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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以为他是万人嫌[系统](55)

      要不然还是废了薄罥烟的丹田,叫他往后不能修行了吧对,不能修行的话,就在靠近师尊不得了。
    啊不,我在想什么?师尊定不会喜欢我做这等事情不行不行
    可是万一呢?万一真有什么仙子入了师尊的眼
    他天人交战一会儿,到底是灵力占据上风。
    他忍着痛苦道:还是去找药师叔吧。师尊受了这么多苦楚,不该在苦下去了。
    他就这么摇摇晃晃的,再一次战胜了心魔。
    作者有话说:
    我把欠下的三千补回来惹;
    火折在出柜的边缘摇摇晃晃;
    八戒:我是不是想的有点多?
    火折:你的确应该多想想【微笑】
    第88章
    药观台挥挥手赶苍蝇一般把江熠甩到一边, 绿油油的头被这样无孔不入的缠磨也搞出几分疼痛欲裂。
    他不禁思索着:游无止平常是怎么忍受住这样的歪缠的?他都不会觉得他弟子聒噪吗?
    一边熟练地打太极,完美的守好自己岌岌可危的医德。
    他和江熠没有当年集体补课的半师之谊,每次见面也不过匆匆如也, 对他的了解实在不够深刻,因此被密不透风的缠磨住之时,简直恨不得好好问候问候对方父母九族。
    他连想回丹桂琼阁好生歇息一番的机会都没有, 被迫捏着鼻子蹲在百草园的炼丹炉前。
    心里没找没落的想着:若是他在堵我一天,我也顾不得游无止的面子了,还是老命要紧。
    然而也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他的想法,江熠给他收拾完炉前的的药渣,正准备送去灵兽峰拌饭, 临走前却忽然回过头:馨舞萝虽然药性刚猛,但我想, 那叫我至今不知名的暗毒,才最杀人无形。
    药观台:
    等他再回来,就看见药观台有气无力地缩在药炉跟前,逗狗似的冲他招招手,衣服上翠绿的颜色都不鲜嫩了。
    他恨声盘问着:什么时候知道的?
    江熠于是十分坦然的回答道:四年前师尊在兰庭叶见初次毒性发作时便清楚了。
    药观台:
    他没出声, 心里却给游无止点了一排蜡这货艰难维持的长辈颜面合着一开始就没存在过。
    然后这回他出卖起对方来就一点罪恶感都没有了:其实也没什么, 不过是魔族一点拿不出手的下作玩意儿罢了。专门用来调教一些不听话的魔奴用的, 毕竟是魔族用的东西, 用魔气就能舒缓只是到底是些下作的玩意儿,终究不过饮鸩止渴,一旦放任, 便会成为欲望的奴隶, 终有一天, 会死在美人枕、温柔乡里。
    江熠脸上的笑随着他的言语一点一点变得狰狞, 乍一眼看去,不比魔头好到哪去。
    药观台早就料到他这幅德行,磕绊都不打一个的继续道:其实如果有太阳火、凤凰火、千年凝冰之类极度纯粹的东西也不是不能缓解而且这些东西比起魔气而言更加「干净」,经年累月被这些东西熏染着,那毒早晚会被彻底拔除,比魔气的法子好一万倍。
    但谁都知道,太古大劫以来,这些东西早就不知所踪,起不到半点帮助。
    绿葱摇摇头,感慨一下游无止时运不济,冲江熠看了一眼。
    这少年低着头,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好半晌,才从阴影里挖出个脑袋:若是用魔气舒缓,应当怎么做,又会什么别的后遗症吗?
    药观台:?
