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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高冷偏执美强惨(105)

      是你阿达勒这些年待你可好?裴凌柏问。
    阿达勒是陆息古灵族的名字,陆息是他的中原名。
    裴栖寒话不多话,抽出自己的惊鲵剑,向裴栖寒攻去。
    十三年后父子再见,竟然是已成为劲敌。
    方穆在一旁看得惊了,他不知道裴栖寒为何会对自家师父下手,既然他真是是当年那个从七善门里离奇消失的孩子,如今不更是应当回来么?
    裴兄,你这是作何?方穆意图出言阻止,倒不是真的害怕裴栖寒对裴凌柏怎么样,而是怕伤了和气。
    毕竟,他是裴凌柏的亲生儿子,若是能够回到七善门,将来说不得会成为七善门的少门主。
    裴凌柏接下裴栖寒这一剑,他这一剑意图不在于刺杀,而是试探裴凌柏的真实实力,想来他的功夫应当与陆息不相上下。
    两人掌心相击这回裴凌柏也没有让着他,灵力雄厚,已至化神境界,裴栖寒被震退两步。
    裴凌柏看着他,很是欣赏,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修为。
    既是不敌,裴栖寒见形式不妙,便飞速离去。
    方穆看着裴栖寒离开的方向道:师父,要不要我?
    裴凌柏道:不着急,他这幅样子定然是不想回来的。
    被阿达勒带走,教育十三年,很显然,他已经将他教成了七善门的敌人。
    裴凌柏继续往前走,对方穆道:你继续说说,他是怎样的为人?
    裴栖寒找到许悠悠的时候,她正站在原地出神,远远见到裴栖寒的身影,她跑过去,却见他的衣衫,他身上的气息不如往日那般沉静,似乎是才同旁人交过手。
    那些人还用得着师兄亲自出手?许悠悠疑惑。
    不是,裴栖寒道:见到了七善门的人。
    在江邑时,她知道裴栖寒不喜欢七善门的人,便尽量避免裴栖寒和他们见面,他们对裴栖寒这么感兴趣,想来是猜出了他是裴凌柏孩子的缘故。
    师兄可是同他们有过交手?许悠悠问。
    裴栖寒说道:我见到了裴凌柏。
    所以,你是同他交手?
    嗯。
    许悠悠说不上来自己的心里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就算裴栖寒再怎么排斥杀戮和斗争,但她得承认陆息这十三年来却是在他的心里种下了仇恨的种子,裴栖寒答应和她一起离开铜临山,却没有应允她是什么时候离开,若他依旧是要同七善门为敌,要同他的母族报仇,她确实也没有什么立场去劝他放下仇恨。
    她只是希望裴栖寒在得到仇恨的同时,也能等同的得到爱意。
    这样,他不至于走火入魔,不至于最后成为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杀人魔。
    裴栖寒看着她,沉默一会便颤抖着手上前轻轻地拥着她,别推开我。
    他第一次主动抱她,在见到了他的身生父亲之后,他也许是想到了令自己痛苦的事情,她伸出手臂揽着他,安慰说:不会的,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推开你的。
    悠悠,他顿了一下,心中的情感翻涌,见到裴凌柏,他忽地想起先前陆息在铜临山对他说过的话,他说:你永远也拜托不了自己的命运。
    他心中忐忑,如此便不安地向她祈求着安全感,你会离开我么?
    当然不会,我一辈子都跟着你,好不好?许悠悠问。
    她感觉到裴栖寒的身子僵住,随后他松开了怀抱,痴痴地盯着她看,真的?
    许悠悠点点头,真的,我不骗你。
    裴栖寒嘴角的笑只维持了一瞬,他确实是想摆脱宿命和她远走高飞,可万一这命运的绳索挣脱不掉,那他不能让许悠悠也卷入到这些是非中来。
    他到底是一个卑鄙的人,一次又一次地向她祈求这承诺,听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我不会离开你诸如此类的话。那他呢,他能做到永远都不会离开许悠悠么?倘若有一天战事爆发,他唯有将她送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才能安心。
    裴栖寒心中如何想,许悠悠不得而知,她看着他,裴栖寒与她对视一眼后便挪开视线,她还以为是他不想她提及有关于七善门,有关于裴凌柏的事情,行吧,他不想说,她就不问。
    那你可有受伤?
    裴栖寒摇摇头。
    许悠悠将掉包的鳞片拿出,朝他笑笑,师兄,看,有了这个我们就能去东阜海了。
    裴栖寒略微勉强的将嘴角扬起一个弧度,许悠悠正惆怅时,她腰间那个装着小鬼的袋子无端动了动,剧烈挣扎着。
    许悠悠将袋子口打开,那小孩从袋子里跳出来,从许悠悠手中抢过那一枚鳞片道:这是我的阿娘的东西!
    你阿娘?许悠悠惊讶。
    小孩将鳞片抱在怀里,说道:当然,这上面是我阿娘的气味。
    许悠悠问他说:你阿娘是鲛人?
