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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限剧场顶流出道[无限] 作者:半盏烛上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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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弟啊不不不,燃神燃神!胖子被燕时澈的眼神吓了一个哆嗦,你怎么知道我的被动技能的啊?
夺取幸运值?郁燃挑眉,还是扫把星?
他看着对方惊悚的脸色,缓缓开口,在衔尾蛇那个剧本里就很奇怪啊,杰西卡开始一直强调自己很幸运,最后却不明不白被随机杀死了,我一直对此耿耿于怀,直到这个剧本才猜到。
第一天明明是你先出去上厕所,另一个人却被抓了,这件事让我特别在意。郁燃微微一笑,刚才只是试了一下,你就自觉地供出了自己。
胖子哑口无言,他叹了一口气,才举手表示:我也没办法,这被动技能就是生命危险的时候触发,我不是故意害人的,要知道就算我自杀都可能让刀直接飞出去插中另一个人的脑袋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想哭!
嗯,有这个技能,所以你才能活到现在嘛。郁燃若有所指地点了点头,所以在我们行动的时候,你别跟过来就行。
胖子:
总感觉自己被鄙视了,但又鄙视得有理有据。
*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
077 # 审判古堡 嗯,我无理取闹。
郁燃半夜忽然醒了, 他睁开眼发现燕时澈不在他身边,床的另外一边是凉的。
墙壁上四只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点燃,水晶灯照折射的光线刺投眼皮, 在视网膜上留下一圈又一圈彩色的光点。
不对劲。
没有声音。
危机感将郁燃脑中最后一丝困意驱赶, 他缓慢地起身,四周太安静了,安静到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簌簌的血在血管里流动的声音。
他目光望向窗外。
一轮鲜红的血月高挂, 阴森的毛榉树林仿佛死去了,没有风吹动树叶,没有虫鸣与小动物夜出捕食的动静。
他的视线倏地亮堂起来, 客房里的光线顿时明亮了好几倍。
郁燃缓缓回过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白纱滑落在了地上, 床对面的方镜在火光的颤抖中, 将青年的身影明明灭灭地照了出来。
清冷的面容在暗处, 被光和影分割成了好几部分, 投射出一张陌生的脸。
那张脸死死地平视着镜子外的人, 脸色苍白死寂, 就像一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那双黛色的眸化作浓郁的深黑,看不清瞳仁的位置, 目光僵硬地空洞无神地探出镜面。
郁燃放轻了呼吸,镜中的影子胸口却丝毫没有起伏。
那张脸以一种诡异的缓慢速度微笑起来, 嘴唇弯曲成一轮尖锐的勾月, 但脸上其他地方的肌肉都没有半点变化, 直愣愣地静在远处。
镜中的人脸渐渐地扭曲起来, 眼黑缩小, 脸部皮肤融化重组, 肩部骨架向两侧提起,变得干瘦修女玛丽那张让人胆寒的面容终于取代了原本的影子。
她脸上的笑容咧到了耳根,从镜中世界如棺椁般的黑床中爬近,四肢可怖地拉长、弯曲,漆黑的袍子里探出死白色的皮包骨手臂,像四爪的蜘蛛,一点一点靠近镜面的方向。
郁燃静静地望着镜中的人影,在那只苍白的手探出镜面的刹那,发狠地咬住了自己的舌尖。
方镜瞬间破碎,其中的鬼影也应声消失。
郁燃破开梦魇,在黑暗中惊醒,他下意识把手摸向床的另一头,碰到了光滑温热的皮肤。
青年刚松开一口气,手腕就被紧紧抓住。
继续摸,我不反抗。
燕时澈似乎刚被郁燃的动作吵醒,嗓音中带着沙哑,握住郁燃的手腕在自己腰侧碰了好几下。
郁燃摸到分明的肌肉线条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猛地抽回手,皱着眉瞪了男人一眼。
他起身望着镜子的方向,白纱还好好地盖在原处。
做噩梦了?燕时澈问。
