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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之哑巴男妻免费也读(5)

      晏骋强忍着想笑的欲望,伸手用指腹轻柔地揩去宋锦书脸上的面粉,又理了理他的头发。
    晚上城门外有集市,你想不想去看?
    宋锦书的眼睛一亮,刚想要点头又硬生生克制住了,抬眼偷偷地打量着晏骋的神色,确认对方真的不是在玩弄自己时,这才用力地晃动着小脑袋。
    他还没有逛过京城的集市呢,去年的上元节他跟着爹爹来晏府见晏老爷子,集市里千奇百怪的东西让宋锦书眼花缭乱。
    只可惜当时爹爹没有带他在京城多留几天,匆匆商定了两人的婚事之后,就带着他回乡下了。
    再次来京城就是爹爹去世之后他嫁来晏家,他每日要做的事情比丫鬟还多,别说去集市了,就连踏出晏府都是极少有的事情。
    晏骋说要带他去集市,宋锦书高兴得连害怕都没有了,将蒸好的包子送去晏池的房间里,又听晏池说了几句话之后,宋锦书就小跑着回了自己跟晏骋住的院子。
    晏骋看着气喘吁吁跑到自己面前,眼睛跟月亮一样亮的宋锦书,心里一酸,牵着他的手往屋子里走去。
    他竟从未想过宋锦书成日被关在宅子里,开不开心愿不愿意。直到今日他才意识到,宋锦书或许一直也想出去看一看府外的景色。
    衣服是晏骋重生之后就嘱咐布庄里的伙计按照宋锦书的身材准备好的,心中的亏欠太多,他能够想到的最直接的补偿就是给宋锦书准备一年四季的衣裳。
    看着面前被自己裹成团子只露出一双小鹿般的眼睛的宋锦书,晏骋没忍住在他鼻尖上轻轻咬了一口。
    啊!
    宋锦书受惊,捂着鼻子瞪大了眼睛,无声地控诉晏骋刚才的行为。
    晏骋被他看得下腹一热,赶忙牵起他的手往府外走去。
    走出前厅看见莹碧正在清扫前院的积雪,对上对方嫉妒厌恶的目光,宋锦书下意识地往晏骋身后躲了躲。
    晏骋却偏偏拉着宋锦书在莹碧面前停下了,等莹碧扭扭捏捏地行了礼,唤了一句二爷、小爷,这才心满意足地拉着恨不得把头都埋起来的宋锦书出了府门。
    第19章 面人
    出了府门,光渐渐暗了下来,两人借着月光走到城门附近,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城门口汇聚。
    过年的集市比任何节日都要热闹,所有的摊子上都用红布点缀着,两边坠着灯笼,偶尔有风吹过轻轻摇晃。
    宋锦书眼睛都要看不过来了,灯笼里的灯光映在他眼底,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
    摊子上的小玩意看得人眼花缭乱,宋锦书在一个面人的摊子前停留了两秒,最后装作不在意地跟着晏骋离开了。
    往前一百米处有一个老妇人摆着馄饨摊,晏骋拉着宋锦书在小木桌前坐下了,向老妇人要了两碗虾馅儿的云吞。
    这家的馄饨是京城最好吃的,小时候的集市我娘亲总会带我来吃,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老奶奶还在这里。
    老妇人笑着去给两人煮馄饨,水烧开了,热气蒙住老妇人佝偻的身影,驱散了身上的寒冷。
    我有事去前面的铺子,你在这里乖乖等我。
    晏骋在宋锦书脸上掐了掐,将自己贴身的帕子塞到宋锦书手里,上面绣有晏府的标志,如果宋锦书不慎与自己走丢,凭着这一方帕子就能够安然地回到晏府。
    宋锦书不明所以,却还是攥着帕子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等他。
    老妇人将煮好的馄饨端到他的面前,馄饨摊上人少,她得了闲又见宋锦书面善,笑着坐到他面前同他搭话。
    方才那位是公子的夫君吧?老妇人笑得一脸慈祥,看着宋锦书往馄饨里加了一勺咸菜,与小公子真是相配。
    宋锦书脸被热气蒸得发红,抬眼往晏骋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尽管连背影都隐入人潮里看不见了,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嗯。宋锦书不会说话,便只乖巧地点头,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
    老妇人只当他是腼腆,絮絮叨叨地跟他说了不少话,就连自己年轻时候怎么跟夫君相遇的都说了出来。
    宋锦书听得津津有味,伴着老妇人的声音吃完了一整碗馄饨。
    夜色渐晚,馄饨摊上人也多了起来。老妇人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起身招呼客人,宋锦书这才意识到晏骋已经离去了有些时辰了。
    前面摊子上猜灯谜的声音传到耳边,宋锦书依旧坐在原地眼巴巴地望着那边,看见一个莲花状的灯笼入了神。
    晏骋赶回到馄饨摊的时候,就看见宋锦书不知道遇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手捂着嘴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殷红的光照在他的脸上,洒下一片阴影,衬得他肤如白雪,面如凝脂。
    瞧见晏骋,宋锦书眼睛亮了亮,有些着急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却踩到了裙摆整个人往旁边歪去。
    晏骋急忙上前去扶,将人搂进自己的怀里,鼻间飘进桂花的香气。
    这么着急做什么?我还会丢下你不成?
