没什么好怕的,不过今天却有点反常。
他开了三个小时,这个女人一直坐着不曾下车,而下几个站点也没有人再上车。老王心里有些没底,就在此时下车门铃响起,老王忙不迭的摁开门,女人下车后车上便空无一人。
可是随之而来的诡异之处便浮现了,老王始终能听到下车门铃的响起,但是大晚上的车上自那个女人下车后就再也没有活人了。
然而就在巴士始进就在下一个站点时,老王又看到了那个头发遮住脸的女人。老王脸色有点发白,就是再迟钝也感觉到有点不对。这次他没有停车,一脚油门开了出去。
刚到总站老王腿抖着下车,二话不说把车从里到外洗了一遍,又在车上用纸包了朱砂和铜钱。只不过到后来又开了三个月的夜班车,老王就提前退休了。
问他原因老王只有些阴郁的回句,“夜班车少坐,也少开。”就再没了下文。
这是自208出事后第一辆出事的车,而后面的几辆车不是司机跑错了线路就是有莫名的声音响起。
赵岩看了一眼司机的座位,“也真是奇了,出事都出到公交车上了。”
“公交车除了运人还能有什么用,应该又是‘那群疯子’在打什么主意。”
秦肖话说完不动声色的看着易书的表情,这两天易书的表现没什么反常的。但是给他的感觉就是莫名的不同。
“我们好像从来没和那群人正面遇上过,却又一直被牵着鼻子走。”易书冲秦肖笑笑,话里一派无奈,“如果这次还是他们搞鬼,我只能说一句实在太有缘。”
秦肖把心里的疑惑按下。现在这样,又好像和从前没什么区别。
看着他俩猜疑来猜疑去,赵岩核对了下208的行驶路线确定这是起始点。
眼见天边的云彩一点点被夕阳染红再到夜幕低垂,星河尽现,老旧的巴士终于开始运作。
开车的是个有些年迈的老人家,看上去约摸五十多岁,按照他们这行应该已经算是老前辈。他的鬓边发丝都已经开始发白,只不过精神看上去还不错。
赵岩打头阵在司机身后坐下,易书和秦肖依次坐下。
“以前没见过你们,是最近才搬过来的?”大约是开车无聊,老人家主动攀谈起来。
赵岩给了他俩一个眼神,顺着老人家的话接下去道,“是啊,最近工作才调过来。不过我听说咱这车上晚上注意的‘事’挺多?”
老人家哈哈一笑,“我还以为你们这些年轻人都不信这套呢!”
易书装作有些惊讶迷茫的问道,“什么注意的事,最近咱这还出事了?”
老人家遇到一个红绿灯拿起杯喝了一大口茶润了润嗓子,又看了一眼他们三个年轻人惋惜回道,“哎,造孽哦。从半年前这条208路就总是出事咯。”
半年前有什么大事?赵岩手里掌握的资源可谓是最全的。可是这么粗略一想却又没什么能对的上的,只能继续听着。
“早就说把这条线停了,可是到今天也没法子停,闹得凶啊。我前面几个都是年轻的小伙子,多好的年纪啊。哎,可惜了。”
赵岩点了根烟叼着,大半夜也算作提神,“那这大晚上的,老爷子你就不怕?”
老人家打了一把方向盘拐弯,“怕有什么用,也是一把年纪了。”
话还没说完,后座传来吧嗒一声。易书下意识的回头却被秦肖扣住,“无论听到什么,都千万别回头。”
秦肖的手正扣在他肩膀上,温热的感觉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如果从前没有记起任何事情的时候,他还可以相处,可是现在他把起因结果记起了不少,易书只觉得胃里翻滚。
身后哒哒的声音似乎是高跟鞋,看的出从声音出现的时候老人家一张脸就铁青了起来。只不过到底是老江湖,到了该停的站点依旧停车,该开的地方依旧平稳。
赵岩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老人家套话,车厢上方却又传来玻璃弹珠蹦跳的声音。这下老人家脸上的白毛汗都冒出来了。
秦肖把车窗打开朝外看了一眼,从外面若有若无的传来一股腥气。
老人家开着车渐渐白了脸。只见前后无路。唯有墓碑树立。
赵岩活动了下手腕,“老师傅别开了,还是下车吧。估计今天晚上是不能善了了。”
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却还有站牌,这一站写的是丽河小区。身后缓缓又一辆巴士驶来,血红色的208三个数字把人的眼球都映的猩红。
又一辆208。巴士在他们面前停下,座位上的司机一脸和蔼的冲着他们笑起来。
秦肖打头阵,年龄偏大的老人家被他们携在中间,赵岩断后。老人家呼吸不稳,瞳孔张大的像是下一秒就要从眼眶中跳出。
不是他心理承受能力太差,而是刚刚那个司机,赫然就是不久前死去的张奇。追悼会他还参加过,怎么可能现在能在这安安稳稳的开车?
