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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无限剧场顶流出道[无限] 作者:半盏烛上灯
    ——(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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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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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4 # 审判古堡 这个地方不对劲。
    如果他诚心忏悔, 那伟大的父将原谅他的无知,但若他同恶魔为营,则将被罚入无边地狱。
    修女夸张的声音就像在唱咏叹调。
    她放下手中的白骨十字架, 又长又细的手指捧住苍白干枯的脸颊, 让人想起攀爬在墙角的蜘蛛网。修女低声啜泣着,为迷途的罪人感到悲哀。
    郁燃皱了皱眉,他距离修女最近,就在对方抬手的时候, 一股极其强烈的闷腥味从她修女服的袖口弥漫过来,很像菜市场中猪肉屠宰摊铺的味道,内脏和肉块在案板上摊开, 偶尔落下肥硕的绿头苍蝇。
    燕时澈闻得却更加仔细, 他的嗅觉将潮湿的风分成了几个部分, 腥臭的血块、油腻的脂肪、滋生的霉菌, 以及混杂在其中肉桂和菖蒲的香料, 还有一些复杂的气息, 他闻见了, 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男人漆黑的瞳孔在修女诡异的脸上转了一圈, 观察到她袖口有一块深黑色的污渍,因为和衣服同色, 所以差一点就被忽略掉。
    修女玛丽缓缓地放下手,此时她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 从悲伤过度的样子瞬间切换, 脸上的肌肉和下坠的皮肤回到它们该在的位置。
    请跟我来。玛丽说完这句, 提起了餐桌上的烛台, 走到了楼梯下那扇被锁上的门前。
    如众人所料, 这扇门确实通往地下室。
    苍白的指骨从漆黑的衾衣里摸索, 扯出了一把发亮的黄铜钥匙,她将钥匙插入锁孔,拧动时锁芯发出了锈迹斑驳的哀嚎。
    吱呀
    这扇木质门扉向里晃晃悠悠地推开,门洞里漆黑一片,看不到头。
    修女将烛台点燃,钻进了门内。
    往前更像是一个狭窄的隧道,和门一样宽,两人通过都显得拥挤,脚下是陡峭坎坷的砖石楼梯,每一阶都高低不平,很容易踩空。
    两侧的墙壁和头顶都是黑色的砖石,就像一个让人窒息的牢笼。
    蜡烛白色的膏脂因为制作不精,氧气气泡在膏体融化时升向火焰,幽蓝的火光急速晃动,在狭窄的通道里将人影打乱,投出影影绰绰扭曲的黑。
    燕时澈跟在郁燃身后,站在他两阶楼梯的位置,锐利的目光直接射进最深处。
    到了。修女转过身,审判的牢房在里面,请各位跟紧,不要迷路,不要触碰这里的任何东西。
    牢房就是一个小小的房间,由手腕粗的铁栏杆封上,只留了一扇小门。
    修女将牢门打开,众人跟着走进去。
    空气中浮着一股浓郁的尿骚味,黄铜蜡烛照亮了这一小块地方。
    墙上挂着圣母像,地上铺着发黑的干草,墙角嵌着一条又粗又重的铁锁链,而铁链的尽头是一只惨白完整的骨架。
    看来修女阴森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我们的客人已经彻底背叛了父神,改投向地狱的怀抱。
    这这是小郑?戴眼镜的中年人死死地咬住牙床,可是这才一晚上
    才一晚上,怎么一个人就活生生地变成了一具白骨,而且那骨头上面一丝血迹都没有,连颅骨都干干净净,就像就像被某种东西一口一口啃食过的一样。
    修女没有说话,而是以一种慈祥的目光看着众人,与墙上的圣母像几乎化作了一体
    既然这样,那就好好地叙叙旧吧。玛丽将烛台留在地上,我将回到塔楼为亡灵祷告,请牢记古堡的规矩,不要再犯。
    话音落后,修女掀起潮湿的袍角,一步一步离开了地牢。
    哒,哒,哒木质鞋底踏在黑砖上,越来越远。
    郁燃盯着白骨看了半晌,收回了视线。
    我昨天晚上听见了奔跑的脚步声。站在角落里长相清秀的年轻人开口,还有敲门声,你们也应该知道吧。
    其他人点了点头,看向了说话的吴落。
    暴一沣黑脸道:都是那女的搞得鬼,什么神不神鬼不鬼的,他妈的她守城堡还不知道吗?只要把她杀了什么事都解决了。
    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吴落皱了皱眉,视线游移到郁燃身上,在青年俊美的脸庞停顿了一下,燃神,你看出什么了吗?