    小孩:胡说,我阿娘明明就是人类。
    这小孩竟然是鲛人族先公主的孩子,她答应过他会为他找爹娘,想来她阿娘已死,就是不知道她阿爹会在哪里。
    他阿爹又是谁呢?谁会有这个魅力让鲛人族的公主放弃海里尊贵的生活,成为一个人类?
    小孩抱着这个鳞片不撒手,许悠悠便将他和鳞片一起装入锦囊之中。
    路上,许悠悠想起自己见到的那个男子,见裴栖寒眉间似有苦闷,她便说着话,想转移她的注意力。
    师兄,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一见如故的人么?许悠悠说道:明明才是刚刚认识,却好像已经认识了很久。
    裴栖寒看着她,话中带着点酸味,曾经你不是说同容恕一见如故么?
    那他不一样嘛,我和他能一见如故,那是有原因的。许悠悠说。
    裴栖寒不依不饶追问,有何不一样?
    容恕,当真是在他眼里最为刺眼的家伙,从江邑开始,他虽然有意在掩盖自己对于容恕的醋意与敌意,他一再向许悠悠确认他在她心中的地位,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不介意。
    他心中当真是要介意死了。只是,许悠悠不喜欢被人管束,他只好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情感。
    裴栖寒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人,他的东西,就只能是他一个人的。这么多年的经历也使得他格外缺乏安全感,一旦这两种感情杂糅交织,他对许悠悠的情意便会产生变质,变得不可控制。
    他不想许悠悠怕他,将他当做一个疯子和怪物。可是再怎么压抑,这些情绪也有露头的时候,譬如现在。
    许悠悠仔细地观察着裴栖寒的脸色,抿唇道:师兄,你怎么凶巴巴的?
    裴栖寒闻言垂眸,并未。
    许悠悠偏头笑着道:你吃醋了?
    嗯。裴栖寒低低应了一声。
    好嘛,他终于承认了,许悠悠心中暗喜,说:这个我暂时还不太好解释,日后你会明白的。
    不过,我说的的这个人并不是容恕。她续声。
    是我?裴栖寒问。
    完了,这回许悠悠可算是给自己的挖了一个坑,这个人不是他,他怕是会更生气吧!故而她只好同他翻起旧账来,我倒是想同你一见如故,可是你那个时候连理都不愿意理我呢!
    回忆起往昔,裴栖寒深感抱歉,他从不愿在别人面前提起自己的往事,对于自己的行为他也不愿意过去的解释,可是面对许悠悠,他慌了。
    曾经的他有多过分,他知道。
    许悠悠见过他銥嬅所有的过去,他也无需对她再藏着掖着,关于他们的曾经和过往,他一直都在后悔,悠悠,我抱歉,我那时已不愿再信任旁人。
    刚满二十岁的裴栖寒,已经失去了对所有人的信任。
    我排斥任何人的靠近,实在是他哽咽少时,不愿重蹈覆辙。
    没,没关系的。许悠悠立即挽住裴栖寒的胳膊,告诉他:我早就告诉过你,许悠悠是这个世界上脾气最好的女孩子,我不生你的气。
    她向他耍滑头道:不过,师兄,我走了这么久,脚有些累了,你能背我么?
    裴栖寒如她愿,将许悠悠背在背上,而她,还没有给出自己的答案。他的好胜欲全部都点在了许悠悠身上,不死心问:还能够让你一见如故的人,是我么?
    许悠悠将下颌抵在裴栖寒肩上,哼哼唧唧地打着哈哈,笑说:我刚刚遇见了一个人。
    谁?
    罗颂。
    见到他就好像是已经认识了很久,我许悠悠忽然发觉自己似乎是说不了话了,裴栖寒给她下了禁言术。
    不许提他。
    他倒是忘了,许悠悠的蓝颜知己不仅有容恕,还有一个罗颂,虽是走了一个贺生,但是铜临山还有着郭焦,未来不知道还会遇见谁,而他,已经不想再在许悠悠的口中听见其他男子的名字。
    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许悠悠呜呜她地叫着,想要让裴栖寒给她解除禁制,用脸颊蹭着裴栖寒的脸颊,然后她就被裴栖寒反过来蹭着,分外缠绵。
    一路段,两人磨磨蹭蹭地走了好久。
    等到他们走到约定地点的码头时,容恕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
    见裴栖寒背着许悠悠过来,他调侃道:好啊,你们倒是在路上调情了,就留我一个在这里吹海风?
    许悠悠鼓着腮帮子发不出声,她用手戳了戳裴栖寒的脸颊,示意他将自己的放下来,但裴栖寒似乎是并没有这个打算,他背着她走到容恕身边,道:走。
    信物呢?
    许悠悠指了指自己腰间的锦囊,示意他东西已经拿到了,就在这里。
    容恕对他们两个人上演的这一出戏感到分外无奈,裴兄,你给她下禁言术做什么?
    裴栖寒回避这个话题道:船就要开了,快走。
    容恕心道:好家伙,你们两个也知道船要开了呢!
    许悠悠在意裴栖寒的伤怀与嫉妒,然后她半转过身子,指了指裴栖寒又指了指自己,然后比了一个爱心。
    真是傻了吧唧的,容恕看在眼里无奈摇摇头笑笑,没办法,谁让他遇上了呢!
