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第一版主小说网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生之哑巴男妻免费也读(7)

      晏骋满心都是宋锦书身上的桂花蜜的香气,甜腻得仿佛能够在空气中扯出丝儿来,他沉迷于宋锦书脆弱的脖颈,在上面留下一个又一个牙印,像小狗圈地盘一般。
    小娘子身上好甜啊,比百乐阁的小倌儿都好闻。
    晏骋下午只说是跟朋友出去吃酒,宋锦书这会儿才知道他们一群人是去了百乐阁,顿时觉得胃里直泛酸。
    拼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想要推开晏骋,可醉鬼二爷浑身都没劲,像滩软泥一样压在宋锦书的身上。
    晏骋愈发得寸进尺,手指摸进隐秘地带勾出一条亮晶晶的银丝,挑衅地看着宋锦书。
    小娘子湿了。
    宋锦书羞愧难当,偏头一串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在土地里,成为了肥料。
    他咬着下唇,咬得鲜血直溢,仿佛是在惩罚自己这幅极易动情的身子,只要晏骋轻轻挑逗,他总是轻易就丢盔卸甲。
    小路上传来丫鬟们说笑玩闹的声音,是一群领了工钱正准备回房的小姑娘们,一边商量着得空要去集市逛逛,一边正往亭子边走来。
    晏骋见宋锦书不再挣扎,顺势将人往怀里揽,竟叫那滚烫的物件往不断吞吐的软肉里探入了三分。
    宋锦书吃痛,听着越来越近的交谈声,脑袋嗡嗡直响,连带着胃部也拼命地痉挛起来,咬牙抬手一巴掌将晏骋的脸打歪了。
    这巴掌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不远处的交谈声也戛然而止,那几个丫鬟面面相觑不敢再往前走。
    晏骋被这一巴掌打清醒了,低头看着侧身伏在地上直呕酸水的宋锦书想起了自己刚刚做过的混账事。
    锦书我
    晏骋想要去扶他,手指刚刚抚上宋锦书裸露在空气里的肩膀,就看见他连咳带呛地呕得浑身颤抖。
    我混蛋!我该死!我不是人!
    晏骋没想到自己喝了酒会这么失态,看着宋锦书的脸色一寸一寸地白了,慌慌张张地用衣物包着宋锦书的身体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那几个丫鬟没再听见动静,便壮着胆子往亭子处走,刚刚走到拐角处,就看见晏骋抱着人风风火火地往院子里走。
    三两个好奇的人伸长了脖子想看被他抱着的人是谁,被晏骋凶狠地骂了回来。
    看什么看!给我去请大夫!
    几个丫鬟恐殃及池鱼,躬了身便往府外走去,其中一个脚滑在地上摔了一跤,爬起来之后连揉都不敢揉,争分夺秒地往外走。
    宋锦书躺在床上,脸色经过昏黄的烛光一照,白得几近透明,睫毛不安地颤动着,显得脖颈处的痕迹尤为可怖。
    半刻钟之后,大夫扶着药箱急匆匆地跑进房间里,这些丫鬟这般着急,害得他以为晏家大爷要不行了,进了房间一看才发现躺在床上的是二爷的小娘子。
    那几个丫鬟没得命令,便跪在院子里不敢动弹。
    二院这边的动静吵到了晏池,他披着氅衣往这边赶来,看见跪在院子里直哭的丫鬟,头被吵得发疼。
    二院发生什么事情了?大半夜跪在院子里作甚?
    那丫鬟哭得直抽抽,看见晏池问话却哭得更大声了,断断续续地把晚上看见的事情跟晏池说了。
    二爷二爷抱着那人回了房间里。
    晏池面色骤沉,嘱咐她们不要乱嚼舌根子,挥手把这些人打发回了院子里。
    大夫给宋锦书诊完脉,开了一方补血补气的单子交给了晏骋。
    二爷明早叫人拿着单子来城西抓药,小爷这是身子虚受了惊吓,好好养着无碍。
    大夫领了赏钱行李出去,正碰上往里走的晏池,笑着躬身唤了一声大爷好。
    晏池吃的药都是从这大夫的药铺里拿的,大夫对他的身体情况了如指掌,这会观察着晏池的面相,有些担忧。
    大爷最近可是旧疾又复发了?
