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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之哑巴男妻免费也读(6)

      甜酒的香气很快扑鼻而来,晏池有些心急地用勺子舀了一颗汤圆,刚碰上舌尖就烫得他摔掉了勺子,双手捏着耳垂将舌头吐出嘴外吸着气。
    真烫啊。
    宋锦书望着晏池眉眼间的倦色和病态,恍然发觉晏池又比年初时瘦了不少,心里不是滋味。
    会,会,好的。
    晏池听见宋锦书的声音一时没有反应,待看见宋锦书那双时常亮晶晶宛若含着一汪泪水的双眸里满是担忧时,他笑着捏了捏宋锦书软软的脸颊。
    嗯,会好的。
    午饭时,晏骋果真没有回来。
    宋锦书与晏池在房间内吃过了午饭,晏池速来有午睡的习惯,宋锦书便不打扰他,一人回了晏骋的院子,小心翼翼地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他能看得懂的书端坐在榻上。
    晏泽被送过来的时候,晏池方才从床上爬起来。许是早上贪吃多喝了些甜酒,又是干呕又是咳嗽的,吓坏了一众丫鬟。
    所以当晏泽被送到院子里时,竟没有一个人出来迎接他,还是送他来的伙计挨个儿敲了门,晏池才揉着额头由宋锦书扶着走了出来。
    晏泽在雪地里站了半刻钟,脸色不太好看,看见大哥出来都是一副不愿意理睬的模样。
    偏头看见宋锦书肩上披着的火红狐裘,趾高气昂地用下巴冲着他道,把你肩上的狐裘脱下来给我穿穿!
    宋锦书迟疑片刻,摇了摇头拒绝了晏泽的要求,反倒把狐裘裹紧了。
    向来在父母面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晏泽哪里受得了这般的委屈,走上前就要硬扒掉宋锦书肩上的狐裘。
    晏池见了连忙攥住了晏泽的手腕,不成想这小字半月不见力气体重见长,一甩竟把晏池往后推了好几步。
    被丫鬟扶住了后腰才堪堪止住步子。
    这可使不得,三爷若是想要狐裘,明儿让二爷去店里给您取个三五件回来。说话的是晏池身边的贴身丫鬟舞乐。
    她在晏府呆了十几年,从懂事起就跟在晏池身边,在晏府算得上是能说上话的人物。
    小爷身体可不好,您若是抢走了他的狐裘保不齐就感染了风寒,我们跟二爷也不好交代。
    听见晏骋的名字,晏泽这才收回了手,跺了跺脚将雪地上的雪踢到宋锦书的袍子上,一脸不尽兴地转身走了。
    还真是奉仲口里的小祸害!
    晏池无奈地摇头,叫几个丫鬟跟上晏泽的脚步。
    第23章 同舟
    晏骋晚饭时回来知道了这件事情,冷着脸把晏泽从房间里拽了出来,拎着他的衣领让他跪在院子的雪地里。
    这里不是竹园,你要是想在我跟前待着,那你就得听我的话。否则,天没亮我就给你送回爹娘身边去!
    雪融化后浸湿了膝盖处的布料,冰凉刺骨的感觉沿着膝盖骨一路爬到了脊椎。
    晏泽一边啜泣一边连连点头,看着蹲在自己面前吃饭吃得老香的晏骋,晏泽终于没忍住崩溃大哭。
    哇啊啊啊,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二哥!晏泽脸上的泪水刚滑落,就在脸上结了冰,形成一道乳白色的痕迹。
    呜呜呜我以后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呜呜呜大哥我饿!二嫂我饿!我饿啊!
    晏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白都快要翻出来了,宋锦书看得于心不忍,拉了拉还蹲在晏泽面前啃鸡腿啃得津津有味的晏骋。
    晏骋将光秃秃的骨头抬手扔到了树下,拍了拍裤腿上不存在的灰尘,面无表情地走到晏泽的面前。
    晏泽看见他这幅样子就是一阵抖,连哭声都小了。
    还敢推大哥?敢抢你二嫂的狐裘?
    晏骋把人从地上拽起来,仿佛穿越时空拽住了上一世居高临下看着他笑着的晏泽,他眼白上的红血丝密布,瞪着晏泽的眼神像是能一口把他咬碎一般。
    还想要狐裘吗?啊?