原本冷清的208上此刻坐满了人。只不过他们神情呆滞,秦肖几个人分散站着不时观察张奇的举动。
只不过张奇却只是安安静静的开着车,随着巴士吱呀一声启动。原本的那辆208被甩在身后吞噬在夜幕里,而车上的人却逐渐好像有了生气一样缓慢动作起来。
巴士从‘丽河小区’慢慢行驶出来,一路上了主干道。平平常常的开车,平平常常的上车投币。唯一不同的只是开车的这个人,早已死了。
至于这辆车到底是什么鬼玩意,行驶的目的地,拉着一车什么。
谁也不知道。
眼见时间已经逼近天亮,这辆208上的人员也开始骚动起来。
易书感觉脚下一凉,一个红色的皮球不知道什么时候滚落在他脚边。身后三五步有个扎着马尾的小女孩有点羞怯的看着他,“大哥哥,能帮我捡下球吗?”
易书依旧一副带笑的好说话的模样,“那如果我说不能呢。”
话音刚落那个小女孩一脸要哭出来的样子,双眼流下涓涓血泪,只有眼白的眼珠死死盯着他。
身边座位上的‘人’也逐渐站起来,而张奇却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继续平稳的开着车。
小女孩猛然大张着口发出刺耳的声音,伴随着她的声音那些原本呆滞的人动作快了不止一倍。
这架势倒是很像当初的那个长舌女人。
易书脑子一转刚一分神,身边有个面部烧伤严重的女人已经五指成爪。秦肖脸色一冷几个错身闪过,不闪不避正掐上那个女人的手腕。只听咔嚓一声女人的手腕便软绵绵的落了下去。
赵岩掐着那个小女孩纤细的脖颈莫名生出一种罪恶感。那个小女孩眼角血泪越积越多,哭的抽噎起来,如果不是她脸色苍白没有体温,真的和常人没什么区别。
心里一软下手不由得留情些。
那小女孩见有可乘之机,冲着赵岩狞笑一下狠狠咬了一口,赵岩吃痛松手。那小女孩退后了几步正待张口,却冷不丁的撞上一堵肉墙。
秦肖嘴角挑起一点,二话不说直接卸了她的下颌。
易书此刻看着满车的人也反应过来,今天的探察敌情已经完成,再待下下去他们今天只怕就要交待在这了。
老人家在赵岩的掩护下勉强也移到前门,好在有个专业的会手动开门的人员。几乎是片刻赵岩已经扶着老人家下了车,易书被秦肖护着紧随其后。
而车上的小女孩冷冷的看着他们,下巴脱臼晃荡着看上去又十分滑稽。
反而是张奇对着他们把嘴角扯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下一秒整张脸似乎都要扯开。
下一秒赵岩只觉得自己被咬过的手腕剧烈的疼痛起来,整个身体仿佛坠入了深厚的冰窖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新的案子开始咯!求评论求收藏求花花求包养q_q爱我你就发个言!!!么么扎!!!
我没疯我不吃药!!!!
☆、诡话三十四夜
看着面前这个巨大的岩洞,易书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就在不久前他们商定并安置好了老人家,顺带还给赵岩包扎了伤口又略微休整了一晚准备再次来会会这个208的时候。
他们刚拉开208的车门却发现眼前是一处巨大的岩洞。
天地可鉴。他刚刚拉开的,真的只是一处普普通通的车门而已。
易书揉着额角一时反应不过来,转身一看原本是208车门的位置已经被一处硕大的紧闭的石门取代。推测一下石门的重量,只能把视线再挪回前方。看来他们别无选择,只能往前走。
秦肖从进了这里后,眼底的猩红愈浓。而赵岩也四处打量着这处岩洞。
洞里黑漆漆的,其实看不太多。易书掏出手机照了照勉强看清一小部分,整张墙壁凹凸不平,有许多细小的划痕,再往前用手一摸却蹭到很多和粘液似得果冻状物体。
“这地方有点不对劲。”赵岩看着正在墙壁边研究的易书道,又摸了摸手上处理过的伤口,好在周斯虽然一脸肉痛的样子还没有枉顾他的性命,如今虽然还有点疼,但是伤口周围的颜色已经从青紫恢复了正常。
易书头也没抬继续看着那些划痕的走向,“要是对劲我一开车门看到的应该是208车里的那个小鬼,还用现在担心在这没吃没喝?”
虽然嘴皮子耍的挺溜,但是易书内心还是打了个突。这里和他记忆里的地方没有任何一处有所相似,却又在时时刻刻冒出一种危险的信号。
这里应该也是一处‘局’。
耳边有不断滴落的水声,空气中有风流动。只要有风,那么空气多半是没问题,也应该能找到出路。
再过后的几天中,易书恨不能因为最开始的这个想法给自己一大嘴巴子。
让你光往好的地方想!
“确实。这地方没吃没喝,人在没水的环境下活不过三天,如果我们三天内找不到水源,又或者出不去,不过是换了个交待地方罢了。”
秦肖把手机电源调到最低待机状态,目前他们什么资源都没有。身上带着的不过是些防身物品,就连伤药都没有,一切都得省着用。
耳边滴答的水声还在持续,易书用衣服蹭了一点那果冻状的粘液后起身。秦肖说的对,人没有水源活不过72个小时,目前他们唯一的办法是一边寻找水源一边寻找出路。
每次遇到这种无法解释的情况都是秦肖走头阵,这次也不例外,走到一半忽听秦肖说道,“你们看这是什么?”