    晏池用帕子当着口鼻咳嗽了几声,脸上挂上了淡然的笑,沉疴难治,无妨。
    屋里可是发生了什么?
    大夫不知道在晏骋跟宋锦书之间发生了什么,只得如实把宋锦书的身体情况告知了晏池,说罢担心晏池思忧,补了一句:小爷身子不差,多养养就能好了。
    晏池点头,对大夫道了谢,面沉如水掀开帘子走进了里间。
    晏骋正扶着宋锦书的头喂他喝水,可宋锦书不愿意配合,扭头避了过去,让那水流沿着脸庞洇湿了衣领。
    大哥。
    看见晏池进来,晏骋起身给他搬来了椅子,晏池不坐望着晏骋气得牙痒痒。
    出去跪着!
    晏骋愕然,愣着没有动作。
    大哥,我
    他欲狡辩,却看见晏池眼角滑落一滴泪,闭眼状似悲痛地咬了咬唇。再睁眼时,里面带着决绝之色。
    父母将你交于我带着,你平白无故糟践了良家子弟,是我教之过,该是我去外面院子跪着求锦书的原谅。
    晏池作势要出去,被晏骋拦住,他双手攥紧了晏池的衣角,将人留在了里间,转身掀开帘子,顶着一身月光跪在了院子里。
    宋锦书躺在床上,身体的不适渐渐褪去,他撑着从床上坐起来,拉了拉被子想要遮住身上淫`靡的痕迹,可晏骋的温度好似还留在身上,烫得他发颤。
    大哥,我,我,没事。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晏骋的诺言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是他得了点好就得意忘形,天真地以为自己能够得到了幸福,最后跌进冷水里,呼救不得。
    第26章 借刀
    晏骋在院子里跪了一夜,当第一缕晨光从天际升起时,晏池掀开里间的帘子走了出来。
    他面色苍白,捂着帕子咳嗽了好一阵,才叫晏骋从地上站了起来,将人赶进了里间。
    宋锦书已经醒了,正坐在床头系扣子。看见晏骋撩开帘子,下意识地抖了抖身体,慌乱地从床上站了起来。
    晏骋被他这动作伤得心肝都在痛,敛下眸子里的光,洗漱完之后朝着布庄和成衣商铺去了。
    铺子刚刚开门,正在门外撑立杆的掌柜看见晏骋风风火火地跑过来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神情严肃地迎上去。
    就听见晏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道:把布庄、铺子的地契和房契都拿来!
    掌柜不明觉厉,以为生意出了什么问题晏骋要把地契房契拿去当铺抵押了,试探地问道:二爷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晏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缓解了喉咙里的干痒,哄媳妇儿。
    掌柜哑然,乖乖地跑去屋子里从放在地下隔空层的箱子里拿出了几张泛着黄的薄纸,颤颤巍巍地交到了晏骋的手里,看着晏骋粗鲁地将它一把塞入内襟。
    昨晚二院动静不小,几个丫鬟大晚上跪在院子里的事情传开了,传到后院那些家妾耳朵里早就不知道变了多少个花样。
    听说昨晚是二爷从百乐阁抱回来了一个小倌儿,被宋锦书碰上了,给那小倌儿扇了一巴掌。二爷还没找他算账呢,他倒是先去找了大爷,罚二爷在院子里跪了一宿。
    丫鬟往姑娘头上插金钗,对上铜镜里女人微挑的双眸,脸上带笑地讨好道:要我说还是琳姑娘好看,比那宋锦书不知强上多少倍。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霸占着二爷正妻的位置。
    曲琳被夸得舒心了,从首饰盒中随意拿了一支金步摇赏给了丫鬟,抬手扶了扶鬓边的金钗。
    我可不敢跟小爷比,毕竟我们这些妾可叫不动大爷来为我们出头。她扭着腰肢从椅子上站起来,纤细的腰肢被柔纱包裹着,盈盈一握。
