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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以为他是万人嫌[系统](68)

      「自己」强忍着委屈试图掩藏住哭腔:因为他和我当初一样!我当初阴差阳错没人照顾,你以为我是修为不高的散修才收留我的。可你后来知道我不是散修就一直想赶我走,眼下来了一个真正的散修,你赶我就越发的急了!
    大美人:
    不要说大美人无话可说,就连江熠自己也觉得自己仿佛太过恃宠而骄,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自己是被这大美人宠着的,他就忍不住心花怒放。
    在一想要是有个什么王八犊子顶了自己的位置抢了这样的宠爱,瞬间感同身受的委屈起来。
    一边委屈,一边还想着:那天非要找到这瘪三王八犊子,把他扔到天涯海角去,让他想爬都爬不回来,少在这碍眼。
    大美人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可怕的事情,他沉吟了一会儿,然后声音轻飘飘的道:但其实我本来也是想在你养好伤之后放生的,毕竟你先前也说过我在你的食谱里嘛。
    江熠:
    他吸气又吸气,吸饱了一肚子气,咬牙切齿:游无止!
    大美人:哈哈哈!
    给他伴奏似的,林海中又响起了琴音。
    这回江熠若有所觉,看过去的时候,林海突然消失不见了。
    于是他站在原地茫然了一瞬间,某一刻,又是翻天搅海一般的眩晕。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已经适应了这样眩晕的方式,这一回他终于觉得不对劲了。
    他的视野再次拔高,吃猪饲料也没有这么个长法。
    然而他的行为并不受控制,脚自发自觉的迈向了那片小树林。
    小树林此刻比最开始看到的又衰败了几分。
    就像个饱受脱发困扰的男人,从一开始的发量王者,到后来发质稀疏,越发有几分悲凉起来。
    大美人正坐在一颗树上吹笛子。
    他这笛子显然是现做的,制笛的材料长的歪七扭八,他也不好好修修,这么一吹,纵然水平再好,也荒腔走板,说不清是好笑还是悲凉。
    江熠看见自己走上前,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节竹子,然后开始仔细雕琢。
    但他的手法着实不怎么样,也就胜在材料比大美人手中的强上一点,他雕琢完这只笛子,想了想,又在上面刻上俩字「归元」。
    然后他扭过头,把笛子递过去:哥哥还是换这个吧。虽然不是什么神器,但好歹也是我亲手做的,哥哥会收下的吧?
    大美人轻轻笑了笑,把笛子接过去,看见上面刻的字,眉毛一挑:这笛子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啊?
    他于是抿着唇,好半天才道:就是「归于本元」的意思,像你这等修为不最应该了解吗?
    大美人低低笑着:哦那是我误会了,我还以为是「归于江元元」的意思呢。
    「江元元」:
    江熠原本以为他要像前两回一样炸毛,但是谁知道他段数猛涨,此时非但没炸毛,还似嗔还喜的恨了他一眼,口上茶香四溢道:那也要哥哥不嫌弃啊毕竟那些散修、灵宝什么的,整日里围着哥哥转,哥哥都不如往日疼我了。
    大美人:
    他竟没有反击,而是将笛子放到唇边,吹起一首呜呜咽咽的笛曲,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江元元」便低声道:魔族有什么可怕的?哥哥和「它」对抗,本来已经分身乏术了,若是觉得疲累,我可以以身镇压他们。我身体内的火是世间最纯净的火,早晚能将他们煅烧一空的。
    大美人笛子也不吹了,伸手一点他额头:别说些傻话。你还有家人守着,做事之前过过脑子。
    他没有笑意,认真时候的样子终于像是记忆里那个熟悉的师尊了。
    江熠一愣:师尊是谁?
    他心里觉得这一定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人,但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恰在此时,「江元元」沉声道:我要为家人考虑所以不能冒险,那你呢?你倒是孤家寡人,所以怎么作践自己都不心疼?哥哥,那你做事之前能不能想想我?
    「游无止」也沉声道:想你什么?你是我什么人?我养你这一只鸟在我这蹭吃蹭喝,再生父母也当得吧!既然如此,就好好听我的话,要不然,让你爹娘把你锁起来,咱们再也别见面了。
    「江元元」最见不得他沉着脸,但是也许这件事情严重到他连再也不见面的威胁都能克服,竟也板着脸和他对峙起来。
    他道:哥哥,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的。
    「游无止」极了解他,一听到这个语气就忍不住头疼,他质问道:天意如此,你能怎样?
    「江元元」死死盯着他的眼:天意若要你死,我便跟着你死。生随死殉,绝无虚言哥哥,你信我吗?
    「游无止」狠狠闭上了眼。
    作者有话说:
    这个时期他俩要是成了我就会逆cp。
    但说实话我好喜欢这个时期的俩儿子,脑子里已经窜出好多前世阿止逗鸟日常了。
    看看到时候有没有兴趣写番外吧
    火折快要觉醒了;
    我俩儿子都快要成为完全体了!【欣慰】
    第103章
    那不知从哪里来的悠悠袅袅的琴声又响了起来。
    江熠没等到「游无止」的回答, 莫名觉得有些可惜,可是视角一变,他发现自己的身高好像又矮回去了。
    这东西还能缩水的吗?
