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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尖白深渊+赏金任务 作者:DNAX

    正文 第2节

    尖白深渊+赏金任务 作者:DNAX

    第2节

    “你求我?”唐纳德高兴地说,“多有创意的台词,你是个极具天赋的演员。”他抓住特瑞找到肛门的位置,那里还残留著精液,但已经不像原先那麽松弛了,唐纳德用手指撑开它,接著在特瑞不断叫喊的声音中用力把枪管整个塞了进去。特瑞发出一声惨叫。

    “好了好了,已经完事儿了。别乱动,要是让它走火的话我们可都有大麻烦了。”

    特瑞感到自己被开了个大口,鲜血从里面流出来。那冰冷危险的东西不但刺激著他的身体也同样刺激他的神经,枪膛中的子弹不知道什麽时候就会要了他的命。特瑞不断吸气,控制不住恐惧地流下眼泪。唐纳德用手试了试他的宝贝手枪是否已经插紧了,在一阵左右摇晃之後又用力往里面顶了一下。特瑞再度发出惨叫,这次他像个歇斯底里的女人一样又叫又嚷而且开始说粗话。

    “你表现得太好了,王子殿下。”唐纳德用手揉著特瑞的头发,亲吻了他一下,为他擦干眼泪,然後开始搬动椅子。他做了件很累人的事,把沈重的金属椅子放倒,使它的上半部分靠在客厅的沙发上。接著他就开始解裤子了。

    “现在张开嘴好孩子。”他分开双腿跨坐在特瑞胸前居高临下地命令,“别让我教你怎麽做,如果你敢咬下去,或是让我的宝贝受一点伤,我会让你的下面开一个新的洞。而且我保证,它比以前那个要大很多,大得可以把你的脑袋塞进去。”

    然後,特瑞的嘴被整个塞满了。

    第七章 祖迪亚克面具

    “你有什麽特别的兴趣爱好。”特瑞望著面前的女孩问。一个漂亮姑娘,长时间日光浴造成的古铜色肌肤,浅黄的小卷发,不可思议的蓝眼睛。

    “我很开放,我的朋友都知道这一点。”她吸了一口杯子里的可乐说:“但是我不喜欢用嘴,如果你要求我那样做,我们的交情就完了。”

    特瑞不太自然地换了一个姿势,暗中痛骂他的好友杰米?吉恩。虽然杰米好心地认为特瑞应该认真找个女孩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一下,但眼前这个显然并不适合。

    “为什麽不喜欢那个?”他顺著她说,并找著离开的理由。

    不拘小节的姑娘皱著眉说:“难道你不觉得很恶心?你喜欢那样?”

    “事实上……是的。”特瑞抬起头,故作认真地说,“我很喜欢,我希望你能那麽做。”结果是他所期望的,那女孩用一种踩到狗屎的表情望著他,一句话都不说地走了。特瑞从未想过把那玩意儿放到别人嘴里,当然也不会想到别人会反过来对他做这事。就像昨天之前他完全没有想过会被男人强暴,这两天里他经历了所有没想到的事情,包括这张刑椅和体内的手枪。唐纳德任意摆弄他的身体,在他身上爬来爬去,现在还把脏东西塞进他嘴里。那东西胀大的程度简直要把他的两腮都撑破了,光靠鼻子吸入的氧气根本接济不了肺部的需求,一次次猛烈的撞击,让他不时就要干呕几下。唐纳德兴奋极了,一边尖叫一边抓著特瑞的头发要求他努力配合。

    妈的,他以为这是全自动的。特瑞不敢动得太厉害,他必须时刻注意下面有一把随时可能射出子弹的枪。这种地狱式的折腾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唐纳德到达了欲望的顶峰,粘糊糊的白色液体直接进了特瑞的喉咙。唐纳德把软下来的宝贝拿开,将剩余精液在特瑞脸上擦干净,特瑞向外吐那些东西,有一部分进了鼻腔。他感到鼻子一股酸楚,一边作呕一边发出难过的声音,这些怪东西快让他窒息了。

    唐纳德捏住他痛苦扭曲的脸,试图让他看著自己。“你为什麽不吞下去?”他拍著特瑞的脸颊说,“我在问你话,为什麽不吞下去?你觉得很脏,你他妈敢挑剔我的东西,应该让你好好受点教育。”他感到受了伤害,愤愤不平地把手伸到特瑞身下,握住手枪。有一瞬间,特瑞以为他要扣动扳机。他已经累得神志不清,脑子里不断地想:开枪吧混蛋,快开枪。

    但是唐纳德没有那样做,而是一下把枪拔出来。枪管上带著一串血,他把带血的枪管塞进特瑞嘴里,并用破布把空余的地方塞满,这样特瑞就不能自己把枪吐出来。

    唐纳德穿好裤子在客厅里到处找,很不幸,他从门背後找到了一把扫帚。扫帚的把手上有一段防滑塑料柄,廉价的东西,塑料做得很粗糙。唐纳德失控地走回来,用这东西往特瑞还没闭上的隐秘之处用力捅去,并粗暴地边捅边问:“舒服吗?你喜欢这样对吗?”

    特瑞使劲摆动腰部,用力扯被捆住的双手和麻木的腿,他痛得快要死了,或者说死了更好。粗糙的把手迅速暴力地摩擦肠道,唐纳德像个锅炉工一样卖力。

    “高兴吗?要我让它出来吗?”