易书看着墙壁上绘制的栩栩如生的场景,“是壁画?”
只不过若是壁画,这一幅幅画的也太诡异了点。画一共分为四幅,第一幅用了大量的色彩渲染一个女人,头戴金冠脚踩赤履身着红衣,面容妍丽,底下有众人匍匐,若单是这样也就罢了。可这女人双脚之间被绳索捆住,而双肩之上,竟是一条条乌黑蜿蜒的长蛇。
第二幅则是女人在前指挥,身后长蛇倾巢出动,不知是不是年岁太过久远,女人的一张脸却看不清楚。只是脚上的绳索依旧。
第三幅画中,女人周围皆是白骨,同向横卧,而她五官皆无,只有一双眼睛被以白骨的形式勾勒出来。
第四幅却是几处黑点,只有白骨,女人的身影却不见了。
“这画上是什么意思?”赵岩看完一脸不解,“她死而复生了?”
死而复生四个字一出,岩洞的温度顿时像下降了一般。
易书用手机拍完壁画后笑着拍了拍赵岩,“如果真是死而复生还好,就怕是冤魂不散。”
赵岩忙拍掉身上的手,“呸呸呸,你都不会说点吉利的!”
“想不到你们当警察的还信这个?”时不时拿着手机扫一下周围的路,易书还不忘抽空打趣两句。
赵岩想了想,好像是这样,按说自己以前也不这么神神叨叨的,难不成被周斯传染了?一想到周斯那张/晚/娘/一般似笑非笑的面孔,周身立刻打了个激灵。
秦肖冲他们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易书马上打起了精神,赵岩也暗暗活动了一下手腕。易书冲秦肖偏了偏头,意思是把光打过去?
秦肖伸出左手轻轻一划,易书立刻跟着跟着手势把手机的光打过去,却见原本属于他们三个的影子。
多了一个。
易书头皮几乎要炸起来,强烈遏制住发抖的双手,只不过手机的光线还是因为略微的偏动而晃了一下。
只这片刻功夫那影子倏忽不见。
易书瞄了一眼还在自己脚底安稳本分的黑影,看来不是自己的。那影子映照出来几乎无肉,肋骨分明可见,脑袋无发。
“是个骷髅?”
秦肖点点头,“还记得说过为什么公交车出事吗?”
易书想想他们那天的情形,接了一句,“为了运人?”
“如果没猜错。那些错上了巴士的人,可能都被运到这里了,这里应该就是所谓的‘终点站’。”
“可是那些壁画怎么解释。”赵岩百思不得其解,那些诡异壁画难不成就是为了吓唬他们的?
秦肖又看了一会墙壁找不到那个骷髅影子,“那些壁画看上去有些年头,想来应该不是他们搞出来的。”
易书想了一种可能性说道,“也或许是这个岩洞早就存在,后来被他们利用了也说不定。既然他们直接把我们放在这,大约是觉得我们肯定逃不出去?”
几个人心里顿时又是一紧,‘那群人’的手段他们也并不是没有见识过。他们将人当做祭品,根本不管死活,只求所谓的长生。
有风从身边缓慢流过,凉的有些淬骨。
“待会你跟紧我。”秦肖眸色一沉,不管易书难明的神色已经率先抬步。他的声音一直低厚温醇,在这种黑暗的环境里更让人觉得安心。只是这声音落在耳朵里,易书却觉得嘴里泛起一阵苦涩。
他说着和从前一样的话,做些和从前一样的事。所有的危险都会替他扛下,遇到所有不知名的事都会让他退后先逃。他要做的那些危险事他从不会拦着,只会陪着。就连他最后那么胡闹,他也不曾怪他什么。
是因为内疚吗?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易书的手指立刻不受控制的抖动了一下。只是他掩饰的极好,除了手机的光线微微偏了一点,整个人都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你们来这看看!”身后的赵岩突然出声,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
原来是他们斜后方有一处略小点的岩洞,岩洞在手机的微光小映出地上一团影子。粗略打量过去是三具面目如生的尸体,如果不是他们表情太过狰狞,几乎只会被认为是睡着了。尸体是两男一女,皆是面色苍白,嘴巴大张。
赵岩为了安全起见,只离得远远的看了一眼。三个人眼膜下有不同程度的有点状出血,颈部等不少外露皮肤有分布不均的溢血点,耳廓等部位均有凝结的血液。
“看上去——是窒息死的。”
体表外部没有明显的伤痕,也就是说,是单纯的窒息而亡?
三个人中的唯一的那个女性,死前看来挣扎的很厉害。她的身下有不少尘土被蹬掉,五指上有陈旧的已经干涸的血迹,指甲盖掀掉了两个。手腕上带的手表因为挣扎的太厉害散落在地上,时间显示201516号11时24分。
现在是9月份,已经过去了8个月,这三具却好像死的时间并不长一样。
太奇怪了。难道这个地方的微生物滋生的速度特别缓慢?
