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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在无限剧场顶流出道[无限] 作者:半盏烛上灯
    ——(59)
    他暴躁的视线转了一圈,两个普通到极致的废物,一个只会吃的胖子,一个被奉为大神的古怪书呆子,还有一个素质优秀但只会按命令行事的狗
    要知道剧本给的死亡率是平均数值,在八成高的死亡率参考下,大有全军覆没的可能。暴一沣不会将自己的命运交给这群所谓的同伴。
    书房的门砰一声关上,郁燃静静地翻了一页书,没有理会这个脑子被愤怒填满了的蠢货。
    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善良到要普度众生的人,有的家伙自己要去作死,他没有义务去提醒。
    胖子讪讪地错了搓掌心,哎,这下怎么办?
    其实暴一沣担心的也没错,四星的剧本无论是难度还是心理压力都与之前的星级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要想活下去不仅需要极高的自身实力,还需要一定的运气。
    特别这个剧本还有恐怖标签,这标签可是集灵异与悬疑一体,万一剧情疯了出现难以规避的随机死亡,就算是再厉害的大神也在劫难逃。
    暴一沣走后,众人在书房里面面相觑,整个下午都没人离开,生怕自己在古堡里撞见鬼。
    暴一沣并没有离开城堡,他走进了一楼的厨房,高大的身躯藏在柴火堆的阴影中。
    刺鼻的霉菌味道熏得他头晕眼花,不过好歹捱到了傍晚。
    哒哒哒的木质高跟鞋与袍角落地的飒飒声缓缓地响起,修女玛丽进入厨房开始准备晚餐。
    暴一沣放缓了呼吸,玛丽靠近柴火堆取晚餐烧火用的燃料,好在这片木柴墙足够厚实,将他严严实实地遮住,没有被发现。
    玛丽嘴里哼着古怪的童谣,瘦长的手臂将一大捆柴拦腰抱起,扔进了火炉之中。
    暴一沣从木柴的缝隙中望去,看见一个穿着黑袍的背影蹲在地上,木柴一进炉就发出滋啦滋啦被烧焦的脆响,嘭起的火光照在修女苍白的脸颊,映得她通红,像地狱里的鬼魂在火中燃烧。
    可怖诡异的感觉在瞬间席卷了男人的全身,他抵住后槽牙,努力克服心中的恐惧。
    玛丽站起身,将岛台最顶上一只血淋淋的大鹅从铁钩上取了下来。
    她抽出一把浮着油光的剔骨刀,时断时续地哼着歌,熟练地将禽肉分割开来。
    首先要宰掉头颅,把死鹅的脖颈像皮筋一样拉长,对准骨头的缝隙一刀划下,未流干净的血水溅了她一脸,玛丽毫不在意,只是用袍角抹了一把,脸上大片腥臭的血水晕开,落到她的唇边。
    修女伸出舌头将血舔舐掉,就像在舔舐面包上的蜂蜜。
    她再次举起刀柄,砍断充满了污秽的脚蹼和鹅屁股。她换了一把更加锋利的刀刃,将鹅的肚子从上到下剖开,淡黄色的脂肪一下子就从皮和肉之间溢了出来。
    修女的双手沾满了血水和油污,她放下刀,将手缓缓地伸进鹅的肚子,在一阵黏糊糊的咕叽声中,手腕往外一拉,将所有肮脏的内脏都掏了出来。
    暴一沣死死地盯着那个瘦长的女人,看她在一堆下水中摸索,将鹅肝和心脏取了出来,剩下的扔进了火炉。
    噗呲
    内脏的水分瞬间被火苗舔舐干净,浮起一团腥臭的雾。
    修女愉快地弯起嘴巴,将血淋淋的心脏和肝脏塞进了嘴里,细密尖锐的牙齿咀嚼着生肉,咕噜一声咽下了喉咙。
    暴一沣再也忍不住了,他握起柴火旁的斧头,静悄悄地走到哼歌的玛丽身后,锐利的斧刃高举,在火光中闪出一线血光。
    修女的脖子如同一根脆弱的木柴,被横劈砍下。
    喉咙里的歌声同嘴角的笑容一起,随着苍白头颅倒地,血水沿着脑袋滚落的方向蔓延了很长一段距离。
    暴一沣重重地喘着粗气,好像刚才那一挥用尽了他全部力量。
