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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以为他是万人嫌[系统](74)

      江熠神识上的裂缝已经被他自己填补上了,他自己的神识里面也包容着许多对方的神识。
    属于江熠的部分感受到他的惊疑,瞬间把他整个包围困锁,一点一点的用自己的神识对他进行安抚。
    那股子酥软的感觉又从天灵盖灌到脚底心,他那一星半点的反抗就这么微妙的掩息旗鼓了。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的空虚,但又十分圆融的满足。
    空虚的让他忍不住想要更亲昵一些,满足的又觉得仿佛这样可以一直到天荒地老。
    游无止自己也是个男人,很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然而就当他迟疑着要不要赶紧把自己的神识和他分开,却眼尖的看到他神识之上的裂缝正在缓缓地修补。
    啊。
    啧。
    他纠结了半天,最后用「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不如先把江熠的神识修好在说」这样的想法说服了自己。
    那团欢快的过分的神识团没了阻力,更加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他这一随心所欲,游无止几乎要直登极乐,又恍惚又酥软,还有点羞于启齿的爽快。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眼见那神识团上最后一道裂缝也被修复完毕,他再也受不住了,也没管那强烈到不容忽视的遗憾和挽留之意,坚定地把自己的神识和他分开。
    游无止睁开眼,眼见魂笼内江熠的神识还明亮如烛,一张老脸上飞快的爬上了红晕。
    所以所谓的「办法」是指神交?
    啊!
    他疯狂敲系统,然而这该死的Siri仗着自己没有办法强行唤醒它,就是不出声。
    等他好不容易把脸上的红晕消下去了,才尽可能冷静的把魂笼取下来,走到江熠肉身边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瞧着自家徒弟的面色好像是红润了些。
    不行。
    不能再想下去了。
    游无止把魂笼打开,江熠的神识便从里面飞出来。
    它很是眷恋的在游无止身周绕了一圈,那种黏黏腻腻的意味呼之欲出。
    最后它飞到游无止面前,亲昵的往他唇上蹭了一下,这才依依不舍的钻进了自己的肉身里。
    游无止:!!
    啊!
    他现在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这家伙的气味!
    他面无表情的想着:等他醒了,该用什么面目面对自己的徒弟呢?
    难道要说,嘿!你师尊老不要脸的,趁你昏迷把你给睡了!
    不对虽说的确是自己的神识先靠近他的,但是到了最后掌握主动权的好像不是自己啊。
    那难道是我被他睡了?
    也不能这么说吧。
    神识上的事情,到了最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谁能说得清是谁把谁给睡了呢?
    这种事情,下回在床上才能决出胜负吧。
    不对!
    游无止艰难地一摸脸,感觉温度烫的不正常。
    然而他现在顾不得这么多,瞪大了一双丹凤眼焦虑的想着:我为什么可以如此自然地想到下一次?
    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还会有下一次!
    总不可能是我老早开始就在馋他身子,只是凑巧被揭穿了吧!
    啊我他妈竟然馋他身子!我下贱!