距离尸体不远有三个背包,除去一些必备的生活物品和伤药,还有登山绳以及电池和手电筒。试了试居然还能打开,易书索性关了手机。
“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别太久停留在一个地方。”秦肖看了一会那具女尸,拦住想要靠近过去的易书,“拿上背包我们快点撤。”
秦肖很少会制止他做什么,易书虽然一愣却也停住了步子。
“轻一点,别走太快。”
三个人几乎是一步一挪的出了小岩洞,才出来赵岩就拍着胸口长长呼了一口气,“你也看到了?”
秦肖沉沉的嗯了一声,继续往前走,动作神情中表达出的感觉让人不由得也愈加小心。
易书被他俩的对话搞得一头雾水,“看到什么了,别打哑谜啊!”
赵岩拖着易书又走出好长一段距离才开口,“我看到刚刚那具女尸的眼球,好像转了一下,换了个方向。”
边说边狠狠抽了一口烟,烟草入肺又被缓缓呼出。赵岩感觉自己的神经也下意识的冷静了。
不过很快他就不这样认为了。一个小时候后,他们再次经过了那处被画的十分诡异的壁画,看到了那个有三具尸体的小岩洞。只不过这次远远一瞧让三个人都有些发懵。发懵的不光是因为开始原地转圈,更因为原本小岩洞里的那具女尸。
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冒头痛喉咙痛。。。天凉了小天使们要注意保暖╭(╯e╰)╮我不管我就是有小天使!就是有!ua!
我们宿舍全部阵亡在感冒上了。。咳。。【远目】真是凉爽的秋天啊。。。
☆、诡话三十五夜
赵岩一口气被呛在喉咙里,看着眼前的异状忍不住又进了小岩洞。那两具男性尸体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没有分毫不对。少的只有那具女性尸体。
不知从何时起身边的风声停了,只剩下若有若无的滴答水声,而岩洞中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越发浓厚起来。
易书眉头也紧锁着,看了身边秦肖一眼,他略点了一下头,易书马上低下身子探查起来。周围没什么特别引人注意的,墙上还是那些划痕。
不过离着不远的地方却有一段并脚印一直延伸到小岩洞的深处,只不过这些脚印并不清楚,就像醉酒的人扭曲着走路,只勉强可以看出是‘人’走过的痕迹。
“反正都在外面绕圈子,我们进去试试?”查看了一会儿见再找不到些有用的,易书犹疑着问了一句。
赵岩点了点头算是默认,而秦肖又一向是顺着易书的。
越往里走越漆黑的不见底,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眼前总像被一层黑纱蒙住看不真切。正心里没底时手上却是微微一暖,易书的步子猛的一停。
身边秦肖反而神色如常,只是拉着他的手又紧了紧,“你都记起来了。”
口气毫无半点疑问。
其实很想问问他是从哪看出来的,只不过从以前就是这样,秦肖比他自己还要更了解他。只是在这种情况下,所有的疑问全都在喉咙里咽不下吐不出。
整个小岩洞静极了,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走了约末一个小时左右,却见眼前陡然宽阔起来。面前是个极大的空旷平台,正前方石台上有不少香烛纸钱,地下散落的全是朝向相同的哀哀白骨。
赵岩捡起一段腿骨看了一会儿,又伸手比了一比。肩宽,臀窄,下肢长,腹部短,是男性的尸骨。又比对了几具眼里涌上点疑惑,这个平台中如果猜测的没错,应当全是成年男性尸骨。
这些男性尸骨的头颅全部被砍去,整整齐齐的被堆放在平台的角落里。秦肖从一进入平台后视,线一直就望着那里不曾移动过。
也还真别说,那么多人头累积而上,确实光盯一眼就让人发寒,易书只打量了一下就偏移了视线。秦肖低低笑了声,将他拉的更近。他的手掌干燥温暖,易书本想拒绝又狠不下心,索性自暴自弃由他去了。
“这里看上去,是个祭坛吧?”赵岩长期在周斯手底下被折磨,神经比电线还要强悍。莫说现在秦肖和易书拉个手,就是现场来个活春宫他也能保证自己神色如常。
秦肖收回视线扫了一下周围,“嗯。如果不出意外,这里应该就是前面画上那个女人死的地方。”
前面第三张画上女人周围皆是白骨,五官皆无,唯有一双眼睛以白骨的形式被生动勾画出来。
确实很像这里的场景。可是那个女人又去哪了?
赵岩离他俩稍远,正研究石台上的烛火纸钱。忽然觉得脸上被某种冰凉的物体一扫,那感觉就像被淬了冰的利针扎了一下。
赵岩实战经验何等丰富,当下身子一扭就地滚了出来。只看头顶有一妍丽女人身着大红敛服,她被吊在岩洞上,舌头垂的极长。从赵岩这个角度看去,还能看到从女人身边垂下半边身子的长蛇。
说起来赵岩他们这行打交道的东西也多,一般的还真吓不到他。只是今天对上这么个敛服女人,他身后的汗毛突然一根根冷着竖起。
由不得赵岩多想下去,那条长蛇已经从女人身上游离下来。动作之大带动女人也来回晃动,缠住女人的白绫本就破旧不堪,一来二去竟发出断裂的声音!