    这后院里,属锦哥儿最得宠,二爷哪回不给他送些新奇玩意过来。曲琳面上闪过一丝嫉妒,最近也是奇了怪,年后二爷一直没唤锦哥儿去二院里,年初更是为了一个宋锦书把盈碧给狠罚了一顿。
    锦哥儿是晏骋从勾栏里买回来的,初遇时赵锦刚被送进勾栏里,模样勾人却透着清纯懵懂。
    勾栏里的妈妈强迫他接客,赵锦害怕缩在角落里哭被晏骋看见来,那两滴眼泪直直地跌进了晏骋的心里,二话不说就把人买回了家。
    那是他刚与宋锦书成亲的第二天。
    他带了一个小倌儿回家,气得他爹用拐杖打了十来下才消气。
    锦哥儿也是个沉得住气的,二爷不找他他也不上赶着去贴二爷。
    丫鬟替曲琳披上外袍,为重新坐回镜前的曲琳在额间点上一枚鲜红的花钿。
    就是这般二爷才格外宠他。曲琳望着镜子里自己的容颜,眉头微蹙,院里那几个天天喊着要见二爷的,如今有哪一个得了宠爱。二爷善变又喜新,越是倒贴就越是招他厌恶。
    两人正谈着,一抹白色的身影从屋外走进来,正是方才两人正在议论的赵锦和一个浓妆艳抹的小妾月儿。
    丫鬟屈身行了礼,给赵锦和月儿斟了茶,退出了房里。
    锦哥儿今天怎么有闲情来我这儿?曲琳入府时间是最长的,也是唯一一个正经人家出身的姑娘,府上所有家妾见到她都要行礼。
    她神色冷淡地望着赵锦,看着他眉间用朱砂点上去的一颗痣,嘴角扯出一个讥笑。
    今早听到了点风声,就来跟姐姐叙叙旧。
    曲琳不答,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说过。
    又是哪家院子着火了?
    月儿听了,当真以为曲琳不知道,便将她听见的传闻在曲琳跟前说了一遍。
    那宋锦书也不知是用了什么邪术,大爷也要帮着他说话,罚二爷在院子里过了一宿。更深露重的,二爷若是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赵锦默不作声,一直留意着曲琳。
    见她毫无反应,不禁有些失望。
    夫人的名讳岂是你能直言的?曲琳轻飘飘地说了月儿一句,谁都没有听进心里。
    宋锦书在后院的人看来,就是一只踩了狗屎运飞上枝头想要变成凤凰的麻雀,晏骋对他恶劣的态度是后院所有人议论他的底气,谁也没有真的把他当做一回事。
    赵锦打卡折扇掩面露出一双含情的狐狸眼,里面闪着精光。
    如今看来,夫人恐怕是要得到二爷的宠爱了。赵锦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情绪,听闻晏家祖上三代皆是只有一妻,二爷若是听了夫人的话将我们都遣散出府,我们可该何去何从。
    他们都是晏骋从勾栏里买回来的,若是晏骋不要了,他们又只能回到那肮脏的地方,供人玩乐。
    说完他抬眼看了看曲琳的反应,见对方淡然地喝茶,不禁有些心急了。
    上回就连陶家小姐,都被二爷送回了家,听说是欺负了夫人惹二爷不高兴了。
    曲琳蹙眉,赵锦这话说得实在是太煽动人了。
    果不其然,月儿一听拍着桌子站了起来,胸前的波涛翻涌着,许久未平歇。
    他这是想将我们都逐出院子独占二爷的宠爱吗?月儿年纪尚小,正经人家的女孩这个年纪还在家读道德经呢。
    赵锦赶忙接话,院子里谁不想独占二爷的宠爱呢?不过我看夫人并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想必不会强迫二爷做这些事情的。
    月儿哪里还听得进去,提起裙摆就要去给夫人请安。赵锦一副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事的无辜表情,见曲琳不为所动,只好起身追了出去。
    桌子上的茶还未凉,杯盏依旧带着温度,曲琳吹皱了茶面,将茶一饮而尽,对赵锦的手段不寒而栗。
    好一手借刀杀人!