郁燃摇了摇头,不是噩梦。
他平时本来就很少做梦,而且梦中的人脸都是模糊的,他现在却能够记清修女脸上的每一根褶皱线条。
是幻境或者是其他什么东西。郁燃缩回被窝里,差一点就中招了。
郁燃有股强烈的预感,如果他没有及时清醒,而是任凭那东西从镜子里爬出来,绝对会出事。
燕时澈盯着青年毛茸茸的后脑勺唔了一声。
半晌,他抬手揉了揉郁燃的脑袋,感觉到青年在他掌下动了一下。
你摸狗呢?郁燃轻轻嘀咕了一句,用被子捂住了头。
吃早餐的时候,眼镜男一直没有下楼,自从他明确表示不会加入郁燃他们的探索计划,并且要死守房间不出门后,众人就没怎么管他。
吴落和他不一样,这年轻人脸皮极厚,早餐吃的津津有味,还和郁燃打招呼,只不过郁燃向往常一样没有搭理他。
早饭时间,郁燃就感觉修女的视线一直死死地锁定他,烦躁地回望过去,对方才罢休。
郁燃啃着软面包,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昨天修女选择的下手对象就是自己,只不过他没有中招。
现在他们还不明白修女的为什么要杀人,不知道杀人选择对象的规律,也不清楚之前那些演员的尸体都被放到了何处,被怎么处理了。
仅剩下两天,目前的剧情却依旧疑点重重,谁也无法预知下一个死亡的会不会是自己。
吃完饭郁燃没有着急行动,待在书房里将剩下几页圣经全部看完,才拍拍燕时澈的肩膀,走,四楼。
燕时澈熟练地使用开锁技能,三秒就将门打开了。
修女的房间与他们的客房几乎相差不大,依旧是四壁天使烛台,白纱黑床,床头正对着一面黄铜边框的方镜,唯一不同的就是空旷的墙边多了一只储物柜。
柜子两米多高,胡桃木材质,老式雕花,上下各有两厢双开门的三层柜子,上下柜子中间是悬空的一面开放式案台,上面放着黄铜烛台,几节烧到只剩下尽头的蜡烛,以及一只金属口哨。
郁燃捡起口哨看了看,哨身一寸半,手指粗细,重量和质感都很扎实。他对着光,眯眼观察哨子中空处,里面的拨片形状很复杂。
这是狗哨。郁燃抛给燕时澈,拿着。
他又打开上下的柜子,忽地皱起了眉,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整面的罐头。
燕时澈拿出一只,放在鼻尖嗅了嗅,肉味,内脏和生肉,还有一点香气。
香气?
嗯。
燕时澈捏着案台上剩下的蜡膏放在鼻尖比对了一下,就是蜡烛里的香气。
郁燃沉思片刻,我大概知道林子里的是什么东西了。
等郁燃和燕时澈从四楼的房间里出来,胖子焦急地等在楼梯口等了好久,想进去叫人又害怕修女出现,一个人蹲在墙角,就像一只巨大阴郁的秃头蘑菇。
有什么事吗?郁燃问,你不是看着他们,怎么来这里?
胖子蹿地一下弹起来,燕时澈挡了一下,没让这家伙直接扑倒郁燃身上。
朱建诚满脸惊悚,燃神,眼镜死了!
三人迅速下楼,进了眼镜男的房间。
鲜血溅了一地,粗重的床架断裂坍塌,裂口最尖锐的位置刚好对着枕头,人还在睡梦中就被戳得面目全非。
眼镜男的整个脑袋都被杵烂了,脑浆从碎裂的头盖骨里挤爆,白花花地落在黑床单上。
血从脖颈断裂的动脉中涌出,已经浸湿了被子,在地面上蓄积了一小滩。
惨死的场景看得人头皮发麻。
胖子语无伦次道:我,我昨天来他房间里就看到床架上有裂缝,当时还提醒他换个房间来着吴落也说可以一起住一间房,但眼镜他懒得换,谁知道这就刚好砸到了要是我昨天不找他的话,可能还没这个意外。
郁燃拍了拍惊慌失措的胖子,别慌,不是你的问题。
燃神胖子泪眼汪汪感动地看着青年。
修女昨天的目标是我。郁燃直言道,她没得逞,才把目标转向的眼镜。
胖子正想追问,转眼看见一旁站着的吴落,心里想不能让这家伙白嫖燃神经验,于是瞬间闭上嘴,竖起大拇指,竟然躲过了修女的攻击,果然牛逼!
此时弹幕满屏问号
【不对啊他什么时候被修女列为目标了,我是看直播睡着了吗,完全没印象!】
【??????】
【难道是昨天晚上隐私系统把直播屏蔽的那段时间??】
【隐私系统是智能开启的,只要他醒了不主动锁定,镜头就会继续播,可以等比赛结束翻翻录播】
【前面的不用翻,根本没有,我昨天熬夜守了一晚上,全是黑屏】
【我靠感觉错过了一个亿】
眼镜的死状惨烈,几人搜了一下他的房间,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就退了出去。
郁燃和燕时澈对视一眼,男人低声问:现在走?
嗯。郁燃点头,晚上会更不安全,而且我有其他计划。
两人头凑在一堆低语了几句,就往楼下走。
吴落喊住他们,你们去哪里?
关你屁事。郁燃冷冷地回了一句,告诉你等你再卖一次吗?