那条蛇落地冲他们摆出攻击姿势。蛇身通体乌黑足有成年男子小臂粗,呈现出一种完美的流线型。现在它整个身子蹦着,只怕下一秒就能缠上人身。
易书生平可谓最怕蛇这种东西,当下声音也变了腔调,“这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蛇”
秦肖掏出防身的长刀,突然忍不住想逗逗他,“看这样子不光缠人,只怕还有剧毒。”
易书从背包掏出一把匕首有点想哭,反复安慰自己聊胜于无,再一听秦肖这恢复如常的调戏突然就炸了小脾气,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有句话叫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易书今天算是切切实实的体会了一把。本以为这条蛇就是来坑他们的,哪晓得后面那个掉下来的敛服女人,在经过噗的一声落在地上后竟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长蛇摆摆脑袋忽而悠哉悠哉的游了敛服女人身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半垂着,冷冰冰的一双蛇眼却始终盯在他们身上。
有那么一瞬间易书感觉这蛇活的年岁久了,大约是成妖了。
那个敛服女人有点爱怜的摸了摸蛇头,又伸手拨了拨耳边的乱发这才让人看到她的真容。她面孔妖艳妍丽,配上一身红色敛服更显脸色白的吓人。只不过若说那是双人眼,倒不如说她和肩上的长蛇更为相似。
敛服女人一直盯着易书和秦肖,直接无视了离她更近些的赵岩,半晌过去突然吐出口一句,“不/要/脸/的狗/男/男!害我至此,拿命来!”
这话真可谓掷地有声。
易书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的煞是好看,差点就要叉腰学着长街老娘们一样破口大骂。虽然说他曾经和秦肖是有点历/史/遗/留/问题,可是现在明明一清二白这不是赤果果的血口喷人吗!你就是死的久你也得有职/业/道/德啊!一开口就是狗/男/男还能不能好了,嗯?!你说话的根据在哪呢?认错人没啊!
这边心里吐槽的差点就要开口,那边长蛇却已经冷冷抬起了脑袋,秦肖把易书推得更往后点,还不忘再占点口头便宜,“连死了这么久的都知道我们是一对,你也都记起来了,还逃个什么劲?”
易书险些被他的厚颜无耻和无视惊呆,大哥你醒醒,你还有对不起我的事你不准备解释下吗?
然。此刻长蛇在前,所有武力智商都变成了纸老虎。易书没骨气的再往后退了两步,感觉安全些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那条长蛇却不多等,许是刚刚赵岩查看石台的时候惊动了它,这蛇记仇的很,不躲不避的冲着赵岩吐着血红的芯子。
赵岩和那只蛇的视线对上,瞳孔微微一收。近距离作战手/枪/的作用发挥不大,而那条长蛇显然也狡猾的很,三番两次的冲着赵岩几处大动脉就要下口。
如果易书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只怕赵岩第一个赞同,这蛇还真他么成精了。
秦肖那边也不好过,那个敛服女人死的凄惨本就怨念极深。再加上红色大凶让她久不安息,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来个给她送死的,下手可谓狠辣。
只不过秦肖有意识的把她往角落里带,等敛服女人反应过来已经被困死一角。
“你以为这样就能救了你的小情儿?笑话!我就让你亲眼看看他怎么肠穿肚烂,死个凄惨!”
