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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之哑巴男妻免费也读(11)

      嗯。
    宋锦书腰还酸着,整个人躺在竹椅里慵懒地抬眸看晏泽。
    晏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宋锦书今天与从前不同,像是得到了滋润的树苗,身上散发着让人移不开眼的光。
    他抬眼看向自己时,眸子里含着潋滟的水光,眼尾微微向上扬着,包裹着一抹艳红的媚色。
    宋锦书已经与几月前那副干瘦的样子大不一样了,水红色的薄纱袍子披在身上,将线条勾勒得朦胧美好。
    晏泽一时看得有些呆,没有注意到宋锦书脸上一晃而过的憎恶,他痴痴地往前迈了一步,就听见院门口传来一声低咳。
    回首望去,晏池正靠在门边,警告地望着自己。
    大哥。
    晏泽乖乖低头问好,颇不甘心地扭头望了一眼宋锦书,先生布置的课业我还没有完成,我先回房间了。
    嗯。
    晏池点点头,看着他风驰电掣地从自己身边跑走,留下一道残影。
    宋锦书也早从竹椅里站了起来,望向穿戴得整整齐齐的晏池,道:大,大哥。
    他声音有些沙哑,昨天晚上被晏骋折腾到大半夜,到最后时,他早就说不出话来了。
    晏池今天精神难得有些好,冲着宋锦书晃了晃手里的竹签,我上月去南音寺求了一签,正准备去还愿,锦书要不要同我一起去?
    南音寺在城郊的南音山上,传闻求愿很灵。
    宋锦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些难为情地低头一笑,几秒后扬着笑点了点头,要,要去的。
    他急匆匆地往卧房跑,却牵扯到了身后的伤口,脚步猛地一顿,险些一脚踩空摔在台阶上。
    晏池看见他这幅样子,捂着嘴笑出了声,可笑着笑着,笑容变得苦涩起来。
    他的愿望根本没有实现。
    宋锦书还没有出过城,最远的一次也就是晏骋带着他去城外看了花灯和烟花,他整个人趴在车窗上,因为害怕晏池吹风着凉,于是撩起一点点车帘往外头望去。
    马车渐渐从繁华驶向荒凉,宋锦书看得津津有味,晏池手里拿着书卷靠在窗沿上睡着了,眉心浅浅地皱着,裹着倦色。
    宋锦书收回视线打量着晏池,半晌后感慨大哥长得真是好看。
    晏池长得像父亲,因此面部不同一般哥儿那般柔和,反倒是多了几分飒人的英气。睫毛卷翘浓密覆在下眼睑上,遮掉了眼底的青黑,嘴唇颜色很淡,因为睡得不舒服而微微抿着。
    宋锦书看着看着,马车便停在了南音寺下。:
    大公子,小爷,南音寺到了。
    车夫的声音没有压着,晏池很快就从睡梦中脱离出来,牵着宋锦书的手下了马车,下车时身形晃了晃,身边伸出一只手扶住了他。
    晏池偏头望去,对上沈毓休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时,愣了片刻才勾唇对他道谢。
    晏公子也是来还愿的?
    沈毓休身后还跟着父母,老人穿着朴素,看见晏宋二人面容俊美,穿着不凡,笑着上来打招呼。
    这还是晏池第一次看见沈毓休的父母。
    顿时心跳如雷,握着宋锦书的手不禁用了些力。
    沈公子难道不是来还愿的?晏池见过伯父伯母。
    晏池微微弯腰,对着两位老人行了礼。
    小休啊,你跟这位公子认识?
    沈毓休光明正大地走到晏池的身边,小指藏在衣袖下轻轻地勾了勾晏池的小指,动作又轻又快。
    认识,这是城中晏家的大公子。先前回京的路上遇到晏公子,得了晏公子的帮助才能平安归来。
    明明是他帮了晏池,却偏偏说是晏池救了自己,让父母对晏池的好感又多了些。
    只是父母的视线未在晏池身上停留太久,很快就看向跟在晏池身后低头安静爬山的宋锦书。
    这位小公子也是晏家人?年纪瞧着不大,可是上山来求姻缘的?