    他瞬间想跑,然而也许是神识和身体相融时出现了什么问题,江熠在那边突然十分压抑的痛呼了一声。
    听声音就知道他眼下在忍受的痛苦绝对常人难以想象。
    于是游无止那点想逃的心思瞬间七零八落。
    他站在原地天人交战了一会儿,江熠第二声痛呼一传出来,他就彻底撑不住了。
    极低的叹了一声,走上前去,握紧了他攥成拳头的手,神识探进去。
    一个人的魂府是十分私密的地方,因为这里有了损伤,随时可以伤及性命。
    除了父母爱人,不会有人将自己的魂府敞开给别人不做任何防御的。
    而探入别人魂府也是一件危险的事情,正因为魂府重要,所以修士都会将这里保护的十分严密。
    所以游无止将神识试探着进入他魂府的时候,还是十分小心的。
    然而试探了两下都不见阻拦,他心一横,更靠近了一些,就那么畅通无阻的跑进了他的魂府里面。
    游无止脸上又开始发烧,他已经不想纠结究竟是因为江熠对他毫不设防,还是因为他刚和对方的神识进行过「深入交流」,以至于对方的魂府把自己当成了自己人了。
    但这一内视,他什么旖旎的心思也升不起来了正如他先前所想,一具曾经镇压过魔族的躯壳,并不是那么完美无缺的。
    这里面的破碎程度不比他先前那个有裂缝的神识团好到那里去,四处都能见到魔族肆虐的痕迹。
    经年月久,有些伤痕已经深入骨髓,只留下一片黑漆漆的魔印,成为了他曾经苦难的证明。
    游无止心疼的顾不上别的,神识贴过去,把这些地方一一修复完全。
    等到修复完最后一个伤疤时,忽然间浑身寒毛一悚。
    他睁开了眼睛。
    江熠也不知道什么醒了过来,那双金色的大眼睛里什么东西都有,最后汇集成了一个软的让人近乎溺毙的眼神。
    他扣住游无止的腰肢,把他往自己这边一拽,热乎乎的抱了个满怀。
    嘴唇轻轻印上他的额头,声音轻软道:哥哥。我回来了。
    第112章
    江熠的怀抱很紧, 少年人成熟的身板十分有力,紧紧环抱住什么的人的时候,能带给人十足的安全感。
    但问题是, 这并不是一个徒弟向师尊撒娇的动作,它带着成年男性的攻击性和侵略性,让人不自觉的升起危险感。
    游无止被他这么一扣, 压根动弹不得,因为身体贴的极近,也不敢动弹,生怕撩出火来。
    他尽可能让声音平稳些:你先放开我
    江熠手半点没松,眼尾却耷拉下去, 说话时也带着些微的鼻音,好像要哭了一样:哥哥这么快就已经厌倦我了吗?不过也是我不好, 我先前神识不全,做的不够细致,让哥哥难受了吧
    游无止:
    他想要伸手揉一揉鼻梁,然而苦于胳膊也被他死死困着,只好叹了一口气, 低声道:别玩了。
    江熠就不出声了。
    他一安静下来, 就显得狭小的床榻间越发静谧, 清浅的呼吸声就在耳边响起, 无端让人有些安心。
    就好像他们一直都如此亲密无间,只是离别经年,终于在这样一个场合里, 久别重逢了。
    他们就相拥着, 安静的享受了一份短暂的安逸。
    但是这样的安逸也是从风雨满楼中偷来的错觉, 游无止问:痛吗?
    他问的没头没尾, 但是江熠瞬间就对上了他的脑回路,低笑着:怎么会不痛呢。上古的大魔,论起实力来,早已经接近「神」这个领域,这么多年的削弱让他们不复从前张狂,当然也是夜以继日的苦痛作为代价,一点一点消磨下来的。但是能在轮回途中,遥遥看见哥哥一眼,再苦再痛,都甘之如饴,肝脑涂地。我心甘情愿的
    游无止眼里莫名生了热潮,然而轻轻抚上眼睛,却发现根本没有半点水汽。
    他也不纠结,声音极淡的问:那如果,这次的重逢过后,又将是漫长的别离呢?
    江熠像是思索了一下,他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发丝,问:那要看哥哥的了。
    游无止:?
    江熠问道:我当年从未问过哥哥,哥哥心里,是怎么看我的。
    游无止微微顿住。
    好半晌,他才极轻、极珍重的道:是十分重要的人。
    想了想,又轻笑着加了句:也是一只傲娇、脾气大、心眼小、很好逗也很可爱的小鸟。
    江熠不高兴的把头靠到他肩膀上蹭了蹭。
    可能是因为他埋头的动作,在说话的时候声音都瓮声瓮气:那师尊呢。师尊心里,又是怎么看待弟子的?
