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陆也生为了报复我胡诌？

    纵然我喝醉了，我也知道，那是我和陆也生的新婚夜！我是依偎在陆也生怀里的！

    浑身都如筛糠，我无法保持冷静，猛地打开门，质问陆也生：“陆也生，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是你的妻子，我生的不是你的女儿，还会是谁的女儿？！陆也生，你在胡说什么！”

    怒骂的同时，我走到他面前，双手拽进他双臂，死命摇晃。

    而陆也生，震惊我的出现，几秒呆愣。没多久，他拔开我的手：“唐惊喜，你就是肮脏！你就是！”

    陆也生用劲太大，我直接往后栽去。

    我没有摔倒，我知道是林辰接住了我。我站起，推开林辰：“你别碰我！”

    “你冷静些，惊喜。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

    我根本听不进去，推开林辰，走到陆也生面前：“你给我说清楚！我这么多年，我到底怎么对不起你了？花天酒地的是你，让小三进门的是你，醉酒对我家暴的是你！要离婚的也是你，离婚后不惜绑架佳音利用林辰的也是你！陆也生，你到底为什么！你现在事业顺利，为什么还要诋毁我！为什么！”嘶吼间，我不知不觉已经涕泗横流。

    我以为我已经可以坦然面对我和陆也生的过往种种，可他轻飘飘一句话，便让我溃不成军。

    “惊喜，你别激动。”林辰从我身后扶住摇摇欲坠的我。

    我反感退开，对他吼：“林辰，你别管！我要让他说明白！我要让他说明白，我到底怎么对不起他了！”

    陆也生看着我，陌生的冷意，却似乎有一些歉疚。

    “惊喜，当日求婚，我是想告诉你的。那件事是我对不起你，可便纵是我对不起你，我也不能再面对你，我曾经喜欢你，可我不能面对你，面对佳音。是，我猪狗不如，可我不后悔！唐惊喜，我本来想好聚好散，毕竟你能让林辰给我机会！可看到你过得好，我就是不甘心！

    凭什么烈焰地狱，只有我一个人在那里备受折磨？”

    我心底，不由生出密密麻麻的恐惧，顿时如潮将我倾覆。

    瞬间失力，我单手撑住桌面：“你到底在说什么？”

    “新婚夜，我把你送给了别的男人。和你上床的，不是我。所以，让你怀上佳音的人，也不是我。”

    “啪”，我狠狠甩他耳光：“你这个畜生，为了玷污我的名声，你犯得着编这么好笑的谎话吗？”

    陆也生居然不多，扎扎实实接了我一掌。他随意抚过嘴唇，站直了。他眼中血丝遍布，神情狰狞：“我tm拿这件事骗你干什么？！我做了这样的事情，我一辈子都没脸开口说！你觉得谁tm拿这种事开玩笑！”

    林辰冷冷插话：“陆也生，你真是刷低了我对男人的认识。”

    想到林辰在，我更觉无法面对人：“林辰，我求你！别再说话！别让我难堪！”

    吼完，我走到陆也生面前，不停地捶打他：“你这个畜生！为什么啊！我当初一心一意嫁你！你为什么啊！你不顾我的意愿把我当货物送人，你还在为你的错误在惩罚我！现在离婚了，你还阴魂不散，你还要让我承受这炼狱之痛！陆也生，我到底怎么对不起你了！”

    陆也生任由我打：“当年我事业小有起色，却遭遇第一个危机。愿意将橄榄枝伸给我的杨总，看上了你。他的要求，就是将你献给他一晚。我是男人，我当然受不了这样的侮辱，可我同时也需要事业！那时候我们婚期在即，我答应杨总却不敢告诉你。我知道你酒量不好，新婚夜你喝多了，我把你扶到酒店房间，不是我们的婚房，是杨总的房间。