    晏池看着沈母期待的目光,心里一涩,刚想回答,就被宋锦书抢了先。
    上山,求子。
    宋锦书的语气不算温柔,沈母脸上讨好的笑僵了僵,干笑着说:好好,求子好。
    接着就开始抱怨起沈毓休来,你看看人家,我替你说了那么多亲你每一个答应的,我们跟着你来京城就是为了能够看见你娶妻生子,然后给你带一带孩子。
    晏池一听这话,后背就立直了,支着耳朵面不改色地听着旁边人的对话。
    母亲我还未考取功名呢。
    沈毓休的视线时不时投向晏池,看见对方有些削瘦的肩背,皱了皱眉暗叹:这人平时究竟有没有好好吃饭?
    成家立业成家立业,古人说的好,先成家才好立业。沈母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儿子的手臂,娘已经老了,只盼着能够给你带一带孩子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沈母微微叹息,娘也不求你娶回一个有钱家的小姐,我们家不看重这些。娘只希望你娶一个能生的回来,好让娘早日抱上孙子。
    听见这话,晏池心底像是被重锤砸了一下,疼痛蔓延到全身,他几乎要迈不动腿了。
    原来,沈家只要能生的媳妇
    第36章 求子(2)
    南音寺位于山半腰处,一行人爬了约摸半个时辰才走到寺门口,两个小和尚走上前将两人迎了进去。
    几位施主是来上香还是来求签的?
    晏池走在最前面,拉着宋锦书的手微微鞠躬,看都不看沈毓休一眼,我们来求签拜佛。
    沈毓休有些无奈地笑着,望着晏池单薄的背影拉着父母跟着另一个小和尚去前殿交香火钱。
    那个眉心有痣的孩子长得真漂亮。沈母还在说着,可惜了已经嫁了人,你看他朱砂痣那么红,一定是能生男孩儿的。
    娘!沈毓休忍无可忍地打断了母亲的话,他很明显地感觉到上山时晏池的心情一落千丈,想也不用想肯定是因为自己母亲的这番话。
    宋公子已经成亲了,您这么在背后编排他,不太好。
    沈母被儿子教训了,当下脸色就不好看来,一甩手冲着老头子发脾气,你看看你儿子,来京城了有出息了就敢跟他娘顶嘴了。我说这些都是为了谁啊?我辛辛苦苦这是盼着谁好啊?他还不领情。
    沈毓休无奈地望向父亲,父子两都默契地选择了沉默,不让前面带路的小和尚再看了笑话去。
    两位公子,前面就是你们的香火堂了。
    小和尚双手合十微微鞠躬,将两人带到了后堂的香火堂里。
    晏池经常会来南音寺,供奉的香火钱数不清。寺里会专门为常来的香客建立属于他们自己的香火堂,不用跟前厅的香客们挤挤攘攘。
    多谢小师傅。
    宋锦书跟着晏池一起鞠躬,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这里的环境,跟在晏池身后进了小小的香火堂。
    鲤城也有寺庙,不过不像南音寺这般正规,多半就是建立在城中土地神福邸旁边,小小的一栋楼,用木板瓦片盖起,平时也香火不断。
    晏池递给宋锦书三根香,奶白色的烟袅袅绕绕盘旋着上升,宋锦书隔着烟雾看左侧的观音像,她手里的脚下的莲座仿佛活过来了一般。
    晏池去前堂找大师还愿,宋锦书咬着唇在观音座前跪了下来。
    他说不出什么花言巧语的好听话,就只会在心里默念着愿望,然后虔诚地磕了三个头,起身将香插在了香炉里。
    香灰上还插着三个已经燃尽的木棍,显然是上一个祭拜过的人留下的。