    晏泽哭得抽搐,浑身都在抖,听了晏骋的话头摇成了拨浪鼓。
    不不要了,我嗝我什么都不要了!
    听见外面的动静,晏池披着袍子走了出来,看见被晏骋拎在半空中的晏泽吓了一大跳,慌忙走过去在晏骋的手背上拍了一巴掌。
    做什么呢?有你这么教训弟弟的吗?他不听话你训训他,饿上一顿也就是了,把人拎在半空晃是要吓死谁啊!
    晏池从晏骋手里救回晏泽,双脚终于踩上了踏实的地面,晏泽一个转头就扑进了晏池的怀里,把人撞得连退了好几步。
    大哥大哥,你帮我劝劝二哥!
    晏骋看着面前的场景,才把自己从上一世诛心的画面里拉了回来,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长舒出一口气。
    晏池见他状态松懈下来,扒掉还挂在自己身上的晏泽,让他赶紧进屋吃晚饭去,有些担心地瞧了晏骋一眼。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晏骋这个样子。
    晏骋平日里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做事也都是凭着自己的喜好来,与人更是交善不交怨。
    可偏偏他几次都发火都是冲着晏泽的。
    奉仲,你
    我没事。
    晏骋有些勉强地勾起一个笑,把两个着急劝架的人给哄回了暖和的屋子里。
    他总不能跟这两个人说:嘿,上一世就是这个祸害害得我家破人亡,害死了你还害死的爹娘,最后还是亲手杀死了他二哥二嫂吧。
    这话说出来,明日晏池就该叫大夫来给他看病了。
    布庄最近太忙了,我正在气头上呢,那小子还对你们出言不逊正巧撞上了枪口。
    晏池叹了口气,抱着一叠衣服去了晏泽的房间。
    得给他安排一个贴身照顾的丫鬟,府里的丫鬟大多都是干杂活的,我看盈碧这几天也闲着,干脆就让她跟着晏泽吧。
    宋锦书有些害怕地抬眼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有异议。
    因为心里装着事,晚上睡觉的时候晏骋连宋锦书都没有抱,转身用背冲着宋锦书,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宋锦书却是没有睡着的。
    他脑海里满是晚上晏骋发火时有些狰狞可怖的表情,他不觉得害怕但是他觉得很陌生,这样的晏骋陌生得让他觉得害怕。
    宋锦书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或许是院子外响起了鸡鸣的时候,他连晏骋是什么时候起床离开的都不清楚。
    晏泽前一晚才刚被晏骋训过,这会正躲在被窝里想爹娘想得哭,连早饭都是让人端进房间里用的。
    宋锦书和晏池也乐得清闲,不用处处依着这个小祸害。
    晏骋这一忙就忙到了三月初,临近岳老爷子的生辰,请帖发满了半边城。
    作为给岳老爷子定制衣服的布庄老板,晏骋自然也被邀请了,当天晚上换上一套靛蓝色的长袍就赶去赴宴了。
    岳家在城北是出了名的富商之家,早些年岳老爷子在江南招兵买马赚了不少钱,家里又有人在朝廷当官,一时风光无限。
    晏骋抬头看见镶着金的岳府牌匾,笑了笑,不置一否。
    岳老爷子邀请的都是一些达官显贵,晏骋在这些人里反而不够看了,他没有交涉的意思,让身后的管事去跟那些人周旋,自己挑了一个清净的位置小酌起来。
    等到酉时,大厅内响起丝竹的声音,岳老爷子这才在丫鬟的搀扶下坐上了主位,笑着跟大家喝了一杯酒。
    承蒙大家厚爱,来参加岳某的六十寿宴,宴席之上,大家只管尽兴享用。
    丝竹声不绝于耳,晏骋不喜与人交流,索性一个人端着酒杯窝在角落里,周围的人都举着杯去岳老爷子面前敬酒,晏骋反倒显得格格不入。
    再过半刻钟,奏乐的声音停了下来,乐队抱着琵琶二胡丝弦退了出去,一阵萧鸣,从大厅门前走进一人。
    这人穿着一袭白袍,三千青丝尽数拢在脑后用一条白色丝带系着,随着走进大厅的动作,他抬手将肩上披着的白皮貂衣取下挽在臂弯里,漂亮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