    那晚你的声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我听了半个小时抽了正包烟以后，我也去寻欢作乐了。唐惊喜，我看到你，就会想起我曾经的懦弱，我自己给自己带绿帽子。只有游走在不同女人的身上，我才能感受到放松。佳音的出生加剧我的痛苦，我不能对你们好，我也不想放你们走！惊喜，我又爱你又恨你！可我，只能做恨你的事，但凡想到我爱你，我会恶心我会发疯！”

    陆也生越说越激动，抓住我肆虐的手，眼底剩下的，仅仅是疯狂。

    “陆也生，收起你恶心的爱，我不稀罕！你不是男人！你tm不是男人，你是畜生！”你tm自作自受！你tm把我当什么！我想吼出更撕裂的话语，突然浑身都被抽干了力气。

    用肩膀撞开陆也生，我下最后通牒：“你这辈子都别找我！别找我！”

    我回身时，看到林辰怔在原地。此时此刻，我不敢面对他，面对任何人。

    在我跨出办公室的刹那，我隐约听到林辰问陆也生：“杨总？哪个杨总？”

    我禁不住发颤，油腻腻的感觉刹那间侵袭我的全身。

    与我无关！

    我绝对不会和那个所谓杨总……

    佳音是我的女儿，仅仅是我的女儿！她没有父亲！陆也生不配！杨总也不是！

    平素胆小的我，顾不上在lat大厦内成为多少人眼中的笑话，含泪狂奔。

    林辰没有来追我，让我又轻松又怅然。

    此情此景，我觉得，天大地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我拦了出租车，司机问我去哪，我却只是哭个没停：“随便！”

    司机当真发动，沿着繁华的街市，徐徐开动。

    司机开了轻缓的音乐，没问我怎么了。我更加放肆，哭个昏天黑地。我怎么会嫁给陆也生？怎么会？他怎么可以……

    他在新婚夜把我送到的别的男人床上，将我的贞操视为敝屣！杨总？整整一晚，他怎么知道有多少人？当时我只以为林辰喝多了不知轻重才会让我……

    他瞒我伤我打我，偏偏归根究底是他自己的选择！

    如果我早就知道陆也生是因为这件事憎恨我，我不会忍气吞声五年，我也不会傻傻盼望陆也生有一天会对佳音好。

    无论如何，佳音是我的宝贝，是我暗无天日的生活中的一抹光亮。

    佳音，我要回去看佳音！

    可我这样的状态，真的可以面对我可爱的女儿吗？这样的事，我又怎么……能像我爸妈启齿呢？

    泪眼滂沱间，出租车已经停了。

    司机开口：“妹子，每次跟你一样哭着喊着的，我都送到江边。我不是让你跳江，只是看水天一色的好景，你的内心应该会平静。真正面对死亡，真正去恐惧它，你一定会更加珍爱生命的。我活了几十年，想告诉你，生死面前，什么都不重要。”

    我愣愣地，没想到碰到这样热忱的司机。

    付钱下车，我仍是忘了哭。s市是大江淌过的城市，我却很少来到江边。站在陌生的景致，我浑身无所依托的感觉愈发浓烈。

    我堤岸之上，透过栏杆看这滔滔江水。

    这一坐，我又是做了许久。期间我的手机铃声一直响起，我置若罔闻。

    江风烈烈，晚风徐徐。

    冷了，我想，我需要喝点烈酒，暖暖胃，暖暖心。站起，我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拿起手机一看。令我诧异的是，未接来电全部都属于陆也生，还有他一条短信。

    惊喜，对不起。是我毁了你，毁了我们。可我的身体里住着两个极端的我，那个控制不住的我，看不得你好，偏执地恨着你。

    我狂放大笑，将陆也生拉黑。

    今生今世，再无瓜葛。

    忽地江水翻滚，我极目望去，那样苍远，又那样壮阔。在知道陆也生干出那样的事情之前，我可能还心存一丝丝我不易察觉的妄念。可如今，我和陆也生的前尘往事，都随着滔滔江水流逝而去。