秦肖意识到不好想回易书身边,敛服女人却始终纠缠不休,眼底的红好像浓重的就要弥漫出来。
易书本在战局之外,左边赵岩还在和那条长蛇不死不休恨不得直掐七寸。右边秦肖和敛服女人你死我活难分高下。怎么看都没有他的事儿。
可是下一秒他扭头的时候,竟看到离他三步开外站着个熟悉的身影。
那具不见的短发女尸,此刻正和他大眼对小眼。最终女尸嘴角一扯漏出个诡异莫名的笑容,不得易书反应就快步上前,速度快的在他眼前只余一点点残影。
就在那具女尸险些碰到易书时,身下影子暴起缠在她身上,死死的拉出一道极长的勒痕。
女尸左右扭动挣扎,瞳孔翻动漏出眼白,黑影却顺着攀延上去,直取咽喉。哪晓得刚一缠上女尸的脑袋一歪,就这么骨碌碌掉了下来。
易书被这突然发生的场景吓得一愣,就听耳边出现一种曾经听过的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女尸皮下钻出无数尸虫,女尸在几分钟内只剩下一点点空皮囊。
可算是明白为什么人死还能移动,只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到底是好是坏简直令人哭笑不得。
不过有一点倒是估计对了,那就是这处地方以前并不是‘那群人’的地方,尸虫出现后无规则攻击,不光缠上了易书秦肖一行,就连长蛇和敛服女人也不曾放过。
长蛇还好,它鳞片如甲,尸虫动它不得,不过纵是如此长蛇也被骚扰的打乱了攻击。而最要命的大约是敛服女人,尸虫本就食人血肉,他们这几个人里,周斯给赵岩上的伤药有驱虫辟邪的成分,易书有黑影护着,而秦肖这个瘟神那些尸虫避之不及哪还会主动凑上去。
剩下的敛服女人自然成为靶子。尸虫不断啃噬撕咬,敛服女人被秦肖堵在角落几乎是单方面的遭受碾压。就在几个人以为这女人必死无疑的时候,那条长蛇突然有规律的拍动起尾巴。
作者有话要说: 呼。。太困了。。这么晚终于码出来了。。。我已经洗干净等你们夸我了!o(≧v≦)o(捧大脸)
☆、诡话三十六夜
剩下的敛服女人自然成为靶子,尸虫不断被啃噬撕咬,敛服女人被秦肖堵在角落里几乎是单方面的遭受碾压。就在几个人以为敛服女人必死无疑的时候,那条长蛇突然有规律的拍动起尾巴。
地上的灰尘被它拍的扬起,那些尸虫突然更加卖力的攻击起来。长蛇对它们的攻击不为所动,忽得一只个头颇大的尸虫将长蛇的鳞片撕开一处,整个虫群像是得到了鼓舞。长蛇翻滚着扭动想要把身上的尸虫打掉,偏偏那些尸虫难缠的很,如跗骨之蛆一般死咬不放。
眼看长蛇和敛服女人奄奄一息,四周墙上有几块不稳定的碎石落下,秦肖早从敛服女人手下脱身,三个人汇合在一处互相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四周不断传来信子的嘶嘶声,易书只觉得头皮发麻,“你们听这声,不像是光那条蛇发出来的吧?”
平台中供奉的长明灯此刻把作用发挥到了极限,同时也把视觉冲击开到了最大,无数色彩斑斓的毒蛇团成一团,交错着从岩洞垂离下来,血红的信子发出一股股腥浊的臭气。
易书恨不得立刻晕过去,天知道他有多怕蛇。他宁愿被尸虫活生生啃掉,也不愿意葬身蛇腹!与此同时不光岩洞上壁垂下无数毒蛇,就连来时的小路上也被不断涌入的毒蛇堵上了去路。
原本占了上风的尸虫被啃的七零八落,要不是身边秦肖拉着他不松手,易书觉得自己分分钟就要把腿献上去跪在这。谁来告诉他,打开个车门进岩洞,进个岩洞像蛇窟,这个套路是不是脑袋秀逗了?
那些蛇意犹未尽的解决了那些尸虫,却并没有散去,反而虎视眈眈的开始盯着他们三个。恶毒的目光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进了蛇腹。有了蛇群相助形式一下逆转,敛服女人在蛇群后方巧笑看着他们,只不过她刚刚在尸虫手下没讨到什么便宜,身上伤口不计其数散发着浓重的血腥气。
有几条蛇不分敌我蠢蠢欲动,被长蛇用尾巴狠狠一拍倒也老实。
包围圈越来越小,不知道是哪条蛇率先发动了攻势,眼前五彩缤纷的一阵‘蛇雨’,身下影子极速拉长,给他们笼成了一圈乌黑色的保护罩,只不过随着蛇群的攻击这层保护罩也在逐渐的变暗。
影子还在苦苦的支撑,易书觑了一眼外面冷笑的敛服女人,有些体力不支的坐在地上。秦肖整个瞳孔都已经快要漫成了血红,他深深看了易书一眼,忽然笑起来,那笑容带点安抚的性质,明晃晃的闪了人眼。
印象里的秦肖从来都没有这样过。他的瞳孔也在这个笑里,一点点变成完完全全的血红。
易书自然知道他的瞳孔完全变成血红会发生什么,当下气的险些吐出一口老血,不管不顾先在小腹上给了他一拳,“用得着你这么做,一群不入流的毒蛇用得着你这样!这些东西我怕都不用怕就能收拾了它们!”
秦肖被打了一拳眼底清明些,伸手握住他有些发凉的手指。他手指微微颤着,明明怕的发抖只是偏偏还嘴硬的要命,“是,你不怕可我怕。我怕我七零八落的葬身蛇腹,到时候连皮相都没了,还怎么讨你原谅?”
秦肖一张口对着别人懒得多说半句,对上他却还是那么油嘴滑舌,生怕腻不死人。
易书不多说什么,只是也没把手抽出来,倒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让步。
赵岩身为一只单身狗被刺激了一次又一次,如今已经能冷静的看着他们相爱相杀虐恋情深而不为所动,还能抽空想点办法。
要他说当年的易书好歹也是个果断理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十好青年。如今这一脸别扭的要抽出手又怕抽出来伤了秦肖再变个红眼怪的纠结样的小年轻到底是谁啊?
黑影已经逐渐开始淡化,敛服女人更是一步步开始逼近。
赵岩盯着地面看了一会儿,意思是——土遁行的通不?