    第27章 遣散
    月儿和赵锦到二院的时候,宋锦书刚刚从床上起来,着水红色薄纱外袍正把房里的水往院子里的树下倒。
    他微微弯腰,青丝沿着腰线垂到身侧,肩胛到腰窝的曲线流畅优美,有些苍白的指尖撩起发丝挽到耳后。
    好一副晨光美景美人图。
    月儿一时看得有些入神,连自己来这里的目的都忘了,直到宋锦书察觉到他们的存在转过身来。
    眉间那颗鲜红的朱砂痣让她猛地扭头看向了赵锦。
    赵锦眉间的那颗痣是用胭脂点上去的,看上去黯淡无光反而还抢走了他五官的色彩,跟纯天然的一对比,就显得多余又刻意。
    注意到月儿的目光,赵锦捏着帕子的手攥紧,指甲透过薄纱抠进了手心里,留下一排浅红色的月牙形印记。
    他讨厌宋锦书眉心的朱砂痣。
    晏骋某次醉酒去他房里,无意中嘟囔说宋锦书那颗朱砂痣是点睛之笔,多了几分看头。
    从那之后,赵锦就开始在眉心点痣。
    只是二爷从来都没有注意到他,好像那颗痣在他脸上毫不起眼一般。
    宋锦书眼里的疑惑越来越深,他张了张嘴想询问他们来做什么,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只好端着铁盆陪着月儿和赵锦站在院子里。
    赵锦最先回过神来,用手肘推了推月儿,低声道:快跟小爷请安。
    月儿这才如梦初醒,弯腰行李抬眼偷偷打量宋锦书。
    知道宋锦书不会说话,两人行完礼之后不等宋锦书叫他们起来就跟在他身后进了里间。
    看见明显是两个人睡过的痕迹,赵锦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晏骋与宋锦书成亲近一年从未和他同床睡过,没想到不过年后这些日子,宋锦书就爬上了晏骋的床。
    直到进了里间,月儿才算是找回自己的神智,环顾了一圈里间后更加确定了自己要跟宋锦书讨个说法的想法。
    里间里样样俱全,看得她眼红心痒。
    今日来除了给小爷请安,还有一事要跟小爷说道说道。
    宋锦书刚起床未施粉黛未挽发髻,眉清目秀的比月儿赏心悦目许多。
    他从来没跟后院这些人接触过,以往来找茬的都是下人丫鬟,拿着鸡毛当令箭仗着宋锦书不会说话不会告状,帮着自家主子欺负他,好回去领赏。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坐在他面前说要同他说道说道。
    赵锦落座之后就不再说话,垂目听着月儿将心里的不满发泄出来,在心里嘲笑她头发长见识短。
    虽说小爷你是正妻,可我们也都是二爷花了银子收了卖`身契买回来的家妾,走在外头也是要被人叫一句夫人的。
    月儿抬手抚了抚鬓间的金钗,柔软的指腹接触到坚硬的金属,触感让她爱不释手。
    您想霸占二爷我们都懂,可后院那位姑娘哥儿不想要二爷的宠爱。小爷是正妻,便要懂得雨露均沾,免得在后院失了您的威严。
    威严?
    他从来都没有拥有过。
    借着别人叫做哑巴的原因,宋锦书不搭话,手指把玩着腰间坠着的玉佩,那是晏骋上次留给他的汉白玉。
    上面刻着晏骋的字。
    玉佩边缘光滑,摸上去仿佛带着温度,宋锦书的指尖在每一个角落里跳跃,渐渐的连月儿说了些什么都不知道。
    我倒要看看是怎么失了威严!
    晏骋还没踏进院子就听见前院扫地的丫鬟说后院有人来找宋锦书,正疑惑着就听见里面挑衅的话语。
    他掀开帘子看见坐在里面的赵锦时,微微一愣。
    他还以为赵锦是不会掺和这些事情的。
    一时有些失望,走到桌子边将宋锦书从凳子上拉了起来,伸手揽进了怀里。
    被晏骋触碰,宋锦书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身体。观察到他的动作,晏骋嘴角露出苦笑,笑自己自作自受。
    二二爷。
    月儿跟赵锦都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垂着头站在晏骋面前,哪里还看得出半点在宋锦书面前嚣张的气势。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