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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都与主角一起看同人 作者:一月痕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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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都与主角一起看同人 作者:一月痕天
白他的意思是:我已经这么牛逼了你快点投降吧!继续喝茶。
时无修将茶壶拿过,晃了晃,笑道:“听下人说你今个儿喝了十八壶茶,莫不是有琼浆玉露混进了茶里?或是……罂粟?”
翌忻默了默,发现杯子里的茶没了,茶壶又到了时无修手上,放下杯子,他冷淡地在几个月内第一次开口,“……你还是不用想了。”
时无修挑眉:“嗯……?”
翌忻道:“你就是关我关到十界臣服在你脚下,关到沧海桑田,关到海枯石烂,我也不会答应留在你身边。”
时无修轻笑一声,手指合紧,那茶壶便发出“嗑”一声声响,随即变成一堆粉末。
翌忻:“……”←←
“你不答应又有什么用?”时无修看起来竟不是很生气,把因法力与劲道碎裂成粉的茶壶扫到地上,托腮颇为不解地看着翌忻,“我虽不记得所有记忆,但有几世还是清清楚楚,你就算不愿意又如何?还不是世世在我身边。”
翌忻淡淡道:“天命的确不允许我胜过你。”
时无修弯起嘴角。
翌忻继续又道:“但天命没说我一定要顺你的意。”
时无修嘴角仍然弯着,眼色却深了,就是这种感觉,就是这种感觉,每一世都是,无论他怎么胜出,怎么成功,这人总不愿意顺他的意,就算几世被他弄得怕了,同意呆在他身边,还是时常给他找不自在,甚至做出对他人情意绵绵的模样来……
这天下都注定是他的,不过一个翌忻,不过一个翌忻……对“时无修”设计,对“练无双”勾引,对“秋亦寒”舍弃,真想今生今世也是把他连皮带肉带骨吃掉,活生生吃掉,看他还怎么忤逆自己!
翌忻歪歪头,忽然一笑,道:“你不会现在想杀我吧?现在你入世,我未入世,纵使我这皮囊是东方所制,可你是人,我是神,想杀我,你恢复神祗身份都杀不了我,这可也是天命……”
时无修目光几动,最终垂下眼,“真是牙尖嘴利。”
翌忻微笑道:“彼此,彼此……”
时无修手掌一翻,祭出灵水珠,在翌忻变了的脸色下拉过他的手腕,直接将人拦腰抱起。往后院厢房走去。
翌忻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开,索性冷笑道:“你除了这种手段,就没别的手段了么?”
时无修笑道:“当然有,只不过我看你不惧魂飞魄散,想必鞭打针刺也奈何不了你,不如试试这极端的快乐?”
翌忻沉着脸,不说话。
烟红纱雾,云销雨霁,缠绵方歇,纵使不相亲相爱,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情事,仍然叫人目醉神迷,几乎让人把仇恨都忘了。
翌忻闭着眼躺在床上喘息了几下,平息因重阳功与天地相合而起的满足,许久才道:“你在外头吃了亏,是不是?”前几次时无修前来时,他不说话不理他,他都是很好脾气地走掉,不和他计较,这一次却不同,除却他出言挑衅了之外,一定是外头有人不顺他的意了。
时无修掐住翌忻的下巴,咬啮他的唇角,咬出血来才停止,齿列与唇不停的摩挲着翌忻的,“说,乾坤梭在哪?”
翌忻:“……”
时无修搂着他的腰,抬起他的腿再度进入翌忻身体,这次带了几分诱哄在他耳旁道:“乖~告诉我乾坤梭在哪里?”
翌忻眼睛有些迷蒙,不过神智还算清醒,闻言却是笑道:“怎么,在重阳真人那里吃了瘪想从我这里讨好?怎么说他这世也算你师父,我也是你师父,你这欺师灭祖的不孝徒……”
时无修狠狠一顶,翌忻立刻扭曲了脸压抑叫声。
时无修冷冷道:“若非北堂轩护着他,你当我没法子逼问出来吗?”