    江熠折回冷水寒潭。
    药性已经折磨了游无止一日夜,原本花下死一晚上就能熬过去,奈何碰上馨舞萝,药力成倍增长,他熬了这一日夜,终于力竭,靠在龙雕凤刻石上沉沉睡去。
    江熠不敢有半分惊扰,他小心翼翼的蹲下身,轻轻撩起他湿漉漉的发丝,小心的别到耳后。
    许是在冷水寒潭呆的久了,引灵丝又来回往复折磨无休,他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病容,却依旧惊艳的如同醉里芙蕖,唇上殷红一点,如同鲜艳血珠,引得人妄图将它抿吮下来。
    江熠喉结动了动,苦笑一声,声音极轻:若是您无病无灾多好,我还能做梦骗自己这便是洞房花烛。
    游无止眉心梦里也微蹙着,像是忍受什么陈年顽疾,不知他是不是听到了这番话,竟微微动了动。
    江熠瞬间凝心屏气,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瞧。
    游无止却只是调整了一下睡姿,便又沉沉睡去了。
    江熠依旧一动不敢动,生怕这不过是声东击西,生怕这是师尊又一次的起疑。
    然而越是沉凝不动,心中却越是冒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
    他渴望着将自己难以启齿的心事坦陈与师尊听,若是师尊愿意,那正好两情相悦,若是师尊不愿,他也有了大大方方去追求、去表达恋慕的机会。
    纵然心魔危言耸听的话语余威犹在,可「喜欢」这种东西,若是能随心所欲的控制,又怎么存在那许多日思夜想、魂牵梦萦呢?
    他一时进退两难,天人交战,良久从妄念中清醒,却发现师尊仍靠在龙雕凤刻石上,苦笑一声。
    他伸出手,在他面前微微一晃,使出个「大梦未醒」,才敢小心翼翼的用衣裳把师尊裹好,避免石壁过凉。
    然而这里奇石峦嶂,并没有一个能安稳落脚的地方,他四下遍寻不得,咬咬牙,终是用自己的腿给游无止垫了个膝枕。
    他试图祭出身体内从未使用过的魔气来为游无止缓解一下压力,但是每当视线看到膝上安睡的师尊睡颜之时魔气都溃不成军无法凝结在一起。
    迫不得已只好一边默念清心咒,一边凝聚魔气。
    那些猩红不祥的魔气被这样一搞,都显得一身正气。
    他操控着这团暗红色的魔气,却总是觉得莫名力不从心,几次险些让他们从掌心散去,不由微微皱眉。
    不知实验多少次,他终于将这东西凝结好,神经紧张的把它靠近师尊跟前。
    魔气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喜欢的东西,瞬间气焰上涨,从一小团,变成一大坨,欢天喜地的便往游无止身上奔。
    江熠恶狠狠地看着这团魔气,要不是考虑到眼下只有这东西才能缓解师尊的难过,简直恨不能以身代之。
    一阵磨牙切齿,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用神魂去探查这东西「治病」的效率。
    他闭目观微,眼见魔气翻涌奔腾,直奔花下死而去。
    这团红气毫无廉耻,转瞬间和花下死滚做一团,如果说原本花下死只有一豆烛火,那这会儿简直如日中天!
    它成长的这般迅速,被寄宿的游无止瞬间有了反应,他额上汗如雨下,不受控制的嘤咛一声:嗯
    游无止向来君子端方,什么时候发出过这等、这等声音过?
    江熠的清心咒也不管用了,他手上一抖,魔气瞬间散了,惊慌睁眼,一对耳朵红的几欲滴血,瞬间起了不该起的反应。
    江熠:!!