易书眼睛亮了亮又瞬间暗淡下去,想法很美好,可是他们从哪下去啊。黑影已经被打开了一个缺口。一条竹叶青甩着尾巴进来,秦肖看都不看瑞士刀狠狠一划了结了它的性命。
眼看缺口越来越大,赵岩一咬牙从身上掏出一根蜡烛。这蜡烛和当初周斯用的那根有点像,只不过比那根略细些,上面可以看到的地方均被雕刻着人脸,无一例外的大张着口摆出一副恶相。
“实在不行,也只能试试这个了。”赵岩咽了一口口水,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动。如果不是情况危急,他实在是不敢拿出来这东西,好像已经能看到周斯回去又给他小鞋穿的样子了。
秦肖把赵岩从头打量下,“周斯那么抠门的还能给你这个?让他出一分利不用百分换,他如今也会做亏本买卖,真是奇了。”
易书很想把镜子里看到的和秦肖漏个底,再狠狠嘲笑着你看走眼了,周斯如今还是一样的无利不起早,只不过人家如今不要你百分换,人家要你卖命换资源罢了!
只不过这个话还没出口,唇角就被轻轻啄了一口,秦肖如今本着死猪不怕开水烫,似乎豆腐吃够了本才比较好,你生气归生气我们日♀后再说的这样一种态度。
好像自从秦肖知道他恢复了记忆后,行为就更加的不要脸了呢。
易书还来不及痛斥他的偷袭,耳尖却已经诚实的一点点染上了粉色,明明以前还对不起他来着,如今他还这么不好意思个什么劲!不是应该愤怒吗!可是这点粉色很快就褪了下去。他见秦肖拿着那截蜡烛,手掌在瑞士刀上一握,直接用血淋在了那截白色的蜡烛上。那蜡烛像有生命一般的缓缓吸收着人血,赵岩不多说什么只努力把游离进来的毒蛇尽快分/尸。
易书脸上的血色褪尽,秦肖伸手握着蜡烛凑到他身边抱着他,他虽然没有心跳,整个人却是暖和的。
“乖,闭上眼睛。等会就没有了,你也不用再害怕。”
秦肖的呼吸很轻,一点点喷在他耳朵上发麻发痒,这蜡烛是周斯从前用的缩小版。虽然对时间要求的不那么严格,也不是十方恶鬼戾气那么重。
可是对于现在的秦肖来说,再少的戾气也会引起他的不适。易书在他怀里挣扎,身边的黑影发出噗的一声,好像一个巨大泡泡碎裂了一般。秦肖忍不住把他按在颈窝,让他别看。
可是他挣扎的剧烈,秦肖渐渐按不住他,只能说些别的分散易书的注意力。蜡烛逐渐喝饱了人血透出一缕缕鲜红,身边毒蛇见原本阻碍它们的黑影不见纷纷游移着上前,长明灯灯火晃动着映出蜿蜒的蛇影,这视觉冲击可不是一般人承受的了的。
蜡烛无火自燃,有些许白色雾气氤氲升起,伴随着周围蛇群的大批消减。那些蛇不是被撕碎就是身首分离,死的好不凄惨。
敛服女人本以为他们定会死在蛇阵里,如今见到这种情形一口恶气咽不下去,脸色狰狞扭曲。
赵岩有些脱力,汗水已经渗透了衣襟。对面秦肖按住易书不让他看这么血腥的场面,易书开始挣扎的剧烈,到最后只剩下轻微的颤抖。
“秦肖,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秦肖有点恍惚,眼前血红一片,失血又让他体力不济。眼前已经有些看不清楚,还能按住易书不过是凭着一点残存的理智。如今的他感觉就连听人说话都好像在遥远的地方带着空空的混音,“嗯,你说什么?”
易书恨的咬牙,口中一股铁锈的土腥味,“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可以和你并肩作战的男人,不是一个叽叽歪歪的娘们,我也不是你的拖累,有什么事不是我们能一起扛的?当年也是这样,你一厢情愿的要推开我,如今又这样的来刻意的讨好我,你是在内疚吗。”
赵岩被这话炸了一跳,合着这俩还不光是新欢,兼职着旧爱?
秦肖慢慢把耳边的字句拼凑起来,“我只是想护着你。你的手不应该染上这些,我只是想做你手中最快最利的那把刃。”
他一字一句说的吃力,双眸也不负清明五脏六腑更像是被烈火一遍遍反复灼烧,偏偏又好像保持清醒一般,字字句句都戳人心骨,“我从来不曾推开过你,就是死我也会死在你身边,绝不离开。”
雾气慢慢沿着平台外扩,所到之处活物不留。敛服女人本还想再放手一搏,不料原本温顺垂在一侧的长蛇猛然发难。
长蛇一口咬住她的脖颈,撕开一道长口蜿蜒进入她的腹腔想要避难,身后的雾气却比长蛇更快,长蛇□□在外的半条尾巴很快被融掉只剩一点点蛇骨。
至于那个敛服女人本就大限将至,被长蛇从胸到腹撕开一道长口。她至死都不曾想到这条蛇会为了活命而反水,而雾气一点点将她从脚底融化开,也算是应了最开始第四幅壁画上所说的。
整个平台如同最初看到的那样,一眼过去,尽是无尽白骨。而蜡烛也终于燃尽红色,重归于白,这一切易书全都好像没有注意到。秦肖的声音一点点打击在他耳膜上。缓慢的好像渗进他心里。
我从来不曾推开过你,就是死我也会死在你身边。
绝不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请组织相信这是糖!!是糖!!!是糖!!!作者亲妈不会虐人!!!