    宋锦书拜完了观音晏池还没有回来,他在香火堂内等得无聊,索性掀了帘子走进栽满了菩提树的后院里。
    菩提的叶子正绿,正对着香火堂的一颗菩提树的枝头上簇拥着好些菩提果,绿油油的青皮反着阳光。
    宋锦书低头捡起脚下尚且完好的菩提果,用帕子裹了起来揣进怀里,想着等到晏骋生辰时送他一条自己打磨的手链。
    正弯腰捡着,身后传来枯枝被人踩断的声音。
    宋锦书受了惊从原地跳了起来,飞快地扭头瞪着身后的人。
    来人穿着一身黑衫,腰间还别着一把镶金的长剑,剑眉横飞入鬓,鹰眼炯炯有神。看见宋锦书回头,阳光透过树枝稀疏地落在宋锦书的肩头,光斑在他脸上轻轻跳跃。
    这人生得真是好看。
    小公子是来南音寺求签拜佛的吗?男人往前走了一步,露出一个自认为很友好的笑容,却不曾想宋锦书也跟着他的动作退后了一步,这里是香客们居住的后院,不能随便进来的。
    宋锦书双目微瞪,有些慌张地往四周望了望,找不到可以帮自己的人之后,有些无措地闭了闭眼睛。
    指了指男人身后那间盖了红瓦屋顶的香火堂,磕磕绊绊道:我,拜佛。
    有些无厘头的话,男人却是立马听懂了,看向身后被微风吹动的帘子,香火堂内观音面前的香炉里正插着三支燃着的香。
    他好笑地看着宋锦书受惊的表情,不由自主地想逗一逗他,便又往前了一步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了。
    跟着家里人来的?许了什么愿?
    宋锦书胆小,又因为快半年没有开口说过话,面对男人的询问下意识地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片刻后觉得有些失礼,这才嗫嚅着说:跟着,大,大哥,来的。
    又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男人一眼,觉得他实在过于高大威猛了,来求子。
    男人眼里划过一丝遗憾,这么漂亮的可人儿居然已经成了亲,自己是半点机会都没有了。
    可还是忍不住想同宋锦书多说说话,我叫柳琮,跟着我家主子来上香,小公子的名讳是什么?
    宋锦书不想说,被他逼得满脸通红,就看着男人身后又走出来一个穿着青袍的男人,腰腹部高高隆起,一手扶着后腰。
    阿琮,不要为难小公子了。
    说完朝着宋锦书微微弯腰,略带歉意地说道:家里侍卫不懂事,方才若是冲撞了公子,我替他赔不是了。
    宋锦书连连摆手,看着男人突然弯腰抱住了自己高度吓人的肚子,额角瞬间涌出了冷汗。
    柳琮眼里再看不见玩笑之意,惊呼了一声王妃连忙上前稳住了男人的手臂,扶着男人转身离开后院。
    宋锦书再没心思观赏后院的景色,沿着石子小路去找大哥,路上遇见卖平安符的大师,替晏池和晏骋各买了一个,仔仔细细地放进袖子里。
    前堂后面有一片竹林,生长得很好,直入云霄。宋锦书刚刚靠近,就听见里面传来对话声,刚想着绕开,便觉得那声音有些耳熟。
    别闹了,你父母还在寺里。
    那你别生我的气了,我看得出来你不高兴了。
    我没有不高兴,你先放开我。
    我不放,我怕我一放开你就跑走了。
    这声音,听起来像是晏池和那位上山时碰到的沈公子。
    宋锦书好奇又不愿窥探别人的隐私,抱着怀里被卷在手帕里的菩提果,想要原路返回,就看见竹子的缝隙里,晏池被沈毓休搂在身前强吻。
    他吃惊地后退踩断一根枯枝。
    你快放开我!晏池脸红透了,挣扎着要离开沈毓休的怀抱。
    谁在哪里?