    特瑞疯狂流泪,他大概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流泪,因为他找不到理智了。就在唐纳德折腾他时,外面响起汽车引擎声,一个夸张而气势汹汹的脚步声接近而来,并有人开始用力敲门。

    唐纳德被吓了一跳,他停止了动作仔细倾听,随後放开把手犹豫了一会儿向门边走去。门外站著一个熟人。唐纳德开门时显得很吃惊,他说:“安迪。你怎麽来了?”

    “我来看看你在搞些什麽鬼。还记得吗?你摔了我的电话,我要知道你在干吗?”

    “这对你很重要吗?我只是在做我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你说得就像个在跟老爸讨价还价的小杂种,让我进去,乔尼。”

    唐纳德显然很不愿意这麽做,但是他更不愿意当面得罪这位棘手的朋友。

    “好吧。”唐纳德开门让他进来。

    “我明白了,你弄到个好玩具,关起门来一个人享受。”安迪戴著墨镜,即使进了室内也没有摘去的意思。他问:“他好玩吗?”

    “还不错。”唐纳德低声说,尽量不选择那些感官刺激强烈的字眼,因为他很清楚同伴一旦兴奋起来会发生什麽事。

    “我可以加入吗?”安迪平静地问,就像在征询是否可以参加一个轻松愉快的集体派对。

    特瑞听到这句话时,原本要失去的意识又回来了。他睁大眼睛望著这个穿著黑夹克,看起来像个恐怖分子的男人。如果他们两个轮番上阵,特瑞认为自己必死无疑,将来的某一天他会被人发现保持著一种古怪莫测的姿态死在某个角落。这个恐怖念头使他完全崩溃了,但是有人和他一样不希望此类事件发生。唐纳德适时阻止了同伴,他说:“安迪,你别在我家弄这些,我才刚搬来不久,地板都是新的。”

    安迪走到特瑞身边,伸手抽动了一下扫帚,又左右转动,接著对唐纳德说:“我有个好主意。”

    “老实说,你的主意通常都不怎麽好。”

    “我们带他去外面。”

    “你疯了?”

    “别激动,我们又不是没那麽干过。这很刺激,开车去山区,把他弄到草丛里,没有门和窗户,谁都有可能会看见。”

    “所以我说你疯了。”

    “你不同意的话我们只好在这里干,我可能会弄脏你的客厅。乔尼,你得记住,我们是搭档,而他只不过是玩具。并且他看到你了,你还指望他守口如瓶?”

    唐纳德皱著眉想了很久,他有点痛恨这个同伴,但同时又对他束手无策。

    “好吧。”最终他妥协了,问安迪,“要怎麽做?”

    “先把他弄下来。”

    唐纳德照做了,他解开椅背和扶手两边的绳子把特瑞放到地上。特瑞已经失去挣扎的力量,只能轻微地对他们强有力的行动稍微做一两下象征性的反抗。安迪抓住他的双腿分开按住,唐纳德压著特瑞的背部把双手拧到後面捆起来,这件事他始终做得很完美。

    安迪问:“你有些什麽好东西?”

    “比方说?”

    “我们以前常用的那些玩具。”

    “你又让我想起伤心事了。我搬家时把什麽都弄丢了,你现在就要吗?”

    “来给我们的玩具一点快乐,行刑前不给犯人快乐是不人道的,去找替代品。”

    “能用什麽替代品。”

    “发挥你的想象力,笨蛋。”

    唐纳德骂骂咧咧地翻箱倒柜,在厨房的储藏柜里找到一袋核桃。

    “也许是个好主意。”他喃喃自语,也有些兴奋起来,转身问,“这个怎麽样?”

    “很好。”安迪说,“我喜欢形状不规则的东西。”

    他拿了一个较大的往特瑞张开的双腿间塞进去。唐纳德一边递给他一边问:“要几个?”

    “那得看他需要几个。”

    塞了四个後,已经无法再往里面塞了,特瑞有气无力地在地上痉挛,安迪用手指试了试,确实已经填满了。他用尼龙绳从特瑞下面穿过,比了一下长短,在入口处的地方打了个结,再把这个大大的绳结按进刚刚塞满核桃的双股间用力勒紧,特瑞发出野兽一样的哀号,安迪将绳子在他腰部绕了几圈,最後和捆绑手臂的绳子紧扎在一起。他拍了一下特瑞的屁股,把他分开的双腿并拢,开始捆他的脚和膝盖。

    “去把袋子拿来。”

    唐纳德愤愤不平地听从指挥。他知道安迪在兴头上,所以没有违逆他的意思。唐纳德从储物柜里找出一个装杂物的塑胶袋子。

    “这看起来简直像是装尸体用的。”安迪的活干得差不多了。特瑞已经像一件完整无缺的包裹一样被封好,安迪往他嘴里塞了两个核桃并用胶带封死,他和唐纳德两人抬起玩具娃娃装进塑胶袋,又在外面捆了几道。

    “把他抬上车去。”安迪指手画脚,唐纳德与他合力把这个有微微小动作的袋子抬起来,放进停在外面的车子後备箱里。

    “带好水,还有便当。”

    “这又不是去野餐。”

    “为什麽不?乔尼,想想这多有趣?别人都在上班,而我们开著车去野外举行一个特别的野餐会,我甚至准备好了道具。”

    唐纳德从冰箱里取了两瓶水和一些三明治,他们坐上车,安迪从储物盒里拿出一样东西。一个类似麻袋的小袋子,上面开了两个小洞。

    “这是什麽?”