翌忻主动摊开身体,淡笑道:“那你去逼问他呀,找我做什么?唔……你技术不错,继续……啊……好舒服~~”故意弄尖了声音,翌忻笑着用腿去绕时无修的腰。
时无修冷下眼,揉捏他身体的力度几乎像要把他捏碎。
翌忻皱了皱眉,身上被捏出许多青青紫紫,“你技术越来越差了,还不如我以前……”
时无修冷冷道:“你再说一句,我就陪你在床上过个两三年,绝对让你销魂。”
翌忻悻悻地闭上了嘴,不过他的眼睛还是很亮,显然心情不错,时无修看着他的眼睛顿了顿,手指凑近他的双眼,柔下声音凑近他道:“最近我心神不定,从前的记忆被红线还有五感鱼的效用影响着,所以喜怒不定,师父可千万别惹我生气,我自己可能都会做出让我自己后悔的事情,比如说……把师父漂亮的眼睛弄下来当摆设。这链子还捆在你身上,元神挣脱不了,师父可免不了一直当瞎子……若我逞了一时之快,亲热时亲到空荡荡的眼眶,总不太好……”
翌忻很想哼一声,不过此时激怒时无修的确有胜之不武的意思,不如等他恢复,至少恢复到元神曾经的阅历,到时候给他找不自在才更能让自己舒坦……
前尘尽皆想起,翌忻发觉自己在另一个世界写文时把这世界的天命、规则、人物都写进去,想想看南宫西门可能做了的和可能已经知道了的事情,不由有些心烦,指不定他们几个在神界如何逍遥,却看他和时无修在人界折腾。等他回神界,少不得把他们踹下凡与情人做次七世怨侣,看他们还能安心看戏否。
时无修捉了他脚踝,与他缠绵一阵便放开了,不知从何处弄出一根红绳,强行抓了翌忻的手绕上,“上次没成功,这次可要绑牢。”
翌忻眼皮一跳,想要阻止却是已来不及。“你……哪里找回来的?”他记得以红线为媒传递力量时,这根红线本缠在他身上,只因为灵水珠里封印的七情六欲太过强劲,因此红线没立刻隐没他身上。被他拽了下来。
时无修微微一笑,眼中忽然多了些了然与势在必得,道:“师父对我情深意重,实际不用红绳也是可以的,我有记忆呢,你虽不愿与我在一起,可你的心却在我身上,既然心在我身上,又何必故意惹我生气?不管你做什么,我总是知道你喜欢我……”
翌忻冷下脸,对方拿捏住了这点,他自己这边却无论说什么都似低了一筹,看了眼左手上已不见的红线,他手指微动,随即抬头直视着压在他身上的时无修,笑道:“你就这么有自信,我世世都能喜欢你?又或者……你就这么有自信,想起一切的我,千百世的恨,还压不住我心里对你‘曾经‘的万年情意?”加重了‘曾经’二字,这话听起来确是有些淡薄冷漠。
时无修目光闪了闪,手指自他眼上划过,翌忻反射性闭眼,时无修却没说话,也没真的把他眼睛挖出来,自他身上起身,不过一个小小法术,两人身上干干净净,什么污浊也没有了,他穿上衣服,下床往外走去。
神识察觉到他离开此地至少三里后,翌忻望着床顶镂空的花纹,开始发呆。
好久没算过情劫的时间了……这一世的情劫,具体时间是何时来着?
翌忻暗下眼神,东方不白说他有七情六欲却比无情之人断得干脆,他却不知,有情之人怎么可能真一下子断干净?不过是被逼出来的,最开始说要分开的几世,天神的确没逼过他,只是他没逼过他,也没放过他,不愿和他在一起?可以,但是不能离他太远,而且不接受他的话,总要倒霉一些、吃些苦头。
还记得自己知晓他无情后与他说开,再入世时,他的初始想法,报复心有,期待也有,甚至期待更重,只要那人不是只想着让他走投无路才到他怀里,他能主动一些,有情一些,别说千世,也许刚入世的第一世他就乖乖地和他和好。
凡人几十年寿命,老来迟暮,对自己的伴侣尚且有亲情,他又怎么可能能决然。
可那人倒是绝!就像对禺疆与姜子逸的事情一般,禺疆被他教得把饕餮视为所有物,决不能忤逆自己,接受便罢,不接受就算折磨到接受也行。
那人之前对他也算是千般应万般应,就算分手之后的强迫,对于神祗来说,施展者不觉得残忍,接受者也不觉得残忍,只是……翌忻不想忍受,禺疆对饕餮如此,饕餮最终能原谅禺疆,好歹也是因为有感情,那人对他情淡如水,却还将他的感情、陪伴,视作理所当然,若不从他,还要逼他从他,这实在让人有气没地发。
于是只好世世不从他的意。本有几分赌气,没想到这世世纠缠下来,失了原先的目的,倒成了习惯,习惯拉锯战,习惯不顺他。把不愿与凡人凑合的天神拉到情劫失败的刑罚中。
七七四十九次惩罚,这一世情劫,却不知道要痛苦多久?