    晏骋将藏在身后的面人拿出来举到宋锦书的面前,我见你喜欢面人,就去央老伯给你做了一个。
    说着,晏骋将手里的面人塞进宋锦书的手里。
    那面人眉如弯月,言笑晏晏,眉心一颗朱砂痣,正是一袭蓝衣的宋锦书。
    第20章 二爷
    宋锦书欣喜地从晏骋手里接过面人,拿在手里左看右看爱不释手,就连眼睛都笑得晚了起来瞳孔中倒映着远方的光。
    晏骋付了钱给馄饨摊的老奶奶,拉着宋锦书往集市更深处走去。
    陶雪烨说今天晚上护城河旁有烟花看,晏骋想要带宋锦书去瞧一瞧。
    得了面人的宋锦书根本顾不上周围的场景,满眼都是手里白白净净跟他有七分相似的小面人。晏骋只得把他护在怀里,不让来来往往的人撞到他。听见
    途径一个卖面具的小摊子,宋锦书这才难得一见地停住了脚步,目光好奇地在那些面具上扫视。
    想买一个吗?
    宋锦书有些为难地看着手里的面人,他已经让晏骋给自己买了一样东西,再要是不是就有些得寸进尺了?
    违心地摇了摇头,刚想拉着晏骋离开摊子前,摊子的老板就看出他的心思从架子上取下一个狐狸面具递到他的面前。
    小公子可是喜欢这个面具?
    心爱的狐狸面具就在自己眼前晃悠,宋锦书眼睛都看直了,眼见晏骋开始掏钱袋,他慌忙地去拉晏骋的手,情急之下竟然从嘴里蹦出了几个字。
    不不买!
    听见宋锦书开口,晏骋哪里还敢再违背他的意思,脸上的笑瞬间就扬了起来,一把将宋锦书搂进了怀里,摆了摆手对摊主说了一声抱歉。
    摊主也不生气,摇了摇手将狐狸的面具挂回原来的位置,看着两人牵着手走远。
    好锦书,你再说句话来给我听听。
    宋锦书抬头对上晏骋期待的目光,张了张嘴却还是发不出声音,眸子里盛满了迷茫。
    晏骋也知道逼不得,能够偶尔听见一句就说明宋锦书对说话并没有抵触,以后是一定能够治好的。
    这么想着,他的心情又明朗了不少,也不揪着宋锦书再要听他说话,拉着人往河边走去。
    晏骋虽然放下了,宋锦书却还一直记着这件事情。
    上次晏骋就想听他说话,可是他又紧张又急,张嘴就发不出声音了。今天也是一样,被晏骋盯着,他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宋锦书有些埋怨自己,连晏骋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都不能够满足。
    前方不断有人走过来,为了防止自己跟宋锦书走散,晏骋干脆把人搂在身前,双手紧紧地护着宋锦书。
    二二爷。
    宋锦书细如蚊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果不仔细听很容易就被身边嘈杂的喧闹声遮了去。
    晏骋愣了片刻,欣喜若狂,竟然拉着宋锦书就在人流中站定了。
    你刚刚叫了什么?我没听见,你再同我说一声。
    周围的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宋锦书被看得不自在,低着头耳廓红得透雪。
    不远处烟花绽开,明亮的烟火照亮了半边天,也照得宋锦书眉间那颗朱砂痣熠熠生辉。
    宋锦书被烟花吸引了,拉了拉晏骋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在路中间站着。
    晏骋却犯了轴,竟然从宋锦书手里将面人抢了过来,举过头顶让宋锦书没办法轻易拿到。
    你再叫我一声,就一声,我就把面人还给你还带你去看烟花放花灯。
    宋锦书娇嗔地瞪了晏骋一眼,看着他手里够不到的面人急得快要哭了出来,最后含着一汪泪水期期艾艾地看着他。