    “面具。”安迪发动车子说,“就像祖迪亚克,刽子手的专利。”

    “希望你说的不是我想到的那个。”

    “就是他。这世上只有这麽一个人。他可以在任何地方杀人,没人认识他。在公园里,在大学边上,甚至就在路边。他和警官们玩游戏,但他们抓不住他。六十年了,他成了一个谜。面具是个幸运物。”

    唐纳德摆弄著手里的面罩问:“你要我戴这个?”

    “我们都得戴。你不是喜欢那个折磨王子的故事吗?让刽子手来结束王子的性命,即使有人看到,他们也说不上来究竟是谁干的。”

    唐纳德把袋子套到头上,忽然说:“安迪,我又开始喜欢你了。我第一次觉得你出了个好主意。”

    第八章 志愿者

    特瑞?斯坦利是在温斯特山区的一片开阔地里被找到的。一位遛狗的妇女经过那里发现两个男人正在强暴他,他们带著刀子。女士惊恐万分地报了警,而警方赶到时施暴者已经逃走了。特瑞全身都是淤青和血迹,被捆绑的地方出现了青紫,嘴里含著大量精液,直肠里也是。最糟糕的是他们往他胸口刺了一刀,弄伤了他的肺。这导致特瑞在凶手逃跑後没有立刻死去,而是痛苦地活了两个小时。

    杰米赶到医院时已做好了充分准备,但他仍然被眼前的一切吓住了,不断低声说:“上帝,他们怎麽能这麽对你?”

    特瑞的眼睛已经不会再睁开了,而他能够闭上眼睛也完全是由於医生的帮助。

    “很抱歉,他在送来的途中就已经死亡了。”

    “他不该这麽死的,我是说,我要杀了那群狗娘养的畜生。”杰米对著墙壁打了一拳,痛苦地捂著脸在走廊的座位上坐下。他不只需要发泄,而且需要冷静。麦克不太确定杰米在想什麽,有可能他在构思一个计划,一个完美计划能把凶手找出来替特瑞报仇。但这很显然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内,他会使整个事件漏洞百出并以失败告终。

    麦克走到走廊尽头的自动贩卖机,当他回来时,递了一杯热咖啡给这个悲伤的年轻人。杰米把自己埋在海盗船长似的胡子里,失去方向,憔悴不堪。麦克在他身边坐下,杰米接过咖啡伸手揉著两腮,试图恢复精神找回理智。

    “是我害了他,我知道那酒吧很危险,但我以为只是几分锺不会出事。可事实是,我们永远不该心存侥幸,也不能放松警惕。如果我们还和父母在一起,他们一定会这样告诫我们。我该说什麽好,那是他第一次去那里。”

    “这不是你的错,或者说不完全是。即使不是特瑞也有可能是别人,仍然会有人受伤害,只要凶手还逍遥法外。”

    “可为什麽是特瑞,他从不伤害别人,那些人渣强奸他,最後还杀了他。”杰米捂住额头,声音带著哭腔说,“这种事是怎麽会发生的?”

    麦克拍拍他的背,但是什麽都没有说。

    “尸检报告出来了。”艾许莉把文件放在麦克桌上,上面夹著黑色回形针。

    “警官先生,再不把凶手找出来,姑娘们就很难再找到男朋友了。”艾许莉知道现在不适合讲笑话,但她不希望大家沈静在懊丧的工作气氛里。麦克也不想因此失去幽默感,他说:“世界只要还剩下奥斯卡,对你而言就就足够了。”

    奥斯卡说:“别拿我开玩笑,我可不想当末世亚当。”他比麦克更快拿起桌上的报告,对艾许莉说:“亲爱的,我们要谈一些有关男人身体方面的事,请女士回避。”

    “好的,先生们。”艾许莉说,“但是你怎麽能肯定,我对男人的身体就一无所知呢?”

    奥斯卡说:“关上门。”他听到麦克在笑,於是摇了摇头,“别去惹她,女人身上到处都是刺。”

    “可她们生产蜂蜜。”麦克说。

    奥斯卡翻开特瑞?斯坦利的尸检报告看了一会儿。他说:“从特瑞身上找到的精斑只检测出一个dna构成,说明其中一个没有实施强暴,或者他比较谨慎。精液和上次从肖恩身上找到的进行比对,确定是同一个人。”

    “目击者确定是两个,他的确有同谋。”

    “对,但是两人中的一个没有留下痕迹,这说明他担心自己会被发现。为什麽会这样,他认为要是留下体液会让警方很快追查到他,因为他有过前科,我们可以以此作比对。”

    “从相似的性侵案件的罪犯中排查,他的思路很正确,把同伴当做挡箭牌。”

    奥斯卡一边看报告一边说:“法医替我们重现了当时的情况,特瑞在被带到温斯特山区之前就遭多次性虐,肛交及口交。他的肛门有被异物插入的痕迹,里面严重刮伤,按照手脚上的捆绑痕迹来看,他大概是被绑在一张椅子上。较早产生的淤青在膝盖处,他当时挣扎得很厉害,留下了较深的痕迹。其中一个凶手,或者两个都在,他们让他坐在椅子里并且强奸他,强迫他口交。”

    “特瑞是18号凌晨失踪的,他在那些家夥手里待了两个整天。”

    “我想头一天他只是被囚禁,没有遭到虐待。可能凶手正在酝酿什麽有趣的情节,或做一些准备工作。19号下午时他们把他弄到山区,准备在那里玩游戏,并且计划最後杀了他。”

    “我原以为他们不会那麽快动手。”

    奥斯卡把报告放在膝盖上问:“要继续听吗?後面可能让人有点不舒服。”

    “这是例行询问?我当然要了解每个细节。”

    “他们到达温斯特山区时,时间大概是下午2点,很少有人在那,他们时间充足。勘察小组去过之後发现他们挪动了几个地方,大概觉得那些地方都不太合适。有些太过阴暗,而有些则太偏僻。”

    “嫌地方太偏僻?”