    肤如白雪,唇如红梅,眉如利剑,将原本有些女气的长相描摹得英气了些许。
    他再抬眸时,眉间竟也有一颗嫣红的朱砂痣,点缀在靠近左边眉毛的鼻梁上。眼尾用白色的水性颜料顺着眼角勾勒出一只云鹤,栩栩如生。
    席上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不少人的视线都黏在了他的身上,只见他走到岳老爷子面前,微微一躬身露出线条优美的纤细脖颈。
    爹,寿辰快乐。
    岳老爷子笑得合不拢嘴,脸上的褶子连成一片,扶着他的手肘让他站了起来。
    晏骋听见岳老爷子唤他同舟。
    第24章 寻欢
    岳同舟转身,恰对上晏骋有些迷离的眼神,勾唇一笑,眼尾那只云鹤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展翅欲飞。
    酒过三巡到了子时,席上的人都喝得歪歪扭扭,晏骋撑着小几站起来,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身边伸出一只手扶住了他。
    檀香在鼻尖绽开,晏骋感觉到手臂上柔软的触感,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一步。
    岳同舟怔然地看着晏骋离去的手,垂眸一笑,轻声叮嘱晏骋回府路上小心,便转身离开大厅回了自己的房间。
    晏骋晃了晃发胀的头,在身后管事的搀扶下走出岳府上了马车。
    二爷吃点醒酒茶。
    马车内小几上摆着茶,茶是从晏府准备好带过来的,从晏府到岳府半个时辰的车程,壶壁现在还是温热的,管事感慨晏骋娶了位好夫人。
    嗯。
    晏骋从管事手里接过茶杯,薄唇亲启将杯沿衔在嘴边,淡青色的茶水被送入口腔内。
    茶水带着些甘草的苦味,晏骋仰头将茶水一饮而尽,指腹在杯壁上轻轻摩挲,好似摸在了宋锦书光滑的手背上一般。
    启程吧。
    马车外响起一声应答,随即是马鞭扬起划破长空的凌厉声与马儿受惊发出的一声嘶鸣。
    宋锦书困得不行,和衣躺在床上睡着了,眉间拢着昏黄的暖光。
    晏骋轻手轻脚地关上门,从门缝中跟进来的风引得烛火晃动,窗上的影子也跟着飘动起来。
    晏骋蹑手蹑脚地爬上床将人搂进怀里。
    一夜好眠。
    .
    布庄接下岳老爷子一单便抵得上半年的收入,晏骋索性告假在家陪宋锦书休息了几日,两人合力在院子里栽了一颗梧桐树,等着来年春天长苗抽芽。
    晏骋闲下来,一干纨绔子弟就找上了门,一个个手里摇着象牙扇没个正型地坐在椅子里。
    宋锦书怯生生地给几位斟了茶,陶雪烨探究的目光始终落在他的身上,看得宋锦书面色发白,逃回了房间内。
    几个纨绔子弟见了,拍手哄笑,大厅内一时被弄得乌烟瘴气。
    晏骋皱着眉头从偏厅走进来,面带愠色却不好发火。这些人都是布庄的常客,一年得有几千两银子是从这些富家子弟手里入账的,算得上是布庄的财神爷。
    晏二爷好威风,过完年也不记得出来跟兄弟们聚上一聚。
    左侧身着绛紫色长袍的公子收了扇面,象牙白的扇骨在手心上轻轻敲打了几下,毫无恶意地调侃晏骋。
    晏骋躬身作揖以表歉意,将话说得滴水不漏,年后布庄事多,是晏某的不是,今晚定让各位尽兴而归。
    这些人找上家来就是要拉着他出去作乐的,晏骋左右推脱不掉,干脆自觉地当起东道主来,一行人浩浩汤汤地往百乐阁走。
    百乐阁是京城柳巷最出名的酒楼,一楼搭建着一个戏台子,每晚都有不同的美人明码标价,一行人到的时候一楼已经坐满了人。
    晏骋同百乐阁的妈妈要了一间二楼的雅间,跟在身后的公子们对此处已经熟悉得跟自己家里一样,不喘气地点了十来个小倌儿美人送进了雅间里。
    我记得我同你说过家里的事情。
    晏骋落后一步走到陶雪烨的身边,看着涌进雅间内穿着暴露的小倌们,狠狠地瞪了陶雪烨一眼。
    看二爷这话说的,家花哪有野花香啊!陶雪烨摇了摇手里的扇子,偏头凑到晏骋的耳边低声说道,我自是帮你回绝过,可这一行人有哪个是正经公子。你的布庄在京城多要仰仗着各大家族,回绝一两次还行,可若是次次回绝,你的布庄还要不要开了?
