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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之哑巴男妻免费也读(9)

      晏骋握住他的手腕轻轻一用力,将宋锦书带上了马背。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宋锦书惊呼出声,少顷就稳稳地落在了马背上,背后是晏骋坚实的胸膛。
    马踢了踢前蹄往前迈步,宋锦书僵直着身子不敢动,紧紧地攥着缰绳。
    晏骋有意逗他,小腿踢了踢马肚子,马受惊扬起前蹄发出一声嘶鸣,宋锦书紧闭着双眼整个人都往晏骋的怀里靠,后背和前胸贴得严丝合缝,好像生来就是黏在一起的一般。
    害怕?
    晏骋靠在宋锦书耳边说话,唇瓣轻轻蹭过宋锦书的耳廓,清晰地看见上面细小的绒毛被阳光镀成金色。
    宋锦书这会才明白过来刚才是晏骋捉弄他,一边又害怕掉下马去一边又觉得羞涩,听见晏骋的问话也不回答,红着脸将缰绳递到晏骋的手上。
    想学骑马吗?
    晏骋拉了拉缰绳,马向前走去,马背上的两人轻轻地颠簸着。
    宋锦书第一次坐马觉得有些新奇,他摸了摸马背上光滑的鬃毛,犹豫着点了点头。
    等店里不忙了,相公亲自教你。
    晏骋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关系比从前亲近了不少,就总爱用相公娘子之类的称呼来逗宋锦书,看见他红着脸又不敢反驳的样子,心里痒痒胀胀的,下身也痒痒胀胀的。
    嗯。宋锦书低头应下,鬓间的碎发滑落遮挡住了他的侧脸。
    晏骋用手指撩起那缕头发,将它挽到耳后,指腹轻轻地揉捏宋锦书发红的耳垂。
    他低头看见宋锦书在阳光下白皙到发光的后脖颈,思绪不自主地飘到了上一世马车里,宋锦书在他怀里渐渐冷掉的尸体一直是晏骋的心结。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宋锦书的身体正在被病魔一步步侵蚀,而这个结果几乎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连源头都找不到。
    是成亲之后因为他的拳打脚踢落下的病根,还是生下孩子之后身体一直没有恢复好落下的病根?
    太阳渐渐升上地平线,晏骋眯起被光刺痛的双眼,打算等到春分后去请名医来府里给大哥和宋锦书看一看。
    两人到城西时,店铺的掌柜已经打理好了一切,看见晏骋领着宋锦书过来,忙不迭端茶倒水。
    其实宋锦书来店铺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账本被整理得很清楚,店铺里的其他事情他也都插不上手,只能坐在里堂看着晏骋跟掌柜的在商量些什么。
    宋锦书也不觉得无聊,他看见手边的一个竹编的篓子里放着一块嫩黄色的布,用手指捏起看了看,发现下方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了一道口子。
    那布料摸在手里顺滑,就像是潺潺流水一般,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料子
    宋锦书觉得可惜,用指尖轻抚着裂口。
    针线盒就放在竹篓底部,宋锦书从里面取出针和银线,就着窗外的艳阳在那道裂口上绣了一朵梨花。
    晏骋跟掌柜聊完天回来,就看见宋锦书正手忙脚乱地把针线和布往篓子里放。
    动作仓促间,针头扎进了指尖,宋锦书闷哼一声像犯了错的小孩害怕挨打一般将手背到了身后。
    晏骋连忙走上前去,不顾掌柜还在身后站着,将宋锦书的指尖含进了嘴里。
    宋锦书如芒在背,红着脸想要把手指从晏骋的嘴里抢回来,却被晏骋用牙齿轻轻地咬住,有些粗糙的舌头在指尖上划过,宋锦书只觉得腰肢一软。
    掌柜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自顾自地走到桌子上拿起那块嫩黄色的布料,看见上面绣上的梨花时,小声地咦了一句。
    这梨花是小爷缝的?