    “他们可能希望有人能看到,所以最後选择了一片开阔地。凶手们把特瑞放下,解开一部分尼龙绳,对他实施强暴,他的腿被张开到极限,最後都没有办法并拢。”

    奥斯卡捡起桌子上的密封塑料袋,里面装著几个核桃,而另一个里面装著松果。

    “他们在运送特瑞的途中把核桃塞进他的体内,在空地上施暴後又把松果塞进去,他们把他当充气娃娃使用。大约5点左右……”奥斯说,“整个过程持续了3小时,凶手用刀刺进特瑞的心脏,虽然最後我们知道他刺偏了,但这给特瑞带来更大的痛苦。”

    麦克一直在认真听讲,奥斯卡讲完时他问:“那位报警的女士怎麽说?她看到凶手的样子了吗?”

    “她只能说出是两个男人,其余例如发色长相一概不知。凶犯戴著头套,据她描述,就象刽子手的那种,在袋子上挖出两个洞。他们在模仿那个有名的连续杀人犯祖迪亚克,对吗?”

    “我真不想说对,拙劣的模仿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奥斯卡说:“虽然以我的立场不该这麽说,但是我一直觉得祖迪亚克很特别。他很残忍,会对一个女孩开上十几枪,会当著一对情侣的面把他们绑起来,先用刀刺死男的,再继续刺死他的女友。他会在公开场合对一个人连刺几十刀,他是个真正的杀人狂,但真的很特别。甚至特别得让人觉得有点酷,记得那一段吗?”

    “什麽?”

    “他开车送女友去学校,把车停在树林说,到了。他的女友问什麽到了?他说,你的死期到了。”奥斯卡停了一下转变语气说,“我们严重偏题了。”

    “那是你,我没有。”麦克从他手里接过尸检报告,一页一页重新看了一遍,他得记住一些不为人知的细节,这些细节不会出现在任何报道中,只能由凶手自己说出来。

    这时艾许莉敲开门说:“有人要见你麦克。”

    “是谁?”

    “不认识,从没见过他,但他指名要见你。”

    “那麽请他进来。”

    得到允许後,进来的是个年轻男子。麦克没有见过他,但看起来却有点眼熟。这个年轻人有张英俊的脸,有些憔悴,但是很干净。

    “艾尔维斯警官,你不认识我了吗?”年轻男士说。

    “杰米?”麦克记起了他的声音,“杰米?吉恩。你完全不一样了,像变了个人。”

    “我刮了胡子,还去剪了头发。”杰米彻底改变了嬉皮士风格,像个普通的年轻人一样干净腼腆。

    “这样好极了,以前我总担心你胡子里的虱子会跳到我身上。”奥斯卡说,“而且也更容易解释为什麽艾许莉会如此积极地替你传信。”

    杰米说:“她是个好姑娘。”

    “不错,虽然有时话里带刺,还喜欢以貌取人。”

    麦克问:“杰米,你找我有事吗?”

    “有一点。”杰米说,“我回忆起一点事情,也许对特瑞的案子有帮助。”

    “请说。”

    “特瑞失踪的那天,我在深渊酒吧演奏最後一首曲子。结束时我看到一个男人在和特瑞说话。”

    “你怎麽不早告诉我们?”

    “因为当时酒吧里有很多人,他们在跳舞,喧闹,调情。我不是很肯定那个男人是否真的在和特瑞说话,大家都挤在一起,乱糟糟的,他也有可能是在和别人闲聊,後来我去了後台,没看到接下去的事。”

    “他长什麽样?”

    “他背对著我,穿黑色紧身背心,大概6英尺高,很强壮。手臂上有个刺青。”

    “什麽样的?”

    “抱歉,距离太远了。”

    “左边还是右边?”

    “右边。不,是左边。”

    “确定吗?”

    “确定。”杰米遗憾地说,“我在想如果当时我把特瑞叫过来,或者自己过去就不会出事了,我为什麽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

    “没人想得到会发生那种事。”麦克说,“过度自责会令你的朋友在天堂心神不宁。”

    “警官先生,我希望能为特瑞做点事。”杰米说,“带走特瑞的人一定常去酒吧,他对单身男孩下手,我知道该怎麽把他找出来。”

    麦克惊讶地望著他说:“你不能那麽做,我们不会让普通市民去冒险,这不符合规矩。”

    “请听我说。”杰米显得有些激动,他表现出积极的姿态,试图说服眼前这两位警官,“我知道警方最後也会那麽做,但是我仍然希望第一个抓住他狐狸尾巴的人是我,是杰米?吉恩,特瑞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我要找到那家夥,揍得他满脸开花,让他知道自己对特瑞干了些什麽。”

    麦克说:“你不能揍他,即使他是杀人犯。光是这条,我就更不能让你这麽做。”

    杰米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说:“好的先生。你不用派人保护我,我一个人足够了。”

    “杰米。”

    “再见。”他把门带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太激动,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年轻人总是比较激动。”

    麦克抬头看他的搭档:“只有长辈才能这麽说,你还不够年纪。我们得找人盯著杰米以免他干傻事。”

    “我倒觉得他的计划可行。”奥斯卡说。

    “是吗?”