话说我儿子的豆腐被吃了。。。我还有点小心痛呢。。q_q哎,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啊,单身狗写甜良心真是大大的坏了!
赵岩:考虑过看现场的汪汪的心情吗。求配妹子求人权求不单!
周斯:呵呵。
☆、诡话三十七夜
没了蛇群和窸窸窣窣的尸虫,周围静悄悄的,只有长明灯的灯火一点一点燃着。赵岩吃力的把那根雕刻人脸的白蜡烛收进背包里,身后秦肖的一张脸已经如有若无的笼罩着一层暗色黑气。
不过别说是秦肖,就连易书和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进来已经超过八个小时,还在这和蛇群尸虫斗了这么久,身体早已经疲倦不堪,偏偏精神又处于一种高压之下。更何况,他们毫无补给。
秦肖不再拘着易书,他身上因为和蛇□□手血迹斑斑,再加上一双红的淬血的瞳孔。在这种阴暗的环境下实在是有些渗人。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易书起身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开始在小岩洞中敲敲打打。
带着长蛇的殓服女人和尸虫证明了这个地方确实不是同时期为人所用的,不然也不可能会互相攻击。既然这样,那么这个地方会不会不同于以前的那些‘局’?
而殓服女人的出现和随地陪葬的这些白骨,倒是让这更像是某个时期的/墓/室。敲击声不断回荡在小小的岩洞中,易书一寸一寸寻找蛛丝马迹。
赵岩见状也一起帮忙,“你说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
在太过安静的环境下人的心也躁动起来,忍不住找点有的没的。刚刚的殓服女人一开口就是/狗/男/男,那气吞山河咬牙切齿的态度,那恨不得拆骨入腹的神情。赵岩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上涌起的鸡皮疙瘩。
易书脸色一冷,长明灯的灯火在他脸上投上一小道暗影,“如果猜的不错,这女人应该是身怀御蛇之术,不过最后她应该是被害死的。”
赵岩手中动作一停,听易书这么说顿时来了兴致,毕竟刚刚一片漆黑里谁也没看清楚,纵然他离得近也不过率先成为那条长蛇的靶子罢了,“可是那脖子上的三尺白绫,她不是自尽的?”
“就这样的女人你信她会自尽?要我看,应该是有人合谋害了她才是。再说你看到她身上的那些伤痕没有,一个白绫将死之人,为什么身上会有那么多细小的伤痕。”想到殓服女人那张狰狞的面孔,易书又有些不确定的加了一句,“难不成是有自虐倾向?”
旁边正坐着闭目养神的秦肖听了忍不住嘴角勾了勾,目前他算是这里面消耗体力最大的一个。再加上现在他的意识不断被侵蚀,或许再过一会儿,他们就不用提防这个岩洞里的其他事物。
只要提防他就好了。
秦肖嘴角的笑慢慢冷下去,伸手捂住眼睛,脑子里那根弦绷的有点疼。他本以为这天会晚点来的。
岩洞里冷不丁的发出一声闷响,声音从身侧传来,易书再回头却不见了赵岩的身影。这小岩洞总共就这么大点,怎么还能没了人影?
易书眉头一皱,刚刚赵岩是在哪来着。他刚刚敲击墙壁没反应,如今赵岩却没了身影。他俩不同之处,难道是站的方位?往后退两步伏在地上用匕首敲了敲地面,果然有一处声音与别处不同,看来就是这里了。
岩洞中不知何时细弱的风又开始涌动了,易书的心里不知为何猛地一震,手下的动作也加快不少。岩洞里又传来刚刚的一声细响,地面漏出一块木板,木板之下是一处只容一人勉强可过的砖石甬道。
从风开始刮起的时候,秦肖整个人就有些不对劲。等那条砖石甬道漏出一条缝隙,他就一马当先的跳了下去,独留易书一个人在地面上有些发愣。待反应过来跳下去后,却只见到赵岩一脸痛苦的扶墙站着。
“秦肖呢?”
赵岩扯扯嘴角苦不堪言,“一下来嫌我挡路,打了我一拳跑没影了。”
好嘛,找到这个那个又没影了。
闹!那!般!啊!
易书内心几乎是崩溃的,要是秦肖此刻在这他不先给一巴掌他就不姓易。只是联想一下秦肖此刻的状况,却又有点担心起来。从刚刚白蜡烛开始他的状况就不好,他的那种体质根本受不得半点戾气。
他现在的状态,应该也是极其的不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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