    游无止愣住了。
    这两句话看上去是同样的问题,但是他们两个人心知肚明,隐藏在小心翼翼的试探之下的,究竟是怎样的东西。
    属于「帝君」的那部分,因为神识融合,他清楚那个人就是自己。然而在亲近,再熟悉,也总跟隔着一层屏幕去看电视剧的,有种不真实感。
    这是神魂和□□不相合带来的后遗症,除非他能找回自己不知道丢在什么地方的神身,否则雾里看花的感觉,还得持续好一阵子。
    这个问题他清楚,江熠也清楚。
    所以他问,「师尊」是怎么看他的。
    这可真是一个好问题。
    游无止心里,是怎么看待那个「徒弟江熠」的呢?
    如果他当真坦坦荡荡,只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弟子,那么在神交的那一刻,背德的罪恶感足够将他击垮。如果他是喜欢男性,可是这么多年他也没对其他的哪个男人产生不该有的想法。
    或者说,只是这么想想,就已经足够他浑身鸡皮疙瘩起飞,厌恶的恨不得投入下一场轮回了。
    所以江熠为什么要问这样一个问题啊。
    他试图让自己脸上的温度降下去,清清嗓子,刚想开口说话,江熠已经蔫答答的把自己挂在他身上,反悔道:不。你还是不要回答我了。
    他手长脚长哪哪都比游无止长出一大块,却委委屈屈的把自己缩进他的怀抱里,显得又心酸又可怜。
    眼下外敌当前,哥哥要是说了什么让我伤心的话,我会难受的没心情打仗的。他眼泪珠子十分不值钱,一串一串的往下掉,好不梨花带雨。
    游无止一边心软,一边又囧囧的想他这么个哭法居然不缺氧。
    但是他往窗外看了一眼,觉得自己要是现在和他互诉衷肠,说不定他得黏腻着再续三章。到底不是个好时候。
    他摸了摸撒娇的鸟头,叹了一句:那就先打仗,打完我便告诉你。
    这话有用的很,江熠眼泪一收,将脸上残留的泪痕一抹,就是一个鲜衣怒马的小将军模样了。
    他一只手执着太微,一只手轻轻扣着游无止的手腕,轻轻啄了一口,然后人已经化作一道流光,向城关处去了。
    他神识完全开放之后,速度不可同日而语,几乎是两个呼吸间,城关处就传来一阵铿锵的剑吟之声,火红的太阳火,硬是将沉沉黑云烧了个通红通红半边天,那种威压连游无止这边都觉得有些窒息起来。
    游无止大概估算了一下,心道:他这应当是全盛时的七成神力,估计还没融合完全。
    不过就算未臻圆满,一个「神」的境界,也要强过普通的魔的。
    本该如此。
    可是一阵毛骨悚然的心悸突兀的爬上心脏,像是一双无形的大手将心脏攥住,用力捏下。
    系统带着杂音的尖叫声刺耳的响起:[快【哔】【哔】!「哔」居然【哔】]
    游无止也没管它撕心裂肺在吼些什么,整个人犹如一道飞线,瞬间出现在江熠身边。
    此时江熠刚刚一剑湮灭一群魔物,整个人体内的灵力却突兀的运转不畅了一瞬。
    眼见魔物蓄势待发,太虚眨眼间便连出三招。
    一招「江水滔滔」搅碎了第二批冲上来的魔物。
    一招「天光普照」笼住了上陵鬼将,形成一道巨阵。
    最后一招「万物寂灭」,迎上了什么无形无质甚至察觉不到丝毫气息的东西。
    「血衣」同「周先生」脸色微变从鬼青鬼青变得更青了,青的有些发绿。
    君慕白和孟也则不明所以君慕白还好上一点,凭他的眼力,能勉强看到那一招「万物寂灭」还在和什么角力,但看久了依旧不成,眼皮子痛得直跳。
    孟也干脆什么都干不到,眼睛直勾勾的流出两道血痕来。
    血衣一手一个,封住他们两个人的视觉,压低声音道:不要去看,此乃不存在之物,不得强求。
    君慕白依言,孟也却身残志坚,眼睛分明看不到了,嘴巴还再问:请问「不存在之物」是什么东西?不存在要怎么打?打空气吗?