    好死不死的,游无止原本便枕在他膝上,若是不小心翻个身或是往前挪一下
    江熠面红耳赤不敢往下在想,整个人热到可以香煎生牛肉片。
    一双手慌乱无措,也不知道是该先把师尊移个位置,还是先解决一下自己的问题。
    他便这么手忙脚乱了半天,最后眼神一狠,把某个「趾高气昂」的东西往下一摁。
    唔
    豆大的汗珠纷纷滑落,他痛得神色清明了些,终于顾不上想些什么有的没的了。
    他把游无止的头抬起来,靠在他胸膛上,低低道:师尊您在忍忍,忍过一时就好了,就能休息了。
    他痛得一身汗涔涔,却顾不上清理,只强行再度聚拢魔气。
    魔气照旧同花下死你来我往缠绵了个你死我活,游无止照旧被折腾的不住低鸣。
    有了先前的经验,这回江熠便不再似先前一般手忙脚乱了。
    他手脚并用固定住游无止试图挣扎挥动的四肢,四年来成熟宽大了些的身板让他得以一只手便固定住对方的两只手臂,另一只手则撤出来,轻轻撩动他紧抿的唇瓣。
    他此举原是意在让游无止放松些,不要咬到舌头,哪知他体内情潮正是被撩到最顶点的时候,被如此撩弄烦闷不已,竟张口直接咬住他指尖。
    江熠:!!
    他觉得自己受过伤的某处瞬间像被打了鸡血一般要被撩的「意气勃发」,非但清心咒不好使,好像连「重伤」都奈何不了了!
    他苦笑一声,在游无止耳旁低低自语:师尊,你便别撩拨弟子了
    然而心上人正毫无防备的躺在怀里,如此情动模样,他在怎么强忍都显得强人所难。
    不得已,为了减缓一下他体内不适,只好将自己的灵力也一并输送过去,指望它能震慑一下已经不知天地的魔气和花下死。
    也不知是不是错有错着,他的灵力甫一接近,那个气焰嚣张的东西便瞬间分开,花下死浑身抖动,如果能发出声音估计定是在放声尖叫。
    江熠顿了一下,果断将灵力送进去,给花下死来了个毒体描边。
    花下死:
    他这一招实在缺德,花下死哆哆嗦嗦的不敢让灵力碰到自己一星半点,只能委委屈屈的把自己又缩缩缩、缩成黄豆大小。
    只是它和魔气厮混半晌,体积早就不可同日而语,这样强行缩小,到底还是不得不断臂求生。
    它切割下来的部分遇到江熠的灵气,痛苦的颤抖半天,在他灵力耗尽前,终于被消散无踪了。
    江熠散掉魔气,满头大汗的调息一会儿,才觉得灵力恢复了些。
    转头去看游无止,他的面色已经比先前好上许多,有了些许血色。
    也许是因为灵力消耗的所剩无几,以至于魔气没能被及时压住,他看着看着,突然鬼使神差的低头。
    在游无止的泪痣上,烙下一个轻如羽翼般的轻吻。
    忽然间门口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江熠瞬间清醒,冷然的看过去。
    孟也的药盘撒了一地,正看着他张口结舌。
    作者有话说:
    孟也:大瓜竟在我身边!
    第89章
    孟也经年累月厚着脸皮混迹于揽星阁附近, 「借用」对方情报网是早有的事,原本觉得自己什么奇闻都见过了。
    然而还是不敢想象眼前这一幕。
    他脑子里走马观花般闪过无数从前从未注意过的细节片段,脑海里完整的结论还未成型, 身体却已抢先一步替他做了决定。
    他似是突发眼疾,像模像样的嘀咕一句「咦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一边脚自动自发的转了个方向, 嗖嗖嗖迈步离开。
    等脑子冷静下来,人已经离冷水寒潭不知多远了。
    他原地转了一圈又一圈,嘴上不住嘀咕:是错觉吗?是错觉吧!我果然是因为压力太大看差了眼,小火折怎么会啊哈哈哈不会的不会的
    但笑着笑着,脸就苦下来, 伸出手给了自己一嘴巴子。
    我就不该来!不对!我就、我就、啧。火折怎么就想不开
    撞破了此等心意让他之后如何面对乖巧站在无止仙君身后的火折!
    他正惆怅的团团乱转,被抓个现行的家伙却姗姗来迟。
    他足不点地得飘到他跟前, 刚一到孟也跟前,就被钳住腮帮子,来回打量了个遍。
    打量完脸,有摸摸搜搜的往下看。
    江熠叹气:有什么好看的?