    我连恨，都不愿意恨了。

    这个秘密，除了林辰，我再也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

    烂死在我肚子里吧，哪怕我的肚子有一天会腐臭不堪。

    颤动的筋骨告诉我，我并未完全做到。不再留恋江景，我转身离开。一步一步，仿佛是跟我的过去诀别。那样的过去，那样的我，那样的陆也生。

    我主动打给眷思，她要陪富商应酬，我说：“我也去。”

    眷思很惊讶：“惊喜，你？”

    “我想喝酒，我只是想喝酒。”我喃喃道。

    “惊喜，你怎么了？”眷思很担心我。

    我回答：“我就是感觉太幸福了！真的，太幸福了，只有喝酒能庆祝！”

    眷思迟疑：“算了，我那个应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行吧，我陪你喝酒。细数过来，你好像没有正儿八经去过酒吧。这次，我们就去酒吧喝。再不够，去我家喝。”

    不知道眷思有没有察觉到我情绪不对劲，但她没追问，而且推了工作陪我喝酒。

    收好手机，我眼眶一热。

    我还有这么好的朋友，我还有我的女儿，我还有家人……我还有漫长的余生，我为什么要为陆也生的错反复折磨自己？

    去找眷思之前，我随意找了个商场，走到洗手间，洗脸上妆。时间过去我脸上痕迹原本就不太明显，再用妆遮住，连我自己，都看不出哭过。

    我努力扯起笑脸，让我的眼睛里看得到点生机。

    对镜观望，我抬起洗漱台旁的手机，屏幕是暗的。林辰，没有找我呢。

    我和他之前本就天差地别，现在，他耳闻这样的事，也要看轻我么？

    命运弄人，我才打算跨出一步去喜欢林辰。这样的事又将我打回乌龟壳中。

    如果林辰不能接受，也好，至少我不会再妄想，也不会再担心失去。

    事实上，我的低落，更像是在昭示：我喜欢上了林辰。

    我无法抗拒这样一个男人，抛开他令人艳羡的外部条件，他收住我心的是无微不至的照顾。那些，我曾经奢望陆也生给我的照顾。

    想到陆也生，我就觉得可笑。

    他下跪求的婚，也是他……为了他所谓的事业将我……

    念及他为了逼林辰同意合作方案，不惜绑架佳音，我又明白，陆也生就是这样的人。在他生命中，生意最重要。

    我不过是可有可无的，还要承受他偏执产生的愤怒。

    “权瑟”旗下的酒吧，画风一致。可酒吧还能怎么样呢？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眷思见到我之后打量我：“不错啊，唐惊喜，知道来酒吧，所以化了烟熏妆？”

    我不想说自己哭过：“眷思，我想喝酒。”

    “行啊，”眷思依着我，“给你叫一桌。”

    她坐在沙发里，轻车熟路点酒。摆满一桌的玻璃瓶子和罐头。我只认得一罐罐啤酒，且离得我进。我扯过拉开拉环，仰头就是一口：“眷思，祝我快乐！”

    震耳欲聋的音乐下，眷思也有点兴奋：“唐惊喜，我祝你一生平安喜乐，肆意妄为！”

    她开了瓶酒，将倒扣的酒杯摆正，斟酒：“来，惊喜，碰杯。”

    啤酒入肚，太苦，我又点不想喝了。我只想发泄，突然觉得喝酒发泄不是明智之举。新婚夜喝酒，我莫名成了什么杨总身下的女人；上次在苏蒙烟居处喝酒，我不仅失态还“强”了林辰。保不齐我喝醉了，又会在酒吧做出点什么奇葩的事。

    也可能，酒后吐真言，我会告诉眷思陆也生做的龌龊事。

    “喝！”我面上还是应和，喝了口酒。

    舞台上有特效表演，穿得性感的女子，漫步在空中，倒挂，各种姿势。热闹得很。有很多人躲在角落里买醉，也有很多人疯狂地摇头摆脑。

    喝尽一罐啤酒，我问眷思：“眷思，你说在那些拼命跳舞的人，是不是很痛快？”