    宋锦书闻言,点了点头。
    这布料是从边域进回来的,被叫做韶丝,边域地区的人常常把它当做最珍贵的东西。做成衣服,每逢过年过节才有机会舍得拿出来穿在身上。韶丝质地丝滑,布料均是纯色上面一点花纹都没有。
    边域的居民信奉上天赏赐,从来不肯在韶丝上绣多余的装饰,韶丝传进幽都后,都城的人也都跟着边域的传统,韶丝上从未着任何花纹刺绣。
    宋锦书的梨花绣得极好看,初春枝头含苞待放的梨花,银线配上嫩黄色的布料在阳光下闪着光。
    掌柜拿着那块布料有些为难,看了看晏骋又看了看宋锦书,有些遗憾这块布料只能够当做普通的上好丝绸卖出去了。
    晏骋不干,从他手里抢过那块布料,手指在那块刺绣上轻抚,片刻露出了笑容。
    我看这花绣得极好,这匹布料就按照原本的价格来卖。
    可是掌柜有些犹豫,韶丝价格贵就贵在它布料质地好且均是纯色素淡毫无装饰,绣上了花
    宋锦书听懂了他们在说什么,一时间脸色都吓白了,以为自己闯了祸。
    晏骋捏了捏他的手心,无声地安抚他。
    这韶丝既然传进了幽都,怎么卖就是我的事。这上面的花是我晏府小爷亲自绣的,价格只能高不能低。
    晏骋将那块布料捏在手心,计上心来。
    吩咐伙计明天将剩下的韶丝都送到晏府来,以后我们的韶丝上都绣上梨花,既然是锦书绣的,这丝绸也就改名叫做锦丝。每月只售30匹,价格比原来的韶丝高二两银子。
    第31章 故人
    晏骋还在跟掌柜商量锦丝的价格,外面的帘子就被人掀开了,挂在门框上都风铃被带动叮铃咣当地响了起来。
    有客人来了!
    宋锦书从椅子上站起来,将针线放回篓子里起身去迎客。
    直到走到了门口他才想起来自己根本说不出话,一句问好的话卡在喉咙里就是吐不出来。
    跟在男人身后的丫鬟有些不满地往前迈了一步,有些趾高气昂地扬了扬下巴,你这个伙计怎么这么木讷,看见我家主子也不打声招呼。
    宋锦书张了张嘴,从喉咙里挤出几声气声,最后有些沮丧地垂了垂眼眸,往旁边让了让。
    大约是觉得宋锦书的态度不对,丫鬟作势要上前推他一把,这厢刚被自家主子抓住手腕,那边掌柜和晏骋就从里间掀起帘子出来了。
    看见外面的架势,慌忙上前招呼人。
    这不是岳家的小公子吗?今日怎么有时间来我们店子里了。
    晏骋将宋锦书拉到自己身后,这才发现站在门边一身素白长袍的人是前些日子见过的岳同舟。
    他上次酒席喝得并不算多,更何况岳同舟还好心扶了他一把,他也不好装作跟他完全不熟的样子。
    朝着岳同舟点了点头,岳公子。
    岳同舟低头轻笑,俯身作揖,晏二爷好久不见。
    见岳同舟没有纠结宋锦书的无礼,丫鬟也不好越过主子告状,谴责地看了一眼宋锦书后乖乖地退到了岳同舟身后。
    大概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晏骋牵起宋锦书的手,在丫鬟有些震惊的目光里抬到嘴边吻了吻。
    这是内子,因为身体原因嗓子不舒服,刚才多有得罪,晏某在这里给岳公子道歉了。
    晏骋这么说,所有人都知道宋锦书是谁了。
    幽都皆知晏二爷娶了一个不会说话的乡下哑巴,外面传言两人不合,晏骋对夫人更是百般苛刻,现在看起来流言不尽可信。
    晏二爷分明是把夫人放在心尖上宠着的。
    岳同舟目光在宋锦书身上停留了片刻,望着他眉间鲜红的朱砂痣有些愣神,直到丫鬟提醒才不好意思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无妨,是莺语冲撞了夫人。
    不知岳公子此次前来是想要买点什么?晏骋把人往里间请,吩咐掌柜上了茶,亲自接待岳同舟。
    而岳同舟却像是丢了魂一般,愣神了好几秒才猛地清醒过来,掩饰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薄唇轻抿,茶水将红润的唇瓣浸湿。
    我这次前来是想托二爷给我做一套婚服。
    岳同舟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羞涩,手指轻轻搅着宽大的衣袖,手腕上碧绿色的镯子衬得肤色雪白。
    晏骋有些诧异,岳同舟要成亲的事情他一点风声也没有听见。
    岳老爷子在朝廷上认识不少的人,在幽都也有着不俗的地位,家里儿子的婚事怎么说都该是办得全城皆知才是。
    更何况哪家公子要成亲都是叫店铺的裁缝去府上亲自量身,可岳同舟却一个人过来订做婚服。
    晏骋压下心中的疑惑,叫了店里的女娘过来给岳同舟量了尺寸,又记下他想要的样式和花色。
    岳同舟瞥见篓子里放着的锦丝,嫩黄色的布料上银色的梨花显得颇为好看,他捻起那块布料用指腹揉了揉。
    这花绣得极好,不知这块布料晏二爷可否打算卖出去?