    宋锦书捂着嘴快步小跑回后院,捂着心口靠在石墙后喘息。
    第37章 婚服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晏池才踩着虚浮的步子走进了后院里。
    宋锦书蹭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满脸通红地看着晏池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晏池有些头晕,也没有注意到宋锦书异常的脸色,同小和尚交代了香火堂的注意事项之后就领着人离开了。
    沈毓休陪着父母上山求佛,一家人准备在寺庙里过一夜,便不和两人一起回城内。
    晏池一坐进马车里就靠着车窗沉沉地睡去,宋锦书不敢打扰晏池休息,就从怀里将菩提果拿出来,用干净的帕子仔仔细细地擦干净了。
    马车行驶到晏府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明亮的满月挂在夜空中,宋锦书下了马车抬头一望,月光洒了满肩。
    晏骋老早就在府门口等着了,看见宋锦书从马车上下来,也不上前去搀扶。靠在门口的石狮子上,瘪着嘴巴一脸委屈的样子。
    晏池脸色苍白被丫鬟扶着回了院子里,宋锦书拉着晏骋的手往里走,却拉不动他,只好陪着他站在门口赏月色。
    你有了大哥就不要我了,晏骋身上带着酒气,靠近宋锦书耳边说话的时候,湿热的气息喷洒到他脸上,我在家等了你几个时辰,你现在才回来。
    宋锦书抬手搂住靠过来的晏骋,因为稳不住身形往后退了几步,抵在身后的石狮子上才堪堪止住步伐。
    你,你,喝酒了。
    宋锦书吃了几天药,每晚又被晏骋捂在被子里说尽了下流话,平常的交流已经不成问题了。在晏骋面前胆子也大了不少,就是说话还有些结巴的习惯,需要时间去改正。
    嗯,喝了一点。晏骋没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宋锦书的身上,他挂在宋锦书的背上,往前推着人走,晚上接待了城西的岳老爷,说是要给儿子办婚事。
    前院里的丫鬟们看见了,纷纷捂着眼睛红着脸不敢看,端着水路过的盈碧狠狠地咬住了下唇快速离开了。
    婚事?
    宋锦书扯了扯晏骋的衣袖,示意他快点放开自己好好走路。
    上次岳同舟就是去了成衣铺拜托晏骋为他量身定做了一套婚服,原来是早就准备办婚事了,藏着掖着到这个时候才说出来。
    但是岳老爷子根本不知道岳公子来我这里做过婚服的事情。晏骋觉得奇怪就多问了一句,这才从岳老爷子的嘴中得知他要将儿子嫁给现如今的尚书大人。
    尚书,大人!
    宋锦书惊呼转身,差点连同晏骋一起摔进旁边的池子里。
    尚书大人要称岳老爷子一声表叔,虽说在朝堂权势滔天,却已经年过半百,岳老爷子要将自己正值青春年华的儿子嫁给尚书大人?
    晏骋摇了摇头,惋惜道:听闻最近朝堂之上动荡,端亲王萧颐泽手握边郡兵权,兵部礼部的官员都进行了大换血。岳老爷子估计是想通过尚书的关系,把自己身边的人塞进去吧。
    两人走进院子里,晏骋吩咐守在门外的丫鬟去小厨房将凉好的银耳莲子羹端过来,搂着宋锦书的腰往卧房走去。
    谁都想在朝堂上混个官职,那岳老爷子本家便出过一位同知,只可惜后来幽都兵乱,岳家本家的势力越来越薄弱,他现在也只能通过这样的法子来让岳家继续成为幽都的民间大家了。
    那,那怎么能不顾亲生儿子的幸福呢?
    宋锦书的声音戛然而止,他骤然想到了自己跟晏骋的婚事,又何尝不是父母之命呢?
    看着宋锦书突然黯淡的眼神,晏骋就知道他一定是因为岳同舟的事情想到了自己的婚姻。不免心疼,将头埋在宋锦书的肩颈间蹭了蹭,出声宽慰他。
    乌云渐渐笼罩住满月,细雨打在窗棂上发出声响,晏骋搂着宋锦书轻拍着他的后背进入了梦乡。
    两人前天晚上才提到岳同舟,第二天他就去成衣铺娶婚服去了。
    宋锦书有几天没见到岳同舟,这才发现短短几日他就消瘦得厉害,脸上已经呈现出灰败的神色。
    宋锦书拉着岳同舟进里间,给他倒了一杯安神的花茶,担心的目光一直黏在岳同舟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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