    孟也头也不抬:瞅你脸好像不大,那就得看看你长了个多大的胆子!他抬起头盯着他的眼好个狗胆包天!
    江熠被骂也不痛不痒, 把他身板扳直了, 低声道:这事儿不要说出去。
    孟也破口大骂:别说出去?怎么着?你大少爷的伟大感情自己憋着还不够, 还打算让别人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你添砖加瓦!还打算让我跟着一起在背后给无止仙君添堵!你小子可以啊!四年不见, 胆子突飞猛进,都敢欺师灭祖了!你对得起为了苍生没日没夜苦熬的无止仙君吗?你对得起因为你闭关修炼又担心又操心的师长吗?啊?
    江熠任由他骂,等他骂累了, 才纠正道:我的胆子才不是四年后长起来的。四年前我就大逆不道了。
    孟也瞪大眼。
    江熠低着头:要不是因为情难自已怕酿成大错, 我也不会试图把自己关起来, 想试着在未泥足深陷前把自己□□, 但是情之所至,无法自拔,我也没有别的办法。
    孟也:
    江熠早在四周布置好阵符,此刻也不怕在说的明白些:只是大逆不道的是我,师尊却一直什么不知晓。所以哪怕未来我心意暴露了,那也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同师尊无关。
    孟也听他这话音儿不对,气的话都说不利索了,质问道:你还打算让你师尊潜移默化的接受这事?你!
    孟也实在骂不下去口了。
    江熠的眼神里好像什么都有,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不上是因为太看得开所以显得绝望,还是因为太看不开所以有种孤注一掷的执拗,总之是一种让人一见便胆战心惊的东西。
    孟也最终只能恨铁不成钢的骂一句:这都算什么事啊
    江熠轻轻拍了拍他肩膀:多谢。
    孟也含糊的应了一声其实他本不至于为了这点事情如此看不开,毕竟宗门内早有天下闻名的一对师徒道侣,只是也许是因为这几年和无止仙君格外熟识的原因,总觉得这样的事情不该落到他头上。
    他越品越不是滋味,越品就越品出些瓜香。
    于是他轻咳一声,低声问:四年前究竟怎么个情况?
    江熠一听他这个调调就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摇摇头,转身就走。
    那些关于师尊的情绪不管是纠结苦痛还是甜蜜欢颜,说到底都是关于他和师尊的,别人谁都无法分享。
    眼下他只有一个疑问:为师尊疗毒时他隐约发现,体内的魔气好像并不能任由自己随心所欲的调动。
    若非灵力好像更能疗愈师尊的苦痛,在强行凝聚魔气时他随时都可能会走火入魔。
    这却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魔气还会不听主人使唤吗?
    有了江熠的灵力舒缓,游无止第二天就摆脱了缠缠绵绵的后遗症,人也有了几分精神。
    然而听见药观台的转述真恨不得自己还昏迷不醒,便不用面对江熠那张完美无缺的笑脸。
    江熠清楚师尊在纠结些什么,勾起笑:师尊不必难为情,这本来也是人天生自然地事情,要怪就要怪魔族心怀不轨,做出这等事情。赶明儿师尊身体好些了,徒儿便叫揽星阁的师兄师姐们查明那魔头的位置,亲自杀他个魂飞魄散,师尊现下就养好身子,等着徒儿的捷报便是。
    游无止想说对方身处魔族腹地,群魔环伺,你站在人家大门口叫羊入虎口,就别想着如何虎口夺食;他想说那里脏东西多得很,诸如至今没能完全研究明白的美人蛊,谁知道他们手中还有多少脏东西?若是不幸中了暗算,谁知道药观台能不能妙手回春?实在不值得为这点事赔上性命。
    可千言万语在这样的心意面前都不值一提,四年时光过去,雕琢出一个实力强横成熟稳重些的江熠,然而那些骨子里的东西,却从未改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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