    晏骋笑着夸岳同舟好眼光,用炫耀又得意地语气告诉他这花是他的宝贝娘子亲手绣得,还说日后店铺里的韶丝都绣上花当做锦丝来卖。
    岳同舟怅然而羡慕地垂目听着晏骋夸宋锦书,宋锦书被夸得不好意思,快速地用手拉了拉晏骋的衣袖,示意他适可而止。
    那我便买两匹,劳烦店里的伙计到时候送来府上了。
    宋锦书没想到这布匹真能卖出去,怔怔地看着岳同舟,阳光透过他琥珀色的眸子,流光溢彩。
    晏骋起身去叫掌柜记账,里间就只留下了岳同舟和宋锦书两人,宋锦书见岳同舟一身锦衣,有些害怕,不敢用余光偷瞟。
    殊不知,岳同舟也偷偷地在打量他。
    晏夫人尊父可是幽都人?
    宋锦书像是学堂上上课开小差被夫子点名的学生,猛地一下坐直了身体,神色严肃地摇了摇头。
    岳同舟捂嘴轻笑,却没有露出任何鄙夷的意思,让宋锦书莫名觉得亲切。
    面前这个玉雕般漂亮的公子一点也没有大户人家出来的傲慢气息,矜贵又温柔,让宋锦书无端地想到了溪水。
    家父是,是,鲤城人。
    听见宋锦书明显不顺畅的话,岳同舟连个诧异的神色都没有露出来,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
    我见你长得极像我认识的一位故人,还以为是他的远房亲戚呢。
    宋锦书连连摆手,说自己从小就在鲤城乡下长大,18岁才来了幽都。
    两人就这么聊开了,岳同舟发现宋锦书能背出不少的诗书,完全不像坊间传言那般庸碌无知胆小懦弱。宋锦书惊奇地发现岳同舟一点也没有富家公子的娇气,竟然能够分辨出葱和大蒜的区别。
    岳同舟极为耐心,即使宋锦书一句话磕磕绊绊要说许久,他也没有露出任何不耐烦的神色。
    晏骋期间来过一次,掀开帘子看见两人正头对头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宋锦书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晏骋愣了愣,笑着吩咐下人进去换了一次茶就任由两人在里间聊天。
    宋锦书鲜少笑得这般开怀。
    天色渐暗,掌柜已经开始清账了。宋锦书和岳同舟还和靠在一起讨论将桃花和梨花嫁接在一起会不会长出一种新的花种出来。
    晏骋好笑地将两人分开,将宋锦书搂进自己的怀里,捏着他的下巴示意他看窗外的夕阳。
    橙色的光从窗户外洒进来,包裹住了靠窗坐着的两位公子,将他们的脸庞勾勒得温柔又缱绻。
    两人眉间都有一颗鲜红的朱砂痣,猛地一看还以为是亲生兄弟。
    丫鬟撩起帘子小声催促岳同舟该回去了,宋锦书依依不舍地将岳同舟送到了门口。
    临别,岳同舟将自己的平安符挂到了宋锦书的脖子上,在丫鬟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他坐在马车内掀开帘子,从小窗口露出那张漂亮艳丽的脸蛋,小声地对宋锦书说:我若是想你了就来晏府找你玩儿,希望到时候二爷不要舍不得放人才行。
    晏骋笑着说不会,搂着宋锦书的腰看着岳府的马车渐渐驶远。
    第32章 表哥
    你们二爷要什么时候才回来?