    血衣忍了忍,到底还是没忍住,大手扇到他后脑勺上,这一巴掌打出了金石之声,疼的孟也终于闭了嘴。
    血衣看了眼那剑光阻拦下来的空荡荡的一片,皱着眉头道:好像拦不住。
    他虽然看不见「那东西」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但是好歹能看到一寸一寸在往后退的剑光。
    江熠双手合印,掏出一团太阳火来。
    这团太阳火和他之前拿来烧魔族的太阳火有着微妙的不同,带着一丝深邃的紫意。
    他操控着这团火,帮着游无止那一道剑意对付着「那东西」。
    染上火光的剑意后退的速度一点点减缓,最后不动了。
    众人就眼睁睁瞧着剑意和火光似乎负隅顽抗了一阵,越变越小越变越小,最后直接消失不见了。
    江熠凝重道:是「那个东西」。它终于准备自己动手了吗?
    游无止翻翻记忆,只觉得记忆之中有关于「它」的讯息尤其蒙昧,但是鬼使神差的,他就是觉得「它」可能不是要亲自动手或者说,「它」做不到亲自动手。
    他还没来得及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系统的乱流声音就来越大,像是被什么东西干扰,快要原地报废一样。
    【系统?系统】
    [【哔哔】【哔哔哔】]
    不知道这是不是来自系统的警告,游无止只觉得自己的神魂好像在被什么东西生生从躯体上剥落一般,神魂被人触碰,这滋味连死都不如。
    好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他只觉得自己躯体痛得像是刚下油锅又撒辣油,又烫又疼,神魂上则是像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起初不觉得如何,但越往后疼的越绵长。
    他眼前黑了好半天,才渐渐恢复了光影,只能模模糊糊看见江熠焦急的犹如恶鬼一般的神情。
    他摸了摸他的头,想说声没关系,但是张了半天口,却一声也发不出,直到江熠的眼泪滴在脸上,他才听见那一声声急促的「师尊」。
    原来先前不光看不见,耳朵也跟着一起不好使了。
    游无止短促的吸了两口气,目光投向上陵城下方,说话时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艰难:鬼王阁下这是又准备了一具□□吗?
    面具上画着一个大大的笑脸。
    下一秒,苍穹像是一块巨大地巾帕,正一点点向下落下来洪流破土而出,顷刻间淹没大半城池土地裂出巨大地缝隙,缝隙之中巨大地虫子一个接一个爬出来。
    城内的人灵力全被什么东西不断压制,血衣大吼一声:快开防御!
    没有灵力自然不能开阵法防御,然而鬼将们也不知是做了什么,上陵竟然开始陷落,没一会儿就与干裂的土壤齐平,然而还没完城池变形成了一个不太好形容的形状,往地下钻去。
    然而这地方除了一个作风弄雨的鬼王,还有一个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虎视眈眈的东西。
    游无止眼神一变,也顾不上自己快要不稳的神魂,剑落在什么地方也顾不上去捡,他徒手撕开一道即将劈到江熠身上的雷电,那双秀美的手立刻鲜血四溅,江熠疯了一样的挡下鬼王的攻击,一剑削过去然而这一击好像被什么东西吞掉了。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惊骇的发现自己身体内为数不多的灵力也在飞快流逝,但他拼着可能会肉身崩裂的危险,和「那东西」对了一下。
    可是「那东西」毕竟是太古之时太古帝君都毫无办法的存在,江熠这一招下去几乎是螳臂当车,瞬间血洒上陵,他坠落前拼着祭出太阳火,不死不休的纠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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