    他脱力般靠在洒满了鹅血和人血的岛台上,听着火苗与木柴深吻发出悦耳的白噪音。
    头颅在地上晃动,尸体横亘在眼前,暴一沣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感,就像郁结在体内的怒气随着修女的死亡全部烟消云散了。
    还没等他彻底放下心,惊惧的寒冷瞬间笼罩了他的全身,汗毛耸立,冷汗猝然从额头上淌下。
    断断续续的歌声再次响起,回荡在空旷冷寂的厨房中。
    原本落在地上的头颅慢悠悠地像被风吹动般,转过脸正对着暴一沣。
    僵硬的嘴角倏地扯开巨大的笑容,皮肤皱褶一直咧到了耳根,露出密密麻麻的,宛若鲸鱼一般细长的牙齿。
    赞美我们在天上的伟大的父。
    *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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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6 # 审判古堡 没见过男人约会?
    晚餐铃响, 郁燃啪地合上圣经起身,他眼神示意燕时澈跟上,走, 饿了。
    书房里的其他人无法理解他的行为, 这位青年悠闲地翻了一下午的书,不仅丝毫没有对剧本的担忧,而且还有心情吃饭。
    在场唯一和郁燃有共鸣的就是胖子,他哎哟一声锤了锤自己瘫久了的腰部, 乐滋滋地跟着郁燃。
    其实他早就饿了,只是碍着严肃的气氛不敢开口。
    来到大厅,修女玛丽已经在下面等候多时, 她这时候就像一个好客的主人, 热情洋溢合掌将手贴在自己可怖的侧脸, 客人们, 请入座用餐。
    如果这动作是个小姑娘做可能灵动活泼, 但换做一个骷髅般的皮包骨脑袋, 实在让人毛骨悚然。
    燕时澈淡淡地瞟了她一眼, 目光从她沾满了鲜血的领口扫过。
    别担心。修女微笑, 是宰鹅的时候无意间溅上的污秽。她指尖擦了擦领口上凝结的血块,拉长一抹更暗的色彩。
    玛丽银铃般笑出了声, 猩红的舌头像蜥蜴那样倏地探出唇来,又长又扁, 快速地舔舐干净指尖。
    郁燃厌恶地移开目光, 没有看见下午离开的那个男人。
    暴一沣没在。吴落露出苦恼又担忧的表情, 我们要不要等一等他?
    等他?戴眼镜的中年人皱眉, 他那么乱闯, 指不定早就出事了。
    好了, 快用餐吧。修女摇了摇黄铜铃铛,打断了众人的讨论。
    修女准备的晚餐和昨天大硠瞂同小异,只不过多了一份红酒土豆炖猪排,这道菜是他们进入剧本中第一次见到的熟肉,似乎刚刚出炉,盈着一层热腾腾的白雾,红酒的芳香和猪肉的油脂气扑鼻,让人根本挪不开目光。
    繁琐的祷告之后,胖子拿起叉子直奔主题,飒!一把尖锐的餐刀直插进他肥硕的两根指缝之间,寒光闪闪,差一点就要割断他的手背。
    胖子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正好看见对面两双冷冷的眼睛盯着他。
    燕时澈用餐巾擦了擦手指,皮笑肉不笑地咧开嘴,光看他骨节分明的手掌,就能够想象刚才那把刀插进桌子里的力道有多大。
    郁燃嘲讽,什么都敢吃,你还真是不怕死啊。
    溜光锃亮的秃头瞬间下了一层冷汗,胖子如梦初醒般抖了一下,回想起刚才被魇住似的自己,全身汗毛耸立。
    谢,谢谢啊,燃神。
    餐桌上寂静地像是死了人,修女视若无睹地低下头吃着自己盘中的餐食,冰冷的金属刀叉撞击切割着肉块,在瓷盘上发出刺耳的滑动声。
    入口,咀嚼,吞咽,她机械地重复着一个动作,将面前的猪排全部吃光,最后连盘子上的酱汁都卷入了她鲜红的长舌中。
    那么,夜安,客人们。吃完饭,修女擦干净嘴角的油渍,准备去塔楼做晚祷。
    等等吴落叫住了她,请问你知道我们的同伴在哪里吗?