    坐在前厅的男人不耐烦地用脚尖点地,粗眉毛厚嘴唇,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说话的时候露出一口黄牙,看起来凶神恶煞。
    二爷店铺里事忙,他回来得晚。
    管家不敢靠近这个浑身都散发着汗臭味的男人,一边擦汗一边,嫌弃着这位自称是宋锦书表哥的人物。
    那宋锦书呢?他怎么不在府上。
    男人旁若无人地将腿架在膝盖上,手指抠了抠脚缝又伸手去拿盘子里的梅花酥。
    管家忍了好久才没说那盘梅花酥是留给小爷的。
    二爷带着小爷一块儿去了店铺里,您要不去客房等等?
    去什么去,老子就在这里等他!一个嫁过来的男妻,还跟着往外面跑,想男人想疯了吗?也不怕大街上有人把他抢回去做了妾,切,丧门星。
    男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越想越来气,最后竟然把手里没吃完的梅花酥扔到了地上,还用脚碾了碾。
    宋锦书被晏骋从马背上抱下来,就听见从前厅里传出来的骂骂咧咧声,宋锦书下马的动作一滞,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
    晏骋搂着宋锦书有些后怕地拍了拍他的背,他察觉到了宋锦书的异样,捏了捏他的手心拉着他往府里走。
    男人看见宋锦书从门口进来,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等到宋锦书走到面前,他才看清楚昔日瘦小干瘪的小男孩早就已经长成了漂亮纤细的少年,一颦一簇间都带着被他忽视的风情。
    男人眼睛都看直了,原本嘴边的话被忘得一干二净,只顾着盯着宋锦书眉间的朱砂痣看了。
    如果不是有那颗朱砂痣,他都要认不出这人是宋锦书了。
    见他死盯着宋锦书,晏骋眉头一皱将人拉到自己身后挡得严严实实,一边抬眼瞪人一边询问管家。
    晏府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了?我们这里不是接济所,城门每月十三会有官员布粥。
    听晏骋把自己说成讨饭的叫花子,男人立马横眉竖目,作势想要去拉宋锦书,被晏骋挡下后,只好悻悻地收回了手。
    这位公子说是小爷的远亲表哥。
    表哥?
    晏骋将这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满身的污泥和臭味,他看不出任何一点跟宋锦书相似的地方。
    你们怎么办事的,他说是表哥你们就信了?哪里来的要饭的,给我赶出去!
    男人一听不乐意了,指着宋锦书的鼻子大喊:宋锦书你这个小婊`子,如今你表哥来投靠你,你竟然要把你表哥赶出去!
    想当初如果不是我爹娘每个月给你们家送米,你们一家早就没命了,你今天哪里还能站在这里给我脸色看!
    宋锦书被他吼得浑身一颤,有些愤恨地抬眼瞪他,眼眶泛红溢满了泪水。
    送米?
    如果不是他们家送过来的米撒了药,他父亲也不至于卧床不起,全家的重担都压在母亲的身上,最后使得母亲劳累过度去世。
    你还敢瞪我!当初我爹娘说要我娶你我就不该拒绝,没想到这几年你就大变样,我就应该把你纳进房里当小妾,让你每天晚上都在我身下哭。你浑身都被我摸遍了,还敢嫁人?晏府二爷知不知道你脏,啊?
    晏骋听闻,冷着脸将他一脚踹翻在地,吩咐下人将他按在地上,双手用麻绳绑着,拴在柱子上。
    宋锦书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掐进手心里,指缝间都是鲜血。
    小时候爹娘农地里忙就把他交给二婶带,二婶看不起他,时常对他又打又骂宋锦书每次挨了打就锁在柴房的角落里哭,被被他大了七岁的表哥黄富贵看见了。
    小孩子不懂事,黄富贵在乡野间学的尽是粗鄙污秽之事,看见瘦瘦小小的哥儿,便以上药为由哄着宋锦书脱光了衣服躺在柴房的地板上摸遍了他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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