    叫你,二,二爷。
    第21章 爷们
    宋锦书这句话让晏骋高兴了一个晚上,拉着他先是去放了花灯,又等了下一场烟花。最后还跑到之前的面具摊子上,把几个狐狸面具都买了下来,老板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宋锦书抱着满怀的东西,一只手被晏骋紧紧地牵在手心里,一边觉得他乱花钱,一边又觉得开心。
    这些都是晏骋买给他一个人的,不是剩下不要了的再送给他。
    光是这一点,就能让他高兴上好几天了。
    比吃上城西老字号的那家梅花酥还要高兴。
    两人回城的时候已经是子时了,宋锦书抱着一堆东西累得走不动路,晏骋见他面露倦意,索性将袍子一撩蹲在了宋锦书面前。
    上来,我背你回去。
    宋锦书哪里敢让晏骋背自己,拼命地拽着他的衣袖想把人从地上拉起来,可是他力气小,半天都拉不动晏骋。
    从城门到晏府还要走一刻钟的路呢,你身子弱,我背你回去。
    晏骋知道宋锦书在担心什么,他反手拉了拉宋锦书软若无骨的手,宋锦书没提防住往前一扑挂在了晏骋的身上。
    旁边收摊的老婆婆看见他们的举动,笑着对宋锦书打趣道:小公子快别害羞了,让你爷们背你回家去吧。
    宋锦书被爷们两个字羞得说不出话来,鸵鸟似地趴在晏骋的后背上,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抱着大大小小的玩具。
    晏骋心满意足地往上托了托宋锦书的臀部,手还在那一小团软肉上捏了捏,察觉到宋锦书的挣扎,晏骋这才收回了自己作乱的手。
    义正严词道,你可得抱好了,你爷们带你回家!
    宋锦书脸烧得比风寒发烧的晏池还要烫,伸手作势要去捂晏骋的嘴,却被他伸出舌头在手心里舔了一下。
    湿热的触感划过手心,宋锦书连心跳都慢了半拍。
    城门上挂着的大红灯笼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地上的影子也跟着一起摇起来,暖黄色的灯光撒在两人的身上,将寒冷都抹去了。
    晏骋步子很稳,每走一步都会在雪地里留下一个脚印,宋锦书就垂着头盯着他的脚下,看着洁白干净的雪被踩出一个一个坑。
    街道上跟他们刚出来时已经不一样了,所有人都缩回了暖和的被窝,店铺的门窗都紧闭着,只剩下挂在屋角被寒风吹得东倒西歪的灯笼。
    四周安静得只能听见寒风呼啸的声音和脚踩在雪地里清脆的踏雪声,晏骋感觉到自己肩上的重量重了些。
    微微偏头,就感觉到宋锦书轻缓绵长的呼吸声响起,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勾得耳后的神经酥'麻。
    晏骋轻轻笑了笑,放缓了步子好让宋锦书睡得更舒服一些,桂花蜜的香气混合着冷冽的风刮进鼻子里,晏骋加快了步子往府里赶去。
    门口盈碧正伸长了脖子等着,看见晏骋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面露喜色。可是再看见被他背在背上睡得香甜的宋锦书时,盈碧脸上的喜悦全变成了狰狞的嫉妒。
    二爷你可算回来了,再晚些府门就要关上了。
    知道盈碧是特意留着门等自己,晏骋的态度也柔和了一些,腾出一只手从腰间取下一枚玉佩扔到了盈碧怀里。
    爷赏你的。
    第22章 祸害
    年过完就到了十五,布庄里的生意渐渐红火起来,晏骋每天不到卯时就起床赶去城北的布庄。
    布庄新进了一批布料,是从西洋那边传进来的,京城还没有出现过,晏骋准备先赚上一笔钱,做些小挂饰来卖卖。