    郁燃冷冷地抬眸,没说话,倒是燕时澈的鼻腔里发出一声嘲讽的嗤笑,在安静的地牢里显得非常突兀。
    吴落抿了抿嘴,随即就像没事人一样继续道:昨晚的脚步声十分焦急,我怀疑就是小郑出去夜游,被修女发现抓进了地牢,又被隐藏在城堡里的东西啃食光了身上的肉
    怎么可能。暴一沣反驳道,修女都说了夜间不能夜游,他疯了才会独自出去找死。
    那个我说一句啊。胖子颤颤巍巍地举起手,你们说的那个脚步声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他脸色有些发白,光秃秃的脑门在幽幽的烛火中熠熠生辉。
    胖子看着众人的脸色,犹豫道:昨天晚上那个脚步声,应该不是小郑的大概,可能,也许,是我
    郁燃掀开眼皮看了胖子一眼,朱建诚搓了搓手,我昨天不是晚餐吃多了吗,半夜肚子疼,你们知道拉肚子这事儿啊是憋不住的,凌晨刚醒迷迷糊糊跑去盥洗室上了趟大的,回来的时候困得直接睡着了,就没注意小郑在不在房间里
    我在想,胖子咽了口唾沫,是不是我上厕所那段时间,小郑见我不在房间里跑出来,被修女当场抓着了。
    朱建诚的神色看上去不像说谎,而且昨天晚上他确实是吃了许多生肉,拉肚子倒是也不奇怪。
    郁燃沉思片刻,胖子昨晚在走廊上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就算修女只看见了小郑一个人,但也没道理对另外一个犯事的不管不顾。
    他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会不会其实修女玛丽并不在意谁违反了古堡里的规矩,又或者有多少人违反了古堡里的规矩,她只抓自己需要的那个。
    温热的触感碰到郁燃的后颈,等青年回过神来,所有人都在望着他。
    燕时澈轻笑一声,把刚才众人的话重复了一遍,现在怎么办,燃神?
    郁燃顿了顿,上去看看。
    去哪儿?吴落问。
    郁燃扬了扬下巴,燕时澈将地上的烛台拿在手中,男人问,去哪?
    昨天没有探索完的地方。青年道,趁修女在塔楼祷告,把四楼到塔楼之间走一遍。
    噢。燕时澈勾起唇,知道了,燃神。
    吴落注视着前面两个靠在一起的背影,眼里划过一丝狠色,忽然被一旁的胖子拍了一把。
    哎,你放弃吧,别人早就好上了。胖子好心劝导,他虽然运动差脑子也不是顶尖的聪明,但看人很有一套,衔尾蛇剧本就看出来郁燃和燕时澈关系不一般,吴落的眼神他一瞧就知道怎么回事,笑呵呵道,燃神哪是普通人能够得上的啊,我倒认识几个和你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要不要联系方式接触接触?
    不用。吴落露出一个虚伪的微笑,上去吧。
    四楼只有一间房间在使用当中,按照他们昨天看见的信息,应该是修女玛丽的房间。房门上了锁,由于众人不知道玛丽会不会突然下来,就没有冒然闯进去。
    古堡主厅的楼梯就到了尽头,只有往走廊深处走去,才能看见一个小门,过了门往上是高高的旋转楼梯,直接通往塔楼。
    修女只说不能进塔楼,又没说不可以上塔楼的楼梯。众人一起慢慢地爬上去,郁燃数了数,旋转楼梯一共四十九阶,最顶上是一扇雕花的镶黄铜黑胡桃木门,同样也上了锁。
    燕时澈动了动鼻尖,一股奇异的香味从门传了出来,和他们客房内的气息一样,只不过这里的香气更加浓郁,就连郁燃也闻见了。
    青年捂住了鼻子,虽然是香味,但非常腻人,就好像把全世界所有的香料都倒在了一起,甚至隐隐有些作臭,散发着刺鼻的腥臊。
    任何香味浓郁起来就会导致另外一个极端,比如浓缩的茉莉味闻起来就像大粪,而尸臭被稀释无数倍也会散发出迷人的芳香。
    这什么味道?胖子深深地吸了一口,立马呸呸呸了三声,卧槽,就像我家厕所清洁剂一样。
    可惜现场没人能够回答他这个问题。
    下去。郁燃拍了拍一旁的保镖先生,语气中带着不容反驳的冷静,这个地方不对劲。
    燕时澈唔了一声,正准备下楼梯,猝地像察觉到什么般转过头,漆黑的眼眸仿若尖刀,锋利地刺向身后那个偷偷摸摸盯着郁燃看的年轻人。
    吴落赤.裸的欲望被尽收眼底,燕时澈的脸色冷得堪比隆冬,舌尖抵着犬齿扯开嘴角,无声地骂了一句滚。
    他厌恶地收回视线,在郁燃催促的拉扯中,紧贴着他身后下楼,肩胛骨和手臂的肌肉微微绷紧,呈现一种保护的姿态,将青年的背影完全笼罩在自己的身前。
    燕时澈。
    嗯?
    靠太近了。
    卷曲的鬓发遮住耳尖,郁燃不自然地偏过头,你是想把我挤下去吗?