88天神与地神(五)
沾月城中大战又持续了半个月,仙妖两界的打斗都有些浅尝辄止,两边都未放开手脚比斗,各自里肚里的计谋各自知道,并不打算耗费兵力,半个月后,妖族们似乎反应过来不对劲,谦道会即将举行,魔族却仍按兵不动,妖族中有几位长老级别的人物日日琢磨对方可能的轨迹,待发觉魔界之人没一个前来互通消息,仙族们临近谦道也不紧张,终于发觉了不对。派妖兵下回到妖界,这时,他们才知道魔、鬼二界竟出兵将妖城攻下,并且在不知名人物的领导下,封锁了妖界,没传递消息上来,只放些投降的俘虏上来迷惑妖王,主城沦陷,对头又厉害,妖族们瞬时大乱,不想再战。
原本想因此偷袭仙界的妖王大惊,自古邪魔外道总是凑在一起的,谁晓得本想和魔族联手偷袭仙族的他们,竟然会被仙族与魔族摆了一道??
看那些仙人们敌不动我不动的模样,他们不知道内幕,谁信?
“今日敌方动作不太对劲啊,往日里他们此时该出兵了,如何现在还未动?这个,秋……时掌门,你认为如何?”主动出击,还是继续等待?一个长身玉立,头发胡须却全白的男人问,此刻日上头顶,蓝天白云,实在是这几日少见的晴朗天,仙家们都有些兴奋,出兵的基本都是天将,他们这些仙家松动筋骨虽能,但再多却懒了,战争打了几个月,他们都想跑回洞府自个儿待着,也许参加完谦道会就跑回去自个儿待着。
时无修道:“镇守妖界的兵将来报,昨日有几个小兵鬼鬼祟祟前往妖城,想必对面妖族们已知中计,回不去妖界的妖……乱也只会乱一瞬,妖族嗜杀,等明白事已注定,定会破釜沉舟!”他看了眼背后的沾月城,淡淡道,“届时沾月城便成炼狱,聪明一点的妖若绕过沾月,人界也就遭殃。”
“这……”有仙家犹豫地看了眼时无修。“那时掌门可有办法解人界之围?”
时无修微微一笑,端的是令人如沐春风:“办法是有的,只不过却要劳烦我的师父与师弟。”
“哦,什么办法?”
“阴阳镜。”
……
……
五大神器中有一阴阳镜,传言能颠倒阴阳,翻覆天地,能把天变成地地变成天的东西,自然连仙都不免被诱惑,只不过阴阳镜只“据说”在明见山上,真实的情况却没几个人知道。
仙家们听他言之凿凿,不由跃跃欲试,抢东西是不一定会,但是看看摸摸总是要争取,平时谁会去向殇即事打探阴阳镜的下落?这会儿明见山掌门【前任】,自己露出口风,而且义正言辞大义凛然,借口有,关系也有,于是大家都想让明见山把阴阳镜交出来。
时无修这计谋可谓是光明正大用心险恶到极点。
不过,重阳真人殇即事早已不知跑到哪个嘎达里自在,除却知晓他与魔界堕神北堂轩有旧的时无修,众位仙人怎么算也算不出重阳真人的位置,便将目光投向蔺朝阳,蔺朝阳此刻也在战局外,镶着阴阳镜的剑背在背上,神色靡靡的前任妖王跟在身后,因着正气镇压的缘故,前任妖王蹲在地上,免得元神被伤到。记得这任妖王是狼妖与狗妖的后代,如今这副模样,倒还真像只“狼狗”。
“阴阳镜在我手上。”蔺朝阳道,前任妖王名唤乾,在他不服气蔺朝阳把自己给镇住时,便一语道破他手中剑上的阴阳镜玄机,当然,还是被蔺朝阳收拾了一顿。
时无修微笑道:“那五师弟可否借镜一用?待人界危机解除,即便归还。”
蔺朝阳微微皱眉,时无修说的虽是借,不过他很敏锐地预感到,如果自己借给了他,估计就不要想拿回来了。
蔺朝阳是先修佛再修道的,于“权利、情欲”这些东西都瞧得挺淡,只不过……仙佛对少数凡人生命也许看的很开,但是对大多数人的生命,却也不会袖手旁观,殇即事当初给他与秋亦寒的定语,他现在都还记得。
“我可以把阴阳镜交出来。”蔺朝阳淡淡道,“不过我需要先询问一个人。”
时无修似乎有些惊讶,“谁?”