    等到布料传进了皇宫,寻常百姓怕是再难见着了。
    宋锦书经常住的那间偏间被晏骋改成了衣物室,没地方睡觉的宋锦书不得不每天晚上跟晏骋挤在一张床上。
    其实床不小,晏骋偏偏喜欢从后头将他整个人搂在怀里,好几次宋锦书都能感觉到顶在自己身后坚硬滚烫的玩意。
    可晏骋每晚都忍住不动他,寒冬腊月的,晏骋晚上总是起夜往自己身上浇冷水。宋锦书看不得他受罪,却也开不了口劝他对自己做那档子事。
    唔
    宋锦书察觉到身边有动静,挣扎着要醒过来,被晏骋一把又给按回了床上,还顺势在他身上摸了几把。
    今日城北有一单大生意,我中午多半不回来用餐了,你跟大哥不用等我了。晏骋往腰上系着腰带,眼睛却在宋锦书被舔得发红的嘴唇上停留。
    城北岳家家主60岁大寿将至,晏骋这几天忙得脚不着地,又是要亲自去布庄接待贵客,还得去岳府为老爷子量身。
    几天下来,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
    宋锦书被吵醒了也没办法再入睡,索性跟着晏骋一起起了床,披着晏骋从店铺里给他新拿回来的火红狐裘,跟着他走出了里间。
    晏骋正在院子里同晏池说话,晏池的病拖到十五才有所好转,他在床上躺了近半月,能动弹了就总想着出来走一走。
    爹说下午会把小弟送过来,你晚上回来给他安排几个丫鬟跟着,他还小肯定得同人住一个院子。
    晏池说完一长段话开始捂着嘴咳嗽起来,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晏骋担心他的身体,赶着他往房间里走。
    爹娘既要将那个祸害带在身边养,干什么又送回前院里来,前院里可没有人会把他当做宝贝疙瘩来宠着。
    晏池笑话他,转身看见从屋子里走出来的宋锦书,笑着走了过去,拉过宋锦书的手。
    我下午想去梅林,锦书一起吗?
    晏骋回头看了他一眼,当着晏池的面他也不好对宋锦书做些什么,只得勾唇冲他笑了笑,转身匆匆出了府。
    晏池揶揄地看着宋锦书笑,盯得宋锦书不好意思地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
    担心就这么把弟媳欺负坏了,晏池不再打趣他,拉着宋锦书往厨房走去,央他为自己做一顿汤圆。
    宋锦书围着围裙站在灶台前忙活,晏池就用手撑着下巴专注地看着宋锦书将一个个小面饼捏揉成团状,下进锅里。
    厨房里静得令人发慌,晏池看了没多久就开始跟宋锦书说晏骋小时候的糗事。
    小到两三岁尿床,大到七八岁上树掏鸟蛋差点下不来,被爹罚在树上挂了一个下午。
    宋锦书听得津津有味,嘴角随着晏池的话语扬了起来,卷翘的长睫毛覆在下眼睑上,像把小扇子。
    奉仲小时候最黏我,还说以后娶老婆要让我过目,可谁知道他如今家妾成群,竟没有一个是过了我的眼的。
    晏池将怀里渐渐冷掉的暖炉放到一旁,捧着宋锦书给他倒的一杯开水暖手,神色有些落寞。
    也不知道我这身子能不能撑到听见你们的孩子叫我一声大伯的时候。晏池喜欢小孩儿,可家里亲戚来往不甚密切,又皆是与他同辈,唯一能看见的小孩儿就是晏泽了。
    这病啊,真是糟践人呢。
    晏池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带着无可奈何的笑,望着宋锦书将锅内已经煮熟飘到水面上的汤圆捞起来,又往里撒了一把白糖和芝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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