    此时此刻他比先前多了几分清醒, 虽然仍然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但好歹知道眼下自己这是在某人制造的幻境当中了。
    他隐隐约约觉得,还有能力能将他困住的幻境定然不同凡响, 却没想明白这是为什么。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的或者说,眼下他附身的这具躯体,走到了房门外。
    这里的环境实在不怎么样,比起先前那位「哥哥」住的地方,不说是一个天上, 一个地下,但也差不多了。
    也许是因为灵力浓度低, 这里生长的都是些杂草,不含一星半点灵气。
    非但如此,望的远一些,还能看见周围黑色的阴气缭绕。
    只是不敢靠近眼下这座房子。
    这房子应当是有什么人用法力加持过,虽然看起来并不如何精致华美, 但好在也还算干净整洁。
    此人就在房子内的加持能保护的地方四处看, 没一会儿, 就在阴气缭绕间等到了一个人。
    此人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 衣服上面也不知道是刺绣还是纯粹是灵力游走,绘出一副盛开的曼珠沙华图。
    他一路足不点地,像是飘一样的回了家门口, 见着江熠附身的这个人, 整个人都明显的一顿。
    你怎么等在这里?
    「自己」于是道:你说了这几天便回来, 我左右无事, 就像看看能不能等到你。
    这话一出口,江熠才发觉,自己这是附身到了一个女孩子身上,她说话轻轻柔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怯懦和讨好,将来人无形间奉若神明。
    这男人生的好看,虽然比不上上一个幻境内活色生香的「游无止」,但也是少见的好看了。
    只不过他眼角常年带着郁色,因此显得有几分阴沉。
    若是他神色在鲜活些,估计也会是女郎心目中意气风发的夫君人选。
    他手中执着一柄剑,剑上滴落着许多黑乎乎的血迹,应该是魔物身上的,他瞧了这姑娘一眼,想了想:我去洗剑,隔壁还有些谷粮,你自己做来吃,不必等我。
    他踏上小溪边上之前,想了想,又道:虽然你的村民将你献了活祭,但我并未收下,你仍是自由的,不必
    他话说到一半,姑娘就神色惶恐的打断了他:郎君别这样说!我是心甘情愿做郎君的祭品的,郎君若是不要我,我回去便是死啊!
    少年:枫娘
    「枫娘」神色惶恐,神神叨叨:郎君,是枫娘不好看吗?
    少年呐呐:先前你来时,分明很惶恐怎么没过多久的时间,就变了呢?
    他的话没能问出口,就被「枫娘」颤抖着的哀求给打败了。
    于是他不再浪费口舌,果真转身去洗剑了。
    江熠停在原地,感觉「枫娘」的恐慌终于退了过去。
    她直起身,远远望着已经看不清对方背影的那条小路,轻轻啜泣了一下,走回屋子里打水洗脸。
    透过水中的倒影,江熠看出来,这是一个长的十分好看的姑娘想来为了「活祭」,她的村民们的确是十分「上心」。
    江熠却隐约觉得,这姑娘不光是好看,长的还有点眼熟。
    那少年果真说到做到,一直等到「枫娘」热了两回汤菜,终于饿的受不住了,自己吃完又多等了一阵,这少年才堪堪回来。
    他神色十分冷淡,对屋子里娇美的姑娘一点兴趣也没有,反倒不错眼的盯着自己的剑,一边用布巾十分爱惜的在上面擦拭。
    枫娘似乎想要和他搭话,但都被他过分专注的动作给逼退,只小心翼翼的缩在墙角,像他看着他的剑一般,也不错眼的盯着他。
    夜深露重,该歇息的时候,这少年又提着他的剑出门去了。
    琴声又起。
    江熠摇摇头,感觉自己在这琴曲之中正在逐渐找回自己的记忆,但是莫名的,他暂时没有将幻境破开。
    而是继续顺着这幻境去看。
    果然再一睁眼,「枫娘」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茬,像是从夏衣换到了秋衣。
    她一如往常一般守在门口,等那少年郎回来。
    等到暮色渐起,也不见人回来,她叹一口气,准备转身回去。
    但她刚一转身,就不确定的又回过头来。
    黑乎乎的阴气中,走来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少年。
    他相貌并不如何变动,但脸上那股子郁气竟不见了,手中也不是剑,而是一把黑沉的古刀。
    往日他穿着黑衣,在阴气之中尚不如何显眼,这身红衣则抓眼的很,把他衬的当真有几分长安打马少年郎的风流俊逸。
    若不是他见到「枫娘」时一如既往的僵硬,就连江熠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枫娘」见到他欢喜的很,却不知道怎么没敢离他太近,迟疑地问:郎君去述职,是遇上了什么喜事吗?