“翌忻。”
“……”
好无聊……城主府后院,翌忻颇有些无事可做地以指在石桌上描符咒,他实在有些想念这一生另一个世界里的生活,有电脑,有电视,有网络,有小说,没有时无修……
所有神祗中,他是最像人的一个,同时也是最“稚气”的一个,也许在外人面前显露不出来,可熟悉他的故交们都知道,翌忻要达到冷情冷心实在是有些难,顶多表面上看像罢了,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天父地母”。
灵魂本是一团气,没有性别,而最初的神祗全部是男人模样,当初女娲造人发现人老了、死了后,一批一批再造太麻烦,于是为了让人自己繁衍,便制定两性分别,按照男子的体态多造出女子,再教授婚姻、传承……
翌忻想到了女人,不由想到一件事,自己是转世过的,现在的身体又恐怕是东方用他本身的精血造出来的,所以再怎么觉醒,他都不可能如在原来身体中一样,知晓天地运行法则,知晓未来,那么……
他写出来的那本小说,是怎么回事?别说当初了,就算现在,翌忻都无法把握未来会发生什么,可是这世界上发生的事情,又偏和他小说里差不多,难道,南宫和西门真的大胆到拿他在另一个世界的yy之作来安排他这一世的宿命?
微微垂下眼,翌忻知道这是有可能的,方位四神都不希望天地不合,几世下来他和那人又基本上呈现一面倒的局面,所以他们以自己小说为蓝本,想必是希望帮他解除一面倒的局面,怎么说也该来个对峙局面。
只不过……他原著里写的时无修是魔魂、神血所成,如果这一点也属实,天神那样的人,怎肯把血液给出去,哪怕给的是东方,受益的是他自己……
精血象征力量,神中也有双修,甚至比入定修行快,只不过入定可一入千年,双修要是做个千年,神都得傻,这种精气交融的事情,若非喜欢……若非喜欢……
谦道会即将来临,届时东海招婿,蓬莱掌门之女――本该是时无修的后宫也会出现。翌忻想着自己是横刀夺爱呢还是横刀夺爱呢还是横刀夺爱呢?
千百世来,他从未想过找别人来刺激天神,正如天神也从没想过找别人来刺激他――当然,那主要因为情劫规定历劫者须情深不悔,如果能和别人卿卿我我,那还算什么情深不悔?而且凡人承受不了神的力量,交合根本做不了。
东方所说过的一句话,霎时让翌忻有了一股冲动,如果……如果找个相好的到时无修面前晃荡几圈呢?最好还是恩恩爱爱你侬我侬的那种。
翌忻一下子蠢蠢欲动了起来,这一世他写过高禁的同人小说,别人写的他也看了不少,所谓小说中最气人的情节,就是故意带着相好到旧情人面前晃,怎么恩爱怎么来,气不死人不偿命。就算旧情人对他没爱情,也会气得够呛。
只不过冲动归冲动,翌忻却还不准备尝试,神对凡人的性命感觉淡漠,因为对于他们来说,人死了,不过再轮回一次,哪怕是魂飞魄散,也就觉得,哦,花个千万年有机缘兴许能重聚魂魄,他现在对以往的记忆还未深刻到淡薄作为于清元的这一世,如果能找个“故友”来“恩爱”就好了……
“我只道你在师父身边,不过没想到你会在沾月城。”一个声音略有些突兀地传来,本自沉思的翌忻懒懒一抬眼,正看见时无修解除结界和蔺朝阳进来,蔺朝阳竟然还牵着一条小狗,不情不愿地被半拖进来,鼻子湿漉漉的,尾巴毛尖尖,对上那小狗的眼睛时,分明有妖气与霸气却有些颓丧的小狗眼里竟然出现了……垂涎?