    “他要做的事本质上和你没有区别,你们各自盯住一个凶手,就像拼图游戏,人手越多拼得越快。”奥斯卡说,“现在有了一个志愿者。”

    “我们应该按规矩办事。”

    “规矩是人定的,而且定规矩的人头脑并不比我们好多少。”

    第九章 深渊酒吧

    艾伦进入酒吧时很多人都在看著他。他认为自己可以融入各种环境,但却是头一次被那麽多人同时盯著看。由於职业需要,艾伦对角色转型得心应手,环境对他来说并不会造成障碍。为了完成工作,他经常在不一样的地方打工,从便利店的地板到大公司的办公室,红灯区的打手或赌场的收钱人,这些丰富多彩的生活体验将在某些重要时刻发挥作用。近期他还扮演过一次男妓。

    那次前所未有的经历令他非常愉快,他在努力工作的同时也享受每次工作带来的奇妙过程。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有收集癖,而艾伦?斯科特收集自己的成功经历,这让他受益匪浅。

    今天深渊酒吧的气氛有些特别,艾伦是独自一人来的,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在一个大多数人都互相比较熟悉的集会场所,忽然出现的新面孔往往会受到瞩目。特别是在同性酒吧这种地方,加上这个新人年轻、性感、魅力十足,还是是单身。

    艾伦东张西望,一副人生地不熟的样子,於是立刻有很多“热心人”上来搭讪,其中还有一个两边手臂上都刺著蛇纹的男人企图把手伸进t恤里摸他的腰部。

    艾伦抓住他的手问:“你在干吗?”

    “我以为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艾伦笑著说,“你在对我性骚扰。”

    对方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真有趣,性骚扰,真是个好词,你能告诉我怎麽拼写吗?”

    周围的人也跟著笑起来,但是艾伦并不在意这样的嘲笑。他从容不迫地把对方不规矩的手从自己衣服里拿出来,并且说:“我很高兴能对一个不识字的流氓做点贡献。”说完,艾伦拿起吧台上的笔在白色纸巾上写下性骚扰的完整拼法,再把这张纸举到男人的面前说:“还要我教你怎麽拼‘猥亵’这个词吗?要是你肯付学费,我会负责教完小学拼字课程。”

    男人甩开他的手把纸巾团成一团扔在一边,大声骂了句:“妈的。”

    艾伦微笑著转过身来说:“很好,那大概是你唯一可以拼对的词。”他向酒保递去一张钱币说:“伏特加和莱姆酒,要很多冰块。”

    “新人?”酒保看了他一眼说,“你一来就引起骚动,这很不好,那家夥……”他用眼神指了指刚才离开的男人说,“比尔?马汀是个难缠的人。”

    “他念过书吗?”

    “谁知道。”酒保把加了冰块的伏特加莱姆酒推到他面前说,“你呢?”

    “当然,而且我专攻法律。”

    “是律师?”

    “不是。”

    “那麽是法官?陪审员?还是警官?”

    艾伦忽然压低声音问:“你知道罗宾兄弟的事吗?”

    “那对双胞胎,法律上需要你打听他们的事?”

    “听说他们偷了霍华德那老家夥的钱跑了,现在全城的黑帮都在找他们。”

    “从哪儿听来的?”

    “到处。”

    酒保又抬头看了他一眼,一边擦杯子一边左顾右盼说:“听著,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想从我这儿打听什麽消息,现在最好赶快离开,要不然你就有麻烦了。”

    “我只是随口说说,你难道从不和客人聊天?”

    “你的麻烦不是来自於我,而是你後面的人。”

    艾伦回头看到一群人站在他身後,接著後脑上就挨了一下。他倒在吧台的桌子上,那些人围著他挡住别人的视线。酒吧里很嘈杂,所以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刚才那个企图猥亵他的男人用手按著他的头,在他耳边低声说:“现在让我来教教你什麽叫性骚扰。”他把手伸进艾伦的裤裆用力揉捏他的性器。艾伦挣扎了一下,但旁边还有其他人帮忙按著他。比尔?马汀起劲地搓著那个部位,身边的人说:“这里不行,比尔,人太多了。你要是想玩,我们带他去别处。”

    “闭嘴,我知道该怎麽做,不用你来教,带他上车。”

    大约有两三个人跟著他,比尔看来是个小头目。他们从两边把艾伦架起来,其中一个用枪顶著他的腰离开了吧台。比尔对酒保说:“别报警,也别多管闲事,除非你不想在这儿干了。”没人会太关心酒吧里发生的一些小范围暴力事件,看到这一切的人只会觉得艾伦将有一个很不幸的晚上了。然而在另一个人眼中,这却是件非常重要的事。

    杰米?吉恩在深渊酒吧独自喝酒。他的形象改变得很成功,几乎没人认得出他就是那个满脸胡须的嬉皮士吉他手,想和他玩的人很多,但是左臂有刺青的男人始终没出现。他闷闷不乐,回想到就在十天前,他的好朋友还在这里一边喝酒一边等他演完最後一曲去吃东西,可是现在特瑞?斯坦利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

    杰米要求自己记住特瑞死的样子,直到找到凶手为止。就在他觉得今天已经不太可能有什麽奇遇,准备离开的时候,吧台附近起了一点点小骚动。一个年轻人被人从後面揍了一拳压倒在吧台上。从这个角度看去,杰米认为那个年轻人是他目前为止见过最英俊的。他有一双矢车菊蓝的眼睛,亚麻色的头发被人抓在手里,手感一定很好。杰米的想法是他在酒吧里被人骚扰是必然的,能毫发无伤地走出去才是怪事。