    玛丽微微垂首,脸上露出诡异的哀伤,很抱歉,不过,希望他能按时回来。
    说完,她掀起袍角,如幽灵般离开了大厅。
    但这一整个晚上暴一沣都没有再出现。
    天一亮就到了第三日。
    郁燃含着水果糖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剩下的三人正围在大厅门口。
    城堡的大门隙开一条缝,一只手从缝隙外面伸进来,静静地瘫在地上,已经惨白发紫,但还是能看出之前雄壮的肌肉线条。
    燕时澈上去把门推开,一具赤.裸的尸体横在城堡门口,尸体像一只抽瘪的气球,苍白如粉墙,皮肤急剧缩水,皱巴巴地垂搭在身上。
    暴一沣?郁燃皱着眉,看了好半天才认出来。
    他的脸也完全失去了血色,上半身出现了一个空洞,半边肋骨不翼而飞,身上和地上却没有一滴血。
    郁燃分开众人,直接在尸体前面蹲下,燕时澈,翻个面。
    被指使的男人叹了口气,用餐桌上的餐巾裹住手,将暴一沣掉了个面。
    背面也是一样,白如皱纸。
    郁燃接过纸巾,垫在指尖上,摁了摁尸体背部几个地方的肌肉,松开手指,毫无变化。
    他体内的血被放光了。郁燃扔掉纸巾,站起身,一般来说,死亡二至四小时后,尸体表面会出现由于血液沉积产生的红紫色斑点,也就是所谓的尸斑,但他的身上干干净净,并且伴随着皮肤脱水,一看就是被什么故意抽干了血可能是从开膛的肚子里放的,凶手处理得很精细,刀口也不凌乱,手艺还不错。
    【我没听错的话,燃神最后是赞美的语气吗???】
    【你没听错,虽然这么说很不好,但是燃神真他妈有当BOSS的天赋】
    【清冷美人变态杀手嘿嘿嘿有画面了嘿嘿】
    【前面的,穿上裤子谢谢!!】
    日安,客人们。修女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幽幽响起,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受恶魔污染后的肮脏遗体就交给我来处理。
    她根本不等人反应,就拎起了暴一沣的脑袋,像抓着一只死鹅的脖子,单手将尸体缓缓地在地上拖动起来,一步一步走进了地下室漆黑的洞口里。
    又一个演员惨死,还是那样矫健有力的成年男人。
    众人严肃地站在原地,盯着楼梯下方吃人的地牢,不能再耽搁时间了,必须立马行动起来。
    简单的早饭后,他们再次聚集在古堡书房。
    必须要进入那两个上锁的房间。郁燃道,不然没办法破解死亡的条件。
    怎么进去?吴落目光锁定青年,修女玛丽几乎无处不在,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被发现会有什么后果?
    对啊,燃神。胖子咂舌,那女的简直比巫婆还诡异!
    所以我们需要掌握修女的时间表。青年掀开眼皮,扫过书房里排列整齐的书籍,要知道她每天什么时候都在哪里出现,才有机会趁机潜入。
    吴落:所以?