翌忻默默低头看了眼自己,穿的虽然单薄,不过也算没不该露的地方露出来,顶多体态风流了些,再就是气质“柔弱”了些?那狗一定是个厉害的妖,翌忻隐隐能看出它祖上至少有凶兽血脉,只不过是哪一支……看不太出来,大概力量被镇压了,只能显出狗的模样……应该不会是前任的妖王吧?
蔺朝阳见到翌忻时,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打量了他一会,才道:“你变漂亮了。”之前见到翌忻的时候,他给自己弄的禁制还没被时无修破解,是以神的容貌还是被掩盖了。
翌忻:“……”←←
时无修眼光闪了闪,微笑道:“五师弟,现下见到人了,你想问什么便问吧,时机可不等人,再耽搁下去,恐怕妖族那边已经定下心了。”
蔺朝阳神色平静,把那把剑上的阴阳镜取下,只不过按了几下剑周围的凸起,原本以为的镶嵌结构却只是机关,阴阳镜轻而易举地被取下了,递给翌忻,“此物命中注定当属于师兄,不过昔年师父曾卜一卦,言道神器只能落到师兄亲近之人手中,封印也只能由他而解,所以,这阴阳镜,我赠予你。你想给师兄,哪怕是送,我也不会加以阻止。只要你在解除封印前,先把这妖的内丹给毁了。”蔺朝阳扯了扯手上的绳子,那狗冲他龇牙吠了一声。
时无修仍然是笑,不过眼睛却半眯了一下。
翌忻看着阴阳镜,不由一愣,阴阳镜外,蔺朝阳面无表情,阴阳镜内,蔺朝阳神色温柔,眉眼俱笑,却哪是眼前见到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蔺朝阳:你变漂亮了。
翌忻:“……”←←刚才一定是我走神的方式不对,被调戏神马的绝壁是我的错觉o( ̄ヘ ̄o#)
妖王:你们当我是死的吗?!(sf□′)s喋擤ォ
89谦道会
人一生中总有许多时候被鬼迷了心窍,就像此刻的翌忻。翌忻接过阴阳镜时,阴阳镜中那人的景象看得更清楚了,那眉那眼,分明是曾经见过的,心中一动,翌忻便抬头诚恳地道,“实际……实际……五哥,我恋慕你至深……”
蔺朝阳:“……”
时无修:“……”
“算了……”翌忻懒懒地,颇有些无趣地摆手,见蹲在地上的小黑狗眼中都映出震惊,道,“我开玩笑的。”
蔺朝阳的眉头狠狠一抽,几乎要拧起来,虽说“秋亦寒”叛出师门,但仙人界仍然当他是明见山的人,明见山可不兴自家人撬自家人的墙角。时无修只微笑,但墨黑瞳中隐隐透出了警告。
蔺朝阳把狗拉至翌忻跟前,一点也不温柔地道:“此妖道行不浅,没阴阳镜镇压怕是不行,还请……将他内丹毁去,免得祸害苍生。谦道会时辰将到,当初虽是为了抵御妖界而定,现下妖族不足以为患,为患的恐怕会是即将解封的凶兽……师兄莫忘了你主持谦道会的职责。”
时无修好脾气地笑道:“那是自然。”
翌忻蹲下身,将手放在那小黑狗的脖颈上,察觉到这妖的内丹几乎有修成魔的倾向,不由有些可惜,“练成如此恐怕要许久,毁了可惜,毁了可惜……”
蔺朝阳道:“他一届妖王,不知造了多少孽,毁了他内丹是积德。”
小黑狗龇着牙伏着前身身自喉咙中发出“呼呼”声,十足警告。翌忻“啪”地拍上小黑狗的脑袋,露出幸灾乐祸的眼神,缓缓将小黑狗的内丹引出……