吴落倏地抿起嘴,恨恨地望着两个远去的背影,视线在郁燃的腰背上滑过,露出了贪婪的表情。
放开我。走出古堡大门后,郁燃拍了拍燕时澈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吴落看你的眼神很不对劲,老板。
我知道。郁燃点头,在你说蜡烛有问题的时候我就有了猜测,昨天让胖子晚上不要点蜡烛,他今天早餐的状态也比前几天好很多。两厢对比,就知道问题的源头出在哪里了
他们很快就走到了野林的边缘,这片被修女明令禁止进入的树林完全是人迹罕至的状态。与人工开放的林区不同,这里的树木肆意扎根生长,密密麻麻地冲天散开枝叶,争夺阳光和雨水。
树木茂盛,树荫也浓密,一进去几乎就见不到太阳,暗沉沉的一片。
那个蜡烛的香料里,会勾起人内心深处最罪恶的欲望。
郁燃深深吸了一口气,野林里青苔和泥土的味道铺天盖地,虽然到处都是泥泞和灌木绊脚,但一远离环境压抑的古堡,确实让人全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他的欲望是你。燕时澈如实叙述,是个人都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不满。
生气的情绪来的没有由头。
你是不是无理取闹?郁燃停下脚步,转头看他。
燕时澈与郁燃那双漂亮的狐狸眼对视,忽然弯了弯嘴角,嗯,我无理取闹。
郁燃闭上嘴,感觉有什么地方好像出了问题。
078 # 审判古堡 倒吊人
野林的湿度很重,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孢子与植物根茎的芳香,但当着气味浓度过高,鼻腔就开始隐隐不适。
燕时澈揉了揉鼻尖, 眼疾手快地拽了一把差点踩进泥浆里的青年。
啧。郁燃恼火地皱了皱眉, 从黏糊糊的土里拔出鞋子。
燕时澈拉着郁燃的胳膊,要我背着你吗?
要我揍你吗?郁燃冷冷抬眼。
男人笑了笑,自觉地走在前面探路。
郁燃跟在他后面,低下头开路, 把脑海里的信息逐渐梳理成一条线。
林子很深,望不到尽头,修女玛丽说这里有狼出没, 禁止他们入内, 这提示乍一听十分好心, 但并不合乎常理。
首先, 他们七人是作为死刑犯, 被送往古堡接受审判的, 可进入古堡的第一天不仅有丰盛的晚餐, 还有舒适的客房, 修女对他们的态度根本不像对待死刑犯,而真的像是在招待客人。
其二, 修女定下的三条禁令分别是,禁止夜游, 禁止进入塔楼, 禁止进入野林。虽然修女称因为有魔鬼和狼作祟, 是在保护他们的安全, 但放进恐怖剧本里, 稍微敏感一点的人都能察觉到这三个地方一定藏着什么重要的秘密。
而目前死亡的几个演员死因各异, 无论有没有触犯禁令都无一例外地丧生。这说明三条禁令并不是规避死亡的绝对原则,修女只是给了他们一种错觉,好像按照规矩行动就不会出现意外,实际并非如此。
人类趋利避害的本能则促使他们乖乖听话,让三条莫名其妙的禁令变成了致命的枷锁,束缚了视野,怯于将自己放入危险的境地,反而错失活下去的时机。
但郁燃不同,他比别人都要疯一点,从第一个剧本就镇定自若地作死,哪里不让去偏去哪里,什么不让做偏做什么。
他猜测他们身上一定有修女需要的某种东西,才会让对方一次又一次地行凶,而禁令中三个地点,就是修女拼命要掩藏起来的作案动机。
两人越走越深,参天大树已经将头顶的天光完全隔绝开来,野林中暗得像是夜间,到最后郁燃不得不抓着燕时澈的袖口,才不至于被脚下隆起的树根绊住。
等一下,老板。燕时澈忽地停住了脚步,一股淡淡的腥味从泥土里析出,尿骚味。
在这种野林里留下气息,必定是领地意识极高的猛兽。
话音未落,一双冒着绿光的眼睛在树叶间探出,紧接着是第二双,第三双
整整五匹野狼无声无息地围住了他们,空气中传来犬吠般呜呜的威吓声,尖锐发黄的兽齿咧开,露出鲜红的牙龈,黏液从可怖的利嘴往下流淌,似乎是饿极了。
它们观察到这只是两个人类,没有威胁后,野兽的背脊压低,紧绷的肌肉从皮毛中凸显出来,阴森的眼珠死死盯着目标这是要进攻的预兆。
咻!
低低的狗哨遽然响起,发出只有犬类能听见的低频锐响。
燕时澈早就摸出了郁燃交给他的哨子,在野狼袭击的瞬间吹响了狗哨。
五只野狼在听见哨声的瞬间立刻拱起了脊背和头部,压低尾巴,连方才虎视眈眈的眼珠都不敢抬起,嗓子里发出求饶的咿呀声。
果然是被驯化过的。郁燃看了一眼心里就有了大概的猜想,他从背包里拿出一罐从修女房间偷出来的肉罐头。
在开罐的时候,那些野狼就按奈不住,涎水从牙齿缝不断地溢出往下流,绿油油的眼珠盯着郁燃手里的肉罐头,燕时澈又吹了两次狗哨才乖乖地待在原地。
郁燃将罐头向狼群后扔出去,果然一群野狼嗷呜嗷呜撕咬着同伴蹿了出去,凶猛地龇出獠牙,争夺地上那点腥臭的肉。
等狼群把泥地里沾的肉汁都舔干净了,郁燃用狗哨将它们聚集起来,此时这群家伙尝到了甜头,像大狼狗一样蹲坐成一排摇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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