    去监视她。
    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任何一个人落单,于是五人分成了两组,郁燃和燕时澈负责监视三楼、四楼到塔楼楼梯这一段距离,其他三人负责余下的地方。
    监视的工作没有探索那么累,但很枯燥,郁燃和燕时澈在四楼拐角找了一个暖和的房间待着,男人可以敏锐地听见周围的动静,这省了不少功夫,不用一直盯着外面。
    郁燃找了一截普通蜡烛插在烛台上,仍旧翻动着腿上那本没有看完的圣经。
    他摸进兜里,拿出一盒压扁的烟,在烛火上点燃含在唇间,薄荷和烟草的味道能够让他更好地沉下心来,仔细地梳理书上的晦涩的句子。
    说实话这种女士香烟大多数男人很少抽,一是嫌弃不够劲,二是觉得烟身太细,叼在嘴里娘兮兮的。
    但郁燃不一样,他天生就长着一副冷相,纤细的烟嘴衬得他更凉,就像盛在高脚杯里琥珀色的冰酒,又烈又醇。
    老板。燕时澈凑近低声讨了一支烟,猩红的火光被吹亮,男人靠在墙边盯着郁燃的侧脸。
    现在他的口腔里也盈满了同样的薄荷味道,吸进去的时候挺冷,却有些烧心。
    他们从上午一直待到了下午六点,烟盒都快空了,才等到塔楼上传来哒哒的动静。
    她缓缓地在走廊里游荡,就在他们以为对方准备下楼的时候,修女从门洞外缓缓地探进一个苍白的头颅,幽深的瞳孔死死瞪着在四楼空房间里鬼鬼祟祟的客人。
    饶是郁燃这个心理素质也被吓了一跳,男人的手臂趁机自然地搭上了他的肩膀,安慰地拍了拍。
    看什么看?燕时澈挑衅地扯开唇角,没见过男人约会?
    修女:
    也不知道是这句话刷新了玛丽信仰世界观还是怎么回事,修女一个字也没说闭上嘴下了楼。
    虽然发生了一件无伤大雅的小插曲,但好歹修女的行动范围和时间被众人摸查清楚了。
    早上钟六点敲响,修女会去厨房准备早餐,七点半早餐过后就会回到塔楼一直待到下午六点。六点后她准时下楼准备晚餐,六点半开餐。七点吃完晚餐,修女会上楼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去厨房打扫,紧接着半小时她又会走上塔楼祷告,直到八点晚钟响起,才回到四楼的房间休息。
    可以说是苦行僧一般的生活规律,如果不是心理变态,真的很难做到这样单调。
    清楚她的动向后,就要立刻制定潜入房间找线索的计划。
    在这个时候,眼镜男和吴落选择了退出,他们内心深知,一旦郁燃查到了真相,自己跟着对方行动就行,没必要以身犯险。
    剧本里可没有什么道德标准,一切行为的动机都是为了让自己存活,虽然不要脸,但能坐享其成。
    郁燃对此没有多说,脸上仍旧是平常那副寡淡的表情。
    朱建诚倒是气得满脸通红,他一直秉持着江湖义气,虽然有时候会偷奸耍滑,但大体上善良正直,看不惯这么缺德的行为,抬手就要揍人,被燕时澈一把抓住。
    没必要。郁燃站在后头冷冷道,我和燕时澈就够了。
    我跟你们去啊燃神,我老朱这条命四舍五入都是你给的!胖子拍了拍胸口,恶狠狠地瞪了身后那两个怂货一眼。
    不用。郁燃摇头,在胖子疑惑的目光中道,你看着他们。
    胖子难以置信,老子还要保护他们?
    青年忽然轻笑了一声,直端端地盯着胖子,你好好加油,不要跟过来添乱就是最大的帮助。
    胖子被噎了一下,震惊地看着郁燃。
    等其他人都走后,朱建诚还留在郁燃房间里,顶着旁边那家伙凶神恶煞的目光,扯住了青年的袖子。
    哥,燃哥,亲哥
    郁燃疏离地躲开,别,我比你小。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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