小黑狗“嗷呜”了一声,发觉自己做不了任何补救措施,神态靡靡,耳朵耷拉下来,有十分颓丧之感。
“修行了这么久的内丹毁了可惜,这内丹还是由你保管吧,把它练了变成你自己的修为,也比白白毁去好……”翌忻将流着金墨色华光的珠子递到蔺朝阳手上。
蔺朝阳沉吟一下,将要接过时,那小黑狗一跃而起,孤注一掷想要将珠子吞入,在场的人物都没拿它当一回事,翌忻与蔺朝阳只十分默契地将手往旁边一挪,小黑狗原本精准的力道就差了一点,脑袋撞上他们的手,正好交握在一起。
翌忻余光见到时无修视线缠绕在自己与蔺朝阳的手上,心中一动,想也不想就在收回手前在蔺朝阳手上摸了一把。
蔺朝阳:“……”
时无修:“……”
“他手上有脏东西。”翌忻很是义正言辞地道。
蔺朝阳眉头又狠狠抽了一抽,沉默半晌,把地上的小黑狗半抱半扯起来,道:“阴阳镜已送到,朝阳就此告辞,两位,汴京城谦道会上再见。”
时无修摆摆手,也没和蔺朝阳有太多虚礼,于是人直接带着小黑狗飞走了。
翌忻轻叹一声,把玩着手中的阴阳镜,“虽然只有我知道这封印的解法,封印非我解不可,不过他似乎忘了,现在我可是受制于人,我给不给你,半分也未掌握在自己手中。”
时无修似笑非笑地道:“师父现下瞧得却是明白通透。”
“明白通透又能如何?”
时无修十分自然地搂过人,在翌忻额头上亲了一口,翌忻也没躲,于是他又在翌忻嘴唇上亲了一下。
翌忻皱着眉,伸手想擦拭嘴唇。时无修便将他手捉了,十根指头都亲啄过去。这样的亲昵总让人有被宠着的错觉,实际他曾拥有过这种错觉不下千万年。抽了一下发现抽不回手,翌忻也就索性让他亲,但看向他的眼中平静无波,仿佛时无修亲的不是他的手。
时无修放下他的手把他搂进怀里,声音比之前冷了不少,听着却还是温和,“你对他那般作态,是想我吃醋?”
“……”翌忻不说话。
时无修听他不说话,就像拳头打进了棉花里,有气撒不出,冷淡道:“你也就有一副好皮相和好身份,若是没了这些,谁能看得上你。”
翌忻冷笑一声,道:“你怎知没人看上我?我入世时可不总是这般模样,就算没了皮相和身份,喜欢我的人也如过江之鲫……”
“哼……”轻得不像是人能发出来的声音传来,时无修捉了翌忻的下颚,冷漠的脸色神情,眼中却竟有些恼恨,指头从他脸颊上刮过,“世人愚昧!把草当成宝!”
翌忻咬牙,差点没被他气吐血,“我是草是宝也不关你的事吧!!你当我们除了情劫所需外,必须要在一起吗?!以我之能,只要勾勾手指,莫说世人,就算是仙妖魔神,都甘愿同我一起!”
时无修闻言还想说些什么,话快出口时才变了脸色,他……他竟然差点失态了!那红线的效用当真如此厉害,竟然能够压过五感鱼……还是魂魄不定,所以控制不住情绪?!
时无修脸色沉了下来,松开钳住翌忻下巴的手,他魂魄已融合得差不多,除却他不想记起的“秋亦寒”那份,基本上的记忆他都有全了,五感鱼的后效不可能是这样,定是那红线有古怪。
强压下不知名的恼恨,时无修柔化了声音,“之前一直忘了问,师父的红线当真是从月老处得来的吗?这红线的作用好像也没那么厉害,感觉什么都没变。”
翌忻心中也有不知名的郁气,淡淡道:“你既然这么想知道红线来源,为何不亲自去问月老?”