    江熠再想想先前和「游无止」那一通谈话,瞬间明悟这位八成就是那个「鬼仙」了。
    这少年原本脸上还有几分喜色,见到枫娘则一点点回落下去,干巴巴的道:啊
    他就说了一个字,然后僵硬的站在原地不动了。
    他用自己的行为、表情、语言,无声的传递出一个消息「我同你无话可说格格不入,继续这样下去也不过是互相折磨,实在没有必要」。
    于是「枫娘」便落下泪来。
    这少年郎想来不太会处理这样的事情,他也没有安慰,只原地站着,看着她哭。
    枫娘便哭不下去了。
    她努力忍住话语中得哭腔,问道:郎君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少年蹙眉:喜欢?
    枫娘便解释道:就是有了希望相伴一生、不离不弃、恩爱期许的人。
    少年迟疑着思索着这几个词,好半天摇摇头:我不懂应当是没有。
    但他忽然福至心灵:莫非你是喜欢我?
    江熠从他眼睛里,看到枫娘的脸短暂的红了一下,然后面色逐渐难看起来。
    琴声再起。
    此刻江熠恢复的记忆越来越多,因此他终于想起来枫娘和什么人长的像了。
    白城、柳城的枫女娘娘庙中,那座慈眉善目的神像。
    于是他开始思索着。
    若是此人就是传闻中的彼岸鬼仙,那这位「枫娘」和枫女娘娘庙又是什么关系?
    转瞬间他的脸色忽然也难看了一下先前那个和「游无止」如此亲密的「江元元」又是个什么人物?
    虽说这个「游无止」和自己的师尊好像不是同一个人,但是他冥冥之中有一种预感,觉得此人和师尊前世定有关联。
    指不定就是转世。
    可不管这个想法是不是正确,一想到有什么人曾经在自己之前和师尊关系亲近,他就不由自主给自己倒了一缸醋。
    好在幻境重组,把他分了几分神。
    此刻「枫娘」正临水自照她往日里从不出那间木屋保护范围之内,今日不知怎的竟胆大包天的跑到了小溪边上。
    她本是凡人送来的活祭,就算有多少美貌,也终究抵不过岁月变迁。
    枫娘轻抚着眼角细纹,又开始落泪:郎君回来的时间越来越短了,仙界应是在天上吧,他若重回仙界。那我应该怎么办呢?
    江熠随着她哭,眼前视线都开始模糊,估计这姑娘在哭下去,眼睛就离瞎不远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水中出现一道青面獠牙的黑影。
    这黑影二话不说,啃在枫娘脖子边上。
    这东西让人也看不出来是个什么品种,它咬人并不致死,江熠从水影中看出,枫娘的脸色越发泛青,像是染了什么毒。
    她的手脚在空中不住地扑腾几下,等到一张脸全变成青色的时候,不动了。
    那个黑影于是将她扔下,低头嗅了嗅她身上的气味,不一会儿,满意的离开,去寻找新的猎物了。
    枫娘脸色青黑,不可置信的捂住脖子,连滚带爬的滚到水边上,眼睛里露出惊恐:鬼疫是鬼疫!不、我不能
    她哆哆嗦嗦的爬起来,从小溪边上找了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想要把自己被咬到地方割下来。
    但是石头和她的脖子一碰,竟然碎的四分五裂!
    她原地呆愣了几秒,抖得更厉害了:一定是这石头不够坚硬,一定是
    她想起木屋内还有那少年留下的匕首,于是一路颤颤巍巍的跑回去。
    然而这回她在木屋周边就被一道金光弹了回去。
    江熠一眼就认出,这是避魔禁制。
    虽说叫做「避魔」,但实际上,但凡自身的「气」是浑浊的,不论精鬼妖魔,通通不得入内。
    这一来枫娘就彻底疯了,她嘶吼着:不!我还是人!我还是我不要不要!郎君呢?郎君救我!
    她磕磕绊绊的爬起来,顺着每回那少年回来的方向追过去。
    但是她从未离开木屋太远过,很快便在分岔路口犹疑不决。
    江熠的视角里,她最后没有选择那条鬼气森森的路。
    望气追寻,最终她踏上的路,通往人间。
    作者有话说:
    下章战损。
    第104章
    「鬼疫」是个什么东西江熠并不清楚, 但是听它的名字也知道这是一个有着传染性的东西。
    想一想百鬼夜行时期无辜的凡人也经常会被那些诡物同化,也大概能猜测到几分这东西的公用了。
    他禁不住思索起来,这样一来, 枫娘很有可能在之后被太古大帝一方剿灭,她若是死了,那位鬼仙有没有可能会为了想要给她报仇而和太古大帝站上了相反的阵营呢?
    又或者, 是不是枫娘的事情是一个导火索,只不过恰好将鬼仙推向了那样一个反叛的结局?
    这事情暂时不得而知了。
    只听琴声袅袅悠悠继续使得场景变化,这一回则塑出兰庭叶见听风小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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