    这个酒吧就像它的名字,是个不见底的深渊。

    那群人显然是在干不好的事,他们把年轻人带走了。比尔威胁酒保时是杰米第一次看清他。虽然杰米一直在酒吧工作,但却不太关心来酒吧的到底是些什麽人。自从特瑞出事後,杰米开始比较仔细地观察这个酒吧。深渊的光线虽然昏暗,但杰米还是看到了比尔手臂上的刺青。虽然他还不能肯定和以前看过的是不是同一个,但比尔有刺青,而且他使用暴力带走了一个年轻人。这两点结合起来足够让杰米觉得可疑,他立刻跟了上去。就在他站起来时,另一个人也从自己的座位上起立,跟在杰米身後走出了酒吧。

    比尔的手下粗暴地把艾伦塞进车子里。为了避免艾伦反抗,他们先朝他的腹部揍了几拳让他直不起腰,然後顺利地把他推进後排座位。

    “好了。”比尔拨弄一下自己因为紧张兴奋而稍微有些零乱的头发,从後视镜里看著他的猎物说,“现在来好好教育一下我们的新朋友在公众场合待人的礼仪。”

    “你显然没有授教的资格,而且在这方面表现得比野蛮人还不如……”艾伦的话尚未说完,比尔的同夥们就把他压倒在椅座下。其中一个拉高他的双手把他踩在脚下,并很快用枪对著他的脑袋阻止他挣扎。另一个人动手把他的t恤推高,手从胸膛一直摸到腹部,接著开始脱他的裤子。伴随著引擎的轰鸣声,後座上的两人发出一阵狂欢即将开始的尖叫。

    比尔发动了车子,他很乐意通过同伴们的行为来揣测艾伦的反应。後排座位抖动得很厉害,比尔的同夥怕车子颠簸会使手枪走火,所以收回了武器改用手去掐他的喉咙。他们只想找点乐子顺便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但并不想杀人。

    艾伦抬脚踢开那个正在剥他裤子的人,後座位置不大,那可怜的家夥很幸运地被踢中要害。

    “噢。”他发出一声变调的怪叫,整个人都蜷曲起来,骂了句:“贱货。”

    比尔在驾驶座上发出一阵暴笑:“看来你制服不了我们的小狮子。”

    嘲笑让那人恼羞成怒,因此给了艾伦一个耳光,用膝盖压著他的腿,整个人的重量都用上了。接著他双手抓住艾伦的牛仔裤往下一扯,拉链处发出坏掉的声音,那男人连带著把内裤也一起拉了下来。

    “下面的风光怎麽样?”比尔一边开车一边关心後面的情况,没有听到艾伦大喊大叫似乎让他有点意犹未尽。

    “棒极了,我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後面的景色了。”

    “别急,詹,给我留点处女地。”

    三人同时发出兴奋的笑声,被比尔叫做詹的人玩弄著艾伦软软的性器,低头舔了一下,想看看这麽做猎物是不是还能一声不吭。就在他的目光落到艾伦大腿根部时,忽然呆住了。

    “比尔,我想我们不能碰他。”

    “为什麽?他身上有炸药?”

    “你瞧他腿上。”

    “你没看到我在开车?告诉我是什麽。”

    “一个双头蛇刺青。”

    “吱”的一声,比尔踩下了刹车。一瞬间车子里变得异常安静。

    “看清楚了吗?”比尔问。

    “双头蛇。他是霍华德先生的人,我们不能碰他,除非我们活腻了。”

    短暂的沈默之後,比尔?马汀用力敲了一下方向盘说:“该死,你怎麽不早说?”

    “你在怪我?”詹大声说,“是你先看上他的,我们现在怎麽办?”

    那个正掐著艾伦喉咙的人也慌乱起来,松开手等著比尔出主意。

    “让他穿上衣服坐好,我得把他送回去。”比尔用吼叫的声音说,“别压在他身上你这头公猪,他要是受一点伤你就得掉一层皮。”

    後座上的人像被火烤了一样跳起来,詹的头甚至撞到了车顶。

    “听听我的主意怎麽样?”艾伦把衣服放下并拉好裤子,但是拉链坏了,他敞开著那里露出腹沟,左手搭上座椅的後背。“你们送我去罗伯特和鲁宾那。”

    “罗宾兄弟?”比尔吃惊地问,“你究竟是谁?”

    “别问得太多,提问和答案都是灾难的引线。”艾伦说,“你只要送我去,再告诉他们的新老大,说你们捡到了霍华德先生的宠物。然後你们就可以继续去找乐子了,什麽麻烦也不会有,我保证。”

    第十章 自由杀手

    杰米从计程车上下来时已是午夜了。

    比尔的车中途停过两次。其中一次不知道在干些什麽,第二次则是停在通宵便利店门口,由他的同伴进去买了一卷胶带和尼龙绳,他们好像都没有发现有人在跟踪。

    今天是幸运日。

    杰米躲在街对面的树後,心跳不止,他坚信这次找对了。

    比尔和两个同夥停车在小巷里,打开车门把猎物从车里弄出来。杰米看到他被捆住手脚,嘴上封著胶带且衣冠不整。“他们也是这麽对特瑞的,这群该死的混蛋。”杰米愤怒地用拳头砸了一下树干。他还需要耐心等待,等比尔他们鬼鬼祟祟地进了一幢大楼之後才从树後出来,迅速跑过马路。当他跑进大厅时,比尔已经不在那里,但是电梯指示灯一直往上到了7楼。