    他们顺利凭借这个信物登船,等船只驶入东阜海的中心,容恕估摸着这个位置差不多,便将避水珠拿出来,给他们二人,这个,能用上,在海里有了它能够帮助我们呼吸。
    他们用避水珠潜入东阜海,凭借着鲛人鱼鳞的开路,他们顺利地找到了去鲛人一族的路。
    许悠悠看着容恕这么熟练的动作,问他:这片海域你来了多少次?
    容恕凭借着避水珠往前,他看向许悠悠道:早就记不清了,上百次应当是有的。
    杜怀薇刚死那会,缥缈宗的人将她的尸体沉入归灵塚,这是只有缥缈宗人死后才能进入的地方,活人进不去。他曾跟着送葬的依仗队伍意图混进去过,但是并没有用,一旦到了暗潮之内,他就会被潮水卷出来。
    他没有办法进去,一开始他每日在归灵冢边缘徘徊,每日都要去,莫约过了半年,取得杜怀微尸身这一件事情没有进展,他只好放弃,先拿到能复活她的办法再说。
    后来,这片海域他便每年都要来个一两次。
    容恕说:东阜海内暗潮甚多,稍有不甚就会被卷走,你们紧跟着我,小心行事。
    许悠悠好奇道:那条恶黑龙的埋骨之地是不是也有暗潮?
    容恕:是。想要躲过暗潮只有两种办法,一吞海幡,用吞海幡将暗潮卷走,第二便是找到鲛人一族,他们有秘法可以将归灵冢暗潮卷走。鲛人一族世代避人,若是没有这鲛人鳞,我们很难找到他们。
    嗯。
    跟着这鳞片,几番寻寻觅觅过后,他们看见了一个华丽,金碧辉煌的一座宫殿。
    什么人?果然有鲛人出来对他们进行驱赶。
    容恕将手中的鳞片拿出来,我要见你族长。
    鲛人一族每一个人的鳞片都是特殊的,况且鲛人的寿命都特别地长,起初有一个虾兵蟹将不识货,还是一名老者认识容恕手中的鳞片来源于他们的一位公主。两百年前,这个小公主的事情可是闹得沸沸扬扬的,把老鲛人族长气得不轻。
    鲛人老者知晓他们的来意后,问说:敢问几位,这鳞片从何而来?
    你先带我们去见你们老族长,你的答案我自然会知晓。容恕说。
    老者知晓其中利害关系,一位父亲已经有两百年不曾见过她的女儿,自然是非常想念,鲛人一族无故不得出海,这两百年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告诉他他女儿的消息,如今算是来了一个信使,他们自然要好生招待。
    老者将他们带入一处宫殿之内。
    不久后,鲛人族长从中走出,见到那鳞片已是热泪盈眶,这
    他泪眼朦脓的看向他们,问说:可是我女托信而来?
    两百年了,我还以为她还在生我的气,如今终于是肯往家里捎些信来。
    众人闻言不得有些伤感,尤其是他们这些知道真相的人。容恕向着许悠悠使眼色,她意会,禀明来意:请你节哀,你的女儿已经已经故去很多年了。
    为何?老族长不可置信。
    他的女儿虽然放弃了鲛人一族的身份,将鱼尾变化作为双腿,可是鲛人一族长寿的特质并不会随着尾巴的消失而改变。
    她因何故去?
    这我们也不知道。许悠悠想老族长禀明真实情况,曾经风光无限的鲛人一族的小公主,如今却连坟墓都要被人挖掘去,这是何等的悲哀。
    一时沉寂。
    老族长收敛自己的情绪,所以你们来是
    许悠悠道:听闻无极海内埋藏有一条恶黑龙的遗体,我需要它的龙骨。
    你要龙骨做什么?鲛人族长问。
    许悠悠看向裴栖寒道:我师兄年少时不甚被犀怪弄坏了双腿,我想要龙骨为他重塑筋骨。
    鲛人族长道:我凭什么答应你们的请求?
    鲛人一族曾经是龙族的守墓者,一千年前云陆上的灵气越发稀薄,龙族渐渐覆灭,唯甚一条作恶多端的恶黑龙,最后它死在了无极海,尸骨被卷入暗潮内。她若是执意要去恶黑龙的龙骨,鲛人一族确实是有阻拦的理由。
    鲛人族长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们不是盗墓贼。
    这许悠悠正想解释,忽而他腰间的荷包一动,那小孩从里面钻出来。
    鲛人族长与老者见到这孩子的容貌都惊呆了,这孩子长得与她女儿小时候实在是像,老者上前,仔细观察着这孩子的容貌,震惊地看向族长,这
    鲛人一族的族长看向许悠悠,她疑惑道:他是我在路上遇见的孤魂野鬼,我答应他会为他找到娘亲和他爹,怎么了吗?
    孤魂野鬼?鲛人族长念着这个词,不禁有些伤感,若这个孩子当真是她女儿的孩子,那么这些年,他也死了,可见他的女儿过得有多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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