时无修仔细看他眉目,发觉他也不如之前冷漠后,心情总算好了一些,道:“谦道会要开始了,届时七界内大部分修行之人都会前来,不急,不急……”
翌忻心中烦闷,不想与他多说,“既然如此,你还不快去准备?”
时无修搂着他的腰不放手,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待他想挣脱自己的手后,方在他耳边轻声道:“你道我不知你想去谦道会干什么么?”
翌忻身体一震。
“你无非是想找你神界旧识,或是……殇即事帮忙?”
翌忻晓得他没猜到自己想趁机找个“情人”来气他,心中暗松一口气,讽刺道:“他们可基本待在神界,我想找也找不到,而踪迹全无的殇即事……他好歹曾是你师父,你这么叫他名字,当真是狼心狗肺。”帮忙什么的,他恢复记忆后,基本不想了,神界那群闲着的混蛋肯定都想着看戏,而他……上天注定他在大事上斗不过时无修,只有小事上能让他郁闷。现在这样的情形还不算最差,且可以让他降低些防备、算计之心。
七界加上混沌、虚无幻象三界,的确该有一人攀上巅峰,在各界历史上划下浓墨重彩,每一万两千年,十界都需要一个比较出彩的人物来作为“榜样”,打乱之前的格局。
时无修勾着嘴角道:“我却想不到你这么豁达。之前还要死要活宁死不屈,现在却毫无所谓。”
翌忻垂眼,不知道时无修说这话只是表面意思还是有其他更加深层的含义,如果有其他更深层含义的话……恐怕他还是别待在他身边的好。
时无修拉起翌忻的手放在自己手中,用手指研磨他的掌心,阴阳镜就在他手中,不过时无修只玩着他的手掌,却不碰阴阳镜,“我恢复的记忆不多,师父给我说说,我实在不明白,你何必如此小心眼?我记得我教过你修行陪过你玩乐,分化了七界,甚至还陪你上了床……”斜睨了一眼翌忻抿住的唇,时无修眸子清亮,华光四溢,没用虚无之眼却更胜一筹,不放过翌忻任何一个表情,柔声诱哄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师父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与我在一起,难道就这么委屈了你?”
翌忻淡淡道:“……也没什么不满意的,我当时不过是不喜欢你了,所以不想再同你在一起。”
时无修眼中光芒瞬凝,连翌忻自己都想不到自己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这话着实是有些假,神界中人恐怕都知道,他当初和天神“分开”并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因为“不甘心”。时无修想必也知道,一想到这话会让自己遭受到如何的嘲讽反驳,翌忻不由有些烦躁与不耐烦。
他本不是容易不耐烦的人,但今天不知怎么的,见到阴阳镜之后心情就容易起伏了。也许是神器到手后,时无修离目标更近一步,所以他憋气得慌。
时无修从翌忻手中拿过阴阳镜,指头摩挲过镜面,似乎在镜子中看到了什么,凤眼眯了眯,利芒一闪而过,忽然拉过翌忻的手一口咬下去,咬的是食指,十指连心,有些钻心的痛。
翌忻皱眉,比起自己,时无修的情绪反而更加古怪,莫非他是得到神器后高兴傻了,所以发癫了?
时无修咬了他手指后含弄吮吸了一阵,忽然笑道:“我现在相信师父的追求者的确如过江之鲫了……”气息凑近翌忻,俊美无俦的面容上出现了淡淡的阴鸷。
“你好,很好――!”
翌忻只默默看着他,他什么也不知道,但却什么也不准备询问。现下时无修的状况不太对劲,但这种状况加大后,也许对他之后的计划有好处。
翌忻想着,如果自己真的在谦道会时找好几个相好的,时无修会不会气死呢?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翌忻(义正言辞):他手上有脏东西!
蔺朝阳:←←
时无修:呵……(冷笑)
90谦道会二
却说沾月城外妖族皆知己方中计,自乱阵脚,内乱频频,最终新任妖王当真破釜沉舟,猛攻沾月,时无修凭借解封的阴阳镜将妖族主力困在一小方天地中,剩余妖兵在“军师”的建议下,四散兵力,为乱人间。
谦道会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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