    “7楼……7楼……”杰米就像生怕自己忘了这个简单的数字似的不断念叨,等另一部电梯开门後,迅速按动了7楼的按钮。大楼里很安静,杰米尽量放轻脚步。他不知道那些家夥抬著可怜的猎物去了哪个房间,比尔再没有留任何线索给他。杰米在其中一扇门前停了停,没有声音从门内传来。他可能需要更多时间来确定这件事,希望在那之前不要有人受伤害。

    就在杰米离开那扇门时,走廊尽头的房间里传来一下撞击声。

    艾伦倒在地上,从这个角度打量四周实在有点困难。不过可以看得出,面前这位男士相当英俊,力量也大到不可思议,和传闻中的形象十分吻合。唯一使他有些失望的是,这位先生过於激动,行动近乎疯狂。这只能表示他是个普通对手,不能控制情绪的人干不了大事。

    艾伦蜷伏在角落里,刚才一下重击使他有点胸闷。他用力咳嗽几下,听到有人向他走来。

    “这麽说,你就是死对头霍华德老兄的新玩具了,他真有鉴赏力。”这个人用手捏住艾伦的下巴,使他抬起头来,“相当漂亮,让我觉得同性恋也不是什麽坏事。”

    艾伦转开目光,但是对方又强迫他转回来。

    “霍华德那老家夥对你好吗?”他撕开艾伦嘴上的胶带问。

    艾伦保持沈默,说话的却是站在一边的比尔。“希德尼先生,我们可以先走吗?”

    “你们干得很好,我会给你们奖励。”希德尼盯著艾伦的眼睛,所以忽略了比尔眼中的慌张。他吩咐手下给他们一叠钞票,比尔接了之後说:“希德尼先生……”

    “还有话要说吗?如果没有,你可以走了。”

    比尔在原地踯躅了一会儿,他怕再待下去会有更大麻烦,於是迅速和同伴离开了房间。走出房门的一瞬间,比尔看到了艾伦的眼睛。他发誓永远不会忘记那双眼睛,一瞬间,他似乎产生了错觉,在那双纯蓝的眼睛里看到了猛兽纵向收缩的细长瞳孔,布满了厮杀前的残忍。

    比尔?马汀不敢再看,带上房门逃了出去。

    “现在来谈谈你和霍华德的事情。”希德尼抓住艾伦的头发把他拖到沙发上坐好。

    艾伦的牛仔裤还没有拉上,从那里能看到美好的景色。

    “我能想象你是怎麽引起霍华德兴趣的,你取代了罗宾兄弟的位置,所以他们需要找新出路。”希德尼交叠著双腿,目不转睛地盯著艾伦说,“知道外界怎麽说吗?他们说罗宾兄弟勾引霍华德的妻子,兄弟俩联手骗那女人打开金库卷走了所有财物,整个事情的经过就这麽简单。无知的人总是想当然,霍华德养著个小娼妇来考验部下的忠诚,其实却对男人情有独锺,他活该遭到背叛,好日子到头了。”

    “霍华德先生对我很好。”

    艾伦冷静地打断他,而希德尼听到後表现出一种厌恶而鄙夷的态度问:“真的?他没有虐待你吗?如果没有,那麽你想不想知道他过去干过的一些趣事。”

    “那不关我的事。”

    “我劝你最好了解一下,这样可以令你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希德尼的目光相当锐利,他说,“看来你还没来得及接受调教,他在你面前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获取你的信任,然後猜他会干什麽?”

    希德尼从部下手中接过一把猎刀,走过去弯腰向艾伦说:“他会撕碎你,像这样。”他一只手抓著艾伦的头发另一只手用刀背在他下身至胸前的位置划了一道,艾伦看到在他敞开的衣领里面有一条伤疤。

    “他这样对你吗?”艾伦问。

    “他也会同样对你,没人能够幸免於难,你也不会是特例。”希德尼接著说,“老家夥们总喜欢虐待别人,他们在别处已经无能为力了。那个婊子养的差点把我从中间切开,但也许你能活得长些,因为你很漂亮。一个世纪前的开膛手杰克也不能跟霍华德比,杰克剖开妓女的胸膛是迅速的,但那老家夥不一样,他喜欢慢慢切割,取走你身体的一部分。”

    希德尼手中的刀尖在艾伦腹部停顿了一下,冰凉的刀口令他不自觉地吸了口气。希德尼握刀的手一直往下,割断了绑住艾伦脚踝的尼龙绳。

    “希望你知道该如何保护自己,罗宾兄弟做了正确的选择,我也给你同样的机会。”

    “你希望我杀了他?”艾伦问。

    “不是我的希望,是我们的,所有人都希望那家夥下地狱。”希德尼又解开艾伦捆绑在背後的双手。他的声音充满诱惑,就在艾伦耳边:“他对你没有防备,在他剥开你之前,你应该采取行动。聪明的孩子知道怎麽对付坏蛋。”

    现在匕首在艾伦手里了。他好像还有点迷惑,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希德尼很乐意给他思考的时间。终於,艾伦慢慢开口说:“我会杀了他。”

    “你做了个正确的决定。”希德尼微笑,就在他的笑容刚刚出现时,听到艾伦接下去的话。

    “我替你杀了霍华德,我知道你想这麽干已经很多年了,但是你一个人斗不过他。他的触角遍布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他是个疯狂的变态,你却没办法杀他。我来替你做,相应的,你要付给我报酬。”

    希德尼露出惊讶之色,他问:“你是谁?”