    陶雪烨状作感兴趣地打量着雅间的摆置,拉着晏骋往角落里一坐,看着一群人围着一个人恭维。
    今日组局的是尚书家表公子,尚书年前才得恩宠,京城多少人盼着搭上这根高枝。你今日抢了东道主的身份无碍,可这局,你若是不来,明日晏氏布庄恐怕就该改名换姓了。
    晏骋端起面前的茶杯啜饮一口,再放下手时,眸子里所有的情绪都被敛去了。
    陶兄教训的是。
    陶雪烨说了一长段口干舌燥,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况且,你在花街柳巷浸淫了数十年,真是说收心就能收心的?陶雪烨抬手止住了晏骋的话头,这话你可别蒙我。
    酒菜一一摆上席,陶晏两人不再交谈,埋头吃起菜来。
    百乐阁内晏骋是常客,又是有小半年没有露过面,这会好几位披着白纱可见曼妙身形的小倌凑到他身边喂他吃酒。
    二爷~二爷许久未来,怕不是已经忘了奴家了。
    晏骋还未开口,一杯酒就送进了嘴里。
    小半个时辰过去,晏骋已醉了八九成。
    他揽过身边小倌纤细的腰肢,嘴直往人家脸上凑,可当闻见他身上刺鼻的脂粉香气时,却觉得一阵反胃。
    晏骋晃了晃脑袋,身体内的燥热一阵接着一阵,他这才恍然察觉自己被人下了药。
    当下冷了脸,将怀里的小倌扔到地上。
    陶雪烨见势不对,连忙扶起晏骋,朝着还在席上的几位道歉,二爷今日酒量不佳,陶某先带他离开,改日再摆席赔罪。
    大家正在兴头上,摆了摆手就让两人离开了。
    晏骋走得跌跌撞撞,险些将陶雪烨一同掀翻在地,两人踉跄着往前扑了好几米才堪堪稳住了身形。
    我的好二爷,你到底要去哪儿?
    晏骋神智已经不甚清晰了,只记得每日身边香甜的桂花蜜的香气,大着舌头说要回家。
    两人在巷口雇了一辆马车,踏着月色往晏府赶。
    宋锦书担心晏骋,早早就在府门口守着,见他被抬着下了马车,赶忙走上前扶过晏骋。
    桂花的香气钻入鼻孔,晏骋连咬带啃地伏在宋锦书颈间,滚烫的气息烫得宋锦书要搂不住他。
    小娘子身上好香啊,比我家里的娘子还要香。
    宋锦书小脸顿时煞白,扶着晏骋的手带着颤意,对着陶雪烨表达了谢意,与家丁扶着晏骋往府里走。
    晏骋醉得不省人事,走到小亭处不肯再动,挣扎着要褪去宋锦书身上的袍子。宋锦书抵不过他,衣领被拉开,瓷白色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身子紧跟着颤了颤。
    晏骋抬头凶狠地打发走了家丁,继而埋头在宋锦书的肩膀处,口水的啧啧声在夜里格外响亮。宋锦书半边身子都冰凉,身形不稳地连同晏骋一起摔倒在亭中,鸦羽般的青丝铺了一地。
    第25章 故态
    三月里天气还没有回暖,空气里透着刺骨的凉意,宋锦书的手腕被晏骋粗暴地捏着举高,磕在了一旁的石凳上。
    宋锦书吃痛,挣扎着要逃离晏骋的桎梏,可是他四肢都被晏骋按在身下,酒气混合着呼吸的热气喷洒在他颈侧,染得他漂亮的脖颈绯红。
    不,不要!
    他的亵裤被晏骋扒了下来,两条修长光洁的腿暴露在空气里,引起身子细微的战栗,圆润的脚趾微蜷被泥土弄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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