    眷思喝酒上脸，两颊飞红，身子随着音乐舞动：“是啊，唐惊喜，你想要体会这样的人生？虽然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但是去吧！去跳舞吧！去吸引男人吧！”

    我意识尚明，却借着点酒精想着醉着发疯。

    酒吧喧闹太大，我扯着嗓子吼：“眷思，我去了！你呢？”

    “我就躲在这里吧！我等帅哥搭讪！”眷思到底身份特殊，选的位置是角落的，她帽子也戴上了。主要她的经纪人会替她挡去记者追踪，她只要做到不要太嚣张就可以了。

    比起酒吧，眷思更多是陪酒。这样的活动，肯定是全程保密的。

    周眷思名声算不上好，也算不得坏。认识眷思之后，我想明白，明星的生活，其实也就那样，没什么特别离奇花哨的。

    “好！”我笑语而回。

    “砰”，我扭头回眷思时，脚步未停，撞上人了。

    喝酒的我脚步有点虚，被撞之后更是摇摇欲坠。对方手长，且有力，将我稳住。

    缓慢直起身后，我看到了一张脸，英俊的脸，有点熟悉的脸。

    是林邑。

    之前和林邑交涉，都隔着点距离，而且他头发长，遮住太多。现在算得咫尺，他又把头发绑成马尾，因此我看清楚了。

    我把邑少想得阴柔，因为他是长发。可偏偏他十分阳刚俊朗的，眉骨凛冽，鼻峰拔峭。配上他那绑成头发，有股反差的震撼。可能因为颜值，我不觉得这样不协调，而是觉得他鹤立鸡群。

    而他的眼睛，犹如深潭，收纳我的观察。

    我一惊，果然是磨砺经年的男人。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我索性借酒装疯，抓住他的手腕，神神叨叨：“邑少吗？我们去跳舞吧？”

    林邑皱眉，似乎不敢相信我是这样的人。他看向眷思那边，我听得眷思说——邑少，惊喜喝醉了，你要是愿意就跳，不愿意就把她拎开。

    我笑得愈发浓艳：“邑少，去跳舞嘛！”

    林邑的目光又落在我脸上，忽而勾唇：“很久没跳舞，试试。”说完，他反扣住我的手腕，将我扯想舞池。

    我愣神，我不确定他是不是看穿了我的伪装与窘迫。

    经历过诸多的人，眸子里总有种将人看透的笃定。

    林邑将我扯进人群中，他们都在贴身热舞，把我挤得一退再退。林邑一直贴着我，“怎么，你说跳舞，结果不会？”

    我脸上一热，脖子一梗：“你说谁不会跳舞呢？！你才不会跳舞！”

    我抬起手，跟着音乐，摇头甩脑，群魔乱舞。

    林邑和我贴身热舞。这让我震惊不已。

    在我浅薄的认识看来，林邑是那种风云不惊的男人，他和我交涉，也都是淡淡的、给人疏离感。莫不是，他也遇上了难过的事？

    管他呢！

    我随着那动感十足的音乐，和他堪称**共舞。周遭也不是有人和我碰撞几下，不过不是我拒绝，就是林邑把他们挤走了。

    “你跟我出来！”有那么一只手，死死抓住我摇晃中的右手。

    熟悉的声音，让我以为是幻听。我回头一看，正撞上了林辰满含愤怒的眼。他喝酒了，我感觉得出来。

    这样的林辰，不是我认识的林辰。

    我认识的他，风云不惊，喜怒不形于色，怎么会，如此明目张胆地愤怒？

    手腕一痛，我呼痛，他不管我，直接把我拽出去。四周的人跳舞太过投入，我就这么被挤压过来，也很不爽。

    走出人群后，他仍是铁青着脸，一副我犯了滔天大罪的模样。

    我气不打一处来，奋力想要甩开他的桎梏，却是徒劳。

    我僵在原地：“林辰，你凭什么管我？是，我就是这样一个不堪的女人，既然你看不上我不想搭理我，你也不要管我怎么堕落！我的人生，不需要你这样的人指手画脚！”我很脆弱，我经不起反复伤害，尤其他是我差点喜欢上却在知道我不好的过去时选择躲开的林辰。