    “清洁工。”艾伦的蓝眼睛里露出笑意。他丢掉小刀,伸出放在背後的另一只手,手里握著一把自动手枪:“你不应该只对送货人搜身,货物也该检查清楚。现在请付钱,我不收小费,因为还要先完成前一位雇主的委托。”

    “你是个杀手。谁在雇用你?”

    “你的老朋友。”

    “可是你身上的刺青。”

    “手艺不错,我自己对著镜子画的,特殊颜料看上去像真的一样。”艾伦用枪顶著希德尼的肚子,而希德尼的部下们全都举枪对准他。艾伦以轻松的姿态说:“我和他的雇佣关系到你死亡为止,然後我会执行下一个委托为你报仇,但我要提前收款。你账户里的钱如果没有人作为遗产继承,就会捐献给慈善基金会。我不要全部,留一半给那些需要用钱的孩子和老人,这交易怎麽样。”

    希德尼僵硬了一会儿,一直被复仇之火燃烧的双眼中呈现出更为疯狂的笑意。

    “好极了。”他甚至发出笑声,“这是我有史以来听到的最公平的交易,你的职业道德真令我钦佩。”他对部下说:“叫罗伯特开支票给他,马上。”

    “谢谢。”艾伦说,“很高兴为您服务,希德尼先生。谢谢惠顾。”

    “砰”的一声,鲜血从希德尼背後标出,瞬间溅到墙上,艾伦没有推开他的尸体,而是用它挡住了其他人射来的子弹。他像一架精准的开枪机器,没有浪费一颗子弹,全都射入了这些人的头骨中。罗伯特正从里面的房间拿支票出来,这一幕让他几乎整个缩到了墙角里。

    “举高手,先生。”艾伦用枪指著他,让他举起手中的支票,“你要是把它弄脏,我就没办法从漂亮的银行小姐那里取到钱了。”

    他从罗伯特手里接过支票,望著那个惊恐不已的男人说:“与霍华德先生的合作事项里有这麽一条,让罗伯特和他的弟弟鲁宾永远没有办法把他们的宝贝塞进任何一个女人的身体里。这真的很惨,但是没有办法,这是我的工作。”他对著罗伯特开了一枪,然後进门去找另一个。就在这时,有两个人从门外闯了进来。

    杰米躲在门外时并没有想到这麽快就有人出来。他听到转动门把的声音,几乎连心脏都要停止了。幸运的是,比尔似乎没发现有人在偷听。他们去楼下买东西?准备一个狂欢之夜要用的道具?杰米的直觉告诉他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就在他第二次把耳朵贴上去时,後颈受到了沈重的一击。

    “这家夥鬼鬼祟祟地在这里干什麽?”

    比尔折回来看著被同伴击倒的杰米,他们把他拖到楼道旁的杂物间里以免惊动房内的希德尼。比尔拍著杰米的脸颊问他:“你是谁?”

    “你们当然不会知道我是谁。”杰米被两个男人压住手臂一边挣扎一边喊,“但我知道你们是谁,你们这群人渣。还记得特瑞?斯坦利吗?你们杀了他。”

    “谁是特瑞?斯坦利?你们有人认识这家夥吗?”

    詹和同夥一起摇头:“这小子准是疯了,我们拿他怎麽办?”

    “算了,我可不想和疯子打交道,今晚闯的祸够多了。”比尔摇了摇头,他对刚才艾伦的眼神还心有余悸,希望这不要给他带来不幸。然而最大的问题是,不幸这东西并不是靠个人意志就可以避免的。比尔摇头的一瞬间,他感到後脑上被一个冰冷的东西顶住,一个男人的声音对他说:“你的想法很正确,现在能放开他吗?”

    比尔的同伴们全都吓呆了,他们一声不吭,也没有放开杰米的举动。

    “照他说的做,白痴,你们想看到我脑袋开花吗?”比尔破口大骂。

    詹醒悟过来立刻松手,杰米推开他从地上坐起来。

    “现在小夥子们,往旁边,靠到墙角去,警官现在要搜你们的身。”

    杰米借著门外的灯光打量救援者的样子,他立刻叫起来:“奥斯卡?塞缪尔警官,是你?”

    “别连名带姓地叫,想让我在混混中出名吗?是我,除非你还认识别的警官。”

    奥斯卡一边让比尔他们举著双手靠在墙上一边开始挨个搜身,他控制犯人很有技巧。

    “都别动,谁动一下他就糟糕了。”奥斯卡把手铐绕过杂物房里的水管,分别铐住詹和他的同夥,另外用地上的电线把比尔绑在另一个水管上。

    “你们涉嫌一起连续绑架杀人案,现在对你们进行拘捕。你们可以保持缄默,但所说的一切皆会作为呈堂证供。”

    “发生了什麽事,他说我们杀人?见鬼,今天真他妈的见鬼。”比尔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我可没想要杀人,那家夥是杀人犯还是什麽,都跟我没有关系。詹,告诉他,是那小子自己让我们把他绑著送去给希德尼的,是他自己犯贱。”

    奥斯卡皱眉说:“我没有听错,或者是你不擅长撒谎。你说是他自愿的?”

    “没错,警官先生,你那是什麽眼神。难道你质疑一个守法公民的话?”

    “我认为你在守法这方面做得并不出色,不该得到鼓励。现在回答问题好吗,那个人是谁?你们为什麽绑架他?”

    “绑架,你说我们绑架霍华德的男宠,他会把我们都挨个儿剖开做标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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