    别担心,老板。燕时澈把手臂搭在青年的肩上,指背轻柔地蹭过他的后颈,我抓着你呢。
    *
    作者有话要说:
    抓他干什么,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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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5 # 审判古堡 赞美我们在天上的伟大的父。
    从塔楼下去后, 郁燃和燕时澈一层一层地将古堡的每个角落都走了一遍。众人不明白这两个人在做什么,但一直跟在后头,花了好长时间仍旧一无所获。
    午间大家都有些疲乏, 为了保持夜间的精力, 不至于睡得太死,各自回到了房里休息。
    白天修女始终在塔楼里,古堡里不会提供午餐,燕时澈去厨房拿了几块看起来干净的面包, 回房间给郁燃带去。
    这时候青年正坐在床边,对着墙壁上蜡烛洒下来的光,阅读那本精装圣经。
    由于古堡的朝向和透光问题, 房间里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黯淡无光, 即使外头的日光再大, 房间里依旧阴沉得像是傍晚, 要想照明只能通过墙壁上的蜡烛。
    书上的字比蚂蚁还小, 郁燃一只手抵着太阳穴, 眉心始终就没有舒展开过。
    老板。
    燕时澈喊了两三声, 青年实在看得入迷, 他直接走过去,将手里的面包戳到对方紧闭的嘴角。
    面粉和白糖的香气唤醒了沉寂的胃部, 青年下意识咬了一口,咀嚼到一半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抬眸对上男人脸上戏谑的笑, 毫不客气地将面包夺到了自己手里。
    你就没有其他事情干了吗?郁燃甚至有点恼羞成怒。
    燕时澈理所当然, 投喂雇主不就在我的工作范围以内。
    保镖并没有那种职责。
    郁燃低下头不想理他, 一边啃面包一边看书, 很快指尖就翻过一页。这本圣经已经看到了一半, 其实书的体量并不长,但其中有许多单词很古老不常用,语法结构也与现代英语有区分,理解起来有些吃力。
    冷调的烛光洒在青年白皙的侧脸上,纤长的睫毛刚好把金色的光晕打碎成好几缕细丝,投射在泛黄的书页上跳动。
    燕时澈靠在墙边盯着他的雇主看了好久,闷热的温度在血管里缓缓流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了面包的原因,他感到一阵口干舌燥。
    空气中那无处不在的香气萦绕在郁燃周围,燕时澈盯着那截修长的手指,每一次翻页就扇过一阵芳香。
    男人轻轻地皱了皱眉,他走到郁燃跟前,挡住了光,也阻断了对方的阅读。
    郁燃掀开睫毛,眼里写着怎么了。
    地牢里那具骨架不是那个姓郑的。燕时澈盯着郁燃的脸,胯骨开合应该属于一名女性,小臂和腿骨也比他实际的身高要短一点,而且姓郑的门牙较大,像唇外凸出,和头骨上的牙齿大小不符合。
    这个我当然知道,不用你说。郁燃蹙起眉,你好吵。
    老板。燕时澈倏地蹲在他面前,扬起头抬手捏着郁燃的下巴,让青年把目光从文字中挪开,稍微留给自己一些,你觉不觉得你今天有点傲慢过头?
    郁燃刚看到一个复杂的句子,就被这家伙打断,不耐烦地拍掉他肇事的手,继续重新阅读那句话。
    男人慢无表情地起身,将四壁的蜡烛全都熄灭了。
    房间本身就阴暗没有多少光,他一熄灯,郁燃就恼火地抬起头,那双黛绿的眼眸在幽蓝的阴影中气得发亮,你干什么?
    他盯着燕时澈脸上沉静的神情,缓慢地意识到了不对。
    男人拉开唇嗤笑一声,怎么最近这么迟钝。
    什么问题?
    蜡烛。燕时澈抬起食指蹭了蹭自己的鼻尖。
    短暂的午休之后,众人重新聚集在三楼的书房里,这里有桌椅,又是可以关上门的私密环境,刚好可以用作讨论。
    现在整个古堡里上锁的,并且他们还没有进去过的房间就只剩下了修女的卧室和顶层的塔楼,其他地方基本被翻了一个遍,不仅一个线索没有找到,还在昨晚死了人。
    四星的难度和八成的死亡率就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每个人的脑袋上。
    暴一沣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踏得地板咚咚响,他拳头紧握,充满肌肉的臂膀大弧度地张开,眼睛阴沉又神经质地扫视着书房里的所有人,然后再环顾那些密密麻麻的英文书籍。男人的脸颊因为牙齿的咬合而鼓起,像一只气急败坏的青蛙。
    暴一沣的脾气好像从刚进入剧本开始就很暴躁,今天早上和修女对呛也是,没发现他有多么恐惧。
    郁燃瞟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把目光移到自己腿上摊开的书页中。
    我要出去。暴一沣愤怒的话语从喉咙里挤出来,不管如何,我不会像你们这些胆小鬼一样在城堡里坐以待毙。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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