    “怎么了怎么了？”许流光走到我们之间打圆场，“怎么吵起来了。”

    我板着脸：“我不想吵，只要他放手。”

    许流光瞥向脸色恐怖的林辰，走向我，小声道：“惊喜，你们有什么事不能说吗？今天小辰喊我买醉，多少年了，他没有这样喝过。惊喜，我认识的你，也绝不会在酒吧里和陌生人这样胡闹。”

    恰逢林邑出来，我开口便是刺：“谁说他是陌生人，他是我男朋友！林邑，你说是吗？”

    林邑先看我被林辰按住的手，又依次看了我、林辰和许流光。他那眼光，就跟领导训人时的，让我莫名心虚。

    “是，我是你男朋友。”好在，林邑愿意救我。

    我甩了甩被他扣住的手腕：“林辰，你听到了吗？我就是那样随便的女人，请你放手！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欠！”我吼得声音越重，我越舍不得。

    谁都能轻视我，林辰不可以。

    就像当初陆也生做了那样子恶心的事，他是最没有资格找我兴师问罪的人！

    他力道越重，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唐惊喜，谁允许你找别人了？”我从来不知道，林辰说话，也可以像是地狱之音。

    我才恍悟，从前的他，对我多温情，温情到极可能是虚假，不过是张他用惯了的面具。

    不愿输掉气势，我吼回去：“林辰，你允不允许，我男朋友就在那边！你再不松手，我不介意他跟你打一架！”

    许流光心焦：“你们可不可以不要相爱相杀了？”比起稀稀落落的围观者，许流光更在意我和林辰的争执。

    林邑走到我身后，出手落在林辰禁锢住我的地方：“林辰，今日，看我林邑一个面子，放了这个女人好吗？”

    许流光有些不信：“林……林邑？”

    察觉出许流光口气的不对劲，我再看两个男人的眼神对峙，明白过来，或许两个人是旗鼓相当的。对啊，一个是响当当的邑少，一个是全s市女同胞爱慕的lat集团掌舵人。

    林辰却毫不犹豫：“今晚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林辰都不给面子！”

    是因为喝酒了吗？林辰今晚，彻底刷新我对他的认识。

    许流光、林邑，都很惊讶。

    林邑追问：“为什么？！”

    林辰掷地有声地宣布：“我是唐惊喜的第一个男人，唯一的男人，我是她女儿的父亲。够了吗，邑少？”

    林邑似乎是挣扎的，最终，他松开手：“既然你们是家务事，我便不参与了。”

    “唐惊喜，我走了。”他只是跟我告别，不等我回应，扭头离去。那种疏离感，又卷土重来。

    可这会，我顾不上林邑，而是难以消化林辰的话。难不成他多年前姓杨？可是，连陆也生都不认识林辰，林辰怎么可能是当年那个杨总。如果是，他初见就应该认出我了。

    所以，林辰是为了与林邑的对峙占上风，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我更加愤怒：“林辰，你可耻！你已经放开我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

    林辰抬手将我抗在肩头，任我打骂闹腾，岿然不动。

    他对许流光说：“你我之间，你明白吗？”

    许流光点头：“我不会乱说的，你去处理吧。”

    “林辰，你这个畜生！放下我！”

    “林辰，你比陆也生还可恶！”

    “林辰，我恨你！”

    ……

    在我的谩骂